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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2025-03-22 07:40:42

言温松坐在榻边盯着江瑜露在外面的后脑勺看了会儿, 而后伸出一根手指,掏了掏她耳朵。

江瑜耳朵里痒痒的,将脑袋往褥子底下缩了缩。

言温松想做什么?她练了一天舞, 累死了。

休想让她晚上再睡不好觉。

江瑜往里面挪了挪,给他让出点空间,而后将褥子也给他留了一点点。

言温松问:爷再问一次, 夫人确定不起来?江瑜在被窝底下嗯了一声, 软乎乎的。

言温松倚在千工床边,怀里抱只银色狐狸幼崽,小家伙极其安静地窝在她臂间,闭着眼, 不发出一点动静,这一点倒是跟江瑜装睡的模样很像。

啧,夫人不想起来,这只狐狸幼崽只能赏给冬子逗玩了。

言温松慢悠悠道,他起身要走。

狐狸幼崽?江瑜忽然撩开被褥,从身后圈住他,甜丝丝地喊:夫君, 好夫君。

她极是爱这些毛茸茸的动物, 哪里舍得叫他走。

言温松不为所动,拿开她的手,真打算把小狐狸送人。

江瑜一急,鞋子也没穿,跑下床, 练舞练得她腿脚微微泛软, 大功告成前不能叫言温松察觉到, 她便强撑着双腿, 挡在他面前,去拦他的腰,去亲他的唇,耳鬓厮磨地喊,给我罢!夫君,给我罢!她一边蹭着他的身体,一边去瞧他怀里的小狐狸。

似乎,想要伸手去摸一摸它。

看看它的耳朵是不是也那样软,它的肚皮,是不是也那样温热。

言温松道:夫人鞋子也不穿,搂着爷身体不要命地蹭,是在叫.春?江瑜懵了下,听清他说了什么,蔷薇面容缓缓漫上好看的粉,她停下动作,与他拉开一些距离,而后觑着言温松晦暗如深的目光,生气地动了动唇。

夫人又想骂爷。

言温松瞧着她的小嘴,便知她想说什么。

江瑜耳朵红红,心道:你明明就不正经还不让人说,要脸不要?她感觉到脚下的地板有些冷,禁不住去找靸鞋,急急跻进去,江瑜才穿好就瞥见言温松往外走的身影,快速小跑过去,讨饶道:夫君我错了,我想要它,求求夫君了。

