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64 章

2025-03-22 07:38:53

因为这件事说大不大, 戚晟也不能罚的太严重,否则对云容的名声也不好,所以四公主就在长禧宫正殿跪了一个时辰, 另外罚抄礼记百遍。

尽管不严重,但这件事传出去, 就代表了戚晟的态度, 不容许任何人对妧修仪不敬,哪怕是公主也不行。

看着四公主哭的抽噎不止的模样, 田充媛是又气又心疼。

气四公主任性,心疼她为此受罪, 被罚跪了一个时辰。

抬起手想打她, 可临到了, 却也只是在四公主的额头上狠狠的点了一下:你叫母妃说你什么好?你和妧修仪素来没有恩怨, 去招惹她做什么?四公主头往后仰了仰,眼里闪过一丝心虚,抱着田充媛的胳膊继续抽抽搭搭的撒娇:那我也不是故意的嘛, 谁叫妧修仪喜欢斤斤计较,明明也不是多大的事儿。

她太知道如何去对付自己母妃了。

果不其然, 一句撒娇又暗带告状的话说出来, 令田充媛顿时眯起了眸子,不知想到了什么, 她挥手叫宫女替四公主上药:你乖乖的在长禧宫待着, 陛下罚你的一百遍礼记没抄完, 不许出长禧宫, 若是叫本宫知道你又出去惹是生非, 就把你那猫给扔进太液池。

一通交代后, 田充媛叫宫人给她更衣准备出去。

四公主躺着吃着宫女喂到口中的青枣, 含糊不清的问:母妃做什么去?田充媛斜了四公主一眼:自然是替你这孽障去长乐宫赔不是。

要想抚平陛下心中的芥蒂,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到的。

四公主缩了缩脖子,吐出口中的枣核,催促道:那母妃快去吧,女儿腿疼的厉害,就不陪母妃了。

妧修仪害她被父皇罚跪,她恨不得再骂妧修仪几句出出气,若是见到妧修仪,她怕她会搞砸。

前脚跨出长禧宫正殿,田充媛表情瞬间变的冷冽起来:入画,去查查是谁在四公主耳边教唆。

她生的女儿她了解,骄纵是骄纵,可如若没有人教唆,是断然不会和一个没说过话,无关紧要的人这般无礼的,除非她打定心思想气妧修仪。

上次婉仪指着五公主鼻子说五公主低贱一事,本宫已经清洗了四公主身边的宫人,倒不曾想,还有漏网之鱼。

入画应下:是。

其实田充媛知道这罪魁祸首的是谁,可她拿这罪魁祸首毫无办法,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清洗四公主身边的宫人,想要四公主身边没有旁人的钉子。

只是田充媛的手段到底不如安插钉子的人手段高明,清洗到最后,也只是清洗出来一两个嘴碎的粗使宫人罢了。

为了表示赔不是的诚意,田充媛特意没有叫人摆仪仗,而是走到长乐宫的。

身后宫人捧着不少的礼盒,声势浩大。

说来这招儿田充媛也是在云容身上学来的,桑桃光明正大去宜安宫请罪便是很好的教学例子。

田充媛可能不是个特别聪明的人,但却是一个合格的学生。

不过田充媛来的时辰特别不巧,云容用完鱼片粥后就午睡了,到现在还没醒。

张嬷嬷把人请进待客的正厅,吩咐宫人上了茶:充媛娘娘请用茶,只是您来的不巧,我家娘娘怀着身孕,身子容易困乏,这会儿午睡还未醒,您要是有什么事儿,不妨告诉奴婢,待娘娘醒来后,奴婢转告,不然叫您在这儿等着,很是失礼。

