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 · ✐

2025-03-21 14:46:35

[谁活]骁郎!求求你,求你不要逼我……楼姝再也无法保持清晰,心中早已被恐惧填满,这样的场景曾经无数次出现在她的噩梦中,如今噩梦成真,将她打了个措手不及。

既然你不选,那就两个都杀了吧。

魏骁轻描淡写便决定了岑溪与无忧的命运,他站起身,作势要下令让人将他们拖走。

不要!楼姝猛扑上去,紧紧抱住魏骁的双腿,生怕他往前走一步便要下令让人进来将岑溪与无忧带走。

阿月,做人不能太贪心,他们两个你总要选一个的。

魏骁叹息一声,弯腰将跪在地上的楼姝扶起来,指间轻柔地为她拭去泪水,又握住她的纤腰揽进怀中,大步往御案之后的龙椅走去。

他将楼姝放置膝上,埋头极尽缠绵地在她脖颈旁亲吻。

你是个骗子,为何今日不继续骗我了?楼姝任由魏骁将她揽进怀中,她微微仰头,露出纤长脆弱的脖颈,似乎是为了更方便他的亲吻,游离的视线却猛地与角落里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对上。

阿娘……楼姝心头一痛,立刻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无忧再懵懂无知,今日御书房发生的一切也足够让他隐约知道了什么,他惴惴不安从地上爬起来,不敢再叫阿父,只是委屈地小声叫了一声阿娘,方才被阿父扔去撞在了柱子上,他痛得晕了过去,此时醒来觉得胸口有些闷痛,想叫阿娘给他揉一揉。

只是没想到阿娘却猛地闭上眼睛不再看他。

无忧眼中闪过浓浓的失落,他扁了扁嘴,倔强地想去牵阿娘的衣袖。

却对上阿父异常冷漠严厉的视线。

阿父……他捏着手指,不安地叫了一声。

阿月听见了吗,这小孽障非要叫我阿父呢。

魏骁狂肆大笑起来,他突然伸手,一把拽过无忧到身旁,捏着他圆乎乎的小脸。

你方才叫我什么?再叫一声给你阿娘听听?阿父……哈哈哈,好,既然你还叫我一声阿父,那今日阿父就不杀你了。

小小的无忧满目惊骇地看向龙椅上张狂大笑的阿父,方才……阿父说要杀他?虎毒还不食子,既然他还叫我一声阿父,那我便不杀他。

魏骁停顿了瞬间,对上楼姝那双突然亮起来的双目,再次缓缓地道:既然我不杀他,那岑溪便难逃一死了啊。

不要!楼姝下意识牢牢抓住魏骁的胳膊,求求你,不要杀他!也行。

魏骁答应得毫不犹豫,只是下一刻,他却突然将楼姝放下,猛地从龙椅上起身,冲着外面大喝:来人呐!将太子带下去!不要!楼姝顿时惊得肝胆俱裂,一把抱住无忧搂进自己怀里,她跪倒下来,声声哀泣地乞求着魏骁。

你是要逼死我吗?你可是非要逼死我才甘心!逼你?阿月,到底是我逼你,还是你一次又一次践踏我的真心,逼我失望!今日这个孽障与岑溪,你只能选一个,不是他死就是他亡!魏骁疾言厉色用手指向地上昏迷不醒的岑溪,目光转向惶恐不安,快要哭出来的无忧时,依然没有丝毫怜悯之心。

阿娘,阿父……无忧被暴戾的阿父吓得哭出声来,他紧紧抓着母亲的衣袖,瑟瑟发抖往她怀里缩。

乖无忧,不要怕,不要怕……楼姝耸下肩膀,垂眸细细凝视了无忧片刻,然后将怀里的小人儿轻轻往外推了推,在无忧依赖不安的目光中,到底还是将他推离了自己的怀抱。

看来你是要选他?见楼姝这样的举动,魏骁神色越发阴沉,他瞥了眼站在原地,苍白着脸,捏着小手彷徨失措的无忧,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她对岑溪真是情深义重,竟连他们的孩子都可以舍下!越想,魏骁越觉得心头一股郁气难以忍受,想起自己这么多年来对无忧的百般疼爱,对他寄予厚望,如今看来,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他无比珍视的东西,在她眼中却是半文不值,她可以毫不犹豫地放弃这么多年他们抚育长大的孩子,转而去选那个男人!真是该死!魏骁眸中杀意再难以克制,但他转念一想,她自己亲生儿子的性命尚且比不上岑溪,他又有什么不甘心!哈哈哈!他突然张狂放肆地大笑起来,楼姝,我从不知道原来你竟如此狠心,为了一个男人,竟连你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顾了!无忧,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的好阿娘,她为了救那个男人,连你也不要了!阿娘,不要丢下无忧!一想到阿娘不要自己,一直瘪嘴忍着哭意的无忧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他也不过是才五岁的稚童,哪里能将所有心事埋得严严实实,想哭便哭了,他哭嚎着要往楼姝怀里扑,却被她冷声呵斥。

