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近些时日,因着与楼姝的关系接近冰点,魏骁每日都处于即将暴怒的边缘,他不会对楼姝发怒,便将所有怒气发泄到了每日的早朝上。
先开始朝臣们都是战战兢兢,以为自己犯了什么天大的错漏,惶恐不安等着圣上的降罪,后来才逐渐明白过来,原来自己是受到了迁怒。
帝后关系不合,他们便成了承担帝王怒气的出气筒。
那些一心想将家中女儿送入宫中,却苦于圣上不纳后妃而没有机会的官员,顿时精神一震,大叹天赐良机!朝会之上,一名五品官员手持玉笏上前一步,上书请求圣上纳妃,没想到却惹得圣上龙颜大怒,不仅没有借着女儿攀上隆恩,还被罚俸三个月,痛打一百廷仗!偷鸡不成,蚀把米,被打得路都走不动,只能被人抬着出宫的五品大臣,郁闷地看了眼走在一旁,正朝他洋洋得意笑着的同僚赵松。
献计没献到点子上,活该你被打!就会说风凉话,你又想到了什么好点子?哼,你就等着看我升官压你一头吧!赵松面露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便扬长而去,气得那五品官员在原地捶胸顿足!所有人都看出圣上最近心情不佳,频频暴怒,有那心思活络消息灵通的,知道是圣上与皇后关系不睦,急切想攀附隆恩的,便借此机会想将家中女眷塞入宫中。
却很少有那眼明心亮的,能洞悉龙椅之上的帝王,他十二玉冕旒冠之下,那隐匿在暴怒面孔之后的欲求不满,赵松便是其中一个。
圣上对皇后的情谊那是昭昭在目,离宫数日亲迎而归,不入后宫直接住入帝王寝宫太极宫,不顾群臣反对直接下旨册封为后,得知皇后有孕,更是连夜拟下圣旨立她腹中胎儿为太子,甚至不知道那一胎是男是女,便决定了它未来贵不可言的储君之位。
这样的荣宠和期许,只能叹一句子凭母贵,那孩子投了个好胎。
圣上待皇后情深至此,竟还有那不长眼的妄图往后宫里塞人,这不是吃饱了撑的,阎王桌上抓拱果——找死嘛!在其他人都忙着物色家中女眷送入宫中时,赵松却另辟蹊径,送了圣上一样好东西,并神神秘秘写了一份使用说明。
晚间魏骁回到太极宫,楼姝已经沐浴睡下,他往帷幔内看了一眼,见她不时地来回翻动,便知她并没有睡着。
脑中又想起今日那名叫赵松的六品官员所说的话来。
女子孕期多有躁意,若是得以好好纡解,想必日后陛下也不用再如此烦闷。
说罢,便双手奉上一物。
陛下一观便知。
魏骁心有疑惑,却还是忍不住好奇打开了赵松献上来的木匣子,仔细去看那白纸上的字迹。
此物名唤勉子铃,外观状如蚕豆,实则内部中空,可装水银使其滚动。
先将它放入炉内,中空水银遇热可振动,然后行事,妙不可言。
勉铃震动之时,声如蝉鸣,一侧系有细线,留于体外用作牵引。
魏骁在帷幔之外站了许久,直到楼姝翻身猛地看见身后站了一人,差点吓得叫出声来。
阿月莫怕,是我。
魏骁快步上前,将面带惊慌的楼姝轻柔地揽进怀中,又安抚地拍拍她的背。
今日怎么还没睡着?他看了眼楼姝额头上的汗,细心地为她擦拭。
自从有孕以来,楼姝体质也发生了些许变化,明明是寒冬腊月,她却经常嚷着热,魏骁有时候夜间被她闹醒,给她拿着扇子扇风她才会睡去。
睡不着。
楼姝轻轻抱怨了一句,回来为何一声不响站在那里,好不吓人。
是我不好。
魏骁便立刻道歉,抬眸见楼姝似乎是做了什么梦,此时面颊红润,娇/喘微微,一个眼波看过来,他瞬间浑身都酥了。
他眸底神色暗了暗,哑着嗓子道:阿月,今日我寻来一样好物件,便想着让你高兴高兴。
什么?楼姝疑惑地看过去,正对上魏骁眼中热烈的火焰,顿时呼吸一窒。
她便下意识伸了手去推,谁知手腕却被他一把擒住。
放开我。
抬眸对上魏骁火热的眼神,楼姝心中隐有不安,觉得他今夜有些不同寻常的兴奋,那样的眼神,她再清楚不过。
当初楼姝为了掩饰她真实有孕的时间,铤而走险用针灸在脉象上做了些手段,但却也导致了她腹中孩儿胎像虚浮不稳,随时会有滑胎的危险,太医格外叮嘱,前三个月万万不能同房。
楼姝便提议两人分开睡,但魏骁却一口否决,说这样的毅力他还是有的,这三个月内他绝不会越雷池半步!楼姝也不敢再说让他纳妃的话惹他发怒,每夜与他同床共枕时总是战战兢兢,但好在魏骁说到做到,真的生生忍了三个月。
眼看着如今三个月已过,而她的胎像也早就稳定。
阿月不要害怕,我已经问了太医了,只用此物不会伤及我们孩儿的。
魏骁看出楼姝的烦忧,便颇有几分得意地将手中之物打开与楼姝看。
这是何物?楼姝皱眉看向静静躺在魏骁手中,状如银铃的一串精巧物件,只是那铃铛却不似平常铃铛,其壳较薄,表面镂空,随着魏骁动了动手,其内似乎还有水流晃动。
此物名唤勉子铃,阿月,我也想让你快活一回。
楼姝眉头瞬间皱起,她目不转睛盯着那小小的铃铛,思索着魏骁话中的暧/昧之意,当即便知道了他想做什么,顿时羞红了脸。
