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66 章

2025-03-22 07:38:53

杨贤妃的脸受了伤, 接连几日都闭门不出,原先说好的去长乐宫传授经验一事,也就这么搁置了。

云容失落不已:又没了乐子。

怀孕养胎本就无聊, 看不到杨贤妃忍气吞声的模样,云容无聊的紧。

于是在戚晟忙了好几日政务, 再次来长乐宫陪云容用晚膳时, 云容就开始歪缠戚晟:陛下有好些日子没有来看臣妾了。

她用了七分饱,就蹭到戚晟怀中, 坐在他腿上,双手环着男人的脖子, 缠的戚晟无法再用下去。

他只好搁下筷子, 为了防止人一个不小心摔下去, 就把人抱牢了点:朕只是四日没来罢了, 怎么听宝儿说的,像是好几个月没来一样。

春日事情繁多,即便奏折有内阁筛选, 但需要他亲自批阅的还是多如雪花,每日把奏折批完已经是深夜了, 自是抽不出时间来看她。

云容嘟着唇: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陛下四日没来,那不就是隔了好多个秋嘛。

您不来, 臣妾用膳都不香了。

退到柱子旁的青音闻言, 嘴角不断抽搐, 用膳不香?也不知道是谁一天除了三次正经膳食, 还要再加两次茶点。

青音的腹诽云容不知道, 不过自她怀孕过了三个月后, 胃口好像是大了那么一点, 而且嘴巴也闲不住,就想吃个点心,但有张嬷嬷在旁看着,她只是看着吃的次数多,实际上吃的一点儿也不算多。

戚晟点了点云容的鼻子,好笑道:是吗?朕怎么瞧着宝儿的脸圆了不少呢。

他不来,不代表姜吉不会把长乐宫的事儿禀报给他,云容吃了多少,白太医每次诊脉后的脉案,他也是要看的。

不过即便云容说的话很夸张,甚至说的话只是为了哄他,他也没有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而是觉得......愉悦?应该是愉悦吧,戚晟这样想着,也就这样认为了。

女子都不希望被人说胖,云容爱美尤甚,一听到脸圆这个词,顿时就炸毛了:臣妾没有,臣妾的脸一点儿都不圆,嬷嬷还说臣妾瘦了呢,陛下的脸才圆。

张嬷嬷:我不是,我没有,你胡说。

果然男人都喜欢美色,她要保持着不能变胖,不然要是真成了胖子,他还有那么多身子纤细的嫔妃等着......而且她怀孕不能侍寝,陛下虽然很忙,但总要有人伺候的,万一被哪个拢去了恩宠,她哭都没地方哭。

云容眸子微闪,想起白日林美人来,说有不少嫔妃都在琢磨着准备给陛下送汤送香囊邀宠的话,云容深吸一口气,撒娇道:臣妾看今晚月色正好,陛下陪臣妾出去走走。

戚晟稍稍扬了扬眉梢,哄道:朕只是随口玩笑罢了,宝儿还是那么好看。

一向懒得动弹的她竟然主动提出要出去散步?难道他说的那句脸圆真的刺激到她了?云容扭过脸去哼了一声:臣妾不管,臣妾就要去。

也不是什么大事,戚晟自是没有不同意的,于是一脚抬,众人随。

比较难得的是,云容平日最多只动两刻钟,就连早上请安都是乘仪仗,今晚因为那一句脸圆,硬是坚持着,没有喊一句累。

三月初夜晚的御花园,带着凉意和微风,树上的杏花花瓣飘扬而落,盛开海棠的香味儿极为淡雅,隐在风中,白玉兰的白在夜色中格外的显眼。

云容叫青音给她摘了一朵西府海棠拿在手中把玩,花瓣被她一瓣儿一瓣儿的摘下扔到地上:臣妾已经好几日没有见贤妃姐姐了,陛下得空时可要去宜安宫瞧瞧?不等戚晟说话,云容又道: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臣妾每次想和贤妃姐姐亲近,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意外发生,去年臣妾是打算和贤妃姐姐学茶艺的,可是后来臣妾险些小产,这件事也就搁置了,前些日子想让贤妃姐姐给臣妾传授一些孕期经验,谁知贤妃姐姐又伤了脸闭门不出。