田充媛的来意,张嬷嬷只看她带来的这些礼盒就知道了,然而心中知道,说话还这么滴水不漏,连一丝对田充媛的不满都没有,做足了身为奴婢对主子的恭敬。

青音站在角落里,暗暗记下张嬷嬷的一言一行。

这般进退有度的话,叫田充媛因在长乐宫坐冷板凳而不虞的心情好了些许:知道妧修仪疲累,本宫自个儿在这儿坐会儿,这位嬷嬷就不必在旁候着了。

毕竟是来赔罪的,哪里好只沾了沾座儿就起身离开,好歹也要多坐一会儿装个样子。

面子做好了,张嬷嬷也不再劝,微微屈了屈膝带人退下,只留下两个二等宫女在旁伺候。

田充媛抿了口茶水,清香扑鼻而来,回味悠长,是难得的好茶。

她盯着茶碗中漂浮着的茶叶,心情难以言说,妧修仪怀孕不能饮茶,陛下还把这般好的茶叶往长乐宫送。

再看长乐宫的布置,看似雅致低调,可处处透着奢华,便是李贵妃宫中也不过如此。

田充媛眸子暗了暗,招惹上正得圣宠的妧修仪,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故而原本打算稍坐再离开的田充媛,因为自己思想的转变,硬生生的坐到申时,等着云容起身后当面赔罪。

云容看着态度摆的极为谦卑的田充媛,又听到四公主被陛下惩罚,就没计较下去:田姐姐客气了,既然四公主已然知错,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

谁让她不是个喜欢记仇的人呢,就是这么心善。

田充媛舒了口气,笑意真诚了几分:姐姐就知道妧妹妹大度。

说起来当初姐姐第一次见妹妹的时候,还是在明粹宫,那个时候姐姐就知道凭借妹妹的才貌,得宠是早晚的事儿。

可是叫姐姐猜中了。

中秋那日妹妹顺利献舞,得了陛下青睐,自此可不就苦尽甘来了。

看似田充媛絮絮叨叨说了一通奉承的话,可内里极含深意,云容的注意力就放在了田充媛咬紧的顺利二字。

见云容若有所思,田充媛达到了目的,也不再继续叨扰下去,就提出告辞。

云容一手搭在小腹上,一手摸着下巴,一副思考的样子:田充媛话里有话。

张嬷嬷刚点头,张姑姑就端了碗血燕进来,张嬷嬷顿时咽下了口中的话,先服侍着云容吃完补品,才继续刚才的话题:田充媛说娘娘顺利献舞,莫不是想提醒娘娘什么?妧修仪是为什么得宠,她也是清楚的紧,不过其中内情就不知了。

青音也道:当时娘娘曾吩咐奴婢注意着,以防安充容使坏,可到了最后奴婢也没发现安充容的人使绊子。

云容原还拿帕子按着胸口,因为不喜欢血燕,心里作用搞的自己一副想吐的样子。

青音这么一说,云容瞬间来劲儿了:难不成田充媛是想说,本宫能得宠,还有她的一份功劳在里面?青音紧跟着道:她特意说了似是而非的话,是想挟恩图报?云容冷笑:大白日的做什么梦呢?田充媛也太善于钻营了点儿。

即便真如她们猜测的那样,田充媛帮了她,可她当时的目的也不是纯粹的,而那件事过了大半年,如今又在她面前暗示这件事,目的更是不纯,她是傻了才会接田充媛的招,还是哪儿凉快待哪儿吧。

青音狠狠点头:没错,做梦。

然后云容和青音直直的看着张嬷嬷,似乎是想要让张嬷嬷也表态。

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看的张嬷嬷一愣一愣的,半晌,张嬷嬷噗嗤一声笑出来,也跟着加入吐槽:做梦。

云容心情好了,脸上笑容就多了,她虚虚的靠着迎枕,吩咐张嬷嬷:对了嬷嬷,本宫这两个月没有见过贤妃,贤妃的日子应该过得还不错吧?杨贤妃就是一条阴狠的毒蛇,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在阴暗处咬你一口,云容差点把命填进去后,就再也不敢掉以轻心。

