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是第一次来上城, 没想到第一来竟然是为了看病,怎么想都有点不吉利的意思。
和陆衡一起出了机场以后,已经有人在等他们了。
来接他们的是京昭派的人来接的, 两人没来得及休息,便马不停蹄的去了那位医生那儿。
那个医生叫沈京言, 是上城医院有名的医生,经他手的手术从未失败过,也被誉为医学界的一个天才。
倒是不巧, 两个人正巧碰上了沈京言有急事回家,于是来看病的就是沈京言的父亲沈华。
推门见到沈华的时候, 陆衡显然愣了一瞬,随即又面色自然的牵着阮星进去。
沈华见到陆衡脸上带了笑,好久不见了, 小衡。
陆衡冲他鞠了一躬, 沈叔。
他拉过阮星,这是阮星, 我女朋友。
沈华笑着示意二人坐下,听小昭说了。
陆衡将带来的病历递给沈华, 沈京言呢?说是有急事回家,这才把我这老头子叫来了。
沈华戴上眼镜瞧阮星的病历, 一边翻看, 一边像是随意唠家常一样, 小衡你近几年耳朵还好?阮星坐在一旁只觉得一懵, 陆衡的耳朵?陆衡的耳朵怎么了?见阮星一脸茫然的样子,沈华笑着说, 小衡没和你提过?他高中的时候有一段时间耳朵出了问题, 花了不少时间才好的。
阮星更惊讶了, 牵着陆衡的手使了使劲,陆衡不动声色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沈叔您老爱提陈年旧事,都是高中的时候的事情了您还提。
沈华,怎么?我这老头子还提不得?陆衡还想说,却被阮星一把摁住,她扬起笑看向沈华,沈叔叔,您再跟我说说陆衡耳朵的事儿成吗?沈华翻阅的动作一顿,看了一眼陆衡,看到他满眼的不愿,叹了口气,老头子说多了可是要招人厌的。
他拿过阮星的x光片,不说这些,来讲讲小姑娘你的手。
沈华收起笑意,拿出专业的态度,面色严肃起来,你这手恢复的不错,回去以后注意锻炼,不影响你之后的生活。
这话说出来阮星松了口气,她想起自己的钢琴忍不住又紧张起来,我以后还能弹钢琴?我是学钢琴的。
沈华推了推眼镜,细致的东西需要细致活,你这手伤了一次,想要立马恢复成以前的样子需要时间。
话落像是想起什么,别揠苗助长过于心急,一步一步来,要是一天练得过多恐怕适得其反。
这话的意思说的很清楚了。
弹是没关系的,但是一时半会估计做不到以前那么好了。
阮星有些失落,差之一毫失之千里,尤其是表演,差那么一分就是差了。
病看的差不多,两个人也准备走了,沈华出声叫住了陆衡。
阮星看了一眼他,我去外面等你哦。
陆衡点点头,看着她低着头踢着脚往外面走,显然还是十分失落。
沈华叫住陆衡确实有些事情想要和他说,他见过很多很多像阮星这样的人,或是运动员,或是舞蹈演员,或是歌手,运动员伤了腿,舞蹈演员伤了腰,歌手伤了嗓子,这些人或多或少和阮星有些相似。
小衡,康复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心态。
沈华拿下眼睛叹一口气,我有个病人是个作曲系专业的学生,十分出色,但是有一天突然耳朵出了问题。
我虽然和那个孩子说,你的耳朵以后还能听见,但到底不如从前。
沈叔你的意思是……她一定很优秀吧?陆衡点点头,她很有优秀,弹钢琴特别优秀。
要好好陪她,好好开导。
别让她走了极端。
陆衡明白沈华的意思了,越优秀的人越骄傲,当失去这份引以为傲的骄傲时候,多少人难以接受?不是说还能弹钢琴吗?小子,她们这行能弹和弹得好可是两码事。
……长长的走廊上只有阮星一个坐着。
她坐在凳子上,盯着自己的手发呆,没一会又想起陆衡的耳朵,他的耳朵受过伤吗?怎么没听他说过呢?也不知道陆衡和医生在说什么,这么久还不出来。
阮星等的有些急,起身想悄悄听一听他们在说什么,还没贴近,门就从里面开了。
陆衡看着她弯腰准备偷听的小模样,伸手敲了敲她的额头,走了。
阮星捂着额头,这么快呀?陆衡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在医院呆的还嫌不够长?说起这话阮星就想起来前段时间在医院呆的日子,顿时眉头一皱,快走快走,我都饿了。
表姐定了位置,在等我们吃饭了。
阮星惊得腰板瞬间挺直,什……什么?吃饭?和他表姐?之前虽然也见过,可是那场合都不算正式,现在正儿八经的吃饭算不算见家长?她要不要换身衣服?不对不对,要不要买点礼物?陆衡,要不先等等?我换身衣服去?换身衣服?陆衡低头看了看她身上穿的这件雪纺裙子,将她转了一圈,挺好看的,为什么要换?跟你表姐吃饭的话,会不会穿的太随意了?陆衡笑,结婚的时候穿的不随意就行。
