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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

2025-03-22 07:40:42

马车在两个月后抵达岭南边境。

江瑜撩开车帘子往后看, 有辆马车已经跟了他们半路。

坐在里面的不是旁人,正是出发半月后中途尾随的江南。

江瑜记得,魏世子与江南成亲的日子就在两个月后, 按理说,她此刻应该在府中准备嫁衣,江道台更不可能任她胡来, 也就是说, 江南是偷跑出来的,至于原因……江瑜看了看言温松这张招桃花的脸,斯文白净,玉面郎君一般, 相比于家族没落的魏世子,确实要讨喜多了。

言温松慢条斯理剥着指尖的绿皮葡萄,似乎没有注意到她的目光,等将葡萄皮细细剥尽,里面的籽也给挑出来了,言温松抬抬眼,示意她张口。

江瑜轻轻捂住自己的肚子, 熟稔地将脑袋凑过去, 果肉便被她咬入了口中。

这一路由言温松伺候着,江瑜发觉自己又胖了点,这样下去,生完孩子定然会很丑,江瑜想着要少吃点了。

正当她做完这个决定,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冬子撩开帷幔, 纠结道:二爷, 前面有人闹事, 咱们要不要管管?他才说完,前方的树林中传来一声惨叫,江瑜迅速望过去,便看见一群家丁在殴打一个鬓发斑白的老头,老头嘴角挂着血,依旧死死抱紧肥硕男的腿脚,而肥硕男身后,正有家丁把一名少女往马车里拖。

本少爷看上她,是你家祖上积德,再不松手,本少爷让人把你的手给剁了!肥硕男狠狠踹了老头一脚,老头吐口血,依旧没松开他,气得肥硕男就让人拿刀来。

这是要杀人呀!江瑜不忍再看下去了,她急速地拽了拽言温松的袖子,却不想,黄启善先一步从旁边的马车走下来,大喊:住手!肥硕男举起的手停住,满脸横肉望过来,他打量一眼随行的人马,眯起快要看不见的眼睛道:你们是什么人?敢管我的闲事!黄启善示意侍卫先把人救下,那些家丁哪里是侍卫的对手,两三下就被打趴在地。

肥硕男左右望了望,怒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本官不用知道你是谁。

黄启善命人把他压住,打算到附近的县衙再处置。

肥硕男听见他的自称,愣了下,把自己见过的官爷模样在脑中过了一圈,没有找到对应的人,他突然想起什么道,你是不是京城来的官?黄启善返回的步子一顿,遥遥与言温松对视一眼,眸光意味不明。

他转过身去。

肥硕男登时大笑,挣开两边的侍卫道:我爹是广州府尹,早听说有京官要过来,让我在此等着,既然今日撞见了,不如由本公子带你等去府衙如何?黄启善想过来岭南后会遇到各种凶险、暗杀,但他们这一路过来,异常顺利,如今还在岭南边境遇上了府尹的公子。