不要过来!魏骁抱臂站在一旁,似乎饶有兴致地看他们这样母子分离的场景。

只是看着看着,他便觉察出了不对。

楼姝没有走向倒在地上的岑溪,而是径直走向了御案旁。

魏骁眼中的疑惑只维持了短短一息,接下来便被恐惧替代!阿月!他死死盯着楼姝轻而易举从御案上拿到的那把龙纹匕首,霎时间目眦欲裂。

你做什么!我选我们的孩子。

楼姝握着匕首垂落在身侧,目光坦然看向魏骁,红唇蠕动,轻声地道:骁郎,我选我们的孩子。

你说什么?魏骁没反应过来,他的目光始终盯在楼姝手中的匕首之上,完全没心思去思考她到底在说什么。

我腹中已怀有你的骨肉,骁郎,这才是我们的孩子。

楼姝目露柔婉之色,她低下头,稍稍抬起胳膊,用那只握着匕首的手轻轻抚摸尚还平坦的小腹。

魏骁被这一消息震得心头狂跳,一边震惊楼姝竟然怀有了身孕,一边却又惊悚地看着她手中的匕首,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

阿月,快将匕首放下!楼姝闻言却是笑了,她抬头看向魏骁,眸中尽是即将为人母的喜悦和慈爱,只是等到她再次低下头去看小腹时,眼中慈爱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顾一切的决绝!你若放过他们,我便放过我们的孩子!魏骁,一尸两命你可看过?阿月!魏骁被楼姝这样平静无波却异常冰冷的语调吓得魂飞魄散,他下意识往前跨了一步,想要夺下楼姝手中的匕首。

你再靠近一步我便立刻杀了它!楼姝手中匕首往小腹更贴近一分,夏季衣裳单薄,一丝热血便沿着匕首潺潺留下。

好!我不靠近你不要乱动!意识到楼姝真的会对自己下狠手,魏骁脸色瞬间铁青,憋着一股气站在原地不敢再动分毫,只是眼神却死死盯着楼姝的一举一动。

见她依然捏着匕首,缓缓向无忧靠近,牵起无忧的手,拉着他走到岑溪身旁。

又见她半跪下来,用一只手轻柔地去拍岑溪的脸庞,拍了几次还是叫不醒他之后,便迅速在他身上的穴位重重按了几下,终于见岑溪幽幽转醒。

月芽儿!岑溪醒来,却见楼姝半跪在自己面前,正轻柔地为他处理骨折的手指,他心中一阵恍惚,只是待他彻底清醒过来,看清周围的场景,便猛然意识到他们如今身处的境地,更是下意识要起身将楼姝护在自己身后。

不要乱动。

楼姝从容地将岑溪的手指简单包扎,见他张口似乎想说什么,便立刻竖起一根手指按住他的双唇,让他暂时不要说话。

在岑溪震惊的目光中,将手中无忧的一只小手放到了他的手心里。

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

岑溪心肺瞬间震动,虽然已经从魏骁的口中隐约得知,无忧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从楼姝口中再次得到确认,却依然让他大为震撼!月芽儿,他……嗯,是我们的孩子。

楼姝笑了笑,凑近岑溪的耳边轻轻说了句,芦苇丛的那一次,只是后来一直没机会告诉你……魏骁居高临下站着,冷眼旁观他们一家三口在一起时那令人刺目的模样,见楼姝凑近岑溪耳旁,与他亲密无间说着悄悄话,心中更是恨得几乎吐出血来!他死死盯着地上的那三个人影,双目赤红,胸口剧烈起伏着,显然是在极力压抑着越发狂躁的杀意。

阿月,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他向前伸出手,耐心地等待着楼姝往自己走来。

楼姝却恍若未闻,她手指温柔地为无忧梳理凌乱的发髻,又用帕子小心翼翼为他擦拭嘴角的血,见无忧强忍着痛意,小小的包子脸都皱成一团也不发出丝毫声音,心中更是钝痛,眼泪止不住地就往下流。

阿娘,你不要哭,无忧不痛……无忧抬起小胖手,懂事地为母亲擦去眼泪,却没想到那滚烫的热泪却越擦越多,小小的人儿第一次知道,眼泪原来也会灼伤人的掌心。

楼姝垂眸凝视无忧许久,最终还是咬紧了唇,她仰起头稍稍抹去眼泪,然后褪下腕上一直带着的那条素色手链,又仔细端详了手链两端隐约有裂痕的银色宝石,心中隐隐有些猜测。

她将手链一端的锁扣打开,解下其中一颗宝石放入袖中,另外一颗依然锁在手链上,在岑溪惊讶的目光中,将手链戴在了他的手腕上。

明璋,替我好好保管这条手链。

月芽儿?岑溪一惊,不明白楼姝何意,谁知她却突然站起身,凛然目光直直看向魏骁。

放他们出宫,此后碧落黄泉,我不会再离开你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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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珩身为当朝太子,自是光风霁月,芝兰玉树,是所有人心目中惊才绝艳的下任帝王人选,但他偏有一个不能宣之于口的辛秘。

龙椅之上,那位斜倚靠在帝王怀中的兰贵妃,肤若凝脂,雪肤花貌,倾国倾城,他早已为她思之如狂,甚至不惜背上弑父杀君的恶名。

大大辛苦啦!除夕快乐!祝大大除夕快乐,新年胜旧年太太除夕快乐-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