阮星想伸手撕烂他这嘴,好好的说怎么就提到结婚!只是吃饭,别紧张。
陆衡伸手揉揉她,表姐你都见过了,不用注意这些,她很好说话的。
阮星半信半疑,被陆衡连哄带抱的拖上车。
坐稳以后,阮星嘟囔,怎么感觉你像拐卖的一样?陆衡,哪个拐卖的还帮你系安全带?阮星略略思考,可能是你迷惑我的手段。
陆衡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会,阮星被他这神情看的发毛,忍不住缩了缩脑袋。
陆衡倏地压过来,用手捂住她的嘴,压低了声音,怕不怕?阮星愣了愣,眨了眨眼睛,反应过来他这是在演绑匪。
她眼睛弯弯的笑了笑,低头在他手心亲了亲,灼热的气息印在陆衡的掌心,他瞬时缩了手。
不怕。
她笑眯眯的看着他,嘴边的梨涡笑出来,甜甜的像是夏日里的汽水。
陆衡眸色有些深了,俯首凑近她,阮星一慌连忙偏过头。
往常陆衡亲她的时候她都会不自觉的偏头,于是陆衡的吻就落在了脸颊边。
但今天,陆衡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像之前那样纵容她。
陆衡的掐在她下颌,将人转过来,不容拒绝压了下去,双唇相触的时候阮星还是有些羞,她想躲却被陆衡压得更紧。
今天的陆衡不似往常,往常她害羞的时候,陆衡都是亲了脸颊,可今天态度强势完全不允许她躲。
你躲什么。
陆衡声音低沉,害羞也没用。
我没害羞。
阮星挺了挺腰反驳道。
陆衡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嗤笑一声,没害羞你躲什么?没害羞不回应我?阮星立刻伸手捂住他的嘴,你怎么什么都说啊!陆衡没理她,掰开她的手压着人继续亲,害羞这种事情是可以克服的,多亲几次不就好了?阮星其实不是因为拒绝这种事情,只是每次听到声音都会觉得羞耻,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亲吻还有声音的。
而且陆衡每一次都好像是给她探索新世界一样,每次以为大概就那样的时候,陆衡又会有新的花样。
阮星扬着头和他亲吻的时候,陆衡好像很会啊?她往后缩了缩,陆衡,你怎么这么熟练?陆衡刚要伸手抓她过来,听到她的话一顿,什么这么熟练?就那个!哪个?陆衡!听她炸毛,陆衡才低声笑出来,这种东西,哪有什么熟练不熟练?什么叫这种东西?这不需要吗?不需要。
需要!不需要。
需要!阮星声音一声比一声大,陆衡倏地一笑,凑近了她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阮星脸色瞬间爆红。
知道?他退开点看她发红的脸问她。
阮星捂着耳朵,听不见听不见!害羞鬼。
陆衡在旁嗤笑一声。
这下阮星彻底缩成一个球了,反正直到下车,都没再和陆衡说一句话。
京昭定的餐厅在山顶,这里风景很好且十分安静,私密性也很好,当然菜价也很贵。
两人来的时候,服务员领着二人上了包间。
京昭不在包间里,陆衡来的时候见到她在走廊处打电话,脸色不好看,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京家的事情。
阮星自然也瞧见了,她好像还没见过那位姐姐露出那么可怕的神色呢。
她抬头看了一眼陆衡,眼里有些担忧。
别担心,她一般露出这种表情,是别人要倒霉。
果不其然,下一秒脸色可怕的京昭拿着手机压低了骂,她要死就让她死,天天打电话来是要我给她挑个黄道吉日死?……说什么废话?非要我天天放鞭炮才知道我巴不得她赶紧没?……不可能!休想!绝不!我就是把钱扔去黄浦江喂鱼,也不会给她一分钱!……阮星第一次听京昭骂人,听的目瞪口呆。
陆衡倒是习以为常,听了几句以后评价了一句,正常发挥,看来心情不错。
作者有话说:问:衡衡子说了什么呢?我最近不是在追剧吗?是一部古早仙侠剧啦。
然后我发现我好爱这种戏码,我好俗,可是我真的好爱。
于是我追出了一个仙侠梦,为了圆梦自己,准备自娱自乐存稿一本仙侠文。
然后请基友帮忙起名,你们猜她起了啥?详情请见我的专栏,绝不会让你们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