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颗压抑已久的心完全引爆了!这个吻好激烈。
两人像是明天就是世界末日般激切地拥吻着,他就像一个热恋中的男人般深深地吻着她;她也以一个女人的爱恋疯狂地回应他……他们互相咬啮对方的唇,却不觉得疼痛,他们只想把自己完全融人对方体内。
在忆蔷快因缺氧而晕眩时,欧阳岳勋终于放开她,原本铁青的脸此刻转为喜悦,烈眸发亮地问着她。
你还要赶我走吗?你还敢说你不爱我,你不需要我?我……忆蔷喘着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的心跳还没恢复正常,原本苍白小脸在这热吻后变得红艳诱人。
可是……我曾经那么过分地伤害你……别再说了!他把她拥人怀里,贪婪地汲取她的气息。
分开一个月了,整整三十天,三十个晨昏!直到这一刻,他才感觉自己终于又活了过来。
我说过,那只是一场误会,如果今天角色对换,我也会去伦敦复仇。
而且,还会做得比你更狠毒!你好傻……岳勋,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好傻……好傻!她泪眼汪汪地望着他,深情地抚摸他的浓眉、他的眼……调落了一个多月的灵魂终于又找到了归宿。
她也无法忘记他啊!忘不了他的吻、他的气息、他掌心的温度,忘不了这宽阔厚实的肩膀……岳勋微笑,笑得灿烂且意气风发。
没错,我真的好傻,一遇到你,我就全完了。
我还得好好拷问你——罗忆蔷,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爱情的蛊?为何让我无法自拔地被你深深吸引着?你也给我下了爱情的蛊啊,我一样地深陷泥沼。
她笑笑地在心底回应。
让我们重新开始吧!岳勋吻着她的发鬓,满足的神态像是又拥有了全世界。
我们如此地相爱,也同样离不开对方,倘若为了一个误会而分手月 那真是天底下最愚蠢的事!可是……忆蔷的小脸蒙上不安。
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我不可以这样……子宁她……她还爱着你。
如果我们在一起,对好不容易病情有所进展的她将会是一大伤害。
这个问题很容易解决。
欧阳岳勋沉稳地微笑,炯亮的鹰眸充满了自信。
只要拥有忆蔷,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困住他。
他果断地道:我们去见你姊姊,解开她的心结!不!忆蔷马上惊呼。
这怎么可以?如果让子宁看到他们恩恩爱爱的模样,她一定会受不了的。
听我说!岳勋睿智地道。
解铃还需系铃人,如果你真的希望子宁的病情赶快好转,就必须对症下药。
相信我,忆蔷。
我爱你,我不可能伤害你的家人的!而且,倘若这件事迟迟不解决,那么他和忆蔷就无将来可言。
忆蔷迷惘地看着他,他的眼神如此坚定加此自信,她真的好想完全信任他。
但子宁……她真的承受得起吗?你不相信我吗?岳勋直视她。
忆蔷回应他的视线,轻轻地点头。
我相信。
她把自己完全交给他,也把未来交给他了!***翌日 彰化让忆蔷好好地睡个觉,得到充分休息后,一大早欧阳岳勋便驾车带她直奔彰化老家。
坐在车内,忆蔷还是很不安。
岳勋,我今天应该去上班欧阳岳勋握着方向盘,轻松地回答。
我已经打电话去帮你请假了,别担心。
可是,有关合作契约的事,如果我今天不到,经理一定会很生气的。
岳勋转头畅然大笑。
小傻瓜,你都得到我了,还怕得不到那份无聊的合约?这小女人真有趣,有时看起来很精明,但有时却又很迷糊。
不过,他就是喜欢她的迷糊。
忆蔷马上抗议。
什么无聊的合约?那可是我呕心沥血,跟着其他成员拼命赶出来的!更何况,我可不希望你是因为我,才把合约交给我的公司。
这么有骨气啊?岳勋笑睨她一眼。
