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菱觉得自己好像被哄好了。
她躺在床上, 摸着嘴唇,还没回过味儿来。
温施佑亲她的时候,她光顾着紧张了。
容菱只依稀记得, 他很温柔, 所有动作都轻轻的。
温施佑的大手牢牢扶住了她的腰, 温热的气息散在她唇畔。
现在回想起来,容菱就止不住地脸红心跳。
初吻被温施佑亲走了……容菱呆呆地看着天花板,脑子里只想着这一件事。
他亲她, 亲的是嘴巴!呜……容菱捂着脸在床上打滚。
可是, 可是她那时候刚刚吃完午饭, 好像没有刷牙诶……她拿手背贴了贴脸颊,还是热热的。
算了,难道每次温施佑想要亲她的时候, 她都要阻止他, 说先让我刷刷牙吗?好像有些奇怪……容菱忍不住想东想西。
突然,手机叮咚响了一声,将容菱从漫无边际的思绪中拽了回来。
她伸手去够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果然是温施佑:【菱菱,晚安, 早点睡。
】容菱盯着这简简单单的三句话, 抿着唇。
自己要不要原谅他呢?最后温施佑真的有在和她摆脸色——可是他特别温柔地亲了她!……算了,只此一例。
先给他一次机会, 谁让她大方善良呢?容菱在手机这边纠结来纠结去,良久才回复他:【哦。
】【猫猫打哈欠.jpg】待了会儿, 又忍不住发了条语音消息:温施佑,我睡了嗷。
温施佑:嗯低低沉沉的一个嗯字, 从听筒中传出来, 弄得容菱心尖痒痒的。
可恶的温施佑, 又搅得她心神不宁,这下她怎么睡得着啊?容菱气咻咻地说:你不要再给我发消息了,我真的要睡了!温施佑:嗯,我不打扰你。
这次语气中还带了点笑意。
容菱想了想,觉得温施佑现在的样子,应该是嘴角向上勾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中淌着柔意。
就像他平常注视着她的那样。
容菱就抿着嘴巴笑。
她笑着给温施佑语音通话,小声撒着娇:我都说了不要再给我发信息了。
温施佑靠在宿舍阳台的栏杆旁,看着天边的星光。
他轻声道:好,我错了。
容菱小得意地笑了两声。
过了会儿,你怎么还不挂电话呀?我等你睡着。
温施佑说。
等我睡着?容菱轻轻重复了这句话,笑着,嘴上还嫌弃道:你好粘人啊。
她同意了男朋友的请求,于是侧脸躺在枕头上,将通着话的手机放在枕边。
夜晚很安静,容菱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与手机那边温施佑的呼吸声。
她以为有温施佑在,自己很难睡着的。
但其实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因为容菱的心情很安宁。
暖黄的床头灯光将她笼罩起来,为乌黑的头发与睫毛镀上一层淡淡的金光。
她睡梦中嘴角还扬着笑,显然很开心。
温施佑在阳台静立着,听着容菱轻轻浅浅的呼吸声,知道她睡着了,又低声说:晚安。
朱山丁打着游戏,三局打完后,一抬头见温施佑还在阳台上傻站着。
他听人八卦说,容菱在和佑神闹别扭。
不会是小公主闹得太过分,将佑神搞到自闭了吧?!朱山丁显然还没有得到新一手的八卦消息,此刻只为温施佑感到心痛。
他起身,打开阳台的门,对着温施佑的背影大声喊:佑神,不就是吵架了吗?天涯何处无芳草?别自闭了,快来打——朱山丁一句话并没有说完,因为温施佑突然转过身,他被温施佑莫名有些冷冽的眼神给定住了。
温施佑眉毛往下一压,放轻着声音,说:嘘,小点声,她在睡觉。
朱山丁被他小心翼翼的态度传染到了,也和温施佑一样小声:她?确定容菱没有被惊醒后,温施佑才挂断电话。