张嬷嬷表情无奈极了:和往常一样,没什么变化。

云容闻言,不满的哼哼:要不是本宫腹中这个孩子更重要,本宫才不会叫贤妃有舒坦日子过呢。

话落,她不放心的叮嘱:不管贤妃如何,本宫要嬷嬷死死盯住她以及她身边的宫女,稍有风吹草动,本宫都要知道。

虽说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这个道理,但杨贤妃这个贼,云容还非得严防死守的防着。

张嬷嬷还没出声,云容想起上午的那只猫和四公主,又补充道:大公主和四公主都要盯着。

杨贤妃可是最擅长借刀杀人的。

见云容不用人提醒就知防备,张嬷嬷老怀欣慰:娘娘放心,奴婢既然忠于娘娘,就定然会护您周全,为您保下皇嗣的。

不怕妧修仪草木皆兵,就怕妧修仪心大,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眼下这般,就正好。

戚晟晚上再来的时候,是在云容用过晚膳后,彼时云容自个儿吃了大半条鳜鱼,张嬷嬷怕云容吃多了积食,就叫云容在殿里走走,就当消食了。

见戚晟大步进来时,似乎是想起中午哭的丢人的情景,云容有些脸红:陛下。

她还是第一次当着陛下的面儿因为那么一件小事哭成那个样子。

就算当时戚晟没有回味过来,但罚完四公主后,闲下来再去想,就想明白了云容的小心思。

不过戚晟也没有要怪罪云容的意思,也不敢说一句重话,只上前牢牢扶着云容继续消食:下次有话直说便是,莫要再哭了。

若是哭多了,万一皇儿也随了你,是个小哭包可怎么好。

云容讪讪的笑了:臣妾不是故意的。

她确实不是故意要哭的,原本她装作没胃口的样子,就是想告状,谁知自己突然就哭了,索性顺水推舟。

青音过后还夸她聪明,轻而易举的就叫陛下心疼她。

戚晟瞥了云容一眼,不置可否,显然没有相信云容的话,但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陪着云容走动了一刻钟,又怕云容累着,就陪着人坐下。

云容垂眸想了想,试探道:陛下,臣妾在宫中养胎两月都不曾去凤仪宫请安,如今太医说臣妾身子大好,所以臣妾想着,是否要如常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前两个月她借着险些小产,硬是在长乐宫窝了两个月,直到满三个月,坐稳了胎。

后宫中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她,想必她身体痊愈的事情早已传了出去,那请安一事就不容忽视,免得自己落得个不敬中宫的名声。

若是再严重些,日后她有机会封四妃,前朝的御史恐怕就会用这个理由反驳,到时又是麻烦事一桩。

戚晟想了想,也没有拒绝:出去走走也好,心情也能好些,只是出去时,身边要带够宫人。

他的出发点和云容想的就不一样了,他是想着早些年李贵妃等人在怀有身孕时也没有耽搁每日问安,就连上一个有孕的宫妃郑美人,也是一日不落,如此一来,妧修仪就不能太特殊了,省的太过招眼。

云容将头搁在戚晟肩膀上,嗯了一声:臣妾记住了。

戚晟瞧着云容乖巧的模样,脸上的棱角软化下来,他伸出手摸着云容平坦的小腹,眼底溢出一丝温柔。

这个孩子,即便不是他第一个孩子,但却是在没出生时,就耗费了心思的孩子,不出意外的话,他会亲眼看着他出生,看着他从牙牙学语到入上书房读书,再到他成家立业。

可以说这个孩子,满足了他所有的幻想,也满足了他父爱的输出。

张嬷嬷和姜吉纷纷低着头,心中却无一不在感叹,能得陛下这般上心,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妧修仪全给占了,也就不怪妧修仪独占圣心。