放心,我在公事上很精明、也很理智,绝对公事公办。
如果你们提出的合作条件对QUINN无利,任你再美艳迷人,我也不会被爱情冲昏了头。
这么说可以吗,老婆大人?哼,油嘴滑舌!忆蔷红着脸轻斥,内心却被阵阵喜悦所盈满。
她真的好爱他、好珍惜他,珍惜这份失而复得的感情。
到了彰化后,她的脸色又逐渐转为凝重。
岳勋,请你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我先独自回家跟姊姊谈一谈。
她不知道子宁是否愿意见他。
我明白。
欧阳岳勋也收起玩笑的神色,点头同意。
我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有任何事情你就打手机找我。
我知道。
车子已来到老家巷口了,忆蔷怀着复杂的心情,推门下车。
***忆蔷以钥匙打开大门进入客厅,屋里静悄悄的,这个时 间母亲可能出门买菜了,子宁应该在二楼。
她拾级而上。
来到子宁的房前,门并没有关,忆蔷着到姊姊一人坐在 阳台上发呆。
凝望着天上的云朵,子宁忍不住伸手轻触自己的唇,清 秀的脸上也因上两朵红云。
昨天晚上,尚哲在回家之前吻了她。
她没有抗拒尚哲的吻,事实上,她等待这个吻仿佛也等待了许久。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爱上任何人了,她会痴恋着欧阳岳勋一直到老死的。
但,她无法否认自己对尚哲起了奇怪的感觉。
她一天比一天期待他早点下班来陪她;她好喜欢两人在晚饭后慢慢地散步;她喜欢听他述说办公室当天有什么新鲜事;她更喜欢看他的眼睛、他和煦的笑容……他在她心底的分量一直在增加。
每当散步完,他送她到家门口时,她总是无法掩饰心底的失落。
她真的好想跟他一直在一起,虽然只是一墙之隔,但她就是好想一直、一直看着他。
这就是爱情吗?就是她渴望已久的爱情?热泪涌上她的眼。
原来爱一个人的感觉是这么美好,没有痛苦、没有无奈。
她不必因为无法拥有而夜夜垂泪,因为她知道尚哲深爱着她,不管何时,他都会陪在她身边;而她,也只需要他的陪伴。
自己已经完全忘记欧阳岳勋了吗?子宁不知道。
她只知道,最近她很少想起岳勋,也很少再作日梦,陷入伦敦那段痛苦的回忆中。
如今盘据她整个脑子的是尚哲深情的眼光、他的笑容。
那么温暖的笑容,她不要失去!但,她有资格回应尚哲的爱吗?这是她最害怕的问题,她认为自己配不上他。
她是个曾为别的男人疯狂的女人,她觉得自己有缺陷。
其实她的精神状态已经很稳定了,几乎不用再到医院回诊,也不必再吃药。
但,她就是觉得自己有缺陷,配不上尚哲。
唉……一直站在门口的忆蔷几乎看呆了,她从没见过姊姊脸上有这么多奇怪的表情。
一会儿是娇羞地微笑,双颊嫣红,像在回忆某些甜蜜的事。
但,不久后又像是陷入苦思。
那嫣红的双颊代表了什么?身为女人的忆蔷很清楚,只有陷入热恋中的人,才有这种表情,才有这么幸福的眼神。
因为,这样的表情,她也在自己的脸上看过。
是谁改变了三个月前樵悴不堪的子宁?是谁让她重新对未来充满憧憬?是……。
尚哲哥吗?忆蔷一直知道尚哲哥很喜欢姊姊,子宁被带到英国后,他沮丧了好久。
后来,由她那边拿到子宁的通讯地址时,他简直乐得要飞上天了!但,她也知道姊姊一直只把尚哲哥当朋友看待。
可感情是会改变的,难道……姊姊被尚哲哥的痴情打动了?这三个月来的朝夕相处,让他们之间的情感起了奇异的变化,姊也喜欢上尚哲开了?如果真是这样,她真的好为姊姊感到高兴。
因为她很清楚,尚哲哥的人品一流,对姊姊的痴情更是没话说。
如果姊姊真的能跟他在一起,一定会得到幸福的!但,事情真的是这样吗?姊!姊!她连唤两声,发呆中的子宁才回过神来,一看到忆蔷便惊喜地道:忆蔷!你怎么回来了?她迎了上去。
忆蔷笑着拉住子宁的手。
姊,你的气色很好耶厂真的吗?子宁笑得很开怀。
医生说我可以不用再回诊了,现在我连医院开的药都没吃了。