言温松视线从她小脚上淡淡扫过去,微微叹口气:我只是拿去给宝瓶养起来。

江瑜愣了愣,继而娇娇矜矜地嗯了声,迈着小腿,蹬蹬蹬跑回千工床上,把自己裹紧。

.江瑜翌日醒得特别早,醒来时言温松已经去了围场。

她伸个懒腰,快速跑下床。

宝瓶听见动静赶忙进门给她梳洗。

狐狸呢?江瑜一边由她擦脸一边说。

宝瓶笑着回:在外面,春生他们都围着看呢。

江瑜心里焦急,随便挑了件衣裳穿好,便跑了出去。

院子里,春生、冬子、香蕊围在一个铁笼子旁,嘀嘀咕咕地笑,看见她来了,忙给让出点空间。

江瑜一眼便注意到小狐狸水蓝色的眼睛,晶莹剔透,像两颗绝美的宝石。

她没见过这样好看的小东西。

几乎一瞬间就喜欢上了。

江瑜蹲下来,隔着笼子,小心翼翼伸出指尖往里面戳了戳,狐狸幼崽警惕地往后退,发出奶凶奶凶的叫声,黏腻腻的,丝毫没有威胁力。

冬子道:夫人给它取个名吧。

公的母的?二爷说是母的。

宝瓶在后面道。

江瑜盯着小家伙银白的毛皮想了一圈儿,忽然有了主意:就叫它白云吧,刚好咱们府上还有只乌云,凑一对儿。

虽然乌云是只金丝雀,那也是只好看的金丝雀,不埋汰它。

宝瓶觉得可行。

江瑜让人拿来些肉食喂它。

小狐狸抬抬眼,把屁股对准她。

给点吃的就想收买我,没门,愚蠢的人类。

江瑜指了指它,跟咱们乌云的性子真像呀。

她丝毫没有泄气,跑到笼子另一边,夹着肉继续诱惑,小狐狸乖,吃一口,就吃一口。

白云觉得这个人类真烦,它抬了抬没有杀伤力的幼爪,试图把人吓走。

江瑜道:你们快看,它伸爪子是不是想吃呀?谁想吃了?白云发出奶声奶气的驱逐令。

江瑜以为它是饿了,将肉一点点靠近它,她又等了一会儿,那小家伙才有动静,它将鼻子伸过去,嗅了嗅,江瑜与冬子等人立刻放轻了呼吸。

这味儿有点怪好闻的,白云的抵抗力一点点衰弱。

它尝试用牙齿咬了一小口,见对面的人类没反应,它又试着咬了一口,然后将整块肉从筷子间拖入自己的地盘,戒备地望了众人一圈后,才哼哧哼哧吃起来。

江瑜又忍不住给它夹了一块。

白云这回倒很赏脸,没一会儿就给叼走了。

宝瓶道:看样子是许久没吃东西了。

江瑜听她说完,自己肚子却突然叫了一声,宝瓶忍俊不禁:夫人,早膳已经备好多时了。

江瑜忙着逗狐狸,把自个吃饭的事给忘记了,她将筷子递给冬子,让他们继续,自己则进屋用膳。

膳后,江瑜照例要去太子妃处,她心里想到白云奶凶的样子,一路脸上挂笑。

到琳琅院时,清楣已经等了她好一会儿。

清楣瞧见她欢愉的面色,想歪了。

心道:这缠君舞果然厉害。

这小夫人才学没几日就已能撩拨郎君的心了,再过几日必然能勾的人难以自持。

今日再教你最重要的一步。

清楣道。

江瑜依旧是端端正正地点头,一点不敢马虎。

清楣满意于她的乖巧,便也教得尽心尽力。

.另一边,言温松轻点完今日所得猎物,要去向皇帝汇报,赵朔刚好也在场,看见他来,轻轻抬了下眼皮。

今日臣队伍所得,共计豹子三只,白袍八只,鹿十二只,野猪十五头,野鸡野兔等四十七只。

言温松说完,赵和笑了笑,让人将东西拿下去分好,以供晚上与西域使臣设宴之用。

那臣先告退了。

言温松说完要走,赵和叫住他,问了句:言爱卿身手了得,不逊于武将,只做文臣到底是埋没了,宁王建议让爱卿前去军营担任要职,你觉得如何?让自己去军营?去宁王的地盘?赵朔这几天没有动静,原来是在这等着他呢。

对上赵朔危险的目光,言温松收起神色看向赵和道:军营乃国之要地,臣入职不久,又是一介文臣,担任军务要职恐难以服众,望宁王宁择人选。

赵朔道:言大人谦虚了,依照言大人在此次春猎中的出色表现,众武将哪有不服之理?术业有专攻,言温松道:若宁王执意如此,臣只好遵命。

没料到他突然转变态度,赵朔顿了一瞬道:父皇,不若让言大人前去一试。

赵和仰坐在椅中,视线淡淡从言温松脸上扫过去,神色不明,他缓缓开口,战事已平,军营如今不缺人手,此事再议。

赵朔还想说什么,赵和挥了挥手,都下去罢。

旁边的侍女忙过来替他揉捏太阳穴,孙公公目光不经意瞥了眼言温松,直到二人离去,赵和再次开口,孙让,你觉得言温松此子生性如何?孙公公笑着,小声道:陛下,您自个心里想必已经有了数。

赵和闻言睁开眼睛,你呀,越来越不跟朕讲实话了。

奴才不敢!孙公公忙跪下,以首伏地,重重磕了一下。

罢了罢了,赵和道:你且起来,太子被狼群与老虎围攻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孙让规矩站好,回禀道:此事多有蹊跷,按理说猛兽出没的地儿已提前设士兵把手,太子断然不可能进去,怎会出事?你是说,有人故意为之。

赵和轻飘飘的目光看得孙让心里直发颤,孙让立刻噤声不敢再言。

.下午,琳琅苑内来了一名贵客,是年幼的五皇子赵晋,他依旧着一身蓝色锦衣华服,身后跟着群侍女太监。

侍女们怀里抱有一堆补品,赵晋平日与大哥赵焕最为亲近,太子病后便隔三差五过来。

清楣特意从窗户缝隙里看了眼。

赵晋感觉到她的目光,喊了声:什么人在那鬼鬼祟祟?他快步走过来,推开门。

清楣一慌,赶忙跪下。

江瑜愣了愣,反应过来后,匆匆上前行礼,赵晋认出了她,那个在宴会上坐在言温松身侧的女子,猜料到她的身份,赵晋松缓下来,嘴巴竟也放甜了,他笑道:师娘怎么也在这?师、师娘?赵晋见她发愣,就解释:言大人是本殿下的夫子,这声师娘自然叫得。

