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75 章

2025-03-22 07:38:53

云容发动的突如其来, 就是千军万马敌军来袭也稳得住的戚晟却在这时慌了神,还是在张嬷嬷紧急提醒下,才小心翼翼的打横抱起云容送往产房。

四个接生嬷嬷早已就绪, 见妧修仪的羊水早就破了,也顾不上叫人搀扶着妧修仪走动, 直接就是叫人吸气呼气的话。

云容疼的面色扭曲, 头发也被黏糊糊的汗水给浸湿了,整个人如同缺氧的鱼, 疼的大口大口呼气起来,惨叫声毫不停歇, 叫守在外面的戚晟一颗心紧紧的提着, 来回在产房外走来走去。

烦躁的狠了, 就连宫人们搬来叫戚晟歇脚的椅子也看不顺眼, 抬脚踹了过去,椅子顿时被踹的四仰八叉,一条腿直接断裂。

凤仪宫里, 魏皇后还在猜测戚晟的心思,就收到了云容即将临盆的消息, 她倏地站起身:不是还没到生产的时候么?檀碧在心中算了下日子, 回道:也只是早了半个月而已,算不得早产。

毕竟进入九个月就是待产期了, 谁还真的怀胎整整十个月?魏皇后伸手扶了下鬓边因为动作过大而晃动不停的步摇, 斜了檀碧一眼:便是早一天, 那也是早产, 搁在陛下心中, 指不定多心疼呢。

说罢, 魏皇后叫人给她打理了一下衣冠, 吩咐人带上她库房中那支五百年的人参,就带着人往长乐宫去。

与此同时,李贵妃母女刚得了九尾凤簪的喜悦也在云容早产的消息下消散的七七八八。

大公主紧握着李贵妃的手,颇为不甘:母妃,妧修仪是不是故意在和儿臣作对?早不生晚不生,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生,明儿就是她大婚的日子,妧修仪在今天生子,定然会抢了她的风头。

父皇喜得皇子,眼里哪里还有她的位置?大公主越想,心中越是不得劲儿。

一辈子就一次的大婚,她期盼已久,难道就要毁在一个刚出生的小孩子身上?不过李贵妃却不似大公主这般想法:妧修仪这一胎怀的本就不是很安稳,早产也是难免的,想来不是故意。

在李贵妃心中,就是妧修仪今日生产,生下来的也就是个病弱的皇子,她还嫌晦气,冲了她贞仪的喜气呢。

大公主丝毫没有被李贵妃安慰到:母妃,我怕万一妧修仪今儿生不出来,要是耽搁到明日,那女儿才是真的不如死了算了。

当初田充媛生四公主的时候,可是生了一天一夜呢,要是妧修仪也生个一天一夜,那凭着父皇对妧修仪的宠爱,明日她的大婚典礼,父皇还会不会出席?别到时候连个人影都见不到,那她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这个可能也不是没有,李贵妃生育过,对此也有发言权,她想了想,安慰大公主:母妃去长乐宫看看,见机行事,要是妧修仪真的生个一天一夜,到时本宫就是求,也会把陛下求过去。

左右封赏这种事情她都求了,也不差这一件了。

消息传出去不到半个时辰,后宫嫔妃就陆陆续续到了长乐宫。

李贵妃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满院子的嫔妃,入耳的则是妧修仪的惨叫痛呼声。

她上前行了礼,低头垂眸的那一瞬瞧见戚晟紧握的拳头上青筋暴突,心中突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或许贞仪的担忧并不是无的放矢,陛下他还真的有可能为了妧修仪母子忽视贞仪大婚。

想了想,李贵妃站到戚晟右边,也就是魏皇后的对面,安慰戚晟:陛下别担心,妇人产子都会经受这么一遭的,当年臣妾和皇后娘娘等人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只是女子生产时间有长有短,陛下前朝政务繁忙,不若先回去,有皇后娘娘和臣妾看着,妧修仪母子必会平安。