顺利得让他想到一个词。

请君入瓮。

不管是不是猜想的这样,就算广州府衙是龙潭虎穴,他们也得闯一闯。

根据出发前调查来的资料,广州府尹李洪康府上只有一位小公子,李敏才。

——一个月前被妇人状告到京城的那位。

想来就是眼前这人了。

黄启善收起眸光里的不善,眼下不是抓人的时机,以防打草惊蛇,他平静地点了点头。

李敏才立刻让家丁给人带路,他又去看一旁抖如筛糠的爷孙俩,道:看在这位大人的面子上,今日就放过你吗。

少女赶忙不迭朝黄启善道谢,而后扶着老头离开。

.晚上,言温松等人在广州府衙落脚。

李洪康远远带着一群官员来迎接,又办了场接风洗尘宴。

黄启善决定先按兵不动,因为撕破脸更加难以查案。

只是,让言温松与江瑜同时意外的是,言瑫居然在岭南。

当日,在会试场外他暗害言温松不成,心里憋着气,榜上结果意料之内不理想,殿试自然也排不上好名次,最终他被赵和安排去了穷苦的岭南上任,担任县令。

言瑫看见两人,也是愣了一下,而后笑了笑,举杯一饮而尽。

宴会中央,舞姬们正翩翩起舞,江瑜坐在言温松边上,时不时瞧见舞姬投向他们这边的热切目光,言温松慢悠悠喝着酒,与诸位官员言笑晏晏。

看起来融洽极了。

江瑜兀自摸着点心吃,忽然斜对面射来一道极具侵略性的视线,她转眸望去,竟对上了李敏才色眯眯的脸。

他适才第一眼看到江瑜,就觉得惊艳,比先前在林子里抢的小娘子好看多了,他想着,等老爹把这些人抓起来,他就把这小娘们抢过来扒.光了,压在身下。

他淫.邪的目光似要着穿透江瑜身上的衣料,却在下一刻被一展深绯色官袖挡住。

言温松给江瑜夹了一片鱼肉,她乖顺地张开小口咬下,低着头,细嚼慢咽着,完全没有注意到言温松突然转变的脸色,他漆黑凉冷的视线朝李敏才的方向望了一眼,很平静,却让人不寒而栗。

李敏才猛地打个冷颤,待意识到自己竟被一个小白脸镇住时,心里瞬间憋上一股气。

等着。

就让你再快活几日。

这小娘们迟早是他□□的玩物。

李洪康这时候试探地问了句妇人上京告玉状的事,不知敏才的事,陛下如何定夺?黄启善道:本官来此,正是为此案,具体还得看府上公子。

言温松难得听见黄启善撒谎,心里到底是有些讶异的,他们此行真正目的是查李洪康鱼肉百姓之事,要将他挪用粮饷的罪证找到,再带回京由陛下发落。

如此,本官也放心了。

李洪康看向李敏才假意道:你稍后可要好好配合黄大人,把妇人诬告你的事情讲清了。

是,孩儿晓得。

李敏才心中得意。

什么京城来的官,只要到了这里,是龙是蛇都得给他盘着。

宴会结束,言温松等人被分到县衙的客房住,她意外地,在这里看见江南也在。

原来,他们到达府衙后,衙役以为江南也是同行的人,便一起放了进来,至于宴会,她肯定是不敢参加的。

江南立在廊檐下,等言温松的房间关了门,她才重新回屋。

江瑜心里有些不高兴。

无论在扬州时候,还是后来的盛京以及眼下的岭南,好像言温松到哪,江南就会跟到哪,她不会整日在你面前晃悠,但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在你面前。

阴魂不散。

江瑜发现自己自从怀孕后,情绪波动比以前都大了许多,明知道这不应该怪言温松,可心里总忍不住想瞪他一眼。

让你长着一张惹桃花的脸!去哪都有姑娘青睐。

迟早惹一身骚。

言温松瞧她双腮气鼓鼓的,低声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他微微侧耳听了听,心下了然,走过去道:不若明日起,本官在脸上施些粉黛,涂丑一些。

江瑜想想那个场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猫瞳转了转,坏心眼道:爷把胡子蓄起来吧。

言温松怔了下。

他这具身体才十九岁啊……现在就要被强制留须。

不对,他下巴也没几根胡子,蓄不了。

为了以证清白,言温松特意拿起江瑜的手,将她掌心覆盖在自己的下巴上,笑道:夫人这个要求着实为难下官了。

他明明想笑,偏要憋着。

江瑜气呼呼用手在他下巴上捏了捏,成功在他脸上留下淡淡的红印,然后又把他想笑的嘴也捂住,道:睡觉之前,本夫人不想听见你说话。

言温松轻轻眨巴下眼睛,表示知道了,江瑜这下满意了,娇娇矜矜地哼了一声,起身准备让人备水沐浴。

却在这时,隔壁江南的屋子里传来一声尖叫。

江瑜眼睫毛颤了颤,屋内的叫声越来越大,奇怪的是,走廊上居然没有丫鬟小厮跑去查看情况。

外面过于安静了。

江瑜紧张地望了望言温松,这府衙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江南的尖叫声让她心里越来越不安,言温松表情却依旧淡淡的,似乎没有想插手的打算。