原来如此,江瑜渐渐明白过来,但是让一个皇子叫自己师娘,她有些慌。

好在这时候太子妃身边的侍女闻见动静赶来了,缓解了尴尬,赵晋想起正事,赶忙道别,去了太子那边。

清明与江瑜俱是松口气。

皇兄,今日伤可有好些?赵晋扶他起来。

赵焕脸色基本已经恢复,就是腿上被狼私下一块肉,行动多有不便,赵晋瞧一眼他的伤口,心疼道:皇兄受苦了,也不知道那些狼怎么就不长眼,偏咬皇兄一人。

想来是我运气不好。

赵焕苦笑。

赵晋道:皇兄是太子,尊贵至极,可不许这样说。

你今日是怎么了?赵焕皱眉。

赵晋嘀咕:还不是因为三哥,他向父皇建议将言侍读调去军营,我好不容易有个称意夫子,也要被他抢了去!赵焕瞬间打起精神,望了一眼太子妃,正色道:你说宁王想让言温松去军营?此话当真?赵晋被他凌厉的眼神看得心头一跳,声音逐渐小下去,害怕地点点头。

赵焕忽然操起玉枕砸下去,那玉枕落地四分五裂,他攥紧拳头道:赵朔,你好得很!害他一条腿不够,还想把他身边的近臣都给弄走。

赵晋赶忙给他顺了顺背,安慰道:皇兄息怒。

语罢,他看向地上的碎玉屑,已经有侍女在收拾了。

.经过这么一打岔,江瑜没心思再练,她腿软得不行,清楣扶着她坐回椅子里。

江瑜拿帕子擦汗,边擦边问:姑姑,这还要学多久呀?她感觉自己快撑不住了。

也不知这究竟是什么舞,练一会儿就浑身热得不行,只想躺进冷水里好好泡一泡,让自己凉快些。

清楣将她手里被浸湿的帕子拿过来,用自己的给她擦,笑道:小夫人莫急,这舞不在学会多少,只要用对了就行。

江瑜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疑惑问:舞还有不同的用法?说罢,感觉脸上的帕子有些过分香了,呛得她险险打个喷嚏。

清楣妩媚一笑,微微俯下身,趴在她面前,清楣身材凹凸有致,即便被繁复的衣裳料子遮着,走路时也难掩风流,江瑜注意到那双玲珑曲线,红了脸,磕磕巴巴问:什、什么用法?奴婢给小夫人准备了一件衣裳,还有些书籍,晚上回去使在郎君身上,保证事半功倍。

清楣说着,缓缓起身,将一早准备的东西拿来给她。

江瑜怔愣着,她不明白自己学个舞,为什么还要用到书籍呀?清楣见她发愣,解释道:郎君的情况,太子妃已与奴婢交代过,男人嘛,有几个是真的不行的,只要您按照奴婢说的做,保证药到病除。