为了大公主,这是李贵妃为数不多的善解人意的时候,只是这善解人意中还掺杂着自己的小心思。

戚晟只顾着担忧云容,并未细想李贵妃话,而魏皇后则看着李贵妃装模作样的样子,把李贵妃的小心思看的透透的。

只是魏皇后才不会叫李贵妃如愿,她们母女才得了天大的好处,也该有件不如意的事儿杀杀她们的锐气。

魏皇后掩去眸子复杂的情绪,端庄柔和:贵妃说的有理,臣妾定然尽心尽力。

不过妧修仪到底年轻,又是头胎,想必心中正是不安的时候,有陛下在长乐宫守着,妧修仪也能安心。

魏皇后的话正正好说到了戚晟的心坎儿上,见李贵妃还要再说,戚晟手一挥,不耐道:好了,皇后说的有理,朕就在这里等着妧修仪平安生产。

他正是心中愧疚的时候,以为云容早产是因为他不克制的缘故,故而一刻钟都不愿离开。

话落,产房里一宫人端着一盆血腥味儿冲人的血水出来倒掉,经过嫔妃们身旁时,嫔妃们都不约而同的拿帕子掩住鼻子,想着隔绝一些气味儿,因此也就没有发觉其中一人的不正常。

随着日头升到了头顶,产房里的声音也越来越弱,戚晟终于坐不住了,在见到有人出来时,忍不住询问:妧修仪怎么样了?宫人端着铜盆,一脸紧张,也不敢耽搁换水的时间,只匆匆回了一句:娘娘快要没力气了。

然后就去换水,再次一头钻进了产房。

产房内,云容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褥子,因为用力过猛,好不容易养的极为漂亮的指甲参差不齐的断裂,有些还断到了肉里,溢出丝丝血迹。

可比起手指头上微不足道的疼来说,身下的疼更是令云容忍不住想要晕过去。

她自小娇养,从未受过什么伤,也几乎没有吃过苦,除了初次侍寝那日,觉得身子格外疼以外,便是如今生产的时候,今天的疼痛要远远超过初次侍寝时的百倍不止。

云容力气渐渐消失,接生嬷嬷却吓的脸色煞白,其中一人伸手往云容身下探了探,急吼吼道:娘娘千万别睡过去,您的宫口才开了七指,还要好好儿使劲儿呢,为了小皇子,您用力啊。

对于这些接生嬷嬷来说,她们既喜欢替这些贵人接生,也害怕替这些贵人接生。

喜欢是因为赏赐丰厚,害怕则是因为风险太大。

和普通农家夫人生产不同,这些贵人们养尊处优,走个路都有人扶着,生产时力气自然跟不上,又怕疼的厉害,风险就大多了。

不过这些贵人们好东西却是不少,就比如那人参。

一个嬷嬷说完,另一个嬷嬷紧跟着就开口:张嬷嬷,娘娘这情况您也看到了,还是要用些人参补充一下力气的,不然怕是......张嬷嬷连连点头,转身就要出去,却在转身出去时顿住了脚步,喊了另一个人去。

她不能离开产房。

巧的是,接生嬷嬷要给云容用人参,方才戚晟问完宫女话,魏皇后也适时的提到了:陛下,臣妾来的时候特意叫人带了五百年的老参,不如叫太医检查后送进去给妧修仪用?戚晟看了眼魏皇后,欣慰的点头:皇后考虑周到。

两仪殿的库房中有千年人参,只是眼下正是要紧关头,两仪殿一来一回也要时间,不如先用魏皇后那一株五百年的,等千年人参拿来之后再用千年人参。

姜吉收到戚晟的眼神,一路小跑着回了两仪殿去取人参。

而魏皇后的人参也被太医检查过,切成片交给了正好出来拿人参的宫女。

人参的功效很强,保存完整的人参功效更好,云容一含到参片,只过了一会儿,力气就开始恢复。

又过了半个时辰,宫口开到了九指,离十指就差临门一脚。

云容此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张了张嘴,说出的话若非张嬷嬷紧把耳朵凑过去,是听也听不清的:怎么这么慢啊,好累,也好疼。

