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诱]我已得到消息,下月初你阿兄就能启程回京了。
魏骁说着,面上露出几分吃味的表情,沉声道:你心中只有兄长和楼府,可将我至于何处?自然是放在我的心上。
楼姝回握住魏骁的手掌,自然而然与他十指相扣,深情款款地柔声道:王爷是我的夫君,自是他人不可比的,怎么,王爷连这也要吃醋不成?楼姝的那句将他放在心上,显然对魏骁来说非常受用,当下脸上神情立刻由阴转晴。
阿月此话当真!王爷不信便罢了。
楼姝娇嗔瞪他一眼,似是不愿再与他多做纠缠,甩开他的手扭头往东苑方向走去。
回了东苑寝殿,楼姝去内室换下身上弄脏的衣裳,魏骁就坐在珠帘之外等着,思及楼姝这段时间总是去楼府,他便开口提议道:阿月可是最近在府中闷得慌了,你若是高兴,不妨发些帖子邀人游湖赏花,也好解解闷。
我从小不在盛京长大,不太懂这天子脚下的规矩,恐怕与那些贵族夫人小姐也说不到一起去,还是算了吧,免得惹人笑话。
她们不敢。
若是摄政王府发出请帖,只怕一堆人挤破了头也要来赴宴,还敢笑话楼姝?怕是嫌自己命长了!听着珠帘内突然没了动静,魏骁只觉得心中痒痒的,腿已经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他现在方理解透了那句话,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对他而言不用一日,今日下朝之后一时没有见到楼姝,又得知她不见了,心中更是越发离不开她,如今虽只是隔着一层珠帘,他也是越发思之如狂,只想好好将人拥在怀中,与她耳鬓厮磨。
楼姝刚穿上中衣,薄薄一层素色云锦覆在肌肤之上恍若无物,还未来得及穿上外裳,只感觉到后背突然贴上来一片火热。
阿月,我好想你。
魏骁单手拢住楼姝的纤腰将她拉进自己怀里,另一只手去抚摸她的脸颊,刚想低头去吻她的耳垂,却发现她脸颊异常冰凉,心中顿时一紧。
阿月,你怎么浑身冰凉?可是身体哪里不舒服?他忙将人转过来面向自己,紧张的目光将她从头到尾扫了一遍,却见她只是静静看着自己,沉默着一言不发的模样,陡然让他心中一慌。
阿月,你为何这般看我?王爷怎么不问我最近为何常去楼府,今日又为何遣退小时不让她跟着,王爷难道不好奇吗?楼姝抬头,黝黑清亮的双瞳毫不闪避地直视魏骁,还是王爷现在不问我,准备日后再派人时刻监视着?阿月想去何处都是你的自由,我自然不会多加干涉,你怎么会这么想。
魏骁颇有些被戳中心思的尴尬,他摸了摸鼻子放开楼姝,退回外间的座椅上坐下。
楼姝衣裳穿妥当之后也随之走了出来,见魏骁坐在那里不停地喝着茶,也不再问她为什么去楼府的事。
其实我总觉得我昏迷的那几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常去楼府也是想多与爹爹阿娘说说话,好弥补昏迷那段时日的空缺。
楼姝停顿片刻,继续又道:只是不知为何,爹爹阿娘似乎忘了很多重要的事情,我想他们或许根本就没有那般在意我,心中烦闷这才去了琴室散心。
果然,楼姝话音刚落,魏骁眉心几不可闻地突突跳了两下,立刻道:楼大人年岁越发大了,很多事不太记得也是情有可原,阿月何必为了这等小事伤了与父母的情谊。
若是觉得心中不痛快了,以后便不要再回楼府也罢,除了他们,如今我才是阿月你最亲近的人。
魏骁伸手将楼姝揽进自己怀中,轻柔抚摸她还带着凉意的背脊,盛夏炎热,她却浑身冰凉,不免让人担忧。
浑身怎么这样凉?楼姝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圈住魏骁的脖子,状似依赖地蜷缩进他的怀中,用行动表明他如今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楼姝的举动毫无疑问极大地取悦了魏骁,他朗声一笑,抱着楼姝大步往内室床榻方向走去,一边还低头凑近她的耳边轻声呢喃:阿月若是觉得孤独,不妨我们也要一个孩子,从此世上便会有一个连接我们二人血脉的孩儿,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
楼姝浑身一颤,但到底还是没有话说,只是更紧地圈住魏骁的脖子,任由他将自己小心放置在榻上,等他覆身压下来时,她只是紧紧闭上了双眼,咬住下唇一声不发。
阿月,你叫出来,我爱听你的声音……情到浓时,魏骁隐忍额头的汗意,固执地想与楼姝一起,只是他低下头,却只见到身下那人紧闭双目,还有微微蹙起的眉,似乎在强忍着什么,唇瓣都咬出了血,见她这般模样,顿时让魏骁高涨的热情仿佛兜头浇了一桶凉水。