他恢复正常音量,对朱山丁道:刚刚不好意思,菱菱她睡着了。
另外,我们没有吵架。
温施佑很认真地纠正了朱山丁错误的说法。
他们好着呢。
朱山丁这才知道那个她是谁。
哦,合着刚刚是在和女朋友通电话,哄人睡觉啊,合着人家甜甜蜜蜜,早就和好如初了啊,合着他不应该打游戏,而应该去吃狗粮啊……邱捷笑话他:哈哈哈,朱山丁你懂、懂了没?不要妄自去揣、揣测热恋中的小情侣的、的心思。
朱山丁颇为幽怨:佑神,狗粮很好吃,谢谢。
温施佑礼貌道:应该的,不用谢。
*自从在小树林前的长椅上和温施佑接吻过后,容菱就把这里当成了和温施佑约会的圣地,三天两头的,午饭过后都要来这里散步。
其实她有午睡的习惯。
她家离A大并不远,和温施佑谈恋爱之前,她每天都回家午休的。
但是谈恋爱之后,因为温施佑太粘人了,容菱不得不放弃了回家午休的时间,而选择陪着他。
容菱遵循生物钟,这几天中午她都要靠在温施佑的肩膀上,或者腿上小眯一会儿。
温施佑跑去不远处的奶茶店买了奶茶,回来时,就见容菱打了一个小哈欠。
他将温热的奶茶递给容菱。
容菱一碰到杯壁,嘴就一撅,抬脸不爽道:我要的是冰的,你怎么又给我买热的?温施佑几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她的打扮。
十一月了,天气转凉,容菱却非要臭美,每天都穿得少。
比如今天,她上身穿着一件修身的小香风短上衣,下面是配套的短裤与一双靴子。
虽然容菱告诉过他,她腿上穿着的是光腿神器,一点都不冷。
但温施佑看着她像是直接接触空气的、那两条笔直细细的腿,还是觉得她冷……温施佑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她光溜溜的腿上。
他无奈道:菱菱,少喝凉的,对身体不好。
容菱气呼呼地咬住吸管,喝了一大口,咽下去后,不服气道:你管我呢。
温施佑不理会她这句话,接着管她:菱菱,深秋天气凉,注意添加衣物,免得感冒。
容菱瞥了他一眼,小声嘟囔着:啰啰嗦嗦的,没见识的男人,一点都不懂得欣赏。
这时却忽然来了一阵风,容菱双手捧着奶茶,忍不住一个哆嗦。
温施佑挑眉道:我啰嗦?容菱:……你现在不许和我讲话。
容菱瞅瞅他,发现他只穿着一件白色的羊毛衫,有些不忍心,于是挪了挪,挨近他怀里,还特别大方地把膝上盖着的外套分给他一半。
容菱说:两人靠在一起就暖和了。
……所以菱菱为什么一定要来这里?这里风大,还常有人走动。
温施佑有些搞不懂容菱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这个地方。
容菱闻言抬脸瞪了瞪这个不懂情趣的人。
这里是初吻的地方,所谓有一就有二,若是温施佑想再次亲她,害羞怎么办?这个地方,可以让他大胆些!虽然,自己好像也有那么一点点期待……不过想和男朋友亲亲有错吗?当然没有!好吧,她只是想和温施佑在一起,两个人多待一会儿。
温施佑大概看懂了她的意思,低头,嘴巴贴了贴容菱的额头,在她额前低笑道:在这里你睡得不踏实。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睡得踏不踏实?容菱将没喝完的奶茶递给他,接着将头贴在他的肩膀上,我现在就睡给你看。
若非遇大事,容菱的生物钟一直都很准。
午睡就是午睡,温施佑的肩膀虽然没有家里的枕头舒服,但胜在让人安心。
不过环境原因,她睡不了多长时间。
温施佑已经掌握了规律,大约十分钟左右她就会醒过来。
容菱头顶上的头发蹭着温施佑的下巴,有些痒。
她浅眠着,他就在一旁端详着她的脸。
睡多久看多久。
