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 章 · ✐

2025-03-21 14:46:19

[暗牢]楼姝与魏骁之间再次开始了冷战,只是这一次的比上次更为严重,持续的时间也更加长。

魏骁每日下朝之后,虽然还是习惯性地回太极宫中,但也只是暗中远远看一眼楼姝便离开,然后叮嘱宫娥内侍,每日都要按时扶着她在御花园中散步,自己却不再靠近她身旁半步。

那日楼姝对魏骁说的话,早已在她心中积压许久,孕期她本就烦闷,那日鬼使神差地突然爆发,将所有话都一股脑地说了出来,发泄完之后,楼姝只觉得心中畅快许多,连日来魏骁不出现在她面前,她更是觉得日子快活不少。

每日在太极宫中给腹中孩子做做衣裳鞋袜,有时也看看医书打发打发时间,日子一天天很快便过去了。

这日,天色有些阴沉沉的,眼看着就要下雨,楼姝便没再出去散步,只是由宫娥扶着在殿内来回走动了几圈。

她的肚子越发大了,每走一步都格外艰难,走了几步便气喘吁吁地靠在软榻上歇息。

楼姝靠坐在窗台下的软榻上,随意抹了把额头沁出的汗,然后虚软地侧躺了下来。

一旁的宫娥见状,赶忙拿起帕子为楼姝擦汗,又心疼地为她揉捏胀痛的双足,一边做着手中的活,心中却一边不住地开始疑惑起来。

从前这些事情都是陛下亲手做的,可那日不知怎么了,陛下阴沉着脸将娘娘送回宫之后,便再也没有踏足太极宫一步。

她们底下的这些下人一个个都担心得不得了,唯恐娘娘不知何事惹怒了陛下,若是陛下真的恼了娘娘,日后再也不愿见娘娘了可如何是好!万一陛下从此厌烦了娘娘,要纳其他妃子入宫又该怎么办!近身伺候楼姝的宫娥们,甚至急得大着胆子去探听最近有没有女子入宫,后来得知陛下这些时日都宿在御书房,也并没有纳妃的消息传来,她们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但偏偏娘娘就像个没事人似的,似乎丝毫不在意会就此失去了陛下的宠幸,也不在乎他纳不纳其他妃子入宫,整日除了去御花园散步,便是窝在太极宫中,闲暇时看看书,给腹中小皇子做做衣裳,完全看不出任何担忧神色。

眼看着娘娘这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样,底下的宫娥内侍们再急也完全没有办法。

娘娘,奴婢看您脸色很不好,让人请太医来看看吧?没事的,就是有点累,休息一会就好了。

楼姝抿唇虚弱地笑笑,她转头去看窗外越发灰蒙蒙的天穹,似乎即将有一场暴风雨要来临。

青稚,扶我去床上睡会吧。

楼姝躺在床上,胸口总觉得异常烦闷,所有人都以为她如今只有七个多月身孕,但仔细算来,从梅花坞与岑溪的第一次到现在,已经快九个月,却是离临盆之期不远了。

她在床上躺着许久睡不着,浑浑噩噩间,似乎陷入了一个挣脱不开的梦魇之中。

她梦见太极宫的地底下,竟藏着一座阴森可怖的暗牢,有个男人被困在牢中,他双手双脚皆被铁链所缚,低着头蜷缩在角落中,浑身没有一处皮肤是完好的,皮开肉绽,遍体鳞伤。

楼姝闭眼躺着,眉头紧锁,面色惨白,她呼吸越发急促起来,双手死死扣住身下锦被,双腿开始痉挛着抽搐,浑身冷汗如瀑布一般,很快便氤湿了她周身的被褥。

似乎是有所感应一般,蜷缩在角落里的男人缓缓抬起头来,露出藏在发丝间的脸庞,同样的血肉模糊。

但唯有那双眼睛,一如既往的温柔清澈。

是岑溪!啊!楼姝尖叫一声,冷汗涔涔从噩梦惊醒。

青稚!青稚!她仓惶从床榻上爬坐起来,惊魂不定地看向正匆匆朝她小跑过来的宫娥。

娘娘您怎么了!可是做噩梦了?青稚也被楼姝的模样吓得不轻,见她怔怔地坐着,长发凌乱湿漉漉地黏在脸颊上,浑身都是汗,仿佛刚从水里捞起来一般,双手紧紧抓住被褥,似乎看见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

娘娘,您只是做了个噩梦,不怕不怕。

见到一向冷静的娘娘这般,青稚不由得大胆地用手轻轻拍着娘娘单薄的后背,她从未见过这种模样的娘娘。

在她的印象里,皇后娘娘一向温雅娴静,虽然和陛下在一起时她都是神色淡淡的,但与她们这些宫娥内侍说话时,眼眸中却总是带着几分温和的善意。

她平日里最长做的事情,除了坐在窗台下为未出世的小太子做衣裳,闲暇时便看看医书,种种花草打发时间。

傍晚的时候,外面哗啦啦地下起了雨,大雨倾盆如注,仿佛天破了一个巨大的窟窿,雨声雷声轰隆作响,听得人也心头发慌。

外面突然一道惊雷炸响,青白的闪电瞬间惊醒了混沌中的楼姝。

她蓦地掀开薄被从床上下来,赤着脚就在地上走动起来,边走还边到处敲敲打打,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娘娘,娘娘您在找什么啊,快把鞋子穿上吧?一旁的青稚被楼姝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打了个促手不及,连忙捧着鞋子就往她身后追去。

