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忆蔷回到房间后,欧阳岳勋立刻取出冰箱内的冰块,找来毛巾包好,蹲在忆著面前柔声道:来,我帮你冰救,你整张脸都肿起来了。
我……很抱歉!我真的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我不该让克丽丝汀那疯女人来骚扰你的。
忆蔷摇摇头,接过包着冰块的毛巾贴在顿边。
她的右颊整个肿起来,的确很痛。
而心绪,更是混乱如麻。
坦白说,她不意外克丽丝汀会找上她,那只是迟早的$.她比较意外的是,出身名门的克丽丝汀竟然这么粗鄙,这么沉不住气?她这么做,只会把欧阳岳勋越推越远罢了!但,看他对待克丽丝河时的无情表现,忆蔷心头不免想慨万千。
克丽丝河举止的确粗鲁,可在她身上,忆蔷竟仿佛看到另一个女人的身影——姊姊!说穿了,克丽丝汀其实只是一个可悲的女人,一个被欧阳岳勋无情抛弃的女人,就像子宁一样。
她不禁想像着,当姊姊感觉到事情不对劲,试着想挽回他时,他也是这么冷酷吗?他也对姊姊说了那些伤人的话,完全否认两人的关系,否认曾有过的山盟海誓吗?他也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吗?岳勋道:还愿意考虑我方才说的话?愿意跟我住在一起吗?他很担心克丽丝订又来骚扰她,更重要的是——他真的很喜欢跟她在一起的感觉。
你……介意我先问你一些问题吗?忆蔷望着他。
当然不介意。
欧阳岳勋优雅地笑了,主动道:是有关女人的问题吗?你想知道我究竟交过几个女朋友?忆蔷轻咬下后,沉默了。
在这一刻,她是以女人的心情在等待他的回答,而不是代姊复仇的心情。
他直直望着忆蔷,双眸毫不闪烁,真诚地道:我是个正常而成熟的男人,的确拥有过许多女伴。
但,对于感情,我从不存有游戏的心态,我不曾欺骗过、或是对不起任何一个女人,也不曾给过任何人承诺。
但,只要我认定一个女人,那便是一生一世!说到最后一句,他眼底的情格更加炽热。
忆蔷静静地听着,心底五味杂陈。
她的脑子真的很乱很乱,前所未有的杂乱……她想起了姊姊。
子宁都为他去拿掉过孩子了,他竟还敢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没有对不起任何女人?从未给过任何人承诺?她知道姊姊在感情方面是很保守的,除非对方给过她肯定的承诺,否则于宁不会那么毫无保留地奉献出自己,不会死心用地地沉溺下去,更不会怀了这男人的孩子!但,他……他竟然能面不改色地把过去撇得一于二净,仿佛他的生命中从未出现过连子宁这个女人似的。
她感到心寒,更为姊姊感到悲伤。
这个男人竟然狠心至此?!但,同一时间,一股奇异的情潮却无法控制地涌入心潮。
他爆烈的眼神令她心弦狂颤,她不是迟钝的女人,她可以感受到欧阳岳勋喜欢她,而且很喜欢。
不!她不可以偷偷地感到喜悦。
她严厉地责备自己——罗忆蔷!你千万不能忘了姊林被这男人害得有多惨。
他是猪艳高手,他是放荡不羁的风流浪子,他专门伤女人的心!所以,她不可以感到心动,更不可以……也喜欢上他,甚至……爱上他……绝不可以!她再一次提醒自己——她来伦敦唯一的目的便是报仇,除了复仇之外,她什么也不准想!她的脸上浮起飘忽的笑容。
我不会在意你以前的事,不过,关于同居……给我几天的时间让我好好考虑一下好吗?她知道,女人越矜持,大部分的男人便会越喜欢她。
当然,我完全尊重你。
岳勋的笑容依旧懦雅,只不过眼底却涌上了强烈的激情。
他抱住忆著,给她一个火热深情的吻,两人慢慢倒向床铺……***一个礼拜后,忆蔷拎起简单的行李,搬人属于欧阳岳勋的豪宅,正式展开同居的生活。
他对她很好,很宠她,也很疼爱她。
好得让她几乎相信,世上真的有爱情这一回事,也好得令她几乎完全忘记姊姊……之后,他带她玩遍了整个英国。
他先带她到威尔斯,在那里,欧阳岳勋拥有属于自己的农庄。
威尔斯是个很美、很纯朴的地方。
在那里,传统的威尔斯语才是通用语言,英语反而成了第二语言。