没过一会儿,不远处的小树林突然传出来一阵阵争吵声,且声音越来越大,好像是因为吵架的几人正在往他们这里走着。
容菱动了动。
温施佑皱了皱眉,她果然被吵到了。
声音越来越大,还有人在非常愤怒地大声尖叫。
温施佑很不幸地听清楚了:你们这些欺软怕硬,恃强凌弱的势利眼们!我告诉你们,你们这是校园暴力!你以为你们找到了容菱当靠山就没事了吗?容菱是校董的孩子又怎么样?我不怕她!温施佑:……容菱被吵醒了,还迷迷糊糊的: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叫我。
温施佑刚准备起身,牵着容菱离开这里,白倾辞便向这个地方奔过来了,身后还跟着一群莫名其妙被说势利眼的学生。
容菱,我不会妥协的!就算你专门派人来欺负我,我也不会妥协的!白倾辞对着容菱喊。
容菱:……容菱其实还没有搞明白,再加上刚醒,脑袋还没怎么转过弯来,于是就对着白倾辞不怎么确定地嗯了一声。
专门被容菱派来欺负白倾辞的同学们:……什么鬼?他们都是和白倾辞关系不怎么好的人,今天来到小树林,是因为白倾辞突然找到他们,说想要和他们道歉、和解、做相亲相爱的同学。
她都表现得这么真诚了,他们不答应不太好。
可是从一开始到现在这种情况,说实话,他们并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成为容菱的派来的以及校园暴力的施暴者了。
不过他们虽然懵逼,但都没敢说些什么。
因为白倾辞现在看起来,脑子真的不太正常,他们不敢说话,生怕刺激到她。
李元果也在这其中,她尽量态度温和地说:白倾辞,你是不是精神不太正常啊?白倾辞认为李元果在骂她,她倔强又委屈地看向温施佑:温施佑,你评评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她今天之所以将地点约在小树林,就是因为知道这几天温施佑和容菱常常来这里约会。
她就是为了让温施佑看清楚容菱的真面目。
温施佑皱眉看着她,慎之又慎地将容菱护到了身后。
容菱还没搞明白自己正在被人算计呢,扯着温施佑的袖子:你拉我干嘛呀?温施佑拍拍她的手,和她说:你有程康年的联系方式吗?打电话叫他过来。
容菱嘟囔着拿出手机:神神秘秘的。
温施佑觉得不回答白倾辞的问题可能是个明智的选择。
白倾辞却不甘心:温施佑,我和你从小一起长大,自以为最了解你,没想到你却变了,你还是我那个可亲的邻家哥哥吗?温施佑感到自己的腰被某人掐了一下。
温施佑:……果然,不理会白倾辞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白倾辞压根儿就没想到温施佑理都不理她,一下子面子里子都挂不住了。
两者僵持间,那些被她找来的学生们一个接一个地走了。
等到程康年急慌慌赶过来的时候,温施佑和容菱也没了待在这里的必要。
温施佑看着程康年,冷声道:麻烦看好你的女朋友。
是的,白倾辞前几天答应了程康年的追求。
容菱赞成地点了点头。
程康年看向她:菱菱……容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拉着温施佑:我们先走了,再见。
白倾辞与程康年留在原地,看着两人走远的背影。
白倾辞对他怒目以视:你可真听话,容菱叫你来,你就来了。
程康年烦躁道:你说什么呢?白倾辞未搭话,又看向容菱的背影,眼神有些可怕。
第 25 章(这章有些令人生气,建议不要在大晚上看。
保持好心情,么么)等到两人远离了程康年和白倾辞的视线, 容菱还没忘记和温施佑算账呢。
她停了步子,板着小脸,不肯往前走了。
