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那日东苑寝殿之外血流成河,哀嚎声彻夜不觉,楼姝双手双腿皆被缚受困于殿内,听着耳边凄厉的哭喊,利刃划破血肉的声音,魏骁伫立一旁,低头看向她时,那样冰冷嗜血的眼神,仿佛杀死的只是一群蝼蚁,楼姝没想到魏骁竟暴戾残忍至极!他简简单单一声令下,就能轻而易举要了那些奴才的性命。
那些奴才并非他的政敌,也不是手持刀剑的杀手刺客,他们曾经忠心耿耿战战兢兢在王府效忠,如今却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而丢了性命。
恍惚中楼姝又忆起前世,楼府后院满地血泊之中,男人高眉深目,神情冷戾,还有那句:清理干净。
声音寒凉,不带一丝温度。
浑浑噩噩中,楼姝已不知是醒着还是梦境,男人高大灼热的身躯将她困于床榻之间,她尖声反抗,却只惹来男人更加凶悍的侵略。
他们之间所有虚假的温情被撕破,魏骁也终于摘下了他一直以来努力维持的温柔面具,眼中的疯狂与阴暗便再也控制不住。
他将楼姝紧紧钳制在身下,双手抚摸那张柔美清丽的脸颊时,近乎病态地喃喃自语:阿月,为何不一直假装下去,这样你的父亲母亲,还有你的兄长,他们都会在你面前好好活着,为何一定要与我较劲?你若不喜欢孩子我们就不要,你说什么我都会听,为何要如此抗拒我?魏骁搂着楼姝,凑近她的耳边絮絮说着话,全然不知怀中人早已昏死过去。
楼姝昏天黑地昏睡了许久,混沌杂乱的梦境中,充斥着血腥与惨叫,那些冤死的仆从和丫鬟满身满脸的血迹,尖厉哭喊着让她救救他们,他们匍匐在她脚边,温热的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裙摆和鞋袜。
啊!楼姝大口喘息惊叫着被噩梦惊醒,殿中几盏宫灯发出青幽的亮光,她怔怔看着头顶绯色的纱帐久久不能回神,直到静候一旁的侍女小声叫了她两声,她才像是如梦惊醒。
擦了把额头的虚汗,她扶着床沿坐起来。
我睡了多久?一开口说话,楼姝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哑得吓人,显然身旁的侍女也意识到了,瞬间吓得白了脸,也顾不上回答楼姝的问话,急急慌慌地转身去倒水。
王妃快喝口水润润喉。
楼姝也没介意,接过水仰头喝了下去。
直到她将杯中水喝尽,那青衣侍女才小声回答:王妃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
这么长时间?楼姝回想方才的梦境,还有那场血腥的屠杀,再想起魏骁疯魔嗜杀的眼神,不由得寒从心起。
她想起那些惨死的仆从,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了:你,可知那些人的尸首是如何安置?楼姝的话刚问完,她能明显感觉到眼前侍女瞬间僵直的身体,脸色也猛地变得苍白。
回,回王妃,奴婢不清楚……青衣侍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楼姝这才反应过来,她看起来很是面生,许是才招进王府。
你是新来的?奴婢昨日才进的王府。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刚过了寅时。
殿中除了你可还有谁?王爷吩咐了,内殿只留奴婢一人侍奉王妃。
那王爷在何处?奴婢不知。
青衣侍女低着头,楼姝问一句她就答一句,期间不抬头,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话。
楼姝知道也问不出什么,索性从榻上起来,只是她双腿还未落地,那青衣侍女立刻吓得开始砰砰砰磕头。
王妃万万不可随意下床走动啊!你这是做何?楼姝大吃一惊,见那侍女磕得额头都破了于心不忍,想要伸手扶她,却见她猛地膝行后退几步,满面惊惧:王爷吩咐了王妃需要卧床休息,王妃千万不可以随意走动!见她这般模样,楼姝最终还是收回了双腿,她让那青衣侍女先出去,自己独自一人抱膝蜷缩在榻上。
药渣一事突然暴露打乱了楼姝的计划,她原本以为,以魏骁的性子,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必然暴怒,像她这般一次又一次挑战他的权威,下场绝不会比那些奴才好许多。
但令楼姝意外的是,他竟一字一句,将她所有反叛行为全部归咎在那些奴才身上,他杀了那些奴才,却将她关在了寝殿之中。
幽暗寝殿中一丝声音也无,楼姝仰面躺在被褥间,闭眸静静听着沙漏流逝的声音。
她突然忆起魏骁曾经状似深情地说过爱她,如今想来真是可笑,冷血之人如何谈爱,不过是他的控制和占有欲在作祟罢了。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外面渐渐响起鸟儿清脆欢快的啼叫声,清晨的阳光穿透薄纱窗,轻轻柔柔落在那奢华无比的拔步床上,试图唤醒榻上之人。
