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软软坐在书桌上, 依靠着身前的存在,雪肤绯红,眉目含情, 微微仰着望过来, 艳秾不可方物,只有诱人采撷。
赵潜闭了闭眼, 竭力挣扎清醒,想直接唤人传太医, 可是她软软吟唤一直在耳畔, 灵渊哥哥,我热……灵渊哥哥,你理我呀……灵渊哥哥……半娇半媚, 隐隐委屈哭吟。
理智绷断。
太子低眸, 定定看着她, 她柔软白皙的脸颊蹭着他的胸膛, 水绯的眸一直望他, 勾人勾魂。
伸手抚摸她脸颊, 便改蹭他的手心, 凝脂滑肤热烫得要化了,灼到人心底。
蹭啊蹭,绯艳的唇不经意滑过他指尖,柔软得他控制不住地抚按,饱满唇肉在他指下被蹂.躏得愈可怜, 而愈诱人。
灵渊哥哥……唇瓣若有似无张合, 皓齿若隐若现。
娇晕晕足滴水的声音从那里面发出来。
太子遽然将美人推倒在书桌上, 墨玉笔架碎裂, 上好狼毫四散宫砖。
步凝白突然回来, 似乎还与太子和好如初、更甚从前,看起来更像是阴险诡计了。
赵衡与母妃心照不宣,宴散出了殿门,便相向而行,直抵东宫。
然而昭明殿殿门一反常态紧闭,侍立殿门前的宫人较以往也奇怪许多,全然没有小心谨慎之态,反而脸红的脸红,耳根热的耳根热。
赵衡心下摸不准这是怎么了,这情形在昭明殿是破天荒头一遭。
他正要问问皇兄在没在里面,隐隐约约的声音透过重重殿门。
赵衡:……赵衡一时尴尬,走远了些,却又觉得不对。
现下才过午时,将将未时,按理来说,皇兄怎么可能白日……恰见杜鹃过来,便端起笑,打探起宴席之前的事来。
那时杜鹃其实不在昭明殿,但有小宫女已经原原本本绘声绘色告诉了她,她便也就转而原原本本告诉六皇子。
六皇子露出原来如此的神情,笑着走了。
杜鹃觉得奇怪,她看六皇子好像都没进昭明殿,怎么就走了?难道他其实没事同殿下说吗?那他过来做什么?如此想着,到了昭明殿前,看到侍立的宫人俱是难为情的模样,又觉得奇怪,刚想问问,耳边便撞入凝白的声音。
似哭非哭,媚极软极。
杜鹃一瞬红透了脸,手足无措,最后也立在一旁了。
虽然她很想跑,但她是东宫大宫女,待会儿太子一定会吩咐什么,就只能等着吩咐。
风和日丽,云朵的阴影落在地上,又渐渐散去,午后微醺的阳光强烈复柔煦。
许久后,终于听见太子沙哑慵懒的声音唤水,总算能逃离春意流溢的昭明殿,去让人备水。
回来,就听小宫女说殿下吩咐把床榻收拾了。
一进去,衣衫散落满地,床笫凌乱极了,通红着脸喊人一同收拾,远处忽然又响起水声,拍溅不停。
直到月上梢头,昭明殿彻底安静下来。
赵潜醒来时,天光微弱,帷帐半勾半落,脑海一瞬闪过其摇晃飞荡的景象。
所有记忆回笼,心头陡热,低眸,温香软玉在怀中,青丝顺着光洁额头拂下,凌乱落在雪白脸侧。
曾湿润粘连的鸦睫安然舒展,薄薄眼皮也不见之前水色泛红的可怜模样,微微肿着,睡得却很安稳,白皙脸颊晕着恬然的嫣红。
长指轻抚,又向下轻轻碰了碰她红唇,忆起吻上去时的快意冲顶,软软的,甜甜的,怎么都舍不得放开,又忆起后来哄着教她微微张开嘴,她眼眸娇意横流,迷茫懵懂地照做,却浑然不觉舌尖探出一点点,引人发狂攫取。
呼吸一乱,赵潜深吸口气,不敢再回忆别的什么,轻轻将手臂抽走,而后把颈下的枕头及时垫上,让她继续安睡,自己赤身下了床,先披了件衣裳,而后才回来,又轻轻掀开被衾。
定定看了好一会儿,喉结滚动,强迫自己理智一点。