不知何时,戚晟放在云容小腹上的手,渐渐的移了位置,到了云容的腰侧。

微微的痒意叫云容忍不住扭了扭身子,眨巴着疑惑的大眼睛看着戚晟。

戚晟蜷缩着手指收了回来,佯装镇定的清了清嗓子:宝儿的腰身还是这么细,待日后月份大了,想必会很辛苦。

他后宫的嫔妃不是历朝历代最多的,但也不少,即便没有上百人,这么多年下来,二三十人总是有的。

尽管如此,她们这么多人中,没有哪一个的腰能比得上云容的腰细,所以在掩饰住自己动了欲*念的心后,就随口扯了个话题。

云容也是新手,并不知道怀孕后期的反应,以及肚子有多大,腰细又能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她抬眸看向张嬷嬷:是这样吗?张嬷嬷想了想,把话说的不是那么严重:女子怀胎十月,都是很辛苦的,有些症状却是因人而异,有些妇人怀胎时会有孕吐,但娘娘就没有。

不过陛下所言,确有道理,娘娘年纪又小,比之常人,是要多辛苦几分。

张嬷嬷的话说一半留一半,妧修仪怀孕辛苦,这是不可避免的,然而真正叫她担忧的,却是分娩的时候。

云容恍然的点点头,没太往心里去,怀都怀了,总不能因为怕辛苦就不怀了吧?不过她向来是个顺杆儿就爬的,一听张嬷嬷也说辛苦。

就理直气壮的开始撒娇:陛下听到了?臣妾怀着您的孩子可是好辛苦的,您可要多心疼心疼臣妾。

戚晟好笑的捏了捏云容的脸:你个厚脸皮的,朕还不够心疼你?有什么好东西先往长乐宫送,一得空就来看她,她受了委屈,即便是四公主对她不敬,他也毫不留情的罚跪。

戚晟一笔笔细数下来,拿眼斜云容:你自己说说,还要朕怎么多心疼你?有时候他自己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自己什么时候会这么把一个嫔妃放在心上了。

可事后他怎么也不知为什么,只是当时随心而为。

纠结不出答案,戚晟也就放下了。

如今他大权在握,就是随心一些,也不惧人言。

云容贴在戚晟身上,丝毫不知什么叫适可而止:陛下没有诚意,心疼是一种情绪,既然是情绪,那就是不能计算的,可您却一件一件的计算出来,可见您压根儿就不是真的心疼臣妾。

毫无章法的话把戚晟气的仰倒,她不讲道理,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他黑着一张脸,咬牙问:说罢,你又要做什么?云容嘿嘿笑了两声,低头抠着手指:臣妾只是想叫陛下同意,臣妾去宜安宫向贤妃姐姐请教如何养胎而已,毕竟贤妃姐姐生育过,也有经验。

多在杨贤妃面前晃悠晃悠,也不知道能不能叫杨贤妃忍不住破功。

她不能主动暗地里害她,因为她做不到杨贤妃那般心狠且不留证据,但她能不停的恶心她,叫她再次出手。

再说了,就算她不去恶心杨贤妃,也不见得杨贤妃就能轻易放过她,这两个月里,她就不相信杨贤妃真的什么都没做。

戚晟闻言,见云容的要求合情合理,松了口气,一口答应下来:请教贤妃,叫贤妃来长乐宫就好,你不必辛劳的每日往宜安宫跑。

云容为难道:可是臣妾前去叨扰已然是不妥,又怎能叫贤妃姐姐劳累?况且臣妾也害怕贤妃姐姐心中存了意见,伤了臣妾与贤妃姐姐的感情。

她小脸紧绷,紧紧的皱着眉头,仿佛是真的为了此事苦恼。

戚晟搂着云容的肩膀,刚欲发表意见,云容似想到了什么,表情一下子生动了起来:有了,不如陛下您多赏赐贤妃姐姐一些孤本?既是送礼,就要投其所好,只是不知道当明早杨贤妃收到赏赐后,又得知陛下赏赐她的原因,日后看着这些喜爱的孤本,会是个什么心情?云容都开口了,戚晟也不好拒绝,只得同意。

