第 48 章 · ✐

2025-03-21 14:45:17

[药浴]楼姝回来的时候,却见楼昀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此时背对着她站在门外。

阿兄?来了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她手里拿着刚从花圃采的几株草药,一边说着一边从楼昀身边经过,另外一只空着的手自然而然地准备去拉他的衣袖,只是手刚触碰到一片衣角,却被楼昀不着痕迹地侧身避开。

阿兄?楼姝错愕地抬眸看去,却猛地撞进一双沉郁黯然的双目中,她不由得微微一愣。

短暂的愣神之后,楼姝很快反应过来,意识到阿兄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她伸出手固执地试图去拉楼昀的衣袖。

阿兄,你这是怎么了……楼姝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余光却瞥见魏骁的身影从屋内走出来。

阿月这是去哪了,怎的这么久才回来?魏骁大步走到楼姝身旁,隐含深意的眼神轻飘飘扫过她拉着楼昀衣袖的手指,眼中寒意一闪而过。

旭之来了没见到你,正准备离开,没想到阿月这时候却回来了。

魏骁说着,伸出手臂不着痕迹地去抓楼姝拉着楼昀衣袖的手掌,然后紧紧包裹进自己手心里,他不顾楼姝的皱眉抵触,更是强势地揽过她的纤腰,把人牢牢圈进自己怀中。

他低下头,凑近楼姝耳边悄悄说了什么,果然见楼姝瞬间安静下来。

旭之如今见到了阿月,可是有什么话想和她说?魏骁面上带笑,一副和善从容的模样,却在楼姝看不见的角度,看向楼昀的双目中是不容置疑的冷肃和威胁。

无事,听家中下人说月芽儿回来了,阿兄想来看看你。

楼昀温柔笑着看向楼姝,视线略过她被魏骁圈住的纤腰,眼中闪过一抹苦涩,然后释然轻笑:如今见到月芽儿与王爷感情甚好,阿兄便放心了。

说着便转身要离开。

阿兄……楼姝看着楼昀的背影,总觉得他神情有些不对,从大婚那日她就觉察到了,只是到底是何处不对,她却说不上来,眼下见楼昀要走,情急之下竟直接推开魏骁追了上去。

阿兄,等一下!楼姝提着裙摆,脚步轻盈往楼昀的方向追去,丝毫没有觉察到身后,魏骁那一瞬间阴鸷下来的双眸。

魏骁站在原地微微垂眸,眼神落在被楼姝毫不犹豫推开的双手之上,那里的伤口又裂开了,正滴滴沥沥不断往下滴血,他没想到楼姝会为了去追楼昀突然用力推开自己……看着那道纤细的身影仿佛一只欢快的蝶儿,正提着裙摆朝着另外一个男人飞奔而去去,魏骁眼神越发幽暗,握紧的拳头顿时令伤口开裂得更加严重。

楼姝在小苑外终于追上了楼昀,她喘着气伸手去抓楼昀的衣袖,看着阿兄因为惊讶而微微睁大的双眸,楼姝顿时觉得气不打一出来。

阿兄为何走得这般快,若不是我追上来,以后是不是不打算再见我了?不是!月芽儿……楼昀张了张口,他想说些什么让月芽儿不要误会,余光却看见一抹高大的身影正往他们的方向走来,到嘴边的话却被生生咽了下去。

月芽儿如今已嫁作人妇,又贵为王妃,即便是与阿兄,也不可再像从前那般随意,莫要惹人笑话。

楼姝神情一窒,似乎是没想到阿兄会说这样的话。

她从小在山林长大,又时常随师父行走在外行医救人,并不像那些世家小姐熟读各种女戒女训,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在楼姝眼中,只要自己行事坦荡,外界一切流言她都不在意,难道嫁作人妇便不能再与任何异性说话不成,更何况那还是自己的兄长!楼姝秀眉微蹙,她不解地看着楼昀正要辩论,手腕却被人从后一把握住,耳畔随之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还是旭之兄看得明白,阿月可不要辜负了你兄长的一番好意。

今日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说着,魏骁不顾楼姝的挣扎,竟直接将她拦腰抱起,阔步离开了竺风苑。

楼姝很不习惯跟魏骁太过亲密的接触,刚一离开楼昀的视线便立刻挣扎,放开,放我下来!只可惜魏骁无动于衷,板着脸抱着楼姝大步流星径直朝楼府大门走去。

直到将挣扎不休的楼姝按在了马车软垫之上,魏骁喘着粗气双手捧住她的脸庞,强迫她的视线看着自己。

他深吸了口气,克制住内心的暴虐,黑眸就这么直直看着楼姝,看得楼姝心底发凉。

王爷……为何这般看着妾身?楼姝实在摸不准魏骁接下来要做什么,对上那双乌沉沉的黑眸,她不敢再轻举妄动,担心一不小心彻底激怒了他,只好软下嗓音先服软。

王爷,你弄疼妾身了,能不能放开妾身……听闻楼姝喊疼,魏骁冷戾的眼神渐渐收敛,虽然难掩怒气,手下力道却也松了几分,他垂眸盯着身下那张娇弱却又倔强的清艳面庞,开口说的每一个字几乎都在咬牙切齿,楼姝,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有没有心!楼姝被魏骁这突如其来的指责语气说得一愣,还不等她细想,魏骁却已经放开她,猛地起身独自坐在了软垫的另一侧。

