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爱]魏骁已是许久未在床榻之间这般尽兴,为了照顾楼姝,他从来不敢太过用力,生怕弄伤了她。
只是今日楼姝不知是怎么了,攀附在他身上一味索取,魏骁动作之时不由得也有些狂浪无节制。
事后,楼姝侧身躺在魏骁怀中娇/喘连连,稍微平复几分之后,她仰头凑近魏骁的下巴,蜻蜓点水地小啄了一下,满目柔情痴痴地就这么看着他。
为何这般看我?似乎是被楼姝这不同寻常的模样看得有些不安,魏骁抓住那只还在他身上捣乱的小手,轻轻握在掌心里按揉着。
楼姝笑了一下,从魏骁怀中将自己的手抽出来,突然问了一句:王爷,您爱我吗?话音刚落,魏骁心中却是咯噔一声,楼姝从未向他问过这样的话。
虽然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但对上楼姝那双仿佛盈满春水的温情目光,魏骁还是鬼使神差地点头,几乎是被蛊惑一般地开口:此生挚爱。
呵……楼姝闻言,却是几不可闻地轻笑一声,愉悦的笑声中却夹杂着嘲讽和不屑,只可惜完全沉溺其中的魏骁并未觉察分毫。
妾身何德何能,竟能得王爷如此挚爱。
阿月!魏骁终于听出了楼姝语气中的冷淡和嘲讽,微微冷下神色,扳正她的身体让她面对自己,异常严肃认真地道:阿月,我不允许你轻践自己分毫!你是我的妻子,自然当得起!嗯。
楼姝也只是轻轻应了一声,翻过身体平躺着,垂眸不再说话,看上去像是睡着了。
那日过后,楼姝对待魏骁越发热情,有时魏骁在书房处理公务时,她也会贴心地为他送去甜食点心,然后腻在书房一整日,就连前来述职禀报的大臣也要被推后。
府中幕僚看不下去,几次三番明里暗里提醒魏骁,但都被魏骁严厉呵斥,久而久之,也就无人敢再多说什么了。
所幸并未耽误什么大事,尽管幕僚和亲近魏骁的大臣对此都颇有微词,觉得王妃如此做派恐为祸水,但被王爷训诫一番之后,见了楼姝也只是恭敬地问好不敢多言。
这日,楼姝一如往常端了刚做好的膳食去书房,路上遇见刚从书房出来的九侍卫,他身后还跟着一名黑衣男子,看上去有些眼熟,楼姝不由得就多看了一眼。
目光追随九侍卫带着那名男子离开东苑,楼姝这才敲响了书房的门。
进来。
魏骁坐在案前,桌面上堆放了好几本折子,楼姝不在意地瞥了一眼,在其中一本打开的折子上看见了北疆军,速回……几个字眼。
那几个字仿佛带着火焰,瞬间灼亮了她的双眸!短时间的剧烈心跳之后,楼姝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急忙垂下眼,压下心头激荡。
魏骁之所以能令姬承钰如此忌惮,除了散布皇城各处的黑甲军,北疆军才是他的底牌,若是能令北疆军脱离他的掌控,那对魏骁来说,绝对是毁灭性的打击!魏骁觊觎皇位已久,那便让他彻底失去所有倚仗,想必比直接要了他的性命,更能令他痛苦万分!方才和九侍卫一起离开的那名男子,我瞧着似乎有些眼熟。
楼姝收回飘远的思绪,低头将手中食盅放在桌子上,一边轻声问着。
可能从前来书房时见过,阿月今日又给我准备了什么?魏骁起身拉过楼姝,让她坐在自己身侧,又伸手去端食盅,自然而然转移了话题。
阿月的手艺越发精湛了,这鲫鱼汤煮得奶白浓稠,甚是鲜美。
他尝了一口,作势也想让楼姝尝尝,谁知刚把汤勺送至楼姝口边,却见她秀眉紧蹙,抬手用袖子掩住口鼻一副难受作呕的模样。
快,快些拿开!楼姝捂着嘴,后退好几步离得魏骁远远的,看着他手中的鲫鱼汤一副惊恐表情。
这是怎么了!魏骁显然也是被楼姝这般模样吓到了,将碗往桌上一放起身就要喊大夫。
我没事,就是天气越发热了,闻不得这些腥味重的东西。
楼姝拉住魏骁,让他重新坐下,颇有几分娇气地埋怨道:王爷也太容易大惊小怪了。
真的没事?见楼姝脸色微微有些发白,魏骁面露狐疑之色,到底还是放心不下,不顾楼姝的阻拦硬是将人一路抱回了寝殿,又叫了好几位大夫来诊断。
