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 · ✐

2025-03-21 14:46:09

[心死]月芽儿你在说什么!是不是他威胁你,他又用我来威胁你了是吗!你不要怕,我即便是死也绝不会向他屈服!魏骁的一贯手段岑溪再清楚不过,他最擅长用楼姝在意的人去向她施压,逼迫她不得不向他低头!这一次,他不愿自己再次成为魏骁威胁楼姝的把柄!没有人威胁我,是我自己受够了这里的贫苦,我想回盛京,我想过上衣食无忧,仆从环伺的日子!而你能给我什么?一桌简陋粗糙的饭菜,四处漏风的寒屋,你什么都给不了我!岑溪,我们之间便到此为止吧!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楼姝颓然地倚靠着桌子才能勉强撑住身体,她看也没看仿佛被抽走了所有魂魄的岑溪,背对着他看向魏骁,明日我便随你回去,至于他,就让他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楼姝表现得越不在意,魏骁眼中的笑意却越深,他看了眼对面那个曾经令他羡慕嫉妒万分的男人,见他面色苍白,呼吸急促,若不是身后有黑甲卫钳制住他,恐怕早已经扑了上来。

那样的狼狈,那样的惶恐,那样即将失去一切的可悲。

他觉得心中畅快,说话的声音也越发愉悦起来,大发慈悲地道:怎么说他也曾经是阿月的在意之人,我自然会好好为他安排后路。

便带他一起回盛京吧。

不行!听闻魏骁要将岑溪一同带走,楼姝立刻出声反对,她看了眼被钳制住的岑溪,眼中露出一丝厌烦,我不愿再见到他!好好好!阿月不愿见他,那就让他在这里自生自灭好了,还不快将人拖出去!眼看着黑甲卫将岑溪拖出去,楼姝克制自己的眼神不追随而去。

她太了解魏骁,也清楚地知道他今夜异乎寻常的行为。

他表面装得大度,实则却是,若是自己表现出任何偏向岑溪的一面,恐怕等待岑溪的便是死无葬身之地!魏骁能做出来这样的暴行,楼姝丝毫不会怀疑。

若是他们之中注定要有一人不得善终,楼姝情愿那人是自己,岑溪本就受自己所累,何苦还要再搭上他的一条性命。

魏骁此番找来梅花坞,也让楼姝无比深刻地认识到了一个可悲的事实,天下之大,莫非王土。

任由她逃到天涯海角,总会有被他抓住的那一日,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再逃,无端再连累他人。

楼姝愣愣地盯着漆黑的窗外出神,突然耳边一热,是魏骁俯下身凑近了过来。

夜已深了,阿月可要就寝?她沉默着点点头,兀自往最里面的床榻走去,面色冷淡地将外衫褪下,只着一件单薄的小衣,随后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魏骁就站在一旁,见楼姝冷冷淡淡,毫不避讳的动作,心中却不知是什么滋味。

找来梅花坞的这一路上,他想了无数次重逢的场景,想着她或许会恐惧,会愤怒,会失望,会憎恨,却没想到与自己同床共枕时,她会如此乖顺柔和,顺从得竟令他患得患失,惶恐不安。

魏骁没有立刻上床,他盯着床纬方向看了片刻便大步走了出去,再次回来时带来一身的水汽。

很显然是仔仔细细将自己清理了一番,这才敢亲近楼姝。

他从背后将人拥进怀中,感受到怀中人片刻的僵硬之后又缓缓松懈下来,终于忍不住凑近她的脖颈,迷恋地深深吸了口气。

他睁着眼睛毫无睡意,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去看纸窗上的那些大红囍字,去看放置在衣柜前成双成对的两双喜鞋,再看已经被他捡起,折叠整齐放在桌上的喜帕。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明明白白告诉魏骁一个他不愿接受的事实。

今夜是她与岑溪的新婚之夜!今夜他带兵闯入她的栖息之地,威逼利诱将她重新锁入自己怀中,却始终不敢问她一句,是否已经与岑溪有了夫妻之实?只要一想起,她与岑溪或许就是在这张床上翻云覆雨,做尽一切男/女/欢/好/之事,他便恨不得立刻奋起杀之!但仅存的理智也在一遍遍告诫着他,若不想再次失去楼姝,他需要忍耐克制,需要在她面前伪装大度,尽管他早已恨不得将那个可能染指她的男人大卸八块,五马分尸!魏骁环抱着楼姝静静躺在床上,怀中那具馨香柔软的躯体瞬间充盈了他空虚已久的心,自从楼姝消失之后,他从未这般快活自在过。

他垂下眼眸,爱怜地抚摸楼姝的额发,见她一直轻阖双目,仿佛已经入眠,便再也控制不住眼中汹涌泛滥的可怕爱意,只有在楼姝看不见的时候,他才敢这样肆无忌惮地露出对她的垂涎与渴望。

他低下头吻了吻她轻颤的睫毛,轻声呢喃:阿月乖,以后别再想着逃跑了……天下都是我的,你又能逃去哪呢?第二日清晨,天将亮未亮,熹微的晨光透过半掩的窗户缝隙悄悄ЅℰℕᏇᎯℕ爬了进来。