菱菱?温施佑拉了拉她。
容菱还是不动, 瞥着他, 启唇, 故意嗲着嗓子,拉长声音:我那个可亲的邻家哥哥~语调七转八拐,阴阳怪气得不能再明显了。
温施佑没忍住, 被她逗笑了。
你笑我?容菱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使劲儿戳了戳他的胸膛。
温施佑将她的手指握在手心, 这才和她解释道:小时候我妈身体还好,我们住在B市下辖的一个小县城中,我家确实和白倾辞家在一个小区里。
不过我对她真的没什么印象。
后来因为我妈要来A市治病, 我便考到了这里, 现在几乎已经很少回B市了。
我和她真的不熟。
容菱轻轻哼了一声,还要挑刺:你骗我!上回是谁连她的样子都记不清楚来着?这会儿连她家里住在哪里都知道了?温施佑纠正她挑刺儿的逻辑:菱菱,我是对小时候和她在一个小区里有印象,但这并不代表我会清楚地记得她的样子。
容菱瞪他:你还敢狡辩!温施佑无奈道:好, 我错了, 你别生气。
他可真是冤枉,他一开始来到这个世界里, 就是为了攻略作精女配容菱。
要记也只能记住她的模样,哪里还有精力去记住别人的样子?容菱这才勉强点了点头:我暂且相信你。
她顿了顿, 又想起白倾辞刚刚猖狂的模样,当时她睡得迷糊了, 这会儿和温施佑走远了才彻底反应过来——原来白倾辞是来找她事儿了啊!容菱厌烦地皱了皱眉, 真是讨厌!白倾辞开学的时候就这样, 讨厌极了。
最讨厌的还是到处宣称温施佑是她的青梅竹马!容菱仰着脸对温施佑认真道:温施佑,你以后不准和白倾辞说话。
一句话也不许说,要是让我发现了,我就,我就——温施佑敛下眼皮,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就什么?容菱本来想说就和你分手,但看他这个表情,想起来前些天刚答应他的那件事。
真是的,她答应过的事情肯定会做到的啊!于是容菱话头一转,就变成了:就一天一夜不理你。
温施佑眉眼一舒,对她打着商量:菱菱,一天一夜也太长了。
那你想要多久?容菱还真的和他商量。
温施佑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笑得好看:一个小时好不好?最多一个小时。
容菱被他的笑迷花了眼,小声说:好过分,我说二十四个小时,你竟然直接缩减到一个小时。
其实我觉得一个小时还是太长。
温施佑无奈道,只好应和她幼稚的要求,因为我又不会和她讲话。
容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向温施佑眨眨眼,顾盼神飞:你最好这样。
对了,我想听一听你小时候的事情,你讲给我听嘛。
容菱晃了晃温施佑的胳膊。
她要从现在开始,争分夺秒地了解温施佑的过去,将白倾辞知道的和不知道的,统统都了解清楚!好。
*容菱根本没有把白倾辞放在心上,要不是她主动过来吸引她的注意力,提醒她一下白倾辞和温施佑是青梅竹马,容菱平常根本就想不起来她。
容菱讨厌白倾辞,也就是在见到她的时候,嘴上说一句:真是讨厌!说完了,就算发泄完了,将她抛到脑后。
谁也不能打扰她和温施佑谈恋爱。
但是白倾辞显然不是这么想的,也不知道她哪根筋搭错了,一定要三番两次地来招惹容菱。
容菱看着出现在自己家门口的白倾辞,脸色很不爽。
搞什么鬼啊?爸爸怎么想的,为什么要让白倾辞住在她的家里嘛?赵姨招呼着门口的两个人:来来,白妹子快进来。
她看向白倾辞:这是你的女儿?白倾辞对赵姨点了点头,上下扫视了赵姨一眼,淡淡道:你好,我是白倾辞,也是容菱的同学。
赵姨看了她一眼,白倾辞的妈妈连忙赔着笑:是是,这就是我那个闺女。