吱呀一声,厚重的殿门被人大力推开,一时之间,殿外刺眼的阳光,伴随着一阵阵沉重快速的脚步声,仿佛一道催命符,彻底惊醒了榻上沉睡的人影。
高大挺拔的身影,步伐矫健径直朝着寝殿最深处走去。
他静默驻足在帘外看了许久,里面之人却没有丝毫动静,似乎是再也不想等下去,他大步往前,一把掀开了帘后的绯色纱帐在床沿坐下,见被衾中人双眸紧闭,纤长的睫毛却一个劲地抖动不停,一看便知是装睡的。
阿月可是在装睡?魏骁伸出手,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擦了两下榻上之人白皙小巧的下巴,触手柔腻温润的肌肤,似乎让他着了迷,难以控制地沿着下巴一直往上,最后停留在那层薄薄的眼睑处。
那人睫毛的抖动越发剧烈起来,魏骁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只见他突然俯下身,灼热的呼吸带着极强的侵略性,瞬间包围了身下那人,逼迫得她不得不立刻睁开眼。
魏骁,你放开我!楼姝实在忍无可忍,从软被间迅速起身厌恶地想要推开魏骁,只是她的力气实在难以撼动他分毫,最终被他轻而易举捉住了双手动弹不得。
阿月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发这样大的火?魏骁全然不顾楼姝眼中的怒火与厌恶,只是笑着捉住她的手,又凑近唇边亲了亲,好声好气地问着:可是今日我回来得晚了,阿月不高兴了?若是能让阿月解气,让你打两下也无妨。
说着,竟真的抓着楼姝的手要往自己身上去打,他脸上始终带着温柔纵容的笑容,丝毫看不出不久之前他下令杀人时的森冷狠戾。
他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下朝回了东苑照旧与楼姝谈笑说话,仿佛那一夜都是楼姝的一场噩梦。
这样的魏骁,就连楼姝都差点被迷惑,只是很快,他接下来说的话便彻底让楼姝清醒过来。
今日早朝,楼大人已经向陛下请旨调离盛京,不日就要启程了,阿月可要去送一送?还有你的阿兄,他也快要离开盛京了,临走前想再见一见你。
他竟还想继续骗她?楼姝猛地闭上眼,再也不想看魏骁那副所有一切胜券在握的模样。
若是不见楼氏夫妇也罢,想必阿月也早就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只是……魏骁停顿了片刻,难道阿月真的不好奇你那个好阿兄?果然,说起楼昀,楼姝再也不能无动于衷。
而魏骁似乎也笃定了楼昀就是楼姝的软肋,接下来的话更是让楼姝如遭雷击。
他到底是不是楼昀,想必即便是阿月你自己,心中也是存了疑影。
既然如此,何不再证实一番?你到底想说什么!楼姝呼吸突然急促起来,她一把抓着魏骁的衣袖,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那样充满希冀渴望的眼神,任谁也说不出任何让她失望的话来。
世上不会有如此相像之人,即便是傀儡,也总会有露出马脚的那一日,楼氏夫妇被你抓住了错漏,可他,阿月可有发现任何不妥之处?魏骁的话说完,楼姝心中却猛然一窒。
是啊,她没有发现那人任何不对之处,即便是心中存了怀疑,处处试探之下,那人也没有任何错漏,所有一切……都能和记忆中的阿兄对得上!难道……阿兄真的没有死?可那时在江都府……明明是她亲手将火把丢了过去……本以为失去的一切,现在突然又告诉她,阿兄可能没有死,他还在盛京,就在不远处的楼府中,巨大的惊喜过后,楼姝却又顿生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所有的一切都被人操控在手中,无法挣脱,无法逃离。
她疲倦地垂下肩,深深地叹息,仿佛认命一般:偌大的大雍朝,所有人的生死都尽在你的掌控中了,魏骁,为何你就是不愿放过我?你究竟还想做什么……我只想要你!阿月,我只想要你心甘情愿留在我的身边。
见楼姝垂头丧气,一副已经认命的虚软模样,魏骁再也掩饰不住眼中的喜悦,连带着说话的声音也不由得提高了几分,他将楼姝紧紧拥在怀中朗声大笑,胸腔发出的沉闷声响震得楼姝耳膜发疼。
她柔顺地依附在魏骁怀中,紧紧闭上眼,不让眼中情绪泄露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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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在待下去真的会疯掉的,魏狗太变态了真没想到这个魏狗疯成这样,对阿月都不温柔了,女鹅快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