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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2025-03-22 07:40:42

江瑜身体僵了僵, 言温松感受到怀中躯体的变化,一颗心霎时跌进谷底。

他后悔了,如果当初洞房之夜没有约法三章, 婚后圆房是天经地义的事,现在哪还需要夜夜苦忍,捧着肉不能吃。

江瑜感觉颈窝的温度渐渐灼热, 他每一次呼吸都喷洒在同一个点, 像是要在那钻出一个热洞来,渐渐地,这份滚烫焦灼了江瑜的情绪。

疼疼爷吧,夫人, 疼疼爷吧。

言温松放软了声音哀求,他松开手,唇瓣贴上她脖颈,又一点点往上,去触她下巴,求夫人疼爷,就疼疼爷这一回, 爷不进去好不好?江瑜终于缓过气来, 指尖已经麻得不行,感知到言温松吻上了她的唇瓣,她僵硬地将伸到半空的手重新落下,颤了颤睫毛,浅浅嗯了一声。

言温松目光微闪, 强势地加深这个吻, 二人唇齿交缠, 水声清浅。

江瑜身子一点点软下去, 她的胳膊被言温松带着搭在他背上,而后恍惚感觉一片天旋地转,耳边环佩叮咚,发钗倾斜,她被人抱着滚到床里侧。

言温松让她趴在自己身上,他好腾出手解她裙裳。

江瑜面颜红透,口中气息单薄,像只在水面上扑腾的幼雏,每每要挣开,便被更汹涌的波浪卷入水中。

门外的宝瓶听了会儿动静,面露喜色,让新来的丫鬟去准备热水,她则去厨房熬点滋补汤药。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江瑜身体汗涔涔的,她有些受不住,双腿麻软,趴在被褥上一动不动。