江瑜却又听见了隔壁桌椅摔倒的声音,还有……男子猥琐的笑声。

怎么有点熟悉。

江瑜回忆了下,蓦然瞪大眼睛,急切道:是李敏才!她在江南的屋子里!一个男子大晚上跑去姑娘屋子里能做什么?她要强.暴江南。

江瑜觉得江南可恶,却没到要被人凌.辱的地步,一码归一码,她纠结须臾,实在是无法充耳不闻,起身出去,却发现走廊上的丫鬟小厮不知何时已经不在了。

江南屋子里的声音小了下去。

江瑜意识到不妙,快速跑过去将门推开,毫无意外,看见衣衫凌乱的江瑜,以及她身上的李敏才。

李敏才瞧见她过来,眸底的兴奋愈发强烈,似乎想把江瑜也一起拉过来,肆意玩弄。

江南趁机咬了他一口,李敏才疼得倒抽气,举起手,想把她扇老实了再办事,手腕却突然停在了半空。

腕上覆来一股力气,让他的骨头都要被捏碎了。

李敏才咬牙切齿望向打搅他好事的人,骂道:少管本少爷闲事!他挥过去一拳头,被言温松轻轻巧巧化开,紧接着,整个人也被拎起来,丢出门口。

言温松本不想管江南的事情,可就在刚才,她看见屋里场景的刹那,脑中冒出一些言二郎与江南的记忆,身体被情绪控制着走进屋中。

李敏才疼得不敢再进来,在门口骂骂咧咧一阵子,才离开。

江南快速将乱掉的衣衫穿好,而后去看言温松的神色,见对方要走,立刻跑过去拉住他,惊喜道:是你对不对?你想起来了对不对?言温松拉开她的手,而后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仔仔细细将碰过其他人的地方都擦个遍,道:江姑娘,适可而止。

你为什么不敢承认?是不是因为她!江南迅速挡住他去路,指向呆愣在一旁的江瑜,急切道:只要你承认,我就不介意你们的事情,二郎,我们重新和好吧,我真的不想嫁给魏时洲,一点也不想……她没有法子了,只能孤注一掷追出来。

江南说到最后,居然哭了起来。

江瑜仿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愕然地望着两人,直到言温松走过来,轻轻牵起她的手,把人带出这间屋子。

江瑜刚坐下,便听见隔壁传来一声嘶吼,紧接着是女人的哭声。

江南说,言温松想起来了。

江瑜记得言温松同她说过不记得江南的事情了。

也就是说,他现在想起的是他们之间的事情。

那,那她该怎么办?江瑜指尖抑制不住地发冷,她深知那个眼里只有江南的言二郎是对她没有感情的,上一世,他可以对言继海父子调戏自己视而不见,皆因为一句,你不是江南。

言继海说,你不是江南,他凭什么怜悯你,凭什么怜悯你……江瑜紧张地望着现在的言温松,想去确定江南话语的真假,想知道他究竟有没有记起来。

她不能再逃避了。

就算听过言温松说喜欢,还不够,她还要他从今往后必须坚定不移选择她。

她冒不起失去他的风险。

她现在已经不是孤身一人。

她肚子里有言温松的孩子,言温松如果抛下他们跟江南走,亦或不管不顾迎娶江南进门。

无论哪一个,都是现在的她无法承受的。

她得坚强起来,得为肚子里的孩子做打算。

江瑜从椅中站起来,努力平定情绪,望着他,往前走一步,又一步……直到脚尖碰上他的。

言温松没有移开,他脸上还是惯有的平静,这让江瑜稍微有了底气,她又一点点去牵他的手,与自己的相交在一起,开口时,她才发现自己声音竟然有些哽咽。

爷是不是想起来了?江瑜忐忑地盯着他的眼睛,不错过他任何表情。

言温松注视着她,半晌后,缓缓点了下头,想起来一些。

那,江瑜深吸一口气,忍住鼻尖酸涩的情绪,尽量还是笑着问,你是怎么想的?言温松忽然揽住她的腰,把人搂紧,圈在怀里,感受到江瑜身体的僵硬,他安抚性地抚拍她的脊背,沉吟道:你想的事情都不会发生,无论现在还是将来。

等这一切都结束,等他杀了赵朔,等她生下孩子,不,他卑劣地想她多生一些,多到她彻底没法离开他,抛下他。

他再寻机会与她说清自己的来处。

在他说完那句话后,怀里身子霎时间软了下来,江瑜哽咽着哭出了声,她说,言温松,你差点吓死我了。

你差点吓死我了。

言温松怔了怔,而后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去给她擦眼泪。

江瑜一下一下抽噎着,唇瓣哭得红通通的,鼻尖也红红的,眼中极力忍着泪。

她看着言温松那张俊脸,忽然就踮起脚尖,狠狠咬了一口。

有点疼。

言温松稍微蹙了下眉头,却没有推开她。

江瑜松开口,看见他侧颊上的牙印,突然就想把它烙上去,这样,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她的了,他丑一些,喜欢他的人也会少一些。