王妃可是身体哪里不适,为何脸色如此苍白?回王爷的话,王妃只是受暑气影响食欲不振,闻了腥味重的东西有些反应也在所难免,并无大碍。
只是暑气影响?得到所有大夫一致的回答,魏骁只觉得心中一直隐隐期待的东西骤然落空,有些难以言喻的失落。
他往屏风内看了一眼,脚步有些沉重地走到外间的椅子上坐下,一杯接一杯不停地喝着桌子上早就凉了的茶水。
王妃体态纤弱,近日又不思饮食,老奴这就拟几副开胃补身的药膳,好好调理王妃的身子。
几名大夫背着药箱诚惶诚恐地离开,魏骁却突然开口,叫住了走在最后一位。
且慢。
头发花白的老者战战兢兢地跪下,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魏骁下意识又朝内室屏风处看了一眼,刻意压低了几分声音。
本王问你,王妃的身子当真没有问题?魏骁身形高大,面无表情时周身气势摄人,他居高临下俯视低头惶恐不安的大夫,问出了心中一直以来的疑惑。
那为何迟迟未有喜讯传来?魏骁话音刚落,只见老大夫咚的一声猛地磕头,双手俯地头也不敢抬:王,王妃身体寒气太重,恐,恐怕一时难有子嗣……寒气太重?魏骁心中顿时一紧,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时没控制住力道,猛地捏碎了手中的茶盏。
哗啦一声,立刻惊动了内室的楼姝。
王爷,怎么了?无事,你好好休息。
魏骁突然站起身,森冷的视线扫向跪在地上的大夫,示意他起身离开。
大夫走了之后,魏骁打发了殿内所有侍奉的仆从,只留下他和楼姝两人。
王爷这是做什么?楼姝奇怪地看向魏骁,见他面色有些不对,心中也难免疑惑,莫不是自己的身子真的出了什么大问题?可是我的身子哪里出了问题……楼姝的话还未说完,唇就被魏骁捂住了,他浓眉紧皱,面色异常严肃,不准胡说!楼姝眨了眨眼睛,安静地看着魏骁,一直等到他将手放下。
阿月,若是我们有了孩子,你会欢喜吗?什么?楼姝的脸色有一瞬间的不受控制,等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太过震惊之后,她立刻低下头试图掩饰,又伸手揽住魏骁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胸膛,柔声说道:若是有了王爷的骨肉,我当然会欢喜。
方才大夫说了,你的身体太过纤弱,若是想要孕育子嗣日后定要好好调理,不可再挑食了。
魏骁将人拥在怀中,语气竟颇有几分疲倦,楼姝被他搂在怀中,只听出他声音中的遗憾,却并未看见他眼中的万分悔意,只知此时自己并无身孕,不由得悄悄松了口气,面对他时又恢复了柔蜜的笑容。
到了晚间,魏骁处理完事务回到寝殿,见楼姝刚沐浴完正坐在梳妆镜前擦拭长发,他提步走过去,自然而然接过楼姝手中棉布,我来。
王爷什么时候回来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楼姝原本正在出神,冷不防有人突然靠近,还不待她戒备躲开,却已经听清了魏骁的声音。
她扭头嗔怪地瞪他一眼,这样悄无声息的好不吓人。
是为夫的不是,吓到阿月了。
魏骁轻笑着凑近楼姝的脖颈,灼热粗重的呼吸落在她的每一寸皮肤之上,他沉声低语:这就给你赔不是。
芙蓉帐内,鱼水之欢,情到浓时魏骁却停了下来,楼姝喘息着微微睁开眼,王爷?阿月稍等!魏骁几乎是咬牙说完,翻身下床之后竟大步离开了。
只是不消片刻他再次回来,手中却多了一个托盘。
楼姝这下彻底清醒了,看清魏骁手中盛满汤汁的碗,几乎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王爷,这是……或许是见楼姝看向药碗时的表情太过震惊,也猜到了她为何会有如此表情,魏骁面色也难得有几分尴尬。
咳咳,阿月不要误会。
魏骁拿过碗直接仰头喝尽,这才与楼姝解释,若是想要怀上身孕,这补药需得夫妻二人都喝。
果然,楼姝听完解释之后脸上震惊少了些许,但也依然有些抗拒。