言温松低头去瞧她腿根,破了点皮,有血丝冒出来。

他心里腾起内疚,缓缓放开人,将她摆好,拿过被褥掖住,而后起身披上衣服去唤宝瓶取药。

宝瓶早将东西备好了,连着补汤一并送进去。

言温松接过,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他听见一屏之隔处,丫鬟往浴桶里倒水的声音。

宝瓶点毕熏炉,识趣退出去了,门也轻轻带上。

江瑜面颊红得不敢发出丁点声音,她裹紧了被褥,留意榻边的脚步声。

言温松在床边站定,弯下腰,伸手要去扯掉她身上的褥子,一只小手从被褥下钻出来,阻止了他的动作。

我,我自己会涂药。

江瑜紧张道。

伤在了腿根,抹药时难免会误碰,方才若不是自己提醒言温松,他怕早就收不住进去了。

那地儿夫人看不清楚,还是爷来弄吧。

他说着将那层薄衾扯下,乍然而来的冷空气让江瑜打个哆嗦,她香肩微颤,红着脸,快速去拿衣衫将自己遮住。

言温松默许了她的动作,等她没动静了,才慢悠悠叹息一声,把人横抱起来。

这里的陈设都是照着言府来的,屏风后有张贵妃榻,宝瓶临走前将熏炉点着了,屋内算不上太冷,他把江瑜放在贵妃榻上,她从始至终面红耳赤,偷偷瞧他视线。

言温松将她面颊浮起的碎发别到耳后,轻声道:夫人腿上破了皮,下水会疼,爷来帮你擦拭。

江瑜瞬间睁大了眼,让他给自己擦身子,那岂不是……羞什么,该看的不该看的,爷可都看过了,夫人只管好好躺着,享受爷的伺候。

言温松可没打算给她拒绝的机会,径自将帕子放浴桶中湿了湿,而后拧干,返回贵妃榻前。

江瑜哆哆嗦嗦往后挪,挪一点,又挪一点。

再挪,夫人可就要掉下去了。

他俯身把人拉回来,去擦她指尖,一根一根,不紧不慢,擦得极其仔细,这优雅随意的动作,于眼下的窘况中竟生出怪异的和谐。

江瑜见他没有将她衣服全部扯下去的意思,微微放松警惕,将小臂抬高些。

言温松瞧见她胳膊肘底下通红一片,想来刚才也是使了力气,指尖轻轻点上去,问她疼不疼?江瑜呆愣须臾,摇了摇头。

他低下头,在那处浅浅吻了下,下次撑不住,早点与爷说。

说了你又不听。

江瑜不满地嘟囔。

夫人不说,怎么知道爷不听?言温松去换她另一条胳膊继续擦拭,擦完了,才将她胸口遮盖的衣衫拉一点点下来,蹭着边缘细细地擦。

爷要是听我的话,现在就该把帕子给我。

她紧紧捂住自己胸口,不让他再前进一寸。

言温松盯着她心口的手看了一会儿,反问:夫人能下榻走路?江瑜腿上稍微使点力,就抖得不行,他就是知道她这样,才如此说,她气得不行,扭过脑袋,你分明就是图谋不轨。

言温松瞧她气哼哼的样子,砸了咂嘴,笑说:爷都图过了,夫人还计较什么?这天寒地冻的,早点擦完,别冻了身子,不然爷得天天‘照顾’夫人了。

他重新拧了热帕,再次将人拽到腿边,安抚性拍了拍她后背。

江瑜犹豫着,缓缓松下手来,裙裳褪去,露出内里白玉红霞。

两处梅花凌寒开,言温松指尖触摸上去,惊得江瑜一扑棱,峦山轻颤,狠狠颤动男儿心。

她瞧见他眼底被唤醒的殊色,心里一咯噔,急急小声喊他:夫君快些,冷。

她目含紧张,言温松迟疑地将手调转方向,淡淡嗯了声,拿着帕子仔细给她擦拭。

热帕过处,带起丝丝缕缕的凉。

江瑜紧咬细齿,努力忽视身前的异样,直到那热乎乎的帕子突然将她包裹,粗糙的摩擦让她失了声。

江瑜立刻用手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再失态。

言温松挑了下眉峰,夫人若是忍不住,大可不必强忍,爷今晚有的是时间。

说罢手腕微微用力,将人拖到身下,缓缓抬起她一条细腿,借着屋内烛火微光,去瞧那伤处。

他看得很仔细,仔细到时间有点长。

江瑜羞耻于此刻的姿势,紧张地蜷起脚趾,却蓦然感受到一股陌生的滚烫触上柔软,在她意识到那是什么,立刻吓得缩回腿。

言温松登时拽住人,说了句别乱动,他声音低哑,夹杂清浅的吞咽声,在江瑜惊悚的目光中缓缓从她腿间抬起头来。

她瞧见了他唇侧坠着的那滴晶莹,烛光下,竟有些说不出的糜烂。

和着她茫然失措的神情,言温松将那滴水吞入了口中。

江瑜脑中时刻绷紧的弦一瞬间四分五裂。

言温松满意地看着她的变化,连带着心情也逐渐愉悦起来,他将帕子放到热水中拧干,继续给她擦拭患处,江瑜这一次倒老实不少,乖乖地,任由他摆弄。

啧,夫人这样子莫不是被吓傻了?他调侃道。

江瑜这次受到的冲击确实不小,不过她这个人有个特点,在习惯性的紧张之后,总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动了动唇,小声咕哝:爷方才孟浪了。