和小姐考上了一个大学啊,真了不起,学习很好吧?赵姨和白倾辞的妈妈唠嗑儿。
白倾辞的妈妈刚要谦虚一番,就听到白倾辞说:那是当然了,我不像有些富二代,靠家里捐钱才上的大学,我是凭借自己的实力才上的A大。
白倾辞淡淡一笑,她看了看站在楼梯旁的容菱,意有所指。
容菱听赵姨说家里要来新的保姆,她专门下来迎接的,谁知道会是白倾辞和她妈妈?听了白倾辞的话,她简直莫名其妙,她不傻,能听懂白倾辞在阴阳怪气她。
可问题是,她根本没有靠家里捐钱才上的大学啊!白倾辞凭什么这么说她?白倾辞的妈妈一听,脸面一下子挂不住了,她恼怒地拍了一下白倾辞的后背:你会不会说话?你怎么和容小姐说话的?白倾辞最讨厌她母亲这种卑躬屈膝的做派!容小姐?还小姐?她瞪了自己的妈妈一眼,毫不客气地走到容家客厅中,将二楼的房间扫视了一圈儿,问赵姨:我的房间在哪里?赵姨刚刚听她针对容菱的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此刻皮笑肉不笑地说:别看了,咱们不住二楼,你们跟我来吧。
说完转身离去。
白倾辞还站在原地不肯动,白倾辞的妈妈真是无可奈何,只好上前拉走她,路过容菱时,向她笑了笑。
容菱连忙对她笑了一下。
然后她听见白倾辞声音不大不小的一句话:还真把自己当成大小姐了。
容菱:……她皱着脸,看着白倾辞的背影,生气地跺了跺脚。
怎么这样?容菱气呼呼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给爸爸拨通电话:爸爸,你干嘛让白倾辞住在我们家嘛!她太讨厌了!我不喜欢她!容爸道:菱菱,你先听爸爸和你解释。
白阿姨做了我们公司好几年的保洁,是爸爸的老员工了。
爸爸听白阿姨说,自己的女儿在学校遭到了校园暴力,不能再在学校住下去了,爸爸就提议白阿姨从公司转过来,当咱们的家政阿姨,也算有个住的地方嘛。
你听爸爸说,她做饭可好吃了。
乖女儿,你体谅一下好不好?白阿姨一个人带着女儿也很不容易的。
容菱想了想刚刚白阿姨的样子,她头发花白,佝偻着腰,明明和妈妈差不多大。
她有些心软了,还是嘟囔着:谁会校园暴力她啊……?我讨厌她。
容爸笑了笑:宝贝,和同学闹矛盾很正常的。
爸爸知道你去年的时候和白阿姨的女儿闹了些不愉快,但不是已经解决和好了吗?你们小朋友之前能有什么大事儿?才没有解决,也没有和好……她还是一样讨人厌。
菱菱——好啦,爸爸,我知道了,就这样吧,我是看在白阿姨面子上的。
容爸笑呵呵:这才是爸爸妈妈的乖女儿。
你哥哥现在在家里吗?哥哥和辛迪姐前几天出差去S市了。
这样啊,过几天爸爸和妈妈处理完这里的事情,也快要回去了。
你一个人在家记得好好照顾自己,爸爸妈妈一直忙工作,就是委屈了我们的小宝贝。
容菱鼻子一酸:我才不委屈呢,我还有赵姨陪着我……诶呀不说了不说了,爸爸你接着忙工作吧,我先挂了,拜拜。
她连忙挂断手机,生怕容爸听出来自己哽咽的声音。
容菱从小到大,和爸爸妈妈待在一起的时间很少很少,从小就是哥哥还有赵姨照顾着她。
但她其实很懂事,父母工作虽然忙,但心里面是爱着她的,这就够了。
赵姨带着白阿姨和白倾辞来到她们的房间后,便出去了。
门一关,白倾辞就开始冲着白阿姨大喊:你刚刚干嘛对容菱那么讨好地笑啊?你能不能有些自己的自尊心,有骨气一点!她就是一个仗着家世为非作歹的大小姐,你讨好她?真是给我丢人!白阿姨沉默着收拾东西,不断地叹着气。
等白倾辞说完了,才佝偻着腰说:容董事长和容夫人听说你在学校受到了欺负,再加上我腰越来越不好了,他们好心,让我辞去在公司保洁的工作,来容家做家政阿姨。