忆蔷,对不起,这阵子让你跟妈担心了。
担心的不只我跟妈吧!她笑看姊姊的脸。
还有尚哲哥!妈说他只要一下班就会冲过来陪你。
一听到尚哲这两个字,子宁的脸上又是一阵燥热。
妹,你……是不是有些事没告诉我?我觉得你跟尚哲哥之间的感情好像已经……不要说了!子宁娇羞地阻止妹妹还没说完的话,心慌意乱中却不打自招地说道:没有的事!我……我根本没有喜欢上他。
她漾满红晕的脸蛋更让忆蔷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姊,我们是亲姊妹,你不会连这种事也要瞒我吧?喜欢尚哲哥很好啊,为何要否认?……子宁一时语塞。
在最亲密的妹妹面前,她的确没有必要说谎,半晌后她才幽幽地道:我……我承认对他的感觉起来越不一样,我无法再把他当成普通朋友。
我每天都好期待他快点下班来找我,我更珍惜跟他一起聊天的感觉,他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会留在心底细细回味。
这样很好啊!忆蔷真诚地道。
尚哲哥喜欢你已经是众所皆知的事,现在你也对他有相同的感觉,那你们当然可以在一起啊!不行的。
子宁的表情显得落寞。
我总觉得这样不妥,这样对不起他。
毕竟,我曾经为了别的男人差点发疯,我没有资格接受他的爱。
姊,你千万不可以这么想!忆蔷正色地看着她。
感情这种事说复杂很复杂,说简单却也很简单。
只要两个人互相喜欢对方、彼此相爱,这就够了!人生的路这么长,谁能保证自己永远不会摔一跤?现在的你可以回应尚哲哥的感情,我相信他高兴都来不及了,你一定要勇敢地抓住自己的爱情。
可是,我不想拖累他……于宁眼神更加黯淡。
正因为太喜欢他,所以她才会患得患失。
忆蔷给她打气。
什么拖累?两个人在一起就是要相互扶持。
而且你刚才不是说过,你的病几乎已经全好了吗?现在你该想的是该如何给尚哲哥幸福,而不是想这些奇怪又无聊的问题。
姊,我直接问你一个问题一一你能接受尚哲哥娶别的女人,成为别人的丈夫吗?子宁愣住了,下一秒立刻反射性地脱口而出。
不!我不能!话一说出口,她才发现尚哲对她有多么重要。
别说是娶别的女人了,如果他跟别人约会,或以那么深情的眼光注视其他女人,她相信她绝对会疯掉的!为什么心头这么慌乱呢?当初苦恋欧阳岳勋都不曾令她有这么恐慌的感党。
但,只要一想起会失去尚哲,她便惊得像是要失去全世界,失去灵魂!她对尚哲的感情,已经远远超出自己的想像了吗?她对他不是依赖而是最直接而浓郁的爱情?!这样就好。
忆蔷欣喜地笑着。
姊,承认自己的感情并没有你想像中的困难啊!而且我告诉你喔,像尚哲开那么优秀的好男人,如果你再不珍惜,真的会被其他女人抢走喔!我……子宁双颊酡红,又是羞涩、又是喜悦。
她知道忆蔷说得没错,尚哲苦苦守候她这么久,如果她再不珍惜,便是全天下最笨的女人了。
一颗心暖烘烘地,原来这么多年来,她一直等待的,是这样的男人——个深受她,而她也爱他的男人。
这种感情真的好甜蜜、好甜蜜!没有半丝苦涩,只有对未来的期待,原来这就是真正的爱情。
感觉到自己的脸越来越红,子宁羞涩地想转移话题。
对了,忆蔷,你今天怎么会突然回家?又不是假日。
忆蔷的笑容僵住了,沉默半晌后,她才谨慎地开口。
姊,有件事一直深深地困扰我,我希望你能告诉我真实的答案。
欧阳岳勋他……他真的负过你吗?她知道也许这些话对姊姊有些残忍,但她不能一味地只护着子宁而逃避事实,她只想知道实情。
于宁的脸色也跟着骤变,眼神阴暗地望着窗外。
为何突然问我这个问题?因为这个答案对我很重要!忆蔷紧紧盯住子宁的眼。
姊,求你告诉我实话。
子宁起身走到阳台,原本嫣红的脸色转为苍白,像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但,当她转头瞥见隔壁大楼的二楼窗户一一也就是尚哲的房间后,一股勇气在她心底滋生。