你!不知羞耻!她面颊通红,嗔怒着想推开魏骁,却被他反手抓住,紧紧扣进怀中。
女子孕期本就辛苦,今夜就让我好好侍奉阿月一回吧?此物虽比不得男子那物什,但却胜在小巧精致,待使用时将它放入水中加热,一下欺将而入,它便会灵巧地四处游走。
太医也说了,适当的闺房乐趣也有助于胎儿生长,阿月,就让我侍奉你一回吧。
最终楼姝实在耐不住魏骁的手段引//惑,低着头忍得满头大汗地轻轻嗯了一声。
楼姝的这一声轻//哼,瞬间鼓舞了魏骁,霎时间,鲛纱罗帐内一片红浪翻涌,旖旎春光无限。
末了,魏骁将楼姝揽进怀中,爱极怜极地细细啄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心中不由得感叹,那勉子铃果然名不虚传。
从那夜之后,每隔一段时间魏骁便会寻来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缠着楼姝一一试过。
他侍奉得楼姝高兴了,自己却常常渴得厉害,却又不敢真对楼姝做些什么,恐怕自己一时冲动起来失了力道伤到楼姝。
阿月,待它出来之后你可要好好补偿我!魏骁隐忍得满头大汗,握着楼姝的手草草解决过后,盯着她的肚子咬牙切齿地说到。
是你自讨苦吃还怪旁人。
楼姝冷淡地瞥他一眼,默默将手抽回来,又起身去洗净双手。
是是是,是我自讨苦吃,可阿月你自己说,难道我侍弄得你不畅快吗?楼姝便立刻红了脸,又气又怒,却没办法反驳。
自从有孕之后,她便觉察出身体越发敏感,她羞于启齿,却夜夜旖/梦/不/断,偏偏魏骁那厮使劲撩/拨,她虽厌恶他的手段,却一夜夜沉沦在极致的欢/海之中。
魏骁见楼姝这般模样,更是放肆大笑起来。
这夜,魏骁不知道又从何处寻来一个角先生,兴冲冲说是按照他自己的尺寸来做的,不顾楼姝羞得通红的脸,便要拉着她入榻。
我今夜不想要了!楼姝薄怒地挣脱魏骁的桎梏,无视他眼中瞬间失落的神色,推开他兀自往外走。
从前几日起她便开始做噩梦,每次她与魏骁在榻上欢好时,夜间便总会梦到一声声痛苦的哀泣,待她冷汗涔涔从梦中惊醒,魏骁便再次缠上来安慰她。
但楼姝觉得那似乎根本就不是梦,那一声又一声的哀鸣,绝望的嘶吼,仿佛就在她的耳边!她便再也没了兴致,冷淡地推开魏骁,背过身不愿再理会他。
却没想到魏骁消停了几日,今夜却还想着行事。
楼姝脸色难看,一言不发在外殿坐了许久,直到魏骁面色踌躇地走上前来。
阿月,你这是怎么了?可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你若不喜欢那角先生,以后我便不用它了,还用勉子铃可好?还是你喜欢滚珠?魏骁以为是楼姝不满意他寻来的角先生,也是,看那东西造型狰狞,的确吓人。
他开始在心中为楼姝寻找理由,拉过椅子在她面前坐下后,便面带不安地观察她的神色。
看着看着,却见她眼中似有湿意,魏骁顿时心中一慌。
阿月你为何哭了!他猛地站起身,就要将楼姝搂进怀中,却见她下意识伸手要推开自己。
楼姝这样的举动,瞬间惹怒魏骁,只是他却强忍着怒意,极力温和地问道:阿月你到底怎么了,为何突然对我如此冷淡?这几日能不能让我一个人静一静?为何,可是我哪里做得不好?魏骁实在想不通自己最近哪里惹了楼姝不高兴了。
楼姝摇了摇头,似乎有些难以开口,她撇开脸,不想去看魏骁,轻声说道:这些天来,每每你与我做那事过后,我总是噩梦不断……总能听见有人在哭喊嘶吼,我实在受不住了。
听闻楼姝的话,魏骁眸中闪过一丝异样,只是很快他又温柔地笑了,只是梦而已,我还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让你生气了。
魏骁说得满不在乎,楼姝却并没有安下心,她摇了摇头,恍惚地低喃:可我从未做过这样真实的梦,那声音仿佛就在我的耳边……那待明日我请法师入宫,若是真有那恶鬼邪祟也定让它们灰飞烟灭!待翌日午间金灵寺的法师入宫,魏骁便下令在太极宫中摆设法坛,烧香燃灯,梵音木鱼之声,直到夜幕降临才将将停息。
ps:勉子铃又叫缅铃,勉铃,来自百度百科。
◎作者有话说:ps:勉子铃又叫缅铃,勉铃,来自百度百科。
◎最新评论:搞错了,重来!可以评论置顶啦,放个古言强取豪夺:《金殿欢》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祁珩身为当朝太子,自是光风霁月,芝兰玉树,是所有人心目中惊才绝艳的下任帝王人选,但他偏有一个不能宣之于口的辛秘。
龙椅之上,那位斜倚靠在帝王怀中的兰贵妃,肤若凝脂,雪肤花貌,倾国倾城,他早已为她思之如狂,甚至不惜背上弑父杀君的恶名。
魏狗不会是虐待小岑吧?-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