言温松还以为她能说出什么污言秽语骂他,竟只有孟浪一词。

他这小夫人,还真是可爱啊。

言温松擦尽患处,拿过药膏,拧开,修长的指尖沾了一曾,而后轻轻涂抹少女被磨破的地方。

她两只手撑在身下的绒毯上,又慢慢将它揪出两个包。

忍一忍,马上就好。

言温松知道她疼,放轻了力度,又勾了点药出来,去抹另一边。

江瑜等他抹完了,立刻拿过衣衫披在身上,背过去,只留给他一个黑乎乎的后脑勺,显然之前气得不轻,打算用完人就不理会了。

言温松笑了笑,到底没说什么。

小夫人今晚已经累得不行了。

他将人抱回踏上,她迅速滚进了被褥底下,从里面往外觑他。

言温松脸上丝毫没有做荒唐事的羞窘,大大方方让她瞧,当着她的面,褪下衣衫,迈入浴桶之中。

他舒服地躺在边缘喟叹,拿余光去瞧江瑜,夫人莫不是也想进来共浴?江瑜猛地用被褥盖住视线,不理人了。

哼,让你得意,让你得意。

天道好轮回,言温松没能得意多久,他的克星就来了。

翌日一大早。

府门被人敲响了。

丫鬟急匆匆跑来禀完事情,江瑜便瞧见她身后不远处那道肉乎乎的小身影。

静娴小恶魔登门了。

她哒哒哒撒丫子跑,冲进门来,冲进江瑜怀里,将两只胳膊勾在她肩上,嘚瑟地耀武扬威。

言温松气得站起来,阴恻恻盯着人。

静娴吓得呜噜呜噜哭,小胖手指着他,坏人!江瑜赶紧给她顺了顺背,让言温松坐回去,他那要吃人的面色,别说小孩子怕,她心脏也突突突跳,她埋怨地瞪了他一眼,多大人了,跟小孩子计较什么?言温松忽然冷笑出声来,夫人向来关心外人比爷多,爷就是多余的。

江瑜语塞。

小恶魔冲他吐舌头。

他直接走过来,一把将人从她怀里强硬揪出去,拎着往外走。

江瑜吓了一跳,以为言温松要揍人,她可是见过言二郎惩罚下人手段的,当日松和院内,十几名打手差点就被打死,他愣是面无表情,最后还能笑出来。

静娴哇哇大叫,蹬着小脚,怎么也碰不到地面。

宝瓶与江瑜担忧地跟上去。

言温松虽然希望王融能在他去考试期间,关照一下江瑜,但他不会大度到让人关照到江瑜身上去。

爷这是要去哪?她挡在他面前。

静娴哭得鼻涕掉下来了,呜呜咽咽地喊:坏人!我要告诉爹爹你欺负我!言温松嫌弃地将人拎远些,绕过她往大门方向走,送回去。

江瑜松了一口气。

然而等言温松看到王府门口挂着的‘闭门谢客’四个大字,差点一口血没吐出来。

门口连个小厮都没有,门从里面栓上了。

好一个王师伯,竟早有预谋。

言温松吸气吸气再吸气,猛地将小屁孩提高,江瑜心脏都要被他吓出来了,宝瓶当即就要跪下,二爷,她好歹是个孩子,可使不得啊。

你以为爷要做什么?他倒是想,又把人拎远些,皱眉道:她鼻涕快碰到爷披风上了。

宝瓶伸手接过来,奴婢抱吧。

言温松冷冷递过去,瞥一眼王府大门。

王融立刻收回视线,好险,这言二郎该不会真能瞧见他吧?给爷盯紧了,一旦门开了,就把人送回去。

言温松淡淡吩咐,趁静娴再次黏上江瑜前,牵着人回院子。

小魔王在宝瓶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也就是宝瓶喜欢孩子,拿帕子给她擦,耐心安抚,静娴这才渐渐安静下来。

王融终于微微放下心。

整个王府所有丫鬟小厮都在同一时间松了气。

喜欢小孩子?言温松回到书房,关上门,冷不丁问了这么一句。

江瑜拿起墨条给他磨墨,边瞧他面色边回:嗯。

那今夜,夫人与爷圆房吧。

言温松挑唇道。

果不其然,江瑜没有答应,她捏着下摆,僵硬地杵在那。

夫人这是何意呀?不想与爷圆房,哪里会有孩子来?难道要爷替别人养孩子?爷又不是圣人。

言温松翻开书册,让她继续磨墨,磨细腻些。

江瑜知道他还在与静娴置气,只是想不通这有什么好生气的,若他们将来有了自己的孩子,难不成言温松也要这样对待?她想到这里,忍不住去观察言温松表情。

爷不喜欢孩子?言温松慢悠悠翻过一页书,抬抬眼,与她紧张的视线对上,倏而露出森森白牙,爷只喜欢自己的孩子。

江瑜不知信是没信。

他那一笑轻飘飘的,有点瘆人。

刚入住的书房四周有大面积的晦暗,尚未来得及装饰,言温松坐在月洞窗边,熹微的光在他面容上打出一道明暗分界线。

江瑜看见他眼底的光亮,像是极力藏匿的一点火星,猛地打个哆嗦。

所以,夫人,我们什么时候圆房?他还是锲而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