她知道自己要面对现实。
也许承认一切的过程会很痛苦,但,她要新生!她要给尚哲一个干干净净、健健康康的子宁。
这样,她才能回应他的爱。
忆蔷……她的手抓住阳台栏杆,轻轻地发抖。
如果……如果我说,我曾经欺骗过你,说了很多谎言,你会恨我吗?跟着走到阳台的忆蔷不忍地握住姊姊的手,直视她的双眼,一字一句道:你是我的亲姊姊,是除了母亲之外,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不会改变我们的姊妹之情!谢谢你。
子宁细看她。
我大概猜得出你为何要问我这个问题,你在伦敦见到欧阳岳勋,也爱上他了,对吧?这回轮到忆蔷沉默了,她无语地低下头。
傻女孩!子宁拍拍妹妹的手。
你刚才不是鼓励我要勇敢面对爱情吗?你也要勇敢啊!你会爱上他,我一点儿都不意外,因为……他真的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说这些话时,她的心里好轻松。
自从回到台湾后,她第一次感到这么舒畅,像是心底一块大石终于被搬走,她可以清楚地看清自己的心,认清自己的感情。
姊……忆蔷,我必须跟你郑重地道歉。
子宁的语气无比愧疚。
没错,我说了谎,很大的谎!事实上,我一直在对你说谎,也对自己说谎。
我跟欧阳岳勋根本没有交往过,他是我的上司,除了主雇关系之外,什么也没有,他更不曾欺骗过我的感情。
一滴泪滑下眼眶,子宁摇了摇头。
当时我一定是疯了,竟会编出那么多而言来欺骗自己,也欺骗身边的人,要大家都相信我跟欧阳岳勋在交往。
甚至……甚至还对你撒谎说我为了他拿过孩子……天!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曾经这么丑陋……她掩住自己的脸。
姊!忆蔷抱住她。
不要这样说你自己,陷人苦恋中的女人哪、个能一直保持理智?我真的好高兴你愿意告诉我这些,你不会知道,这些话对我的意义有多么重大!子宁紧握双拳。
那么,他追你追到台湾来了吗?他…… 现在人就在附近对不对?她是恋爱中的女人,知道热恋的情侣是无法相隔两地的。
所以,她可以猜出欧阳岳勋人应该已经在台湾。
深吸一口气后,子宁又问:你要我去见他吗?忆蔷急着解释。
姊,不是这样!我不是想造成你的任何负担,更不想造成你的困扰!你愿意告诉我这些话,我已经很高兴了。
她知道让姊姊去见欧阳岳勋,对她而言未免太过残忍。
子宁眼神坚定。
可是,我想见他。
姊?忆蔷好错愕,她没听错吗?我想见他。
子宁笑着流泪。
我做了太多对不起他的事,如果不亲自向他道歉,我这辈子都不会心安。
我要正式向荒唐的过去告别,这样,我才有资格去爱尚哲。
当然,我更要请欧阳岳勋这个未来的妹夫好好地珍惜我妹妹。
……忆蔷感动得热泪盈眶。
可是,你真的可以?可以的!子宁微笑。
你放心,我的心情很平静,我不会有事的,不用再把我当病人看。
此刻,房门口突然传来第三个声音。
我也可以加人吗?两姊妹震惊地同时回过头,看到站在门口的不是别人,正是尚哲!尚哲?子宁惊得倒退一步。
你……你为什么……现在还不到他的下班时间啊!尚哲缓缓走过来,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深深地看着子宁。
在办公室突然觉得很想见你,所以干脆就请假回来了。
想不到,这次请假还真是请对了,我听到了有生以来最好的消息!亲耳听到子宁的心意,他雀跃得像是要飞上天了。
你……子宁又羞又怕,不敢看他。
羞的是自己方才所说的话一定全被他听进去了,怕的是……那么,你也知道我以前是怎么样的女人了吧?她低声道。
我……我很卑鄙!因为暗恋欧阳岳勋,所以编了一个又一个的谎言,要别人,包括我自己都深深相信,我跟他是情侣。