药到病除?她要给谁治病?清楣将匣子放到江瑜手上,江瑜好奇,立刻要打开来看。

清楣却按住她的手,神秘道:等夫人晚上沐浴后再打开,切记,不要让旁人知晓。

江瑜觉得清楣今天变得奇奇怪怪的。

这里面该不会有什么舞功秘籍吧?江瑜神游天外,抱着匣子,慢慢走了出去。

此刻,她并不知晓,再次听到清楣的消息,竟会是在牢狱之中。

.晚间,江瑜照例在屋内沐浴,想起清楣交代的事,不知为何,心里竟生出些忐忑。

忽然,门口传来三下敲门声。

她以为是宝瓶,便道:不、不用拿寝衣了,我自己备了。

夫人。

言温松的声音不咸不淡飘进来,江瑜吃了一惊。

他今日怎么回来这样早?春猎要结束了吗?稍…稍等下。

江瑜急急忙忙从浴桶里起身,慌不择路地,寻找干净的帕子给自己擦拭身体,她边擦边注意门外那道身影,江瑜想着要给言温松一个惊喜的,可不能让他提前进来。

夫君,我马上就好。

她又喊了一声。

言温松靠在门边,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忽然,里面的声音停了。

江瑜打开木匣子,终于瞧见了清楣说的可以事半功倍的衣裳。

那是件薄如蝉翼的金色轻纱,轻纱上绣有一朵一朵海棠,有开的正好的,还有没开的,那些花朵堪堪能遮住要害部位。

江瑜在懵了片刻后,立刻将匣子阖起来。

这,这如何穿得?她怎么能穿这个给言温松看?清楣……原来是这个意思。

她以为言温松不举,要,要用这种法子给他治病……让她穿这个衣服跳舞……江瑜靠在屏风后,不断深呼吸,光是在脑子里想想那个画面,她就脸红得不行。

衣服肯定是不能穿的。

对!不能穿!那现在该怎么办?穿脏衣服?她才将指尖触碰到屏风上的衣服,又猛地缩回来。

不行,上面都是汗液的味道。

这也不能穿。

江瑜手忙脚乱的,正不知该怎么办,不慎打翻了椅中的木匣子,那件海棠薄纱跟着一本书同时掉出来。

同一时间,后面的门开了。

言温松缓缓走进来。

江瑜脸色一白,手忙脚乱捡起地上的薄纱往身上披,而后紧张地将那本书挡在身前。

你别进来。

言温松脚步一顿,停在了屏风后。

他感觉到小夫人嗓音里的忐忑,轻轻揪起眉,夫人可是想瞒着爷在里面做些什么?没…没有。

江瑜结结巴巴的,小腿肚子打着颤。

爷怎么不信呢。

言温松凝视屏风后那道身影,终于,还是抬步越过了屏风。

江瑜想往后退已来不及,她披着金色轻纱立在那,怀里抱着本蓝皮书,挡在胸前,她目光惊愕,看向同样惊愕的言温松。

然而他的表情并没能维持多久,又恢复成稀松平常的模样,他冷静地将视线投注在江瑜身上,从上到下,从前到后,一寸一寸地扫过去。

江瑜紧张地将腿并拢到一起。

她想伸手去遮一遮言温松的眼睛,却发现她的小臂可能碰不到他的脸。

那要、要不要跑到床上去,躲起来?跑的时候衣服会散开吧?言温松看着江瑜惊惶的小脸,凑近她,轻轻笑了一声。

江瑜听在耳里,耳朵红了,脸也红了,脖子红了,连带着衣裳下的身子也红了。

她蜷缩起地板上的脚趾,小幅度地往后退。

言温松却忽然伸出两根修长的指尖,伸过去,夹起江瑜怀里那本蓝皮书。

这是什么?江瑜尚未来得及看,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会也是什么房中之术吧?言温松落在她胸前的目光意有所指。

江瑜快速将身体遮住。

才要动唇,又想起清楣交代的话。

一定要沐浴结束后再看……和纱衣装在一起……江瑜脑中一咯噔,意识到不妙,抬起小臂去抢,竟不料那东西直接从言温松手中掉落下去。

暧昧的烛光下,两人瞧清了上面的画作,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相拥着,紧紧交缠在一起。

呵。

言温松轻笑着,弯下腰慢悠悠捡起来,拿到江瑜面前晃了晃,夫人竟连这些也准备了,真让爷意外之喜。

江瑜羞臊地将脸别过去。

她缓缓蹲下身,两条小臂紧紧环住自己的膝盖。

言温松啧了一声,也单膝跪地,蹲在她面前,从正面看她,居然发现江瑜哭了。

他默了默,伸出白皙的指尖给她擦了擦眼角,软声道:哭什么?爷又不是第一次看。

江瑜抬手遮住言温松的眼睛,小声抽噎着。

我,我本来是想跳舞给爷看的,不…不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磕巴地解释,红了眼眶,微微下垂的眼角看起来十分委屈。

地上凉,夫人先起来吧。

言温松拉住她的手,把人轻轻拽起来,江瑜又想躲,言温松按住她胳膊,笑了笑,他弯下腰,将小臂伸到她膝弯处,把江瑜抱起来,放到榻上。

夫人偷偷学了舞?言温松没什么情绪问。

江瑜拿过薄衾将自己裹起来,闻言嘟囔道:陛下设宴那日,爷看了西域舞姬许久,我以为爷喜爱会跳舞的女子。

言温松意外地挑挑眉。

那夫人学得如何了?江瑜有些没底气道:还,还行。

该不会也是什么房中舞吧?言温松仰躺在榻上,双手交叠靠在脑后,而后闲散地抬起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慢慢晃着,是不是呀夫人?江瑜本来没以为什么,经言温松这么一说,越想越觉得清楣教的可能不是什么正经舞。