听着这娇娇的抱怨声,张嬷嬷的紧张消退了几分,笑着道:娘娘这还算是快的,两个时辰就开了九指,有些产妇初次生产,时间久的都要八九个时辰呢。

有了对比,云容心里一下子就平衡了,想到再过不久自己就有了一个血脉相连的孩子,不知从哪儿来的一股力气,又开始了有频率的用力。

戚晟从快中午一直等到日头开始西斜,期间就连魏皇后劝他用膳,他也没听。

陛下都没用,那嫔妃们自然用不成,只能陪着一起饿肚子。

饿肚子事小,就是格外的累,一站站了大半天,个个儿脸上的疲惫都开始遮不住了。

戚晟却没心思关心这些,只目不转睛的盯着产房。

突然,产房里一声婴儿的啼哭声传来,戚晟整个人的眼睛都亮了,蹭的一下起身,快步走到产房门口,便见接生嬷嬷出来报喜:恭喜陛下,恭喜皇后娘娘,妧修仪娘娘平安诞下二皇子。

二皇子,多么诱人的称呼啊。

怜昭仪的身子晃了晃,绿玉及时扶住,才没有出丑。

众人的恭贺生不绝于耳,戚晟可谓是格外得意,时隔八年,他又有了第二个儿子。

戚晟一得意,长乐宫上下就被赏了一年的月例,满宫也有三个月的。

二皇子被洗干净身上的血污抱出来的时候,怜昭仪咬着牙凑上去看了两眼,看着襁褓中皱巴巴的婴儿,又想起刚才那声算不得洪亮,但也不是特别微弱的啼哭声,意有所指道:不是说二皇子天生体弱么?怎么臣妾瞧着二皇子很是壮实?春日宴那日太医院会诊的结果满宫皆知,不少人在心底暗暗兴奋,怜昭仪也不例外,结果天生体弱的二皇子并不体弱?戚晟脸上的笑顿住了,眯着眼睛睨了眼怜昭仪:怎么?怜昭仪是在诅咒二皇子?臣妾不敢。

怜昭仪花容失色的请罪:臣妾只是疑惑,并非诅咒二皇子,还请陛下恕罪。

戚晟冷哼一声,近距离的看了眼二皇子,招手示意白太医上前:过来给二皇子看看。

不得不说,纵是不满怜昭仪的话,戚晟心中也的确存了疑虑,几个月前太医院的话言犹在耳,如今差距过大,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白太医老老实实拎着药箱上前,一根手指按在脆弱的婴儿手腕儿上,好一会儿才道:陛下,二皇子如今的身体与常人无异,很是康健。

至于几个月前臣和太医院众位太医的诊断,也没有错,只是期间妧修仪为了调养身子,养好皇嗣,补药日日不落,许是因为这个原因,二皇子才没有像当初臣等断言的那般体弱之症。

有了第一次说谎,白太医接下来对着戚晟说谎时,可就面不改色了。

说的同时又一次感叹妧修仪的先见之名,若非妧修仪早早交代了,他才不敢这么说。

对于心中的疑问,戚晟也只是想要一个解释罢了,如今白太医解释的合情合理,二皇子又是个身子康健的,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消息了。

于是戚晟大手一挥,白太医又从六品太医,升到了五品太医。

这升职速度,比起与他同批进入太医院的太医来说,可是堪比八百里加急。

魏皇后笑着道:如此说来,妧修仪和二皇子,也是个有福气的。

戚晟哈哈大笑:朕的皇子,自然有福。

——————云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天蒙蒙亮的时候。

一直守在云容身边的青音听见动静,忙掀开床幔,端了温水喂云容喝下:娘娘醒了?身子还疼不疼?有哪里不舒服吗?温水流过喉咙,云容干哑着的嗓子才好了许多,只是声音依旧虚弱:本宫还好,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孩子呢?是个皇子吗?她当时只是依稀听到了哭声,然后就昏了过去,并没有听到是不是皇子。

