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 ✐

2025-03-21 14:45:28

[生辰]阿兄在做什么?楼姝往前走了一步,这才看清楼昀手中正在雕刻的物件。

月芽儿?!楼昀一心只在手中的木雕上,丝毫没有注意到来人,乍然听见楼姝的声音,他下意识便要将雕刻了一半的木雕藏进袖中。

这是什么?只是不待他藏好,楼姝已经伸手将那木雕夺到自己手中,仔细端详着。

阿兄的手艺似乎退步了,看起来不太像你呀?楼姝戳了戳她手中的木雕,又回头去看神情似乎有些焦灼的楼昀。

她手中的木雕是双人的,身着裙装的少女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年少时的楼姝,她坐在秋千架上,裙摆飞扬间,仰头是明媚的笑意。

只是站在她身后推秋千的少年,面容轮廓却不太像楼昀。

只是个半成品哪里又能看出来什么,月芽儿怎么这时候来了?楼昀说着,从楼姝手中接过木雕,随手放在了石桌上。

你明日就要走了为何也不让人通传我一声,我怎么觉得阿兄似乎对我疏远了许多?楼姝有些抱怨,从小她与楼昀的关系最好,也最依赖他,只是不知为何,自从她这次醒来,总觉得与楼昀的关系不似从前了。

若说是她已成亲的缘故,楼姝却总觉得不至如此,更多的是一种陌生与生疏。

月芽儿如今嫁人是个大姑娘了,怎么还能和阿兄像小时候那般打打闹闹,成何体统?楼昀温柔地笑了,他似乎是想拍一拍楼姝,却像是意识到不妥,又匆忙将手收了回来,垂落在身侧时显得有些局促。

自从楼姝出嫁之后,竺风苑内也空了下来,此时耳边只有夏虫的鸣叫声,周围一片静谧。

兄妹二人相对而坐,楼姝一直担心楼昀此番前往江南治理水患会遇到重重困难,不免忧心忡忡。

阿兄任职工部不久,若论起资历与职位,上有尚书与侍郎,为何偏偏要派你前去江南?楼昀却只道了句圣命难违,沉声道:陛下的心思谁也猜不准,既为人臣也只能听从圣命。

若是明君自当听从,可阿兄在朝多日,难道还不清楚当今圣上的为人?大逆不道的话楼姝没有再说出口,她与楼昀对视一眼,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将心底早就想好的话问了出来。

阿兄,若是有机会,你可愿离开盛京,带着阿父阿娘找处山清水秀的地方,再也不卷入盛京皇权之中?谁知楼昀闻言,却是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若是我们走了你又该如何?话说得太快太急,他想收回已经来不及。

楼姝本只打算试探口风,根本没想到楼昀竟会是这般反应,当下立刻知道他并不像阿父那般执拗,眼中顿时光芒更盛,心下也瞬间安定许多。

阿兄不必担心我,只要你与阿父阿娘都安好,我们总还有相聚之日的。

不待楼姝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楼昀面上温柔笑容一僵,阿月也不要这般忧心,再说了,你就这般信不过阿兄吗?他似乎是有些不满地瞪了眼楼姝,难道阿兄在你眼里就是这般没用吗?不,我只是担心阿兄……楼姝也猛然意识到楼昀态度的瞬间转换,立刻顺着他的台阶转移了话题。

好了好了,阿兄答应你一定尽快处理好,说不定还能赶回来参加你的生辰宴。

楼昀有意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楼姝也不好再说什么,果不其然,她听见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阿月果然还是最依赖旭之这个兄长的,在府中闷闷不乐了许久,今日难得见她笑得这般高兴。

魏骁信步走来,有意无意看了眼石桌上的木雕,然后将视线落在楼昀身上,有些不悦地道:倒真让我有些吃味了。

王爷这般说,旭之实在惶恐。

楼昀站起来躬身向魏骁行了一礼,转而面向楼姝温声道:今日天色也不早了,阿月已经看过为兄,还是快随王爷回去吧。

那阿兄不要忘了赶回来参加我的生辰宴!楼昀离开盛京的时候是六月初,一个月的时间眨眼而过,很快便到了楼姝生辰那日,却迟迟不闻他回京的消息。

七月十五这日,摄政王府便早早热闹开了。

王府之中张灯结彩,载歌载舞,玄武街道更是一大早便被各路达官贵族前来恭贺的马车围得水泄不通,随着一道又一道圣旨从宫中送来,奇珍异宝更是流水一般涌入摄政王府,门口记账登记礼品的小厮差点写断了手,然后再忙着将生辰礼品送去库房,短短半日,库房之中已经堆成了高山。

不仅如此,王妃生辰普天同庆,盛京各处监牢除了死囚犯皆被赦免,这般的生辰宴,比起皇后也不遑多让,却也无人敢多说一句不是。

整个盛京,火树银花一直燃放到了夜半,直到最后一片烟火落下,一天的喜庆喧闹也终于告一段落。

等到枫林苑终于安静了,楼姝也瞬间松懈下来,身上厚重的礼服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这一整日,她都要端着王妃的架子端端正正坐在上首,接受群臣的恭贺朝拜,再说些冠冕堂皇言不由衷的话,她只觉得身心俱惫。