这里有吃有喝有住的,还有工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容家一家人都是好人,你得学会感激。
感激?白倾辞一听就炸了,你以为我会向你一样放弃我自己的尊严吗?!我永远都不会屈服的!白阿姨也生气了:这和尊严有什么关系吗?我是让你感激!你是不是忘了,当初你能上A大,容董事长帮了我们的忙!至少这一点,你得感激吧?白倾辞一怔,急了: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啊?我能上A大,当然靠的是我自己的实力,管容菱她爸爸什么事情?以你当时的分数,根本就考不上A大,是我求了容董事长!啊!!白倾辞尖叫一声,推了一下白阿姨,你给我闭嘴!她才不信,走后门去A大的肯定是容菱,怎么可能是她这种努力又好学的人?!白阿姨被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一把推到,心里酸楚。
过了会儿,她抹了把泪,说:闺女,都是妈的错,要是妈能争气,你就不用过这种苦日子了。
还要在学校被欺负……白倾辞恶狠狠道:你知道就好。
快傍晚了,容菱趴在床上,给温施佑发消息:【你现在在干什么呀?】今天是休息日,温施佑有事,两人就没有待在一起。
可是什么事情能比她还重要啊?容菱托腮点着手机屏幕,不服气地想。
过了几分钟,温施佑还没有回复她。
还不回复我?容菱小小嘀咕一声。
她干脆给人打电话。
温施佑正在恒一科技公司和人开会,来电铃声响起来的时候,他才注意到。
他停了下来,对众人说了一声:不好意思,来了个电话。
见他这么重视这个电话,有一人忍不住问:佑神,谁的电话这么重要?温施佑正拿着电话往会议室外面走,闻言随意回答道:女朋友的。
随后他接通电话。
会议室门关上的那瞬间,旁人都听到了从听筒中传出来的女声:温施佑!声音清甜,大着声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但语调偏偏在最后一个字上转了个弯儿,听起来像撒娇。
透明的会议室门外,他们看见温施佑柔和极了的笑,看那嘴型,好像是在说:对不起菱菱,我错了。
我跟你们讲,明明佑神年龄比我小多了,我有时候看着他,都忍不住怵。
一位同事说,啧啧,想不到啊,他竟然还有这么一面。
大神就是大神,人现在女朋友都有了,想想我大二的时候,真是惭愧。
又有一人忍不住酸溜溜道。
张恒一敲了敲桌子:你们得谢谢我,是我把这尊大神请来的。
同事们说:得了吧你,我们还是因为佑神才来你这小破公司的呢。
容菱和温施佑打着电话,让他哄了好几句才肯原谅他。
她又郁闷地和他吐槽了白倾辞的事。
温施佑听着,皱了皱眉。
那个白倾辞看起来着实不怎么正常。
菱菱,有事记得和我打电话,听到了吗?温施佑说。
容菱在电话那头乖乖点了点头:听到啦。
温施佑的担心没错。
容菱刚和他挂断电话,正要下去吃晚饭,卧室的门突然从外面打开了。
白倾辞直接走了进来,像这个屋子真正的主人一样巡视着。
容菱不爽道:你有事吗?白倾辞拿起容菱床头柜上放着的闹钟看了看,嘴上说:连吃饭都要人专门上来叫你,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大小姐了?我正要下去吃的,我又没让你来叫我。
容菱走到她面前,要夺过来自己的闹钟,结果白倾辞手一松,容菱没接住,那闹钟就直接掉在了地上。
地上铺着毯子,发出闷闷的一声响。
容菱被惹气了,觉得她莫名其妙:白倾辞,你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