昏过去前她还忍不住想,万一是白太医断错了性别,那后宫可就有的说了。

青音得意道:自然是皇子,陛下喜欢的不得了呢。

今儿是初八,长宁公主出嫁的日子,陛下昨儿守着您到深夜,走前还交代奴婢,说等长宁公主的大婚仪式结束就来看您。

她可从没见过哪个嫔妃生产,能叫陛下亲自陪着大半日,甚至还守在嫔妃床榻旁的,自家娘娘可是头一份儿的。

说完,青音才想起问:娘娘可要看看二皇子?二皇子刚睡醒,奶娘正在喂二皇子用膳呢。

云容点头:把二皇子抱来叫本宫看看吧,本宫还没见过呢。

奶娘很快就抱着二皇子进来,冲云容屈膝行礼:小皇子给母妃请安。

宫中规矩一向多,就连小孩子都免不了从小接受这些礼仪。

云容纵然心中不满,也只是皱了皱眉头,没有出声阻止:把二皇子抱过来,你下去吧。

这......奶娘犹豫了,她原以为妧修仪只是想看看小皇子,这很正常,可要把小皇子留在身边,就不大好了,毕竟宫中的皇子公主都是跟着奶娘长大的,便是皇子公主的亲生母妃,也只是有时间了看两眼而已。

云容见奶娘抱着襁褓不撒手,甚至脸上透露着抗拒,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怎么?本宫说的话不管用了吗?还是说小皇子只吃了你一日奶,你就自诩情分,敢不把本宫放在眼里?她拼死拼活,受尽苦痛才生下的孩子,想抱一抱亲近一下,还要看奶娘的脸色,这是什么道理?奴婢不敢。

奶娘忙垂下头,只是步子却没有往云容那边挪动一下:娘娘恕罪,奴婢也是按规矩行事罢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皇子的奶娘和皇子生母的确是对立关系,可也改变不了奶娘归根究底就只是一个奴才。

云容气笑了,厉声吩咐青音:把二皇子给本宫抱过来,另外把这个奶娘给皇后娘娘送回去,就说本宫用不起这么厉害,想要把控皇子的奶娘。

青音老早就在忍着气了,她念着奶娘是喂养二皇子的,态度别提多恭敬了,谁知她也是得了三分颜色就开染坊,敢对娘娘不敬,她定然要让她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小心翼翼的把二皇子从奶娘怀中抱过去,青音扯着奶娘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就往外走:您还是请吧,长乐宫可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想仗着二皇子爬到娘娘头上作威作福,做她的春秋大梦去吧。

这会儿时间很早,天还没亮,但要当值的宫人们已经陆陆续续的收拾好出来准备换班了,青音看着众人,眸子一转,也不急着把人拖去凤仪宫了,直接站在原地,杀鸡儆猴:今儿我就把话放在这里,长乐宫里以前只有一位主子,从昨儿起,又多了二皇子一位主子,至于其她的,哪怕是伺候二皇子的奶娘,也只是个奴婢而已,娘娘说什么就是什么,敢违抗娘娘的命令,那就哪儿来的滚哪儿去。

宫里也不止有一位奶娘,没了你,有的是人挤破头想当二皇子的奶娘,旁的不说,长乐宫里还有其她三位奶娘呢,您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青音讽刺着,手中抓着奶娘头发的力气又加大了不少,疼的奶娘龇牙咧嘴的。