于是他就又体会了一把什么叫蹬鼻子上脸:那陛下可不要忘了,不如您现在就叫姜总管去宜安宫吧?戚晟一手微微用力掐着云容的后脖颈,一边看了看一旁的刻漏,一字一句道:天色不早了,你该就寝了。

再叫她说下去,自己迟早要被她给气死。

在戚晟看不见的地方,云容偷偷的吐了吐舌头笑了。

第二日戚晟离开时,想起昨晚云容的话,吩咐欲给他披披风的姜吉:早朝你不必跟着朕了,去宜安宫给贤妃送东西吧。

昨晚的事儿姜吉见证了全程,自然知道要给杨贤妃送什么,于是弯腰道:是,除了送东西,可还要奴才传什么话?戚晟否决了:不必了,叫妧修仪自己去说罢,不然哪点不如她的意,回头又要来闹朕。

姜吉干笑着点头,他算是看明白了,只要事关妧修仪,那就不能按照寻常事看待,毕竟那姑奶奶难伺候着呢。

不过难伺候是难伺候了点儿,可对待奴才是真好,在赏赐上,除了安充容,就数妧修仪赏赐最丰厚了。

有了姜吉一大早送去的孤本,杨贤妃一整个早上唇角都是含着笑的,即便杨贤妃没有哪日是不笑的,但若说往日的笑只是浮于表面,那今日的笑就格外的真。

刘修容病好后,一改请安时沉默的常态,变得话多起来。

她看着杨贤妃的笑,好奇道:贤妃姐姐今儿个怎么如此高兴?杨贤妃捏着帕子按了按唇角的笑意: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新得了几本难得的孤本罢了。

刘修容眸子闪了闪,没再说话。

难得的孤本,也就只有陛下赏的,杨贤妃才能这般高兴。

魏皇后也在想着为何杨贤妃会突然得赏,只是被偷偷闻着茶香的妧修仪给吸引了视线。

她看着妧修仪偷偷摸摸的样子,好笑道:是本宫疏忽了,妧修仪有孕,不宜饮茶的。

檀碧,去给妧修仪换一碗杏仁儿饮来。

魏皇后的话把众人的视线吸引到了云容身上,云容淡定的推开茶盏,不好意思的朝魏皇后解释道:臣妾只是闻了闻,没有偷喝。

自从魏皇后不再为难她后,她也就没再把魏皇后之前做过的事儿放在心上,毕竟她也没什么损失,所以她才能好声好气的解释。

魏皇后端庄含笑:女子有孕非但不宜饮茶,日常饮食中也有许多忌讳,你是初次有孕,要多听太医的嘱咐,若是有什么不懂的,也可来问本宫。

云容点头:臣妾知道了。

只是怕要辜负您的好意了。

她正想着要怎么把话题引出来,魏皇后就给她搭好梯*子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您整日忙着处理后宫宫务,臣妾若是拿这些小事打扰您,那就太不懂事儿了。

而且昨日陛下同臣妾说,贤妃姐姐性子好,有耐心,所以便叫贤妃姐姐每日得空去长乐宫给臣妾传授传授经验。

这夸杨贤妃的话完全是云容胡诌的,但却叫李贵妃嫉妒的眼睛都红了,陛下就从来没有夸过她性子好。

被云容点名的杨贤妃愣了片刻,正要说好,云容又继续道:只是臣妾觉得凭白劳烦贤妃姐姐不好,故而请陛下赏赐了贤妃姐姐一些孤本。

见贤妃姐姐喜欢,臣妾也就放心了。

话音一落,杨贤妃要说出口的好字就那么停在了舌尖儿上,怎么也说不出去。

作者有话说:云容:本宫从来不记仇,一般有仇就当场报了杨贤妃:是吗?那本宫可真冤枉。

PS:日常逗弄杨贤妃+1(悄咪咪透露一下,贤妃一点儿都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