若不是这些事情都是意外,臣妾差点都要以为贤妃姐姐不愿和臣妾亲近呢。

左右闲来无事,云容挑拨的话脱口而出。

戚晟扶着云容走到一处亭子里,青音忙叫人在石凳上铺上软垫,又上了些水果糕点和蜜水,亭子的周围也挂上了几个明亮的宫灯。

一切都收拾妥当,戚晟才扶着云容坐下,伸手剥了一个枇杷递给云容,自己拿着帕子擦着指尖:既然贤妃不得空,换一个人也好。

田充媛如何?在他印象中,田充媛是个小心谨慎的人,因为出身的缘故,即便生了四公主,也不似安充容那般张扬。

再者,上次他罚了四公主后,田充媛还能伏低做小的去长乐宫赔罪,没有心存怨恨,只这一点,就足以消除他对她的不满。

这个时候的枇杷很是酸涩,偏云容一口咬下去连脸色都没变,快把一整个枇杷吃完的时候,云容低头看着还剩一口的果肉,趁着戚晟一个不注意塞到了他的嘴里。

极致的酸涩感在舌尖儿蔓延,戚晟用尽全身的意志力才没有当着云容和几个宫人的面儿出丑。

连咬一口也不敢,戚晟囫囵的把那一小块儿枇杷就这么咽了下去,然后猛地端起青音给云容准备的蜜水灌了下去。

云容憋着笑,瞥见戚晟黑了脸想要和她算账,忙道:臣妾还是觉得贤妃姐姐性子好,当初即便臣妾和贤妃姐姐无甚交集,可贤妃姐姐还是帮了臣妾不少,至于田充媛,臣妾对她并不了解,还是算了吧。

她又不是真的想请教生育经验,况她们真的传授了,自己可能还不信呢,比起她们的话,自己还是更信白太医的医术。

至于为什么要在陛下面前经常提起杨贤妃?她和杨贤妃关系好,这不是应该的吗?等到杨贤妃事情败露,她之前所营造的一切都会加倍受到反噬,就连陛下也恐怕会陷在被人当傻子骗的愤怒中,那时杨贤妃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哪怕是喝了不少蜜水,戚晟仍旧觉得自己口中一股子酸涩的味道挥之不去,他没好气道:都随你。

云容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她指了指水晶盘子中的枇杷:臣妾还要陛下剥的。

戚晟口中口水直冒,本想拒绝,却在云容的眼神攻势下咽下了拒绝的话,老老实实的剥着枇杷:有孕之人口味都是如此古怪的吗?这般酸涩的东西也能吃得下去?云容口中含着枇杷,含糊不清道:旁人臣妾不知,臣妾自己是喜欢吃酸的,不过嬷嬷说都是正常的。

这个季节的枇杷尚未成熟,张嬷嬷去御膳房要酸涩的水果时,御膳房拿不出来,就报到了尚宫局,尚宫局管采办的管事儿的一听,半点不敢耽搁,就叫人出宫寻摸了好些样既酸涩,又干净的东西。

