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十日的时间,魏骁寸步不离守在楼姝身边,事事亲力亲为,丝毫不愿假手于人,起先太极宫中的宫娥内侍还震惊异常,后来见得多了,倒也渐渐习以为常。
见着陛下对待那位姑娘,当真是捧在了手心里宠着,怕她冷了热了,饿了又或者是哪里不舒服了,她稍微皱个眉头,那位平日里威严冷肃的帝王便立刻慌了手脚。
圣上如今后宫空悬,便是连个侍寝的宫人也是没有的,朝堂之上关于充盈后宫的奏章上了一封又一封,但都被圣上严厉驳斥回去。
起先,后宫中也有些自恃美貌的宫娥使了下作手段想要爬上龙床,但还未靠近圣上半步,便无一例外都被抹了脖子拖下去,久而久之,便再也没人敢动歪心思。
太极宫中从前只有内侍当值,这次圣上离宫之前却突然下旨,往宫内多增派了宫娥,如今想来大约也是为了那位被他带回宫中的女子。
陛下如此对待一名女子,甚至还未侍寝便如此盛宠怜爱,可以想见她日后在宫中的地位。
果不其然,十日之后,圣上临朝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让人宣读封后的旨意。
封后那人不是旁人,正是楼御史的嫡长女,陛下先前的发妻王妃。
旨意一出,大殿之上一片哗然,听着那些诋毁楼姝的不堪言辞,魏骁霍地从龙椅上起身,面色阴沉如水。
放肆!他居高临下俯视台阶下的百官,尔等为人臣子,竟敢舆论皇后,来人,拖下去仗责一百!听着大殿之外的惨叫声,殿中百官纷纷垂头缄默不语,魏骁坐回龙椅之上,阴戾的眼神扫视下方,可还有人对封后一事有疑?大部分人都不敢再议,对于此次封后,其实他们更关心的是,陛下终于有了充盈后宫的想法,这也就意味着家中女子有了希望,如此想着,便纷纷低垂下头,开始为日后送入宫中的人选做着打算。
只是还有极个别仗着自己两朝元老,横着脖子直言极谏。
还请陛下三思!白发苍苍的老臣走上前去,手持玉笏扑通一声跪下,自古一女不事二夫,此女虽先为陛下发妻,但后却被暴君所掳,如何还能当得起皇后之尊!一派胡言!那老臣的话显然触及魏骁的逆鳞,他双目怒睁,瞬间拍案而起。
即刻将他拖下去砍了!此言一出,殿中百官瞬间吓得面无人色,扑通跪倒在地大呼圣上息怒。
那老臣被拖下去之际还在声嘶力竭地大喊:祸水!此女是为祸水,还请陛下三思啊……你们谁还有意见都一并提出,朕不介意这大殿之上再多几条亡魂!魏骁负手在玉阶之上来回踱步,殿中百官在那老臣被拖下去时就吓破了胆,陛下方才所举明显是杀鸡儆猴,两朝元老说砍就砍,他们丝毫不怀疑,若是此时再有人不识好歹,敢对封后一事提出任何意见,下一个人头落地的就是他们!当今圣上登位手段并不光明,还是摄政王时便以手段残暴,作风强硬著称,逼宫即位之后,虽稍有收敛,可到底也不是什么温和仁善的本性。
面对这般心狠手辣的君上,跪在地上的百官当然知道适可而止,便齐齐伏倒在地恭贺封后之喜。
既如此,封后之事就此定下。
散朝。
魏骁回到太极宫时,楼姝正坐在梳妆镜前,任由身后宫娥为她梳理长发,他抬手示意正要行礼的宫娥,做了手势让她退下,便从她手中接过玉梳。
阿月想什么这么出神?直到将极腰的长发梳理整齐,也不见楼姝抬头发现身后之人早已变了,魏骁终于忍不住开口。
听见魏骁的声音,楼姝才猛地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她抬头看向面前的镜子,与身后的魏骁目光交汇。
你回来了。
她随即转过身,抬头去看魏骁,见他面上是掩饰不住的愉悦,便不由得问道:什么事情这么高兴?今日朝会我下了封后的旨意,钦天监算过,再过半月便是封后的吉日了。
似乎说起这件事,令魏骁再也克制不住的欢喜,急切地想要和楼姝一同分享。
楼姝听了也只是露出浅淡的笑容便不再说话。
魏骁手中拿着玉梳,轻柔地为楼姝绾发,知道她不爱戴那些沉重华丽的首饰,便在她脑后松松挽了一个坠云髻,桌子上摆放着刚从御花园里采摘来的牡丹,花蕊中还沾着露水,魏骁便捏了一朵为她戴在发间稍作点缀。
梳妆之后,魏骁又陪着楼姝用了早膳,这才离开去书房处理朝政。
太极宫中,楼姝遣退宫娥内侍独自留在内殿,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她能感觉到胎像已经完全平稳下来,她垂眸静静看着小腹出神许久,心中已然作出了决断。
娘亲一定好好保护你,不会让你有事……到了晚间,魏骁处理完政务回到太极宫,却不见楼姝身影,他心中有瞬间的慌乱。
皇后去了何处?他招来宫娥询问,得知楼姝此时正在汤泉阁沐浴更衣。
得知楼姝的去处,魏骁松了口气。