看阿月方才的表情,似乎对我有些误会?魏骁将空碗放下,一步步往床榻方向走去,有些误会还是及时说清了好,不若为夫此时身体力行地为阿月解答一番如何?不待楼姝还想说些什么,芙蓉纱帐已经再次落下。
云消雨散,两人皆是食髓知味,魏骁却突然掀开纱帐起身,很快又端着一碗同样黑乎乎的汤汁走回来。
来,阿月乖,把药喝了。
楼姝当然知道那是什么药,只是她不愿喝,但向来对她有求必应的魏骁竟难得狠下心,直到盯着她将碗中补药一滴不漏地喝完才罢。
这补药对你的身体有好处,女子体寒若是不好好调理以后会落下大毛病。
此后一连数日,每每事后魏骁都会盯着楼姝喝下一大碗补药,楼姝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渐渐有些不安,院子里的那些草药用的也越发多了起来。
这日,趁着魏骁上朝,楼姝写了一副方子让小时去取药。
这方子是楼姝自己琢磨出来,用来调理女儿家月事的,打发了小时去药房取药,楼姝自己又开始在院子里整理草药,等小时带着药包回来后,楼姝接过药包独自就去了小膳房。
魏骁今日下朝比平常早了些,一回王府他照例直奔东苑,却得知楼姝此时正在东苑的小膳房。
王妃早晨开了一副调理女儿家身子的药方,奴婢取药回来之后王妃就去了小膳房,说是要自己煮药。
魏骁听了,脚步一转,直接也往小膳房的方向走去。
小膳房里,楼姝刚喝完汤药,药渣还没来得及处理,此时门外却传来了魏骁的声音。
咚的一声,她手中的碗一时没有拿稳,啪的一下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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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珩身为当朝太子,自是光风霁月,芝兰玉树,是所有人心目中惊才绝艳的下任帝王人选,但他偏有一个不能宣之于口的辛秘。
龙椅之上,那位斜倚靠在帝王怀中的兰贵妃,肤若凝脂,雪肤花貌,倾国倾城,他早已为她思之如狂,甚至不惜背上弑父杀君的恶名。
一个zhu孕,一个bi孕,心疼女主健康啊啊啊,是那什么三分那什么,喝这么多伤身体啊啊啊啊啊阿月不要怀孕!!!不要被发现!-完-60.试探 · ✐[试探]这是怎么了!魏骁情急之下大步走来,立刻担忧地抓起楼姝的手查看她是否受伤,直到确认她并无大碍这才松了口气。
好好的怎么碗都拿不稳了?魏骁语气中虽有调侃之意,眼神中却是难掩的担心,伸手扶着楼姝小心绕过地上的碎片离开。
王爷怎么今日回来得这样早?楼姝按下心头不安,被魏骁搀扶着走到院中坐下后,她又面不改色地让人去清理药渣,还ЅℰℕᏇᎯℕ不忘叮嘱要送去她专门存放药渣的容器中,不可乱放。
可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喝的是什么药?魏骁浓眉皱起,显然不太赞同楼姝这样随便抓药熬煮来喝。
见小厮清理了药渣正要离开,魏骁立刻开口,慢着,药渣先送去给大夫瞧瞧。
女儿家调理身子的药,王爷何必这样大惊小怪?楼姝秀眉微蹙,侧身躲开魏骁的触碰,看起来似乎是生气了。
魏骁见状,立刻轻声赔着不是:阿月,我只是担心你这药方没轻没重吃坏了身子,好歹也让大夫看看方子。
楼姝闻言却是眉头狠狠皱起,语气也冷下来几分,我的医术虽比不上华佗再世能令人起死回生,但调理女儿家身子这样的小药方还是开得出来的,何必劳烦大夫!见楼姝真的生气了,魏骁暗道不好,立刻也不再提那药渣半分,只亲亲热热地说着好话想讨她欢心。
是为夫的不是,说错了话,该打!说着,他抓起楼姝的手往自己身上打了两下,又心疼地看楼姝本来白皙的手心变得通红,心中更是懊恼。
楼姝见魏骁不再提药渣,心中也松了口气,连带着脸上也有了笑容,她抽回手,半嗔半怨地道:王爷这样也不怕被人看见了笑话!他们不敢。