只不过最终送到长乐宫的,也就只有这么一样枇杷而已,余下的在御膳房检查过后,都不敢往长乐宫送。

这些云容是不知道的,左右她吃着枇杷顺心,也没少赏御膳房和尚宫局的人。

戚晟这才放下心,继续给云容剥枇杷。

正当云容吃的高兴的时候,不知从哪儿传出了一阵悠扬的琴音,悦耳的江南小调,仿佛带着虫鸣的声音,还有那潺潺的流水,无端叫人放松下心神。

云容闻声,枇杷也不吃了,挥手叫青音去寻是谁在弹琴,自己用着异样的眼光看着戚晟,阴阳怪气的:陛下果然艳福不浅,陪臣妾出来散步,都有人要上赶着为陛下弹琴奏曲呢。

说完觉得还不解气,又狠狠瞪了姜吉一眼:也不知姜总管是怎么清的御花园。

帝王出行,都是要有小太监提前开路的,要提前把帝王要走的那条路上走上一遍,确保帝王经过的时候不会有闲杂人等,以及任何威胁帝王安全的人和事儿。

只不过在后宫,这条规矩也就可有可无,毕竟嫔妃等在帝王的必经之路上献媚邀宠的大有人在,御前的人也不能保证陛下会不会见到美人觉得新奇享受,所以久而久之,御前的人对于开路一事就不是那么上心,做的很是粗糙了。

被云容这么娇纵的问罪,又见陛下没有丝毫阻止的迹象,姜吉只好苦着脸把这声埋怨担下来:是奴才办事不尽心,坏了娘娘的心情。

要是换了旁人这般大胆,指不定戚晟会觉得厌烦,可看着云容的娇纵吃醋的小模样,戚晟竟然觉得新奇,他轻笑,逗着云容:宝儿既然不愿朕听旁人弹琴奏曲,不如宝儿亲自弹琴给朕听?朕还从未听过宝儿弹琴呢。

云容除了跳舞,琴棋书画那就只是懂个皮毛,入门的练习曲都能弹的磕磕绊绊,更别提要弹出这个不知名的人弹的曲子。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儿,云容知道自己不会弹,但戚晟不知道,落入云容耳中,就是戚晟在嘲笑她。

云容气的鼓起腮帮子,愤愤的指责戚晟:陛下就是在为难臣妾。

说完,她愤然起身,佯装要离开:臣妾就知道陛下腻了臣妾,有美人弹琴,陛下心中不知有多高兴,臣妾这个人老珠黄的旧人,还是识趣点儿,给陛下的心头好让位才是。

她本就担心自己因怀孕恩宠不在,结果一出来走走,还真就遇上了这样糟心的事儿,早知道就不非要出来了。

不对,要不是陛下说她脸圆,她也不会闹着要出来,归根结底,还是陛下的错。

赵美人带着宫女跟着青音走到亭子下,正好把云容的话尽收耳中,顿时呆愣的不行。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妧修仪今年才十六岁,十六岁就称自己人老珠黄?那她二十四岁的呢?岂不是没脸见人了。

于是赵美人尴尬的站在原地,一时忘了上前请安。

戚晟没有注意到亭子下的赵美人,刚见云容一脸生气的样子时,戚晟还想着去哄哄,后来见她起身,口中说着让位,脚下却跟沾在了原地似的一动不动,戚晟要哄人的心思瞬间被逗弄云容的心思取代,到嘴边的话就变成了:宝儿如此大度,朕心甚慰。

云容面色一僵,小眼神悄咪咪的打量着戚晟,见戚晟把玩着一枚枇杷,神情悠闲,云容忽然就有些心慌。

不会是她闹的过分了吧?正当云容沉默的时候,青音不知何时走到悄无声息的走到她身后,轻轻的触碰了一下她的手,云容余光往后扫去,就见赵美人面含微笑的候在亭下。

云容咬了咬牙,暗自补脑,以为赵美人是在看她的笑话,于是她挪着步子,又重新回到戚晟身边,将身子靠着戚晟,服软道:陛下,臣妾错了,都是臣妾腹中孩子闹腾的,所以臣妾才胡说八道的,您不要生气,好不好?她一边说着,一边把身子往戚晟身上倾斜,这般动作,吓出了戚晟一身冷汗,忙把人扶好,冷着脸训斥:站好了,要是不小心摔了,有的你好受的。

云容娇憨的赔笑:陛下说的是,臣妾记住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面儿上软话,哄人的话跟不要钱似的,直叫戚晟听的心中甜腻,云容暗自咬牙切齿,今日之仇,她来日定要在陛下身上讨回来。