皇后娘娘说了,若是陛下回来了,也请陛下一同前往。
那小宫娥说着,不由得也红了脸颊。
娘娘的月信已经走了好几日了,终于可以服侍圣驾,算算日子,若是今夜侍寝,正是受孕的好时机,今夜娘娘相邀陛下共赴汤泉,想必也是存了这个意思。
魏骁闻言,也是惊愕不已,短暂的诧异过后,他眸中便乍现欣喜若狂之色,心道阿月终于肯重新接受他了!如此想着,他便大步往汤泉阁走去,面上噙着笑意,脚步匆匆,似乎是怕楼姝反悔,中途再遣人让他回来。
汤泉阁中烟雾袅袅,水汽弥漫,轻薄的纱幔沾染了水汽,便沉甸甸地垂落在地上,隐隐绰绰露出后面半泡在乳白池水中的纤细人影。
因着魏骁推开门带来的微风,吹动纱幔一角,楼姝半边身子伏在铺了绒布的池边,没了池水的掩饰,香肩微露,纤腰楚楚,她双目轻阖,红唇微张徐徐吐着气息,似乎已经睡着了。
魏骁进来时看见的正是这样一幕,顿时呼吸一滞,眼神倏地收紧。
他只觉得一阵唇干舌燥,气血上涌,立刻便踉跄着步子要退出去。
可是你来了?层层纱幔之后此时却传来一道娇柔的呼唤声,令魏骁的脚步瞬间僵直在原地。
阿月……他张了张口,嘶哑着嗓音叫出那个早已在心头百转千回唤过的名字。
来了为何不进来?纱幔后的声音带着疑惑,随后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似乎是楼姝正准备起身。
骁郎?阿月,你方才……唤我什么?!听见那道柔软的声音,情意绵绵唤着自己骁郎,魏骁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一般,只知道愣愣地盯着纱幔后隐隐绰绰的身影,似乎痴怔住了。
里面安静了瞬间,楼姝便不再说话了。
魏骁却再也克制不住,大步往前走了几步,他伸手挥开挡在眼前碍事的层层纱幔,急不可耐往最深处走去。
直到所有纱幔除尽,那人完完整整出现在自己眼前。
她侧身坐在乳白色的池水中,仰头看向自己时,或许是水汽氤氲,眸光如水,柔婉异常。
阿月,你可知自己方才在说什么?自然知晓。
楼姝点头,口中说出肯定的话语,既然决定日后一心一意陪在你的身旁,自然也要拿出一些诚意来。
她抬着头,眼神如钩子一般毫不避讳地直视魏骁,说着,又伸出一只纤纤素手,轻轻抓住衣裳下摆微微一扯。
哗啦一声!魏骁便顺着她的力道落入水中。
溅起的水花瞬间迷朦了两人眼前的一切。
热浪翻涌,情潮波动。
楼姝仿佛一尾脱水的鱼儿,软绵绵地伏在池壁一旁,感受到那人强有力的动作,她眸中立刻露出几分惊慌之色,不由得推搡低泣:轻点儿……那日汤泉阁之后,魏骁尝了甜头,日日缠着楼姝索取,但都被她以身体不适为由推脱,甚至还起了要给他纳妃的念头。
楼姝这话一出,瞬间惹得魏骁面色阴沉,但也不好冲着她发脾气,只是气闷地道:此生我有阿月一人足以!楼姝见魏骁真的生气,也不好再说什么,见他面沉如水,仰面躺着不言不语,便小声地唤了一声:骁郎。
很快,便眼见着他的脸色由阴转晴。
阿月你总是有法子惹我生气,又让我高兴!他一伸手,将一旁的楼姝揽进怀中,又低头蹭着她的脸颊,语气也是又怜又怒。
以后我不说便是了。
楼姝抬手摸了摸魏骁紧皱的浓眉,因为长时间的威严皱眉,他眉心处有一道浅浅的痕迹,她便伸着纤长白皙的手指,一遍又一遍地划过,似乎是想给他抚平眉间褶皱。
两人榻间缠绵,低声软语,温情脉脉,正是气氛浓时,偏偏有人不长眼地撞了上来。
陛下,早朝时间快过了。
滚出去!魏骁暴喝一声,一把扯下悬挂床纬间的香囊便掷了出去,眼看着他还要发怒,楼姝便立刻抬手阻止。
我不想被人说成迷惑圣主的祸水,还请骁郎不要让我为难。
谁敢说你是祸水,朕他诛九族!魏骁面露戾色,似乎下一刻便要暴怒杀人!骁郎……楼姝柔柔地又唤了他一声。
好好好,我这就去上朝。
魏骁咬了咬牙,按着楼姝在锦被之间又旖//旎片刻,眼中闪着欲//求//不//满的凶光。
待我晚间回来再做补偿!◎最新评论:搞错了,重来!可以评论置顶啦,放个古言强取豪夺:《金殿欢》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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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椅之上,那位斜倚靠在帝王怀中的兰贵妃,肤若凝脂,雪肤花貌,倾国倾城,他早已为她思之如狂,甚至不惜背上弑父杀君的恶名。
女主总是受委屈的一方感觉魏狗会喜当爹,想想那个场面真的很搞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