楼姝听见身旁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仍然躺着没有动静,直到听着那脚步声走出去,才缓缓睁开眼。

她起身走到窗户旁,魏骁站在台阶上正低声与九侍卫吩咐着什么,经过一夜修整,比起昨夜的颓唐黯然,此时的魏骁已然是容光焕发,满面春风。

似乎是觉察到有人在看自己,他转过身,视线与窗台旁的楼姝相撞。

他便朝九侍卫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先行退下,便转身往屋檐下的窗户走去。

阿月醒了,睡得可好?嗯。

楼姝一反常态地点头,虽然并不十分热情,但也好过魏骁意料中的冷若冰霜,他眸中瞬间闪过惊人的亮光。

只是还不待他再说些什么,只见楼姝已经转身离开了窗台往里面走去,他便也立刻提步推门追去。

屋内,楼姝正在收拾东西,她垂眸默默拾掇着,对魏骁的靠近似乎毫无察觉。

楼姝不理会自己,魏骁倒也不生气,只是安静坐在一旁等着。

见她长久地背对着自己站在衣柜前,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魏骁便没忍住好奇走了过去。

阿月看什么呢?走过去之后,却见楼姝正对着一块米白色的棉布料子出神,看那料子的裁剪,似乎是要准备做成贴身里衣的。

也不是什么好料子,阿月若是想做衣裳,等回了盛京,我让制衣司将前些日子江南上供的云锦都给你拿来。

不用了。

楼姝将那米白色的布料团成一团,又随手在柜子里拿了几件衣裳一同放进包裹中。

她草草收拾了一番,便问魏骁何时出发。

阿月想什么时候出发都可以。

魏骁好心情地笑了,甚至询问楼姝是否要和梅花坞的人好好道个别。

阿月若是舍不得离开也可多留几日,反正时日还长,也不急于一时。

没什么好道别的。

楼姝却是冷淡地摇头,短短半年而已哪有什么情谊,我们这就离开吧。

见楼姝这般模样,魏骁眼中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却也不拆穿她。

她如此冷淡,甚至不愿和那些朝夕相处的山民道别,魏骁便知,她在防着自己。

也罢,便随她去吧,反正在她心中,自己早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恶鬼,便顺着她的意,让她安心些吧。

既然如此,那即刻出发吧。

梅花坞的人们起得都很早,天刚蒙蒙亮,有人去田间劳作,经过竹林小屋时,看见竹林外驻扎的甲胄士兵,都是震惊得脸色发白,却没有人敢上前打探一二,只是或好奇,或恐惧地远远观望着。

临出发前,楼姝与魏骁一同去草棚里与岑溪告别,他双手双脚被缚,口中塞着棉布说不出话来,见了楼姝,眸中噙泪,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楼姝心中悲痛,却不能在魏骁面前表露分毫,硬下心肠说着绝情的话。

我之所以答应你的求娶,都是为了你多次以命相救的恩情,若说情爱……确是半分也没有的。

她在岑溪面前半跪下来,在魏骁的注视下为他解开手上和腿上的束缚,又小心拿出他口中的棉布。

她抬起头,对上岑溪那双湿润双眸中流淌出的绝望和不可置信,楼姝悄悄握紧了手,继续道:你是个很温柔的男子,是我曾经渴望温情才一时糊涂,如今却不能再自欺欺人下去了……日后你便好自珍重吧。

说完,她似是再也不愿再多停留一刻,转身便走出了草棚,又埋着头直接钻进了等候在竹林外已久的马车。

不多时,魏骁也掀开车门进来,他面上带着愉悦至极的笑意,伸手将楼姝揽进怀里,又爱怜地亲吻她微蹙的眉心,明知故问地道:阿月为何事烦忧,为何愁眉不展?楼姝闭着眼,任由魏骁将自己禁锢在他怀中,她沉默了许久,终于将眉头放松几分,哑着嗓音道:我跟你回去,以后再也不会想着逃跑了,你就……放了他吧。

阿月这是何意?魏骁将楼姝从怀中扶起,露出不解的神色。

我对岑溪并无半分男女之情,昨夜虽是我们新婚,可也……并未有过夫妻之实。

楼姝最后四个字落下时,她明显看清魏骁眼中骤然亮起的火光!◎最新评论:搞错了,重来!可以评论置顶啦,放个古言强取豪夺:《金殿欢》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祁珩身为当朝太子,自是光风霁月,芝兰玉树,是所有人心目中惊才绝艳的下任帝王人选,但他偏有一个不能宣之于口的辛秘。

龙椅之上,那位斜倚靠在帝王怀中的兰贵妃,肤若凝脂,雪肤花貌,倾国倾城,他早已为她思之如狂,甚至不惜背上弑父杀君的恶名。

可是怀孕了呀?估计日子浅,过个一两个月再说,然后栽给魏狗,最后说早产,让他喜当爹-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