江瑜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了,很快又冷静下来,问他疼不疼。

言温松笑着摇头,说让她在咬两口。

江瑜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然后瞥向自己的肚子,商议道:等回去之后,我想要几间铺子的店契,还有一处地契。

这样,就算将来言温松反悔了,她也可以自己将孩子养大。

言温松想了想,好。

江瑜终于安心些,由他吻了一会儿,黄启善却在这时候过来敲门,道: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他沐浴完就出来了。

出来时,动静已经停了,院落里安安静静,除了几声猫叫。

言温松松开江瑜的唇齿,调整下面色回:没事,不小心把花瓶砸了。

黄启善听罢,没以为什么,回了自己的屋子,他才关上门,对面的言瑫又慢慢将门推开,冷冷朝这边望了眼。

他以为被分配到岭南上任后,再无机会碰到言温松,却没想,有一日他会自己找上门送死,这可怪不得自己了。

.按照长随交代的,广州府尹有个专门记载粮饷去处的账本,这些账本会有人来定期查看,确保铸造兵器的银钱充足,只要找到这样东西,广州府尹私吞粮饷的事情便可一锤定音。

言温松与黄启善决定白天分头行动,暗中在府衙内查看房屋构造,将有可能藏有账本的房间记下来,晚上再安排人悄悄潜入翻找。

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防止事情生变,必须在李洪涛对他们改变态度前找到东西。

贺朝府邸的构造情况大同小异,言温松状似无聊地四处晃悠,他看见几只猫在院子内抢食,脚步才往那边一迈,身后突然传来几道骂骂咧咧的声音。

李敏才手腕肿了一圈,走几步便哎呦哎呦喊疼,瞧见闲逛的言温松,登时没给好脸色。

你给我等着!李敏才龇牙咧嘴警告了句,身后小厮也学得有模有样。

言温松冷笑了声,在两人走远时,捡起脚边一颗石子,猛地掷过去,刚好打在小厮膝盖上,小厮霎时身体不稳朝前倾去,将李敏才压得一扑棱。

李敏才大火,照小厮脸上就是一巴掌,让你推我!谁给你的胆子!狗东西!两人打在了一处,言温松瞥了眼不得进入的女眷后院,只能到此为止了。

黄启善要审问李敏才,李敏才因心情欠佳,拖不就审,时间只能往后延。

晚间,言温松与黄启善把白.日得到的情况在纸上画出来,除了女眷方向,便只有李洪康的书房最可疑。

书房外面黑夜白天都有人把守,进去并非易事。

对了,还有一处,黄启善犹豫道:李洪康的院子旁边有个祠堂,那里也有人看守,我觉得有些奇怪。

言温松今日也看见了,虽说祠堂是家族静地,但派兵把手委实过于重视了,若里面藏有账册,倒也能说得过去。

暂不管是否故弄玄虚,晚上一探究竟。

言温松这么说着,听见门口响起两下敲门声。

江南道:我找瑜姐儿。

坐在一旁听言温松两人分析事情的江瑜愣了下,她望了望言温松,还是走了出去。

江南立刻拉住她的手道:昨晚多谢你及时赶到,不然我可能就……江瑜不习惯地将手轻轻拿出来,不用道谢,救你的人不是我。

江南笑道:若不是你,二…言大人怎会出手相救。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江瑜打算直接把话挑开说。

江南表情似是有点难过,很快,她又收了起来,道:我想通了,我打算回去了,回去与魏世子成亲。

江瑜讶异。

江南接着道:但是我走之前有一件事情,想找你帮忙。

江瑜没有说话,示意她继续。

江南:一直听爹爹说江家祖籍在岭南,我头一遭过来,不知究竟在何处,瑜姐儿,我想去祭拜先祖尽尽孝心,你可不可以带我去一趟?江氏祖籍就在广州府,只是位置偏僻,从这过去得半天才能到,更别说晚上再赶回来了。