忆蔷第一眼就爱上那里了!连绵的山坡被矮小的灌木丛圈成一块又一块的牧地,放眼望去尽是层次分布不同的绿,翠绿、碧绿、深绿、浅绿……在碧蓝如洗的晴空下,交织成一幅令人心旷神怡的田野风光。
而散落在牧地中的,则是一只又一只,胖嘟嘟、可爱极了的绵羊。
她兴致盎然地跟着牧羊人赶羊群、挤羊奶,也穿着长筒胶鞋去参加羊只拍卖市集,每件事对她而言都是最新奇而有趣的初体验。
在空气清新的威尔斯,她睡得特别香甜,每天晚上都可以听到羊群咩咩叫,那是羔羊与母羊互相呼唤的声音。
羊叫声悠长得像是一首古老的民谣,常令她枕着岳勋的手臂,带着微笑进人梦乡。
知道她是《哈利波特》迷,所以欧阳岳勋还带她到英格兰北部的安尼克古堡(AlnwickCastle)。
这座美丽的古堡在维多利亚时代还被誉为北温莎堡,外观上有好几座高高耸立的尖塔。
在《哈利波特》第一集中,小哈利便是骑着扫帚,跟敌手在尖塔之间飞越穿梭地抢那粒金探子。
他们也往北走,到了苏格兰,造访苏格兰历史中四大皇宫之一的LinlithgowPalace.这座古典而雄伟的皇宫建立于十二世纪,曾是玛丽皇后诞生之处,保存状况非常良好。
而且它有一个很特别的地方——附近的中小学生都会利用假日穿上传统服饰,免费带领观光客仔细地参观皇宫。
在他们详细的讲解下,外来客也仿佛穿越时空隧道,走人了那个古老而神秘的时代。
岳勋还带她到位于艾文河上的小镇——斯特拉福,寻找大文豪莎士比亚所遗留下来的历史痕迹。
每个人一到达斯特拉福,便仿佛进人十六世纪。
因为这里的街道以及木造房屋,大都是十六世纪便遗留下来的,历经四百年来不曾自改变。
忆蔷和岳勋手牵着手,—一造访了莎士比亚的出生地、母校,还在皇家剧院观赏最正宗的莎翁名剧。
另外,他们也来到艾文河畔的三一教堂,这里便是大文豪的长眠之处。
当他们终于结束假期回到伦敦,已经是两个月后的事。
***位于伦敦市郊的欧阳豪宅内,仆佣们各自忙着自己的事。
已经接近中午了,不过楼上的主卧房一点动静也没有。
今天是伦敦难得的好天气,空气中闪着花朵的香味,露台窗前的白纱被风扬起,让鸟雀们窥见大床上的无限春光。
凌乱的床铺上,两具全裸的人体亲密地交缠着。
忆蔷慵懒地轻推欧阳岳勋。
起来嘛,人家肚子饿了。
我可不想起来……欧阳岳勋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因为他把整张脸埋入忆蔷的双峰间,整个人也压在她身上。
他舔了一口她蜜桃般的嫩乳后,邪恶地低笑。
饿了就吃我!我才不要,你又不好吃!忆蔷羞红了小脸。
虽然这两个月来,他们几乎夜夜疯狂缠绵。
但听到这么露骨的话语,还是让她觉得羞涩。
我哪里不好吃了?欧阳岳勋支起结实的身躯,在她耳畔又咬又添。
你说这话很伤我大男人的信心喔!我一定要好好地惩罚你!他的手瞬间来到她双腿之间的幽谷,长指轻探芳草自妻的丛林……不要啦……忆蔷的喘息开始紊乱。
昨晚……已好多次了,而且现在是大白天……虽然地很喜欢跟他合为一体的感觉,但在白天做爱还是令她觉得怪怪的。
岳勋邪魅地低笑。
嫌阳光太刺眼?没问题,我可以给你另外一种感觉。
边说着,他边由地上捡起昨晚在激情中被丢到地上的领带,缠绕在她的双眼上。
她凹凸有致的胴体横躺在真丝床单上,形成一幅娇媚如水的画面。
岳勋!忆蔷不安地低喊着。
别这样,我会怕……虽然他身上温热的气息可以给她最大的安定感,但,浑身赤裸又被某上双眼,她还是觉得不安。
别怕。
他的嗓音更温柔也更富诱惑性。
把一切交给我,乖女孩,你只要好好地感受我。
甜蜜的折磨开始了——他以湿濡的舌舔着忆蔷的乳尖,缓慢而煽情地啃咬她双乳的每一寸,在上面逐一印下他的齿痕,专属于他的爱情印记。
啊啊……喔……忆蔷忘情地吟哦出一串又一串的娇吟。
他是个最棒的情人,很清楚她的敏感带在哪里。
在他唇舌的进攻中,她觉得自己快化成一摊春水。
岳勋控操着她的双乳,眼底布满欲火,粗嘎地道:你好美!蔷,你知道自己有多迷人吗广他的手往下探,修长的手指在神秘禁地外围来回徘徊,一路抚摸到火热的核心。