刚才有多傲气,这会儿就有多后悔。

早知道就不听自己邻居胡言乱语,说什么只要不叫皇子和生母亲近,皇子就会把奶娘当成娘,日后荣华富贵不断,就连她的儿子也能借着这层关系一步登天。

可这会儿说什么也迟了,奶娘后悔不已的看着青音借着她警告了长乐宫的宫人,又带着人把她绑了起来送到凤仪宫。

此时凤仪宫中,魏皇后正在梳妆,等着时辰到了长宁公主和驸马前来拜见。

谁时辰没到,她头发还没梳好,就遇到了这糟心事儿。

青音把人送到后,又将原因一一朝魏皇后禀明,借着要伺候云容的借口干脆利落的离开了,像是对魏皇后如何处置奶娘一点儿都不关心。

魏皇后披散着头发,冰冷的眼神在奶娘身上扫视许久,连和这等蠢人说话的兴趣都没有,直接挥手道:赶出宫去。

尚宫局没有那么多奶娘,因此奶娘都是在京城普通人家中刚生产的妇人中寻的,选中她的时候还把她的背景一一查了一遍,没有问题,谁曾想她不仅是个眼皮子浅的,还是个没脑子拎不清的。

好在妧修仪只是把人送到她这儿,没有直接向陛下告状,否则就算她昨日给了妧修仪人参,陛下也会迁怒她的。

奶娘闻言,眼睛瞪得极大,连滚带爬的爬到魏皇后脚边,抱着魏皇后的脚哀求道:皇后娘娘,您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她能被选中做皇子奶娘,婆婆不知道有多高兴,甚至还不停的和邻居吹嘘,也收了不少邻居送来的好处,只她知道的就有上千两之多,更别提她不知道的。

要是她就这么被赶出了宫,那这些银子换回去事小,凭着她婆婆的性子,定然会扒了她的皮的。

魏皇后眼底的厌恶毫不遮掩,一脚把奶娘踢开:堵了她的嘴,趁着宫门即将开启,把她丢出宫去,别在今儿这样大喜的日子里平添晦气。

她都没有和她计较牵连到自己的事儿,她竟然还有脸求她给她机会,真是脸大如磐。

檀雨领命,叫人随便寻了个擦地的破布塞进奶娘嘴里,然后命人拖着她出了凤仪宫。

远远的,刘修容便见到了这一幕,饶有趣味的挑眉:一大早的,谁又惹了皇后娘娘不高兴,这般大动干戈?映诗瞥见刘修容脸上的笑,无奈道:不若奴婢上前打听打听?这倒不必了,过后再打听也行。

映诗一噎,实在是弄不明白,娘娘怎么就变得这般好奇起来了?主仆二人继续往凤仪宫走,那三人早就没了踪影,映诗看着巍峨的凤仪宫宫门,以及刚刚进去通报的小太监的背影,不解道:娘娘,昨儿从长乐宫离开时,皇后娘娘对您的态度就不大对,奴婢担心皇后娘娘会因为那九尾凤簪一事迁怒您,今儿恐怕也不会见您。

刘修容抬手把耳边碎发别到而后,云淡风轻道:本宫知道,只是皇后娘娘见不见是皇后娘娘的事,本宫来不来,那就是本宫的事了。

几个月前她出主意叫魏皇后故意吩咐尚宫局的人送错凤簪,就是借着魏皇后和李贵妃的宿怨,以及长宁公主和长定公主两人相争的关系,想着为了长定公主,魏皇后也愿意出手坑李贵妃母女一把,尤其是能嫁给他的长宁公主。

谁知陛下不安常理出牌,竟直接把凤簪赏给了长宁公主,无形中叫长宁公主压了长定公主一头,如此一来,魏皇后还能看她顺眼就怪了。

正因如此,她才要做好姿态,毕竟日后她还有的是事儿要有魏皇后的帮助,轻易得罪不得。

作者有话说:戚晟:(仰天长啸)朕有健康的儿子啦,哈哈哈二皇子:怎么我父皇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