颈侧曾被他衔住吮咬,那时她一下就呜咽出声,口中直唤灵渊哥哥,说不要,却往他口中送,只恨还不够,整个人紧紧贴着他,恨不得请他把她拆吃入腹。
目光一点点描摹他所有肆虐,又开始细细检查看起来细微的伤处,腰间青淤骇人,他知道两个漂亮可爱的腰窝上还有齿痕,圆润膝头微微擦伤,小腿肚上牙印深深。
他目光又往上,停留许久,极为克制起身。
杜鹃迷迷糊糊睡了半个时辰,突然醒来,就听太子吩咐,先备水,而后去太医院取些药膏与药油,再将床榻收拾了。
待水备好,太子轻轻揽起床上安睡的美人,在她眉尖微蹙时,哄:你睡,灵渊哥哥在。
许是这哄慰似曾相识,黛眉舒展开来,乖乖任这个人把她抱起来。
赵潜心头软得一塌糊涂,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额头,抱着人去沐浴。
从头到尾,她就软软依在赵潜身前,真是睡得熟透了。
赵潜又没忍住亲亲被缭绕热雾熏得酡红的脸蛋,结果又继续往下,没忍住含住她红润的唇,吻了许久才依依不舍离开。
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赵潜却一点也不急,只一点一点认真为她涂着药膏,而后又推开药油,喉咙愈来愈干渴,食髓知味,然而他克制至极。
昨日被药效折磨,她已是小可怜一个,何况还有自己不知疲倦地索取征伐?直到揉完最后一处青淤,才再吩咐杜鹃。
杜鹃就去到凝白房中,万分羞耻地取来衣物,小心翼翼捧进昭明殿,头都不敢抬,只感到手上一轻,飞快告退。
赵潜拎起小小一片布看了看,他知道女子要穿小衣,但她的小衣怎么这样素?昨日丧失理智,他都没注意到。
连花儿都是随便戳了两针在角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用于分辨。
生涩给她穿上,这种感觉更强烈了,素衣雪肤洗尽铅华,衬得从琵琶骨下延伸隐没进小衣的那株艳姝愈发的艳。
昨日,就是这株艳姝,映入眼帘的一刹那,他顷刻丧失了理智。
形状如此冶丽美艳,若是胎记,真是太过天生丽质。
赵潜又看了好一会儿,忍住了没再做什么,继续给她穿。
最后给她掖好被角,才出去,不紧不慢让人把梅忆叫来,查昨日的酒水。
凝白睡得很沉,悠悠转醒时感到明亮的光甚至翻了个身还想继续睡。
但就在一刹那,她的脑海里响起冷冽却温柔的嗓音:你睡,灵渊哥哥在。
神志陡然清醒,凝白猛地坐起来,覆在身上的被衾滑落,是太子床上的锦被!抬起头,这根本就是太子的床!!凝白如遭雷劈,难道她和太子困觉了????昨日的一幕幕纷至沓来。
不是难道,是的确困觉了。
还不是一回两回,是许多回。
被推倒在书桌上,她委委屈屈说硌得慌,埋首颈窝的人便又将她抱起,两个人摔滚在床上……忆起自己死死圈着他不放,哭着说灵渊哥哥别走,凝白缓缓捂住了脸。
她看她还是去死一死——外面忽然传来声响,仿佛是太子回来了,凝白顿时什么也顾不得想,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跑!作者有话说:关于今天为什么这么早更新,而且更新的这么少那是为了锁了之后好第一时间改(沧桑点烟.jpg如果和以前一样半夜更,锁了的话就只能等明天作者睡醒了才能改了(点烟.jpg如果锁了,作者改改,今天就这一更如果没锁,晚上就还有短小一更总之大家祝作者好运叭(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