事后,他也只是更紧地拥住了怀中那人沉默不语,始终不曾开口问一句她可是有何处不满意,心中却在思索着,待明日他定要招人好好问问,楼姝今日回楼府到底发生了什么。
翌日下朝之后,魏骁没有急着回府,反而让人叫住了准备离开的楼臣。
楼大人请慢。
宫门之外,九侍卫拦住刚要乘车离开的楼臣,朝后方停放的马车做了个手势,王爷有些事想问问楼大人,请楼大人往明玉轩一叙。
楼臣闻言脸色一僵,立刻点头应是,坐上自家马车便跟随摄政王的马车一同前往明玉轩。
明玉轩三楼雅间内,周围茶香袅袅,魏骁盘腿而坐在软垫上,状似悠闲地给自己到了杯茶,见楼臣局促不安地站着,又顺手给他也倒了一杯。
然后将茶盏推至他面前的桌上,客气道:楼大人请喝。
下官不敢!楼臣顿时受宠若惊地扑通一声跪下,摄政王越是这般温和他越是心中惶恐,哪里还敢喝他倒的茶!王妃这些时日常来楼府,下官不知是否露出什么破绽,还请王爷恕罪!你且好好说说,王妃这些天去楼府具体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魏骁不紧不慢地饮尽盏中清茶,隐含压迫的视线扫向跪在地上的楼臣。
王妃只是在府中散步闲逛,也与夫人聊些家常,问到的那些楼府旧事,下官也是按照王爷所提供的资料,巨细无遗不敢有半分大意。
魏骁沉吟片刻,回忆起楼姝从楼府回来之后的异常,总觉得事情不会如楼臣说的简单。
罢了,你回去吧,过些时日我便安排你离京任职,以后与王妃也少些来往。
多谢王爷!楼臣抹了把额头的汗,战战兢兢站起来躬身离开。
魏骁回到东苑的时候,楼姝正从外面回来,见她在日头底下走得晒了满头大汗,不由心疼道:我看伺候你的那些下人们还是早些打发了,这么大的太阳也不会给王妃打伞!魏骁话音刚落,殿中伺候楼姝的丫鬟立刻瑟缩着跪了一地,一个个低着头连话也不敢说。
楼姝见了,却没有如往常一般为她们求情,她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侧头瞥了眼魏骁,王爷这是从哪里回来的,怎么发这样大的火气,左右这些丫头不中用,便听你的打发了吧。
见魏骁露出惊讶神色,楼姝又不轻不重地加了一句,只是别在我眼前,我怕见了做噩梦。
说罢她便回了内室,仿佛真的丝毫不在意那些丫鬟侍从的性命。
见楼姝这般模样,不知怎的,魏骁突然觉得心头一慌。
都下去!呵退了那些下人,魏骁也没再提责罚的事,立刻追随楼姝去了内室。
楼姝此时已经脱了外裳披帛,只着一件单薄的素色薄纱坐在梳妆镜前梳妆,寝衣单薄,又是素纱材质更显通透,背后那些痕迹正若隐若现。
魏骁进去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幕,心中的不安却越发强烈。
他提步轻声走过去,从楼姝的背后环抱住她,低声道:虽是夏日,也不可穿得这般单薄,你刚从外面回来出了汗,这样容易着凉。
说着,他便想拿衣服给楼姝穿上。
王爷这是怎么了,炎炎夏日穿这么多衣裳是想让我中暑不成。
楼姝打趣地笑笑,推开魏骁给要她穿外裳的手,又在镜前端详欣赏身上的衣裳。
这件衣裳的料子听闻是西域进贡的,薄如蝉翼,夏日穿在身上果真遍体生凉,又如此轻薄,当真是个好东西。
楼姝薄纱下只着了一件水色抹胸,随着她的动作而隐隐透出风情,魏骁此时却无暇顾及,忍痛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滑向她的后背。
王爷,我穿这件衣裳好看吗?楼姝从镜前转过身,双臂似是撒娇地攀上魏骁的脖子,踮起脚尖凑近他的耳边吐气如兰道:王爷可还喜欢?她这般赤/裸/裸/的引/诱,魏骁又是那般心悦于她,只觉一股邪火猛地从腹部窜起,瞬间让他理智全无,当下低吼一声,双臂一箍将还在他身上到处点火的妖精一把抱起。
阿月,白日宣淫也是你勾/引的!◎最新评论:搞错了,重来!可以评论置顶啦,放个古言强取豪夺:《金殿欢》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祁珩身为当朝太子,自是光风霁月,芝兰玉树,是所有人心目中惊才绝艳的下任帝王人选,但他偏有一个不能宣之于口的辛秘。
龙椅之上,那位斜倚靠在帝王怀中的兰贵妃,肤若凝脂,雪肤花貌,倾国倾城,他早已为她思之如狂,甚至不惜背上弑父杀君的恶名。
撒花期待期待,赶快虐狗!还想问今天有二更吗?大大是不是要在魏狗感到最幸福的时候给他迎头一棒?嘿嘿嘿,让他心如死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