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青]魏骁将人抵在浴池壁上,咬牙低喝:阿月,可看清楚了我是谁!在魏骁强有力的动作之下,楼姝只是呜呜咽咽地低声啜泣,再也叫不出来半个字。
热浪翻涌,情潮波动。
楼姝仿佛一尾脱水的鱼儿,红唇微启急促地喘息着。
她细软双臂牢牢攀附在魏骁坚实宽阔的后背之上,随着他的起伏摆弄而渐渐恢复了几分清明。
待看清与她共赴巫山的男人是谁时,楼姝的意识有一瞬间的空白,只是魏骁却没有给她太多时间,又一波的快意袭来,楼姝也只能低泣出声,与他一同攀上极乐。
云消雨收,楼姝蜷缩身体卧在水中,任由魏骁从后背将她牢牢圈住,一只手却在她背脊之上来回游移摩擦。
他开口说话的声音格外喑哑,阿月如今酒可醒了,为夫侍弄得可还畅快?楼姝浑身一僵,微微推开魏骁便要起身穿衣,不料魏骁此时却是痴缠不休。
阿月对我如此冷淡,可是要翻脸不认人了?我……楼姝一窒,被魏骁困在怀中不知如何回答,她虽醉酒,但还残存模糊的意识,那时……她的确是将魏骁认成了忍冬,酒意上头,一时情难自抑……魏骁此番说辞,倒弄得楼姝像个负心之人。
见楼姝低头面露难堪之色,魏骁也不忍再为难她,便松了手任由她游开。
楼姝匆匆披上衣裳上岸,长发也来不及擦干就这么湿漉漉地回了寝殿,虽是夏夜,被打湿的衣裳也让人有瑟瑟的凉意。
楼姝打发了寝殿中掌灯的下人,快步进了内室脱下衣裳,她手中捏着干净的寝衣正要穿上,却被镜中的自己惊住了。
镜中女子面颊绯红,眼角眉梢具是媚态,从脖颈一路蔓延而下满是暧/昧的痕迹。
看着那些刺眼的红痕,楼姝心中越发烦闷,脑中也不断浮现浴池之中的疯狂与荒唐。
她盯着那些红痕心思翻涌,只是突然,她像是发现了什么,猛地上前一步想要更凑近去看,却差点撞倒了放置一旁的纱灯。
王妃,您怎么了?外间传来小时担忧的询问声。
没事,不小心撞到了纱灯,若是王爷回来了就说我在更衣,让他先在外室坐一下。
楼姝这才发现自己的肩膀处赫然有一条细长的红痕,只是那痕迹像是早已褪色,如今只剩浅浅的肉粉色,想来是有些时日,若是不对镜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她又想起上次沐浴时也发现了肩膀处的红痕,只是还不等她细看,镜子便被小时拿走了。
楼姝从梳妆台的抽屉里又拿出一面小镜子,举到身侧细细查看。
她稍稍侧过身,直到彻底看清镜中从肩膀处一直蔓延至整个背部的细长红痕,一颗心顿时砰砰直跳,像是什么深藏的秘密即将被揭露。
那些痕迹……是魏骁曾经给她刺下的雕青!猗兰台的那个夜晚,魏骁醉酒而来,不顾她的反抗在她背上刺下的忍冬!楼姝心中一颤,手中的镜子再也拿不稳。
只听哗啦一声,镜子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与此同时,她也听见了外间小时向魏骁请安的声音。
王爷,王妃说她在更衣,让您在外面先坐一会。
若是从前,小时是打死也不敢说出让摄政王等这样的话,只是随着楼姝嫁入王府,看着王爷对王妃的种种偏爱纵容,她的胆子也越发大了起来。
魏骁刚踏入寝殿,却听见从内室传来的镜子碎裂声,他正欲走进去看,却被楼姝的贴身婢女拦了下来。
只是他今夜心情甚好,也不愿违逆楼姝的意愿,便坐在外面等着。
这一等就是近半个时辰,魏骁也意识到了不对。
他砰的一声放下手中茶盏,快步往内室走去。
里面没有掌灯,唯一的一盏纱灯此刻已被掀翻在地,里面的烛火失去了束缚,仿佛火蛇信子一般正迅速吞噬曾经包裹它的纱布,火蛇却还犹嫌不够,蜿蜒着燃烧周围一切可燃烧的物体。
楼姝就坐在梳妆镜前的软凳上,任由鲜艳的火苗即将碰到她的裙摆。
阿月!看见这一幕的魏骁心胆俱裂,迅速扯下身上的外裳罩住火苗,脚下用力三两下将它彻底踩灭。
你在做什么,火都快烧上来了为何不躲!魏骁被担忧和愤怒冲昏了头脑,说话的声音也不由得提高了几分,只是说完之后却见楼姝依然静静地坐在那里没有反应,他又像是猛地意识到了不对,掰过楼姝的肩让她面对自己,然后软下嗓音低声道:对不起,我不是怪你,只是担心你受伤。
将楼姝的身体转向自己,魏骁这才发现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寝衣,甚至领口都没有系上,露出颈边大片白皙带着点点红痕的肌肤,魏骁眼神一暗,却还是担心她受凉,强忍着心中澎湃帮她将衣领系好。
怎么不把衣服穿好,头发也是湿的,那些下人都是怎么伺候的!魏骁怒喝一声,正想让人将侍奉楼姝的仆从都拖下去打发了,却听一直没有声音的楼姝终于说话了。
不怪她们,是我自己不让人服侍的。
你就护着她们吧,头发都不擦干担心以后头疼。
魏骁虽然嘴上说着责怪的话,却已经去旁边的架子上拿来了干棉布要给她擦头发。