而被云容以为是在看她笑话的赵美人脸上之所以带着笑,是因为她想给陛下留下一个好印象,却在听到陛下亲昵的叫妧修仪宝儿时,笑僵在了脸上,误会就这么产生了。

看了帝妃二人好一会儿打情骂俏,妧修仪越是撒娇,陛下脸上的神情越是松泛惬意。

赵美人暗拊,难不成陛下喜欢的就是妧修仪这个调调?这般想着,赵美人等不及陛下亲自开口传召她,主动上前请安:臣妾拜见陛下,见过妧修仪。

云容撒娇的声音一顿,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垂眸不语。

戚晟握拳在唇边轻咳一声:起来吧,方才是你在弹琴?赵美人的视线微垂,只能看到戚晟的袍子一角,但心中依旧是欢喜的:回陛下,正是臣妾。

臣妾所弹曲子乃是江南小调,不知陛下可喜欢?她记得,刚刚妧修仪就是这么大胆直白的邀宠的,她这么做,应该没错吧?哪怕戚晟并不喜赵美人半夜弹琴的行为,但那曲子的确动听,他点了点头:曲子不错。

不过眼下夜色已晚,你不在宫中,却跑到御花园弹琴,此举却是不妥,念在你是初犯,朕就不与你计较了,回去吧。

因为赵美人并未跑到他跟前装作偶遇邀宠,戚晟也不能说赵美人是窥伺帝踪,只能不痛不痒的赶人回去。

可在戚晟看来是不计较的事儿,赵美人却有些傻眼了,按照她想的那样,陛下夸了她的曲子,不是应该再夸一夸她,然后跟她回去,叫她侍寝吗?到底是哪儿出问题了?之前用过的招数此时再用怎么就不管用了?赵美人满脑子的疑惑,在瞥见自她请安就变得安静的妧修仪时,突然就有了答案。

她抿了抿唇,笑道:陛下说的是,夜色已晚,妧修仪还怀着身孕,也该就寝了,不如臣妾与陛下一起送妧修仪回宫?妧修仪有孕不能伺候陛下,待送回妧修仪,那陛下自然会去她宫中的。

云容轻轻啧了一声,原本她叫青音把人请来,是打算为难一番立个威的,只是自己耗费了许多心神去哄陛下,觉得有些疲累,就没了为难赵美人的心思,谁知赵美人邀宠不成还想利用她,她要是再沉默下去,只怕赵美人都要踩在她头上了。

她抚摸着小腹,笑的真诚又娇俏:本宫还不累,不过赵美人既然也不累的话,本宫这儿还有一事要麻烦赵美人。

不知为何,赵美人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何事?云容轻扫了眼赵美人身后抱着琴的宫女,语气轻松极了:方才赵美人弹琴时,本宫觉得腹中皇儿甚是喜欢,所以想再劳烦赵美人多弹奏几曲。

多弹奏几曲?赵美人打了寒颤,总觉得妧修仪口中的几曲并不像她说的那样简单。

刚要委婉的拒绝,云容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心思,抢先道:赵美人放心,本宫也不会白白使唤你,过后本宫会给你赏赐的。

要是你看不上本宫的赏赐也成,本宫也可以求陛下赏赐你。

说完,她眼巴巴的看着戚晟,戚晟忍笑点头。

戚晟都同意了,赵美人自然也就没有了反驳的理由,青音亲自上前帮赵美人置好了琴,袅袅琴音再次传来。

赵美人一弹就是大半个时辰,云容不知何时就靠在戚晟的肩头睡了过去。

瞧着云容恬静的睡颜,与醒着时的狭促活泼截然不同,戚晟眼眸含笑,轻手轻脚的把云容打横抱起来,没有交代赵美人一句,就这么带着人走了。

琴声戛然而止,赵美人的宫女小声道:主子,还弹吗?赵美人恶狠狠的瞪了宫女一眼,一把把人推开:弹什么弹?我的手都快疼死了。

说着,她看着自己红肿的指尖,气呼呼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把陛下请到宫里,反而把自己赔进去了。

