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懂纯善,偏又生得艳丽勾人。
]话音落,魏骁突然弯腰,猛地一把拦腰抱起还跪在地上的楼姝,瞧她雪白的小脸上眼中泪意未消,一副又惊又喜的模样,不由得再次大笑出声,当真是个娇儿,本王之幸矣!说罢便抱着怀中之人大步离开。
埋首于男人宽阔坚毅的胸膛中,楼姝闭着眼睛拼命克制住眼中疯狂的杀意,这么近的距离,想要一击即中,她会有多大的把握,发间那根簪子是否足够锋利,如果失败,她又会落得怎样的下场。
各种画面在脑中转了几圈,楼姝方才渐渐冷静下来。
她死死咬着嘴唇告诉自己不能着急,上天让她重生不是为了让她再次送死,想起还被关在暗牢的阿兄,楼姝只觉得整个人又充满了希望!魏骁抱着楼姝从花厅离开,在府中人人惊讶又不敢窥探的目光中,阔步穿过各个亭台楼阁,最终来到一处精致华美的殿宇。
殿中帘幔低垂,珠帘环绕,檀木为梁,汉白玉为柱,窗边一扇翡翠金玉屏风,珍珠彩贝装饰的梳妆镜绚丽夺目,数座古玩架上奇珍无数,看得人眼花缭乱。
最里的一张罗汉床侧,垂落鲛纱罗帐,半开的窗外清风吹来,层层纱动,令人如坠云海,魏骁把楼姝放在床上,低声询问道:从今日起你便住在这里,看看可还喜欢?抱着楼姝走了这么远的路,魏骁却大气也不喘,依然面色如常,眼中还竟似带有温和笑意。
嗯,只要能留在王爷身边住在哪里都好。
被魏骁抱了这么一路,楼姝似乎害羞极了,她垂着头,露出的耳垂红彤彤的,抿唇轻笑时腮边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魏骁垂眸看她片刻,见她低头坐于床榻之上,一副柔顺乖巧的模样,突然沉声问道:伤养得如何了?已经快好了。
如此便好。
房间内一时安静下来,楼姝对于魏骁突如其来的转变,惊喜之余却有更多的担忧。
她方才的举动实在称得上是个冒险,但转念一想,若魏骁真要彻查她的来历,即使楼姝此刻不主动暴露只怕也是无济于事。
她是一年之前进入的意沉坊,在那之前也从没有以楼家二姑娘的身份暴露在公众视野之前,而每次离开山林跟随师父出行,也是扮做师父身边的侍女。
她现在只能赌,赌魏骁那时并没有过多关注过楼府,不会在意那每年只来一次,为楼家二姑娘调理身体的云游大夫。
至于师父身边的侍女,楼姝眼中流露出几分愧疚,若不是那日她缠着悦青姐姐让她假扮自己在山中多留几日,好让自己提前离开,她也不会遭此横难,代自己受死。
想到此,楼姝眼中又悔又恨,只恨不能立刻杀之而后快,还要与他在此虚以委蛇!想何事如此出神?下巴上突然多出一根火热的手指,强迫楼姝不得不抬起头看向眼前的男人,她脸上立刻绽放出如花笑靥,眼波流转间尽是婉转动人之态。
在想以后,今日发生的一切对奴婢来说仿佛做梦一般,得王爷如此厚爱,奴婢实在惶恐,怕明日醒来后只是黄粱一梦,又是孤单一人。
魏骁凝视眼前之人但笑不语,抬手轻抚她的长发,仿佛垂怜一只柔软无害的小猫儿,一下又一下,直到楼姝心中渐渐忐忑,才又听他道:莫怕,日后你只安心做好本王爱姬,自然不会让你再形单影只。
嗯,奴婢听王爷的。
楼姝低了头,乖巧地依附进魏骁的胸膛,还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脖子,嘴角扬起幸福的笑意。
把楼姝送来猗兰台后,魏骁又和她说了些话就离开了,离开之前还特意和她说,若是这里的侍女用得不习惯,他去把南苑服侍过她几日的夏莲调来。
夏莲从偏远的南苑被指派来猗兰台当差,笑得见牙不见眼,一见着楼姝就不住地说好话。
姑娘真是天大的好福气,住进了这猗兰台,连带着我也跟着享福啦!王爷吩咐了,以后姑娘想要什么只管开口便是!夏莲围在楼姝身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就连楼姝都不免疑惑,她这样的性子,是怎么在规矩森严的摄政王府里生存下来的,难不成靠的是一腔傻气?猗兰台里除了夏莲,还有两个近身伺候的大丫鬟惠衫和惠袖,十多名负责撒扫琐事的婢女和一众门房小厮,他们看起来稳重得多,沉默寡言并不和楼姝多说什么,恭恭敬敬的,从来挑不出任何毛病。