楼姝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任由魏骁给她侍弄头发,也不知他何时学会的这些,长发擦净之后又细心地抹上精油,然后再用蓖子慢慢梳理,直到完全打理好了,他才有几分邀功似的将下巴搭在她的肩头,哑声道:我将阿月的头发弄得这般香,可有什么奖赏吗?王爷要什么奖赏。
方才没有尽兴,不知夫人可否再赏赐为夫餍足?魏骁贴着楼姝纤细修长的脖颈,语调暧/昧缠/绵,染着浓浓的情谊。
我觉得有些累了,身子不适,若是王爷想在此事上尽兴不妨多纳几房侍妾……楼姝!魏骁的好心情瞬间被楼姝这轻飘飘一句话给毁了,他眼中燃着熊熊怒火,恶狠狠地盯着眼前似乎对他漠不关心的女子。
我对你如此,你竟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楼姝,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楼姝垂眸不语,似乎眼前正在咆哮怒吼的男人对她来说产生不了任何影响。
王爷息怒,夜色已深还是早些安寝吧。
她站起身,抬手开始给魏骁宽衣,低眉垂目的柔弱模样,鸦羽一般的睫毛正轻轻颤动着,一下又一下撩拨着魏骁的心,不由得又让他产生了错觉,仿佛刚才那番冷淡无情的话不是楼姝说出来的。
见楼姝这般,魏骁再大的怒火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好了,既然累了就快去休息吧。
魏骁拦下了楼姝要继续给自己宽衣的举动,将她抱起往榻上走去。
几乎是一夜无眠,魏骁卯时起床的动静立刻惊醒了楼姝,等他梳洗着装去上朝之后,楼姝也立刻起身。
王妃怎么这样早就起身了?小时守在外面,听见动静立刻进来,却见楼姝正坐在镜前梳妆。
王妃怎么不多睡一会?她从楼姝手中拿过梳子,一边打哈欠一边给她绾发。
你若是困就再多睡一会,我去王爷的书房找几本书。
楼姝丢下这句话,也不要小时跟着,便独自往魏骁的书房方向走去。
嫁入王府之后,魏骁对楼姝从来没有任何避讳,书房她也可以自由进入。
楼姝估摸着离魏骁下朝的时间还早,便对守在书房外的侍卫叮嘱了,她要在书房看会书,不希望有人打扰。
侍卫自然没有任何怀疑,沉默着守在书房之外。
这里的布局和从前没什么区别,前几次魏骁邀楼姝来作陪时她也没有丝毫怀疑,只是如今心中存了疑影再来看,似乎处处都透着熟悉。
她来到博古架前,试着转动那盏青玉花瓶,墙壁之后没有任何动静。
楼姝又转而开始在架子上寻找,却始终没有发现那个黑色小木匣子。
她有些失望,便准备坐下休息一会就离开。
她坐在椅子上,目光却被魏骁办公时的书案吸引了视线。
桌面上堆放了两摞奏章,还有几本医书,是上次楼姝没看完随手放下的,此时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台缝隙落在桌面上,阳光的反射之下,她却隐约觉得桌面左上角油漆的颜色有些不同。
她伸手去敲了敲,发现那里面竟然是空心的。
楼姝心中一喜,开始仔细在书案周围寻找,试图找出任何蛛丝马迹。
果然,最后在书案的抽屉里发现了玄机。
抽屉底部雕刻了一个小小的方块,楼姝试着按了一下,只听嘎哒一声,书案左上角便渐渐开始下陷,她惊讶地看着这小小书案之下隐藏的机关,又是嘎哒一声,直到那里完全静止下来。
楼姝伸手在左下角陷落的空洞往里探了探,摸到了一个巴掌大小的方形木盒。
将那小小的沉黑色木匣子从洞中拿出,看着表面那依然熟悉的镂空花纹,楼姝慢慢将食指搭上了木匣子的锁扣。
啪嗒一声,清脆的锁扣打开声在寂静的书房中格外清晰。
木匣中静静躺着的是那条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素色手链,首尾用银色宝石串起,窗外渐渐升起的日光落在那颗宝石之上,流光溢彩,熠熠生辉。
魏骁下早朝之后第一时间便回了寝殿,却听闻楼姝早早起床去了书房看书。
想着楼姝怎么突然起了兴致一大早就去看书,魏骁便也往书房走去。
◎最新评论:搞错了,重来!可以评论置顶啦,放个古言强取豪夺:《金殿欢》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祁珩身为当朝太子,自是光风霁月,芝兰玉树,是所有人心目中惊才绝艳的下任帝王人选,但他偏有一个不能宣之于口的辛秘。
龙椅之上,那位斜倚靠在帝王怀中的兰贵妃,肤若凝脂,雪肤花貌,倾国倾城,他早已为她思之如狂,甚至不惜背上弑父杀君的恶名。
太太你今天就更新了一章 你好短啊今天更完了吗,看不够啊啊是不是又要追妻火葬场了,希望be所以女主是要想起来了?要发现真相了,魏狗的好日子快到头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