见魏骁离自己远些了,楼姝不由得松了口气,余光却突然瞥见他手腕上早就被血染红的绷带。

他的伤口又裂开了?虽然知道魏骁的伤口裂开正在流血,楼姝却并没有要重新给他包扎的意思,眼看着王府就快到了,府中大夫医术精湛,哪里还需要她?况且蛇毒已经清了,只是流一点血而已,死不了。

这么一想,楼姝重新闭上眼睛,全当做不知道。

软垫另一侧,一直在关注她的魏骁当然没有放过楼姝的任何神态变化,最终见她只是漠不关心地合上眼睛假寐,只觉得心中越发烦闷起来。

马车终于在王府停下,魏骁率先下了车,站在外面准备扶楼姝下来时,却见她略皱起眉头,冷漠地开口道:王爷手腕的伤口还是尽快医治,就不劳烦王爷了。

说着,直接避开魏骁侧身从马车上下来,然后头也不回地往王府内走去。

摄政王府的仆从几个月前进行了一次大换血,除了管家和九侍卫,几乎所有岗位的奴仆都换了新人,此时等候在周围的一众仆从一个个都吓得大气不敢出,暗道这王妃可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和王爷说话,更令人惊讶的是,王爷竟然也并没有发怒的征兆?比起周围人的不可思议,九侍卫一向冷漠的面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变化,抱剑一言不发地跟在魏骁身后离开。

到了东苑书房,魏骁也没立刻让大夫来包扎,而是叫住了九侍卫,阿九,我记得前些日子有外邦进贡的异植,你去看看,挑一些好看容易养活的送到东苑的花圃。

诺。

九侍卫应下离开之后,魏骁独自坐在椅子上,也没心思批阅奏折,只是盯着不远处矮桌上那本翻开了一半的医书出神。

楼姝回到寝殿之后,不过半个时辰,就听小时高高兴兴从殿外跑进来,王妃,王妃,外面花圃送来了好多花,奴婢瞧着可好看了!说是王爷让人送来的,您快去看看呀。

魏骁让人送花来了?楼姝闻言兴致缺缺,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又低下头继续摆弄桌子上的种子,看起来对小时说的那些珍贵花卉并不感兴趣。

晚膳的时候魏骁回来了,见楼姝已经坐在餐桌旁用膳,他也没说什么,只是沉默着走过去坐下,有意无意把受伤的那只手放在了楼姝眼前。

楼姝却装作没看见,只是恭敬却又疏离地和他问安行礼。

饭菜可还合胃口?魏骁按过楼姝的肩膀让她不用多礼,只是温声问她对府中可有什么不满的地方。

没有,一切都好。

魏骁一来,楼姝也没了继续用膳的心思,眼下只能垂眸坐着,没有任何想和他交流的意图。

只是楼姝虽然不开口,却有人已经按耐不住。

阿月,明日去金灵寺祈福路途颇远,我已经特意让人准备了药浴,不妨先去泡着ЅℰℕᏇᎯℕ提前舒展舒展筋骨。

新婚第二日去当地寺院祈福,这也是大雍朝一直以来的婚俗,夫妻二人从山脚相互扶持一路步行往上,象征着婚后二人同甘共苦,乞求婚后生活平平安安,幸福美满。

魏骁对此极为看中,早在成婚前数日就已经安排好了沿途的安全守卫。

楼姝本也打算用完膳之后去沐浴更衣,因此对魏骁的提议并没有异议,遂站起身来准备去隔壁的水房,谁知竟见魏骁也同时起身。

她顿时僵住了脚步。

王爷先去吧,刚用完膳妾身想先去院子里散步消消食。

好,那我们一起。

魏骁显然并不打算放过楼姝,亦步亦趋跟在她身旁,直到两人从花圃回来,身上都有些汗意了。

现在可还消完食了,走吧。

魏骁站在台阶上朝着楼姝伸手,却见她久久没有动作,便直接一个大步从台阶上走下来,二话不说把她整个人拦腰抱起。

他面上带笑,动作却极为强硬地把人锢在怀中,朗声道:阿月可是走得腿软了,不妨事,我抱着你便是!◎作者有话说:9点还有一章◎最新评论:搞错了,重来!可以评论置顶啦,放个古言强取豪夺:《金殿欢》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祁珩身为当朝太子,自是光风霁月,芝兰玉树,是所有人心目中惊才绝艳的下任帝王人选,但他偏有一个不能宣之于口的辛秘。

龙椅之上,那位斜倚靠在帝王怀中的兰贵妃,肤若凝脂,雪肤花貌,倾国倾城,他早已为她思之如狂,甚至不惜背上弑父杀君的恶名。

魏狗说的什么屁话,阿月怎么没有心,是你没心吧,你自己做的好事还觉得自己很好?excuse me,真的太没有自知之明了吧。

阿月快点发现真相和男二私奔!!!-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