地上凉,娘娘快些将鞋穿上吧。

楼姝却恍若未闻,她侧着头靠在一边的墙壁上,抬起手敲了敲,蹙眉细细听着什么。

娘娘您在做什么呀?!嘘……似乎被青稚的声音吵得烦了,楼姝终于忍不住让她噤声。

娘娘……不要说话。

楼姝神情严肃,她扭头静静地盯了一会青稚,见她被吓得不敢再出声,这才满意地收回视线,继续在殿中转来转去,敲敲打打。

她想起方才的梦境,不管真假,定要找一找才会安心的。

太极宫作为魏骁的寝宫,他又是这样谨慎之人,若说宫殿之下藏有地下密室也不是没有可能。

楼姝沿着殿中墙壁,柱子一个个地寻找过去,试图找到暗道入口的蛛丝马迹。

青稚便一脸疑惑地跟在她后面,一副欲言又止的惶恐模样。

咯噔一声,直到在正对大殿门的一副山水泼墨画前,楼姝手指敲击一面墙壁之后,她清晰地听见墙壁之后中空的闷响。

你去外面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楼姝骤然面色一变,她猛地转过身,迅速指挥让青稚离开。

可是……青稚面露犹豫之色,但到底迫于来自上方的压力,乖乖垂下头退出去,再小心关上殿门。

待殿中只剩楼姝一人,她难掩面上惊喜之色,动作越发急切地在那副山水画周围寻找。

只是不管她再怎么摸索,或者将整幅画卷从墙壁掀开,始终找不到机关窍门所在。

她便越发急躁起来。

入口到底藏在哪里呢?楼姝在画前来回走动,时不时摸一摸画纸,再拽一拽卷轴。

又是咔嚓一声,卷轴动了一下。

楼姝心头一跳,立刻沿着卷轴移动的方向顺着继续拧动。

咔哒!咔哒!咔哒!卷轴不断发出清脆的齿轮转动声。

她继续抽动画轴,脚下的地面也隐隐开始晃动。

直到卷轴再也转不动了,隐藏在山水画之后的一扇暗门与地面同时往后陷落,终于露出一条向下的幽长阶梯来。

楼姝扶着阶梯摸黑往下走,大约走了十几节台阶,眼前便出现一条狭长昏暗的走道。

她站在走道一头向前看去,估摸了一下距离,约莫正对着龙床的正下方,那里摆放了一个巨大的铁笼,里面背对着楼姝躺着一个人影。

楼姝看着那个人影,一颗心顿时拎了起来。

她趔趄着往前走,口中却不敢喊出那个名字。

这条暗道短短十几米,对楼姝来说却仿佛远隔天涯,待她踉跄着终于来到那巨大的铁笼前,看清里面躺着的人的脸庞时,眼泪瞬间决堤。

明璋……她几乎说不出话来,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里面那人躺在地上,仿佛死去一半,一动不动。

明璋!任凭楼姝在外面怎么呼喊,他也没有丝毫回应。

楼姝喘息着瘫坐在地,呆呆地望着铁笼,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许久过后,她才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

楼姝刚回到太极宫的地面,便立刻唤了守在殿外的青稚进来。

去请陛下来一趟太极宫,就说我有急事要与他说!楼姝一手扶着腰,慢慢往软榻走去,脸色发白,冷汗不断往下流。

她这个模样可吓坏了青稚,不待她想问问娘娘可有哪里不舒服,只听刚在软榻坐下的娘娘,口中发出一声痛呼,双手捂着肚子便软软地倒向一侧。

青稚瞬间吓得魂不附体下意识伸手去扶,待她一只手触摸到娘娘下身裙摆的一片濡湿时,脑中顿时轰的一声。

糟了,娘娘羊水破了,快去请太医!惊惧过度之下青稚已经吓破了嗓子,冲着殿外便是大叫一声。

霎时间,沉寂的太极宫中一片兵荒马乱。

快,快去告诉陛下,娘娘快要生了!◎最新评论:搞错了,重来!可以评论置顶啦,放个古言强取豪夺:《金殿欢》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祁珩身为当朝太子,自是光风霁月,芝兰玉树,是所有人心目中惊才绝艳的下任帝王人选,但他偏有一个不能宣之于口的辛秘。

龙椅之上,那位斜倚靠在帝王怀中的兰贵妃,肤若凝脂,雪肤花貌,倾国倾城,他早已为她思之如狂,甚至不惜背上弑父杀君的恶名。

魏狗这也太过分了吧,我还以为他真的想跟阿月好好过日子呢,放过岑,果然骨子里都是坏的人,怎么可能放过岑,收回我之前说的话哈哈哈哈魏狗真的是杀人诛心,让小岑天天听着他们,日啊啊啊啊啊,好难过啊,岑溪不要有事啊!魏狗给我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