事实上,他根本没有对不起我,我……我差点毁了他跟忆蔷的姻缘,可能还害他们吃了好多、好多的苦……子宁满怀愧疚地看着妹妹,她可以体会到忆蔷在这份感情中所受到的挣扎与煎熬。
不,你并不卑鄙。
尚哲怜惜地将于宁搂人怀中。
就像忆蔷刚才所说的,苦恋中的女人哪一个能一直保持理智呢?我最遗憾的,是当时我不在你身边,无法好好地爱你,才会让你在异乡吃了那么多苦。
尚哲……子宁把脸埋人他怀中痛哭失声。
你……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得到如此坚定的爱,她这一生真是再无所求了,她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最幸运的女人!小傻瓜。
尚哲宠溺地取笑她。
你啊,真是爱哭!连未来老公疼你你都要哭。
你别忘了,除了有一个好老公,你还有个好妈妈跟最好的妹妹,这么多幸运的事同时降临在你身上,你怎么还可以哭呢?对不对?捧起子宁的脸,他温柔地为她拭去泪珠。
忆蔷动容地看着这一幕,泪水也在眼眶里打转。
她悄悄走出卧室,把这个甜蜜的小天地留给这对有情人。
尾声教堂扬起悠扬的钟声。
圣坛前,西装笔挺的尚哲和一袭白沙的子宁深情地对视,他们即将完成人生中最重要的事。
证婚牧师问道:曾尚哲先生,你愿意娶连子宁小姐为妻,并永远敬她、爱她,自首偕老吗?我愿意!尚哲声音洪亮地回答。
连子宁小姐,你愿意嫁给曾尚哲先生,并永远敬他、爱他自首偕老吗?与尚哲痴痴对视着,子宁扬起最甜蜜的笑容,回答道:我非常愿意!非常愿意这四个字让观礼的亲友开心地微笑了起来,人人都可以感受到这小两口爱得是如火如筡啊!观礼席上,忆蔷笑容满面地看着姊姊和妹夫,她的手与坐在一旁的欧阳岳勋紧紧相握。
所有的误会都化解了,现在他跟于宁和尚哲就像一家人般亲密,四人常常在一起闲聊。
最令他高兴的是,罗妈妈看他很顺眼,还让他以未来半子的身分住人罗家客房呢!岳勋轻啄忆蔷的耳垂。
很羡慕吗?不用羡慕,你也赶快嫁给我就可以像他们一样啦!他真是羡慕死曾尚哲了,巴不得也可以马上抱得美人归!忆娇羞地白他一眼。
小声点啦!我早就说过,妈咪刚嫁出第一个女儿,心里一定若有所失。
所以,我们的婚礼要再过一阵子,最好一年后再举行。
还要一年?!不顾旁边还有一大堆人,欧阳岳勋很不满地发出抗议。
你好残忍,居然要我等这么久!哪有很久啊?而且结婚后,我大部分的时间都要跟你住在伦敦,一年只能回来省亲一、两个月耶!那我妈咪岂不是太寂寞了?欧阳岳勋不放弃地继续游说未来老婆。
妈咪不会寂寞的,子宁嫁得比谁都近,就在隔壁呀!而且如果妈咪想你,可以接她来伦敦住,昨天我就跟她提过这件事了。
我妈咪也说了,她很感激你的好意,不过她都老了,突然搬到异国去,怎么可能住得习惯?岳勋挫败地抓抓头发脓眉不悦地拧在一起。
唉,为何他就是对这小女人没辙呢?他沉下脸继续讨价还价。
我不管,顶多等你三个月,三个月后,你要马上嫁给我!不行!三个月太快了,我妈咪没有心理调适的时间。
我看……至少要半年!什么?半年!不顾坐在后排的未来丈母娘已掩嘴偷笑了,欧阳岳勋百折不饶地继续奋斗。
这样好了,我再退一步——五个月!这可是我的底线了,更何况……他邪恶地捏捏忆蔷的手心。
你……真的能忍这么久吗?你、你……你好讨厌!忆蔷登时胀红俏脸。
天啊!这人真是太不要脸了!一大堆亲友就坐在旁边,而且他们现在还位于神圣的教堂内耶!他居然能说出这么……这么暖昧的话?!真是坏透了!可是……她就是要嫁给这么坏的男人!我哪里可恶?岳勋笑得更加得意。
晚上你到我住的客房来好好地跟我说个清楚,小的会先沐浴净身,把‘每个地方’都洗得很于净,还喷香水喔!呵呵倒时我再恭候你的大驾光临。
你!闭嘴啦!不要再不正经……圣坛前的小两口热吻得难分难舍;而观礼席上的热恋情侣也继续忙着打情骂俏,气氛可真是甜蜜得化不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