呀……啊……忆蔷难耐地呻吟。
因为眼睛看不到,身体的感觉反而变得非常非常的敏感。
她可以非常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唇舌贪婪地吻遇她的乳房,给她难以形容的战栗;也可以感受到他的手轻弹着她的神秘花核…,。
哦……啊啊……岳勋……忆蔷忘情地娇喊,摩擦的热力让她更加狂乱,也更加兴奋。
他眼中满布情欲,长指更疯狂地进攻,抵达花径最深处。
凝聚在小腹的熊熊火焰几乎要令他整个人爆炸!老天,他们几乎夜夜狂欢,他要了她无数次了,但,为何每一次还是给他这么亢奋而期待的感觉?她真是一个充满惊奇的小女人,让他宠爱一生一世也不厌倦。
继续喊我的名字!他的确拥有过许多女人,她们也都在床上忘情地呼唤他。
但,第一次听到忆蔷在激情中羞涩地喊出他的名字时,他心中竟充满无比的喜悦!她的声音宛如天籁,只有她可以给他这么震撼的感觉。
岳勋!哦!岳勋……忆蔷羞怯地呼喊着。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好热好热,她想要与他一起燃烧。
他满意地肆笑。
小甜心,你好乖,你会得到全部的我!他又堵住她的樱唇,然后轻喃道:把腿抬到我肩膀上。
嗯?忆蔷羞怯地轻扭身子,纵然已欢爱过多次,她还是不敢主动做出那么大胆的动作。
乖,听话。
他又给了她一个令她血脉沸腾的热吻。
啊……忆蔷浑身发烫,不禁将双腿张得更开,往上抬,分别架在他的肩膀上,一股更加温热湿滑的暖流也由花径泌出,更有利于他的攻击。
岳勋邪笑,双眼发亮。
真乖,我要好好地奖赏你!她的美腿挂在自己肩上的感觉是这么销魂而煽情。
欧阳岳勋咬紧牙根,必须用尽最大的自制力才能强迫自己慢下来。
他不想太快结束,他要慢慢来,反正他们有的是一辈子的时间。
他要给她更美好、更疯狂的高潮!因为她是罗忆蔷,第一个令他神魂颠倒的女人,也会是最后一个!他又加人一指进入她。
喜欢这样吗?啊……别再……忆蔷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好无力,软绵甜腻的语调更像在勾引他。
她不断涌出的花液引诱了他想饱尝的欲望,于是他降下身子肥她的双腿分得更开,伸长舌头侵人那丝绸般的小径,像是一头刚睡醒的野兽,正在享用他最丰盛的早餐。
她的味道异常甜美,令他由原先的轻舔改由不断地加深力道,最后变成狂烈的吸吮。
啊啊……忆蔷只觉花谷一阵抽搐,急促收缩下,分泌出更温热的花液来。
你好热情!岳勋更狂野地笑着。
他喜欢这种感觉,喜欢她在外人之前的清纯。
但,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这个小女人可以多么热情、多么令男人疯狂!这种感觉已经不是喜欢,不是占有欲,而是爱了!因为爱她,所以他霸道地认为,只有自己可以看到她这么娇媚的一面。
他更猛烈地吸吮,舌头也舔遍花瓣,让它的颜色更加深沉艳丽,几乎将她的灵魂全部由那儿抽离。
呀……不可以……啊……岳勋、岳勋……忆蔷的螓首疯狂地摆动,曼妙的身躯拱起,抬高翘臀,形成更加撩人的姿势。
他轻咬、弹戏她的花核,发亮的双眼紧睇她艳丽的双颊、轻吟娇喘的娇媚样。
她真美,他爱极了她的一切!岳勋!噢……我……我好难受……啊……忆蔷的双手紧抓住被单,熊熊燃烧的欲火在她腹部冲撞着。
说你要我!他命令,在绅士的外表下,他根本是一头坏透了的野兽!忆蔷轻咬朱唇,已经不知身在何方了。
快感如闪电般不断侵人花谷,让她全身止不住地痉挛、抖瑟,浑身的血液都为之沸腾。
快说,我要听你说!岳勋又命令,他着迷于她的身体,更着迷于她羞涩的言语,那是床第之间至高的欢乐。
呃、我……忆蔷全身绷得好紧,感觉到他以两指夹住她的花核,不断地逗弄它。
一会儿轻扯、一会儿绕转,紧接着又猝不及防地凑上唇咬啮、吸吮,像是要将她逼疯。
又是一波高潮席卷了她,她亢奋而娇媚地娇吟。
我要你!岳勋!要你!她好爱他!尽管永远不敢对自己承认这一点,但,她知道自己也完了,因为她爱上了他。