江南恳切地望着她,等回京城,便再无机会过来,瑜姐儿,你就帮我一次罢。

江瑜未答,江南何曾如此低声下气过,她肯定是有什么谋算,却在这时候言温松从屋内走出,招来冬子吩咐道:江姑娘有事,你俩且随她走一趟。

冬子:……江南:……江南引江瑜出府不成,气得在屋子里一日没出来。

她望着屋内刚刚收拾好的桌椅板凳,脑中渐渐浮现李敏才那张淫恶的嘴脸.江南眸光转了转,起身往外走。

晚间,江南又来寻江瑜,江瑜适才用完膳,准备洗漱,听见她的敲门声,蹙眉走了过去。

江南拉她去廊檐上,而后望向远间的薄月,她清冷的背影竟有些凄凉萧瑟,她微微侧过面颊问:瑜姐儿,你想不想知道二郎的事情?江瑜朝身后的房屋望了眼,道:我自己去问他。

他不会告诉你,江南声音低低的: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二郎瞒了你哪些事情,他又为什么不敢告诉你?还是说,你甘心等他全部记起来,抛下你。

江南声音带着蛊惑,他以前也是这样爱我,然而说忘就忘了,瑜姐儿,你怕不怕自己成为下一个?男人的话不可信,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你若想知道,就随我过来,我让你瞧一样东西。

江瑜迟疑,江南见她终于有所动摇,快步拉她去了自己房中,而后从怀里取出一根布包,当着她的面打开。

瑜姐儿,对不住了。

谁让你挡了我的道,别怪我。

江瑜刚听完,那布包猛地朝她面门扑来,下一刻,她就闻见一股淡淡的香味,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

江南扶着她,将她一点点拖到榻上,接着,朝旁边的衣橱轻轻敲了几下。

那衣橱竟自己从里面打开了,露出一张肥头大耳的脸。

江南嫌恶道:动静轻点,别被人发现。

李敏才咽了咽口水,淫.邪的目光在江南身上打量一圈,被江南警告性地瞪了一眼。

那一眼瞪得李敏才心里只痒痒,他想着,先暂且饶过她,等把江瑜办完了再来办她,这两人一个都别想跑。

李敏才快速将自己下身的绸裤脱下,想着孕妇那丰润的身子,兴奋地朝榻边摸去。

言温松与黄启善计划完搜查行动,发现江瑜一直没回来,他正要出去找,开门却看见言瑫早已候在门外。

二郎这是要去哪?言瑫疑惑问。

言温松没有言声,径直往江南的屋子走,江南听见门口的动静,心里一惊,赶忙让李敏才速度再快点。

言瑫道:李大人让我来请两位过去前厅一叙,说是梁王已经到了。

……梁王。

赵朔的人。

他现在过来,难道是发现了什么?言温松远远与黄启善对视一眼,将放到门边的手慢慢缩回来,转身往院外走。

言瑫笑了笑,等两人迈下台阶,余光不动声色朝身后的房门瞥了瞥。

呵,言温松,你也有今日。

既然得不到言温松拥有的一切,那就把他所有的东西都毁掉。

言瑫抬步跟了上去。

江南终于松了口气,她这才转身去看榻上,李敏才已经解开了江瑜腰侧的细带,又去摸她小衣的绳结,肥厚的手掌看着都觉恶心,更别想,一会儿要看到的活春.宫了。

江南不想再看下去,在李敏才摸向江瑜胸口时,缓缓别过眼。

然而,她刚寻个椅子坐好,门口忽然传来一道巨响,她惊愕地望过去,门居然被一条修长的腿踹开了。

言温松寒眉冷目地往榻边走,又一脚将伏在江瑜身上的人踹至墙边,李敏才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脑袋就撞到墙壁上,晕了过去。

言温松快速将江瑜身上的衣衫系好,轻轻抱起她,凉幽幽的眸子射向软在椅中的江南。

江南对上他的目光,下颌骨咬得紧紧的,须臾,她捏紧了手里的帕子,微仰起头道:二郎,难道我们十年的情谊还比不过一个江瑜?你就这么在乎她?那我呢,我算什么?我们这十年算什么!言温松直视江南的眼睛,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冷嘲,你想知道自己算什么,那我今日就告诉你,言二郎早就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