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就算刘修容说的再天花乱坠,她也不来。

赵美人一甩袖子:回宫。

可以说,赵美人是第一个在云容怀孕期间主动出击邀宠的嫔妃,还是当着云容的面儿,虽然没有成功,但给了后宫众人一个可以学习的例子。

因此,接下来的一段时日,众人轮番登场,不是绣香囊,就是煲汤,再不然就是直接装病请人,就连在宫中养脸的杨贤妃也主动往御前递了几页棋谱,更别提李贵妃是光明正大带着糕点的往两仪殿去了。

在又一次接到一位宝林叫人送来的汤时,姜吉苦着脸,连进去禀报一声都没有,直接把汤递给了当日当值的小太监。

谁知小太监也一脸不乐意,喋喋不休的同姜吉抱怨:爷爷,这汤奴才们着实喝不下了,太补了,奴才们都流了好几日鼻血了。

嫔妃们的汤也不是那么好喝的,况且他们身为没根儿的太监,也不需要补,一补就补出了火气,不能从别的方面排遣,就只能看着自己的鼻血蹭蹭的流,再这么下去,总有一日他们会失血过多的。

姜吉狠狠的打在小太监头上,恨铁不成钢:蠢死你得了,不能喝不会倒掉?怎么就这么实心眼儿?小太监缩了缩脖子,怯怯道:奴才,不敢啊。

主子们的东西,喝了便也罢了,直接倒掉,又不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姜吉怒瞪小太监一眼,从小太监手中夺过汤盅,直接倒在了两仪殿院子里的一棵树下。

行了,要是那宝林主子来打探,就说陛下不喜欢,一口没喝。

杂家还有事要去禀报陛下,你守好殿门。

轻手轻脚的端着一杯七分烫的茶进殿,就听戚晟日常一问:今儿又有多少人来送东西?姜吉把茶盏放在戚晟手边,拿起墨条磨墨:一共有三位主子送了汤,还有一位主子送了荷包,奴才都按照老规矩处理了。

所谓老规矩,就是汤给宫人们喝或者像刚才一样倒掉,而荷包之类的小物件则是专门放在一个箱子里,那里面全部都是后妃们送的,进了箱子后就不见天日。

戚晟笔尖落下最后一个字,端起茶盏抿了口茶,装作不经意道:妧修仪呢?姜吉讪讪赔笑:奴才没有见长乐宫的人来。

恐怕这才是陛下这几日纵容后宫主子们往御前送东西的原因,要不是想叫妧修仪也送一次汤或是绣个香包什么的,陛下早就呵斥那些主子们,不叫她们往御前跑了。

戚晟喝茶的动作顿住,借着茶盏挡住了唇间的勾起:没良心的。

指望着她主动一回,简直比登天还难。

姜吉全当没听见这话,接过戚晟递给他的茶盏,继续禀报道:皇后娘娘早些时候派人来了,说想请陛下今儿晚上去凤仪宫用晚膳,有事相商。

至于是什么事儿,要是他没猜错的话,估摸着也是和这几日的事情有关。

戚晟嗯了一声,活动了一下脖颈,又翻开了一本奏折:晚上记得提醒朕,还有,吩咐下去,从今日起,不许后宫再肆意往朕这里送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想等的既然等不到,那也就不必再费事了。

姜吉领命出去,仰头看着三月和煦的太阳,再次摇头感叹,同样是人,陛下怎么就对妧修仪上心了呢?难道是因为妧修仪能作?作者有话说:云容:(咬牙切齿)狗男人竟然嫌本宫胖,还叫本宫哄他,先拿小本本记下来,以后叫他百倍奉还戚晟:(委屈巴巴)朕对宝儿的好就像是喂了狗,连一碗汤都不舍得给朕送云容&戚晟: 哼PS:人的智商是不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增长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