我也要你,甜心!他嘶吼着,抬高身子又压住她,一双大掌捧起她的嫩臀,迅速地进入她——哦!啊……他狂肆地爆发蓄满已久的力道,激昂地冲就憧击!汗水一滴滴落在她白嫩的双乳上,他俯下头,贪婪地吸去他自己的汗水,也吸去她双峰之间的芳香,惹得忆蔷发出更加高亢的呻吟。
他一再地冲刺,每一回的深人都激出两人更亢奋的高潮,每一口的推动也比上次更加狂野,直到一股热流释放而出,紧拥的两人深深沉入情欲波涛中……***下午五点。
沉睡中的忆蔷昏昏沉沉地醒过来,慢慢地睁开眼睛。
她想到浴室去冲个澡,不过身体好果、好酸麻。
她看到床边的小几上已摆上果汁和丰盛的餐点,红唇不禁轻轻弯起,她知道这是岳勋离开前帮她准备好的。
他真是一个完美的情人,总是如此细心地宠爱她。
她不记得两人在床上到底欢爱了多少次?她只知道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他一再一再地深深进人她,一遍又一遍地拥有她。
如果不是太久没进公司,再加上下午有一项股东会议要开,岳勋此刻一定还在床上。
一口气喝完果汁后。
忆蔷披上睡袍走到梳妆台前坐下。
望着镜子中双颊鲜红的自己,她眼底慢慢浮起自责与愧疚。
唉,这两个月来,她到底在做什么?她知道接近欧阳岳勋后,自己无可避免地也必须跟他发展出亲密关系。
但,她不该这么地投入。
每一回,当他拥抱她时,她总是热切地回应他,完全忘记自己来到伦敦的目的,也完全忘记姊姊……当他进人她时,她整个脑子更是只有他、只有他!她甚至偷偷幻想过,他们可以这么恩爱地度过一生……她羞愧得不敢看镜中的自己,她对不起姊姊!更令她痛苦的是,她很清楚自己已经完全陷下去了,她迷失了自己的心。
一她不想再欺骗自己说,之所以跟他那么热烈地缠绵只是为了要他更爱她。
如果没有爱情,她不会那么热切地拥抱他,并期待他占有她。
好几次,当两人一起过上情欲巅峰时,她更是激动得想哭!她甚至希望自己就这样死去吧!这样就不用再面对一直逃避的问题。
忆蔷喃喃地自问着。
为什么这么傻?明明知道欧阳岳勋是仇人,是导致姊姊几乎发疯的凶手,为何还是痴傻地爱上他?为什么?她给欧阳岳勋的,不只是她的身体,还有她的心、她的灵魂、她全部的一切一切!她突然觉得可笑。
她是来报仇的,但,在这场战争中,胜负已经很清楚了。
她输了,彻彻底底地输了!她知道自己已经步上姊姊的后尘,她这辈子都无法忘记他,也无法再这么热烈地爱上另一个男人。
他每一个笑容都深植入她的心,他每一个温柔的动作都烙在她的灵魂上,她要如何忘记他?如何能忘?她输得好惨啊 !是该离去了。
不理会自己抽痛的心,她知道,戏已经进入尾声,而她也必须依照原先的计划,好好地演出最后一场戏。
岳勋在她累得快昏睡前曾告诉她,晚餐之前他就会赶回来。
那么,她也该好好地准备上戏了。
转过头,她不准自己再看镜中那双盛满不舍与伤痛的眼睛。
她慢慢地站起来,换上一件外出服。
找出自己的护照后,她把它跟些许钞票放人衣服的口袋里。
演完最后一场戏后,她就要离开这里,也永远地……离开他。
在这一刻,她突然深深了解到姊姊为何会几乎发疯?为何会不能接受欧阳岳勋抛弃她的事实?如果他先主动提出分手,忆蔷相信自己也会疯掉的!她相信她会做出比姊姊更不理智的行为,她甚至会抛弃自尊地苦苦哀求他不要遗弃她。
难道她要等到那一天的来临?她也要变成那么可悲的女人?甚至用子宁一样令自己几近崩溃?不!她不能这样!她不允许自己做出那么可悲又没有尊严的事。
最重要的是——她不能跟着发疯,她不能倒下!她还得回到台湾努力地工作,她要帮助姊姊重新站起来,更要奉养母亲。
她可以一辈子在心底偷偷地爱着岳勋,但,她没有任性的权利。
看看表,快六点了,她知道岳勋六点半以前一定会赶回来,与她共进晚餐。
那么,也该是上戏的时候了!她拿起内线电话,清晰地问道:管家吗?我有些问题想请教马特,他在哪里?喔,还是在花园吗?好,谢谢你。
挂上电话后,扬起一抹悲伤的笑容,忆蔷一步步走出主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