魏骁语气中是掩藏不住的张狂与傲慢,以他如今的地位与权势,怕是当今圣上也不敢向他说半个不字,更别提还有人敢笑话他。
阿月问我为何今日回来得这样早,有个消息你知道了一定高兴。
什么消息?楼姝坐在院中石桌旁,漫不经心摆弄着桌上的茶水,似乎对魏骁的消息并没有太大兴趣。
是你一直念叨的阿兄回来了,你若喜欢,不如今晚便邀请他来府中一聚。
魏骁表现得极为大度,丝毫没有前些时日吃醋的模样。
楼姝听了,却并没有魏骁意料中的欢喜,她只是微微笑了笑。
阿兄刚回京,舟车劳顿想必累了,还是先不打扰他了吧。
一眨眼,距离楼昀回京已经过去了十多日,楼姝却丝毫没有想见一见兄长的意思,最后还是魏骁觉得奇怪,不由得再次主动提及。
阿月不是一直念叨旭之,怎么如今他回来了反倒不见一见他?书案前,楼姝正在翻书的手一顿,只是很快她便若无其事地将书合上放至一旁,起身往书架走去,一边道:从前总是询问阿兄的消息,是担心他的安危,如今阿兄已经平安归来,见与不见都是一样的。
也省得王爷总是吃醋!楼姝随手挑了两本书再走回来时,果然见座椅上的魏骁,脸上已经露出满意愉悦的笑容。
阿月知道我会吃醋就好,以后不要总是在我面前提及旁的男子,即便是你阿兄也不行。
楼姝将书放下,笑而不语,只是默默走到魏骁身旁,然后低头吻了下去。
书房之内,旖旎春色渐渐弥漫开来。
门外有急促的敲门声响起,隐约可听见北疆军几个字眼,楼姝抬头眯起眼睛瞥了一眼,再回头看向魏骁时,眼波流转间媚色惑人。
王爷可还要继续?魏骁眸底欲色正浓,虽然暗恨这敲门之人不识好歹,但他也听见了事关北疆军,到底不想耽误大事只能恨恨作罢。
低头狠狠吻住身下之人,直到她娇/喘难以承受之际才不舍放过。
晚上必要加倍讨回!楼姝离开书房,与站在门外的灰裳男子打了个照面。
来人楼姝见过几次,此人是魏骁的幕僚之一,大家都唤他何先生,心思缜密,擅谋略,只是面容太过阴郁古板,对楼姝这般的祸水做派瞧不上眼,但又碍于魏骁不得不对她敬上三分。
见过王妃。
待楼姝从廊下走过,那位何先生弯腰恭恭敬敬朝她行礼,并没有表现出任何负面情绪。
楼姝知道对方厌恶自己,正巧她也不太看得上对方,便目不斜视从他面前走过,直到完全离开书房的院落,那道幽暗阴沉的视线才彻底消失。
回了寝殿,楼姝正准备沐浴更衣,小时见了她立刻小跑过来,王妃您可回来了,方才大公子派人送来消息,说是离京数日,如今回京很想见一见王妃。
楼姝下意识想拒绝,楼府的真相对她来说太过残忍,那时楼昀离京她无法求证,心中却一直存着一丝希望,正是因为如此,楼昀回京这么长时间,她也迟迟不敢去见他。
只是事到如今,一味逃避却不是楼姝行事作风。
她走至窗下的书案前,抬手写下一封帖子,仔细折好之后递交给小时。
你将这封信送去楼府,就说我想邀阿兄三日后去落云轩一聚。
三日时间一晃而过,楼姝同楼昀约好在落云轩小聚一事魏骁也是知情,许是知道他们兄妹二人许久不见定有很多话要说,他便识趣地没有一同前往,只是多派了侍卫护送。
马车从王府驶出,一路平平稳稳到了落云轩,直到马车完全停稳,听着外面传来小时的轻声催促,楼姝的脸上却闪现出几分犹豫与不安。
王妃,落云轩到了。
王妃,王妃?小时站在车外,叫了三次之后车帘才终于被一双素手挑开。
走吧。
落云轩的雅间内,早有一青衫男子盘腿而坐静静等着,听见吱呀的开门声,他原本挺直的背影似乎僵直了一瞬间,只是很快便又恢复如常。
月芽儿你来了。
楼昀说着,手下已经开始准备给楼姝泡茶。
这是新到的清雾茶,从前你最爱喝了。
说话的间隙,楼姝已经走到了楼昀对面的蒲团前,她并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楼昀,见他手法娴熟自然地开始冲洗茶具,烫壶,投茶,高冲洗茶,最后将第三泡茶汤倒入她面前的茶盏之中。
也不知阿兄如今泡茶的手艺有没有退步,月芽儿快尝尝这茶可还能入口?楼昀的面容本就生得清雅柔和,笑起来更是朗月清风般令人赏心悦目,他抬眸期待地看向楼姝时,竟让人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语。