楼姝觉得这才正常。
她暂时压下心头的疑惑,不再猜测魏骁这么做到底是何用意。
晚上沐浴过后,楼姝坐在床上用布慢慢擦着头发,看着夏莲在房间里忙来忙去,被她转得头都晕了,终于没忍住开口了。
你在做什么呢?回姑娘的话,我给房间里多洒一些香粉,王爷刚才派人传话,等会要来咱们猗兰台!说着她还悄悄冲楼姝眨了眨眼睛,却没发现楼姝脸色猛地一变。
尽管已经做好了准备,可一想到要和杀死自己全家的凶手同榻而眠,楼姝还是不免慌乱。
她呆坐在床上,就连手里的布掉在了地上也没发觉,直到听见门外传来的脚步声,沉稳有力,一声又一声,仿佛踩在她的心上。
是魏骁来了。
奴婢见过王爷!夏莲本来正开开心心给房间里洒香粉,余光突然瞥见门口的一道黑色身影,顿时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竟然止不住地发起抖来。
她在南苑当差,一年也见不了王爷几次,白天送姑娘去花厅也只是站在外面,现在这么近的距离还真是头一遭。
她本来胆子就小,想起刚才瞥见的那一幕,王爷板着脸,浑身的煞气吓得她差点昏过去!还没等夏莲想明白王爷为什么生气,就听那边传来一声冷喝,没用的奴才,就是这么照看主子的?夏莲更是浑身一抖,猛地抬头去看楼姝,见她们姑娘小脸苍白侧身坐在床上,头发还湿漉漉地滴着水,擦头发的布也掉在了地上。
她脑中轰的一声,跌跌撞撞地就要爬起来去把布捡起来。
王府不留无用之人,来人!姑娘,姑娘救我!夏莲立刻哭嚎着看向楼姝,见楼姝坐着似乎是吓到了一般无动于衷,又砰砰砰开始在地上磕头。
求王爷饶了奴婢,奴婢以后一定尽心侍奉姑娘,姑娘,姑娘求您救救我……她哭着爬到楼姝脚边,哭得梨花带雨,又惊又惧。
楼姝抿唇不语,看了眼跪在旁边还在不停磕头的夏莲,又抬头去看魏骁,见他并不急着让人把夏莲拖出去,而是目光沉沉地盯着自己,顿时明白了什么,他在等自己开口。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楼姝还是决定先顺着他的意思。
王爷……她从床侧站起身来,绕过地上的夏莲,往前走了几步,离魏骁还有两步远时停下,小声地道:这不怪她,是奴婢不让她侍奉的。
哦?可是嫌她侍候不周?楼姝轻轻摇了摇头,垂眸继续道:奴婢自小孤苦,后又流落歌舞坊那样的地方,早就学会了自食其力,并不习惯她人侍奉。
听楼姝这般说辞,魏骁冷笑一声,垂眸看她时带有几分不悦,你且记好了,从今往后你不再是歌舞坊的舞姬,身为本王爱姬,殿中奴仆皆可任意差遣,当然,若你觉得用不着她们,那对她们来说只剩一条路。
语毕,楼姝见夏莲猛地惨白的脸色。
你可想好了?魏骁森然的目光幽幽瞥向地上颤抖的夏莲,转而再耐着性子去看楼姝。
奴婢知道了,还请王爷饶了她们。
得到楼姝的回答,魏骁似乎是颇为满意地笑了,遂摆了摆手,也罢,下去吧。
诺!魏骁的话音刚落,夏莲立刻颤抖着手脚,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
王爷为什么要这么做?楼姝抬起头,眨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儿望向魏骁,清澈的双眸中尽是疑惑。
恩威并施才能调//教出衷心的奴才。
魏骁掀眸睨了一眼楼姝,见她轻轻点着头,眼中似懂非懂。
懵懂纯善,偏又生得艳丽勾人。
此时她乌发濡湿,一袭雪白中衣,面上不施粉黛却清丽异常,正乖乖巧巧地低垂着头一副任人采撷的模样,饶是魏骁见了也不免有些意动。
心道即便她是谁派来的奸细,入了他的王府怕也翻不出花样来,当个小宠养着,时常逗弄也不失一番趣味。
这么想着,魏骁心中已有了决算。
过来。
他阔步走到桌边坐下,沉着嗓子去看楼姝,眼中暗芒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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