阿月今日受累了。

魏骁抬手挥退要上前侍奉的侍从,竟亲自为楼姝揉捏起肩膀,见她错愕地睁大眼,不由得轻笑:这就累了,以后可如何是好?楼姝不知他是何意,还不待她想推拒,只听魏骁突然凑近她的耳旁,颇有些神秘地道:阿月随我来。

出了枫林苑是一条羊肠小径,两旁只有零零散散的几盏花灯,光线朦胧幽暗。

楼姝身上的礼服太过沉重,今日又喝了些酒,现在酒劲上来,一路上走得有些磕磕跘跘,魏骁却突然将她拦腰抱起。

王爷!楼姝惊呼一声,下意识想挣脱。

阿月别动,很快就到了。

魏骁爱怜地亲了亲楼姝越发酡红的脸颊,抱着她的步伐不由得加快了些。

楼姝陷在魏骁宽厚的胸膛中,随着他走动颠簸中竟有些昏昏欲睡,在她实在忍不住酒意和困倦快要睡过去时,终于听见魏骁的声音。

到了。

魏骁将她放下,楼姝看着眼前的厨房大门,不由得也愣了一会。

生辰不吃长寿面便不算圆满,阿月在这稍等片刻。

嘱咐楼姝站在外面等着,以免厨房内的油烟沾染了她的衣裳,魏骁将碍事的宽袖一卷便走进了厨房。

厨房的下人早已得了王爷的吩咐,此时的厨房安安静静,只有魏骁一人揉面忙活的声音。

楼姝倚靠在厨房门外,醉意朦胧地看着烟火熏染的厨房中,那抹高大的玄色身影正有条不紊地来回忙忙碌碌着,看他颇为熟练地起锅烧火,下入面条,脸上被热气熏出的汗也被他抬袖随意擦去,时间到了,他又立刻打开锅盖,捞起锅中沸腾的长寿面。

满满当当的一大碗,上面还飘着青翠的葱花做点缀。

长寿面要趁热吃,面条坨了就不好了。

魏骁端着碗,牵着楼姝往院中的石桌走去,他将碗小心放置在桌面上,再抬起头时,眼中是满满的殷切和期待。

快尝尝。

楼姝动作有些僵硬地拿起桌上的筷子,捞起面条咬了一口。

阿月吃东西怎么像小猫似的,长寿面可不是这样吃的。

魏骁见楼姝这小口小口的模样不由得笑了,长寿面不能咬断了,也不能剩下。

楼姝醺醺然地瞥了他一眼,虽然做不到全程不咬断,但却意外听话地将满满一碗吃得干干净净。

一碗热腾腾的面条吃尽,楼姝歪了歪头,看向坐在身旁的魏骁,见他脸上始终带着温柔的笑容,只觉得眼前这人越来越不像是魏骁了。

王爷?……她一只手撑着下巴,醉眼惺忪地去看他,喃喃低语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你不是王爷,也不是魏骁……阿月看来真是醉得不轻。

似乎是难得见这般模样的楼姝,魏骁也觉得新奇,便顺着她的话接了一句,对,我不是王爷,我是阿月的夫君。

阿月醉了,吃完长寿面我们回去休息吧。

魏骁说着便去抱已经醉得意识不清的楼姝,醉了的楼姝异常乖顺,蜷缩在他怀中一动不动。

楼姝浑身的酒气也没办法安寝,魏骁只好将她抱去水房,让人准备好了沐浴香汤之后他便准备离开。

谁知楼姝却抓着他的衣袖不松手。

王妃……小时刚想来拉开楼姝的手,却被魏骁挥退下去。

你且先下去吧。

浴池中水汽氤氲,楼姝因为醉酒双目紧闭,身体刚触碰到水,她却极为不安地紧紧抓着身边唯一可以攀附的东西。

不要走……迷迷糊糊中,楼姝似乎听见有人正在叫她的名字。

阿月,阿月,你醒醒。

她艰难地睁开眼,入眼的却是一张朦胧模糊的男人脸庞。

阿月,你醒了。

那人的薄唇一张一合,说出的话楼姝却一个字也听不清,只觉得他的声音异常熟悉。

似乎是酒意上头,楼姝的举动也大胆起来,顺着心中所想,她竟直接伸手捧住那人的脸庞,仰头吻了上去。

楼姝能感受到那人瞬间僵直的身体,她张口轻轻叫了声忍冬……,便彻底沉浸在那人带给她的强烈欢愉之中。

◎最新评论:搞错了,重来!可以评论置顶啦,放个古言强取豪夺:《金殿欢》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祁珩身为当朝太子,自是光风霁月,芝兰玉树,是所有人心目中惊才绝艳的下任帝王人选,但他偏有一个不能宣之于口的辛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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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卡在这里!!!太太你的心好狠还想问大大,阿月是喜欢过失忆的魏狗吗?就是忍冬!死魏狗,趁着阿月喝醉占她便宜,心机boy-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