楼姝整理衣裳在蒲团上盘腿坐下,面前的茶汤清雾袅袅,透过浅淡稀薄的水汽,对面楼昀的面孔也变得越发模糊。
月芽儿为何这般看着阿兄?楼昀被楼姝这样静默不动声色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半是调侃半是懊恼地道:此番去往江南,烈日暴晒是常事,可是你觉得阿兄变黑变丑了?不管阿兄变成什么模样,也永远是我的阿兄。
楼姝垂下眼眸,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还是记忆中的清雾茶,就连泡茶手法也如记忆中的一般无二,阿兄还是习惯将冲泡好的第三碗茶汤奉与她,说是这样味道不会太浓烈也不至于浅淡无味。
见楼姝安静只是饮茶不再言语,楼昀却忍不住想与她说说话。
如何,阿兄煮茶的手法可有退步?和从前一样,勉强入口而已。
楼姝放下手中茶盏,仰头看向楼昀时颇有几分顽笑打趣的意味,怎么过了这么长时间,阿兄的手艺也没有丝毫精进,还是老样子,没什么新意。
她装作不甚满意地摇头,可惜了这么好的清雾茶。
挑嘴的丫头!楼昀见楼姝终于笑了,还与他说起玩笑话,心中也不由得松泛下来,只是不等他再想和楼姝说说此去江南一路上的奇闻异事,却见楼姝的眼神时不时向他手腕看来。
月芽儿看什么呢?他顺手捋了一把宽松的袖口,不经意间露出手腕上戴着的一条银色手链。
这手链?看见手链的一刹那,楼姝有一瞬间的失态,差点打翻了面前的茶盏。
她突然倾身往前探,一把抓住楼昀的手腕,似乎急切地想要确认什么。
手链怎么会在你这里?月芽儿?楼昀似乎没想到楼姝会是这样的反应,有些奇怪地道:这手链是月芽儿及笄那年送给阿兄的礼物,不在我的手腕上还能在哪里?难不成月芽儿现在后悔了想要回去,那可不成!说着,楼昀颇为宝贝地将手链小心藏回衣袖间,一脸警惕地看着楼姝,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月芽儿怎地这般小气!楼姝也意识到自己方才的情绪有些失态,看见手链的瞬间,她几乎下意识认定眼前之人就是她的阿兄,但是冷静下来之后,她知道那手链此时应该在魏骁的书房,又怎么会好端端地出现在楼昀的手上?她突然想起前几日在魏骁书房外碰见的黑衣男子,如今细想,的确是一直在阿兄身旁侍奉的小厮,想必就是那时,手链从书房被送了出来。
难道魏骁已经知道了什么?楼姝按下心头隐约的不安,又思及方才楼昀煮茶的手法和习惯,还是没有忍住心中的疑惑。
阿兄,我有件事想问你。
楼姝抬起头,直视对面楼昀的双眼,他眼眸中一如既往正含着和煦清浅的笑容,包容又温和。
就如儿时一般,不论楼姝遇到任何没办法解决的问题,想向楼昀求助时,他永远都能从容面对,对答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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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珩身为当朝太子,自是光风霁月,芝兰玉树,是所有人心目中惊才绝艳的下任帝王人选,但他偏有一个不能宣之于口的辛秘。
龙椅之上,那位斜倚靠在帝王怀中的兰贵妃,肤若凝脂,雪肤花貌,倾国倾城,他早已为她思之如狂,甚至不惜背上弑父杀君的恶名。
阿兄是真的没死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伪骨科我要磕起来了(bushi)是不是女主昏迷前还不知道哥哥没去世?所以目前猜到其他人是假的,以为只有哥哥是真的?这个狗男主,弄得七晕八绕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