她不吱声了。

言温松笑了一声,又一声,又用膝盖碰了碰她,怂恿道:既然夫人已经学了,爷怎么能不瞧瞧。

江瑜听他跃跃欲试的语气,立刻将耳朵捂住。

选择装聋作哑。

言温松凉幽幽道:爷到底是亏大了,早知夫人如此见外,当日就该承了舞姬美意,这会儿还能瞧上一段。

江瑜的指尖僵了下,下一刻,气呼呼转过身,趴在他身上,用掌心去捂言温松嘴巴,可着劲儿道:爷不准说这种话。

言温松的目光从她微垂的胸口扫过,江瑜立刻松开手,去遮自己的身子。

夫人这会儿自身难保,还管起爷来了。

他复将人按回来,紧贴在身上,隔着几层薄薄的布料,言温松感受到了江瑜的紧张,她身体微微颤着。

言温松突然就很想知道,小夫人穿这身轻纱跳舞会是何等诱人模样。

会不会也这样颤。

会不会勾了他的魂儿。

会不会让他彻底失控。

再将人按在地上……将蓝皮书上的小画都给走一遍……江瑜脸颊粉扑扑的,又气哼哼,她不高兴道:反正,爷就是不能喜欢旁人,不能看旁人。

言温松忍住笑,夫人的要求可真难呀,但倘若夫人愿意给爷跳一段,爷兴许可以试试,试试不去看旁的女子。

江瑜身体僵住。

她对上言温松掺着笑的目光,忽然一狠心,坐起身,竟大大方方迈下床,她光着脚,一步一步,极稳地走到空地最中央的地方,而后缓缓转过身。

她望着言温松,认真道:爷说出的话,不能反悔了。

言温松轻啧两声,也坐起身,懒散地倚在千工床头,曲起一条腿,凑近道:不悔。

好。

江瑜微微一笑,然后,缓缓抬起小臂,学着清楣白天教她的动作,一点一点舒展自己的身子,轻纱垂荡,又跟着她一起摆动、回转……四周渐渐升起旖旎的香风。

言温松将小臂随意搭在曲起的膝盖上,他淡漠的眸子里只有那艳若桃李般的灼灼芳华。

真是个傻丫头。

他的眸光越来越暗。

越来越暗……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翻滚搅动,马上要冲出来 …….翌日。

江瑜醒来时,又发现言温松不在。

她将要起身,身体传来撕裂般的钝痛。

她想起昨晚的事,脸颊漾起不正常的红。

江瑜唤了声宝瓶。

宝瓶立刻就进来了,言温松走时特意跟她交代过,这会儿不用江瑜提醒,便让人抬了热水进来。

二爷这也太狠了。

等人走后,宝瓶望着江瑜身上的痕迹心疼道。

江瑜趴在木桶边缘,手脚无力,任由她给自己擦洗。

宝瓶叹口气:夫人且忍忍,一会儿可能要上些药。

江瑜乖巧地嗯了声,想起什么问:春猎是要结束了吧?宝瓶白日里会去打听围场的事,自然知晓一些,遂点点头道:大抵就这几日,陛下将要回宫,夫人好好养身子,回去还得坐一日马车。

江瑜也是这么想的,此刻,她连动都不想动。

也不知清楣究竟教了她什么舞,跳到后半段时,竟让言温松失了控,江瑜榻边还来不及摸到,事情已经发生了。

难怪清楣敢信誓旦旦保证药到病除。

自此之后,江瑜打定主意不再跳这邪舞了。

宝瓶替她抹了药,待江瑜膳罢,将小狐狸抱来,由她在屋内解闷玩,江瑜逗着逗着便舍不得放下。

冬子与春生下午又抓了几只蝉来,香蕊也将海棠花抱进屋,供她赏玩。

时间竟难得安逸下来,让江瑜想起在扬州时的日子,也不知道云氏现在怎么样了,来了京城后,言家的铺子她便没再怎么查看,虽说京城的铺子没有扬州多,但要真忙起来,事情也不少。

江瑜盘算着春猎结束就过去看看。

可言温松将她看得实在太紧,多有不便,回头得抽时间跟他商议下。

江瑜计划得好好的,忽然听见外面响起急切的嘈杂声。

她皱了皱眉。

一队士兵推开宝瓶与冬子等人,快速闯了进来。

他望了眼玫瑰椅中的江瑜,冷声下令,将犯人言江氏抓起来!江瑜一愣,已经有两名士兵将她从椅子内拖出去。

不知我犯了何罪?她甩了甩胳膊,却没有挣开。

士兵冷哼一声,一字一句道:你勾结外人,暗害五皇子,人证物证确凿,随我等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