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55 章

2025-03-22 07:40:57

???她都在说什么啊!!!凝白同样大叫:不可能!!她通红着脸羞愤欲死, 赵连城却不管不顾,继续大叫:怎么不可能!难道太子哥哥赐你药了!赐、赐药???虽然羞耻了点,但太子的确给她上了药, 凝白就打算理直气壮点头承认, 然后就听赵连城吱哇乱叫:避子药!有吗!避子药???看她痴呆的样子就知道没有!!赵连城狂抓头发:啊啊啊怎么办!你有小娃娃了!!父皇那么偏爱太子哥哥,就算太子哥哥被你抛弃后变得颓废, 可还有一个小娃娃!!父皇一定会爱屋及乌,将来册他为圣孙!!我怎么办呢!!!什么就小娃娃册圣孙了!!!凝白头都大了:难道困觉一定会有娃娃吗!赵连城立刻停止抓头发看向她, 然后下一刻崩溃跺了跺脚:我怎么知道会不会有!我还没下降!我还没驸马!我还没夫君!我怎么会知道!!凝白还没从困觉的意外中走出来, 迎头又砸来娃娃问题,砸得她脑子都一阵阵懵,她现在只能想到, 找太医吧!让太医诊!就能知道有没有娃娃了!赵连城眼睛一亮, 对!找太医!但旋即, 她又大叫:不行!那不就暴露了!!凝白深深吸了口气, 那就不诊了!你直接去向太医要避子药!赵连城又抓起头发, 不行不行不行!我会被人怀疑谋害皇嗣的!别人又不知道我有没有娃娃!!赵连城瞪她, 你懂不懂啊!我又没下降, 在宫中要避子药,简直就是告诉别人我要给后宫妃嫔下药,甚至,别人还会怀疑是母妃要谋害皇嗣!!确实不懂的凝白:……凝白再次深吸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给出另一个方法:去宫外!无论是请大夫诊脉, 还是直接开避子药, 宫外都可以轻易做到。

赵连城再次眼前一亮, 可是, 母妃还在禁足,没有人能帮我出宫!凝白已经很冷静,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去做什么?赵连城理直气壮:我不去,万一你对我说谎怎么办!!凝白简直想说她为什么要说谎,但跟七公主显然是说不通的,就只能退一步,同意等她找到由头一起出宫。

回到东宫,昭明殿前的宫人容色谨慎,凝白就知道,太子在里面,且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自己消失这么久,太子可能已经杯弓蛇影让人到处找过她,无论如何,得找个借口搪塞过去。

凝白心里想着,脚下慢吞吞到殿门前,推门进去了。

只是出乎她的意料,太子没在发疯,而是在长案前执着什么在看。

凝白顿觉后悔。

早知道太子情绪这么稳定,她就不回昭明殿、直接回房了!可是后悔也迟了,太子已经察觉般抬起眸,远远看来。

凝白就想若无其事蒙混过去赶紧跑,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感到太子好像松了口气,而后容色如常,眼里漫起笑意:怎么才回来。

凝白沉默了。

猜测的时候,她只觉得自己得费心说谎,但当亲眼看到太子的确心有不安、担心她又不见了,她却觉得有点不是滋味。

明明现在在太子看来,他们心意相通、两心相许,还有了夫妻之实,他理应彻底放下心、不必再担心他们之间还有什么意外,就像他从前那样轻然自信。

凝白觉得,这就像是镜子,碎了条缝,怎么补也不能复旧如初。

而太子,虽有不安担心,却并没有让人看住她,甚至都没有表露出来,如他心动前兆的不动声色一样。

凝白想,大概是因为,太子觉得荷包的事她理应委屈,所以即使翻遍了京城,甚至已经打算出宫、离京去找她,她的负气出走,却是没有错的。

所以他只是独自不安,未曾表露半点。

凝白就觉得她之前的揣测都太不尊重太子。

他不会禁锢她的脚步,更不会打断她的腿,他只会不动声色藏住心绪,也许想做的,只是尽可能做得更好,好让她多一些信任给他,不再见到只荷包心中就患得患失,怀疑他与谁有过什么。

可是荷包根本就是她做的,患得患失是假的,怀疑是故意的。

凝白乖乖走到他面前,才搅着手指说:遇见冷姑娘了,就、就和她说了会儿话。

冷姑娘?满宫里能让她这样唤的,就只有赵钺身边的那个宫人。

赵潜放下手头的供词,语气如常,似只是随口一问:那说了什么?凝白就红了脸,羞恼瞪他,他微愣,意思很明显:和我有什么关系?于是更恼了,捂住脸自暴自弃:昨日的事所有人都知道了!一遇见,她、她就问我是不是同你困觉了!赵潜倒真没想到是这么个发展。

东宫的事历来他不许外传,便能做到风不透墙,但昨日之事,他没有严加勒令,自然会有风声传出去。

两个人知道,也就是全皇宫都知道了。

如此,果然是该怪他。

赵潜便承了她的羞瞪,哄:是我的错。

她就好受了一点,放下手,脸红红的,眼水水的,说:我说没有,她反而拉住我的手,跟我说,我们同你们天潢贵胄不是一路人,早晚要散的,让我别对你太真心。

太子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却又稍显克制,要说什么,她却又道:我就说她胡说八道,我同殿下好着呢!他微怔,她又搅起手指,心虚地踢着脚尖,我就与她‘友好探讨’了许久……所以现在才回来。

太子似乎有许多话想说,最终却只是展颜,柔声道:到孤身边来。

凝白就绕到他身边,又被他轻轻牵住手,这都在预料之中,凝白看向案头一摞供词,想问他在处理什么事,却猝不及防被人一把拉了下来,跌坐他怀里。

他双臂半圈住她,吻落在她脸侧,凝白几不可察一僵,好在他没察觉。

那卿卿真是很厉害。

轻笑在她耳畔,她耳朵一麻,只想逃开,迟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他说的什么。

霎时红透了脸,什、什么卿卿!他闻言,便把一摞纸推到一旁,从另一边抽出一册书,准确翻到一页,圈着她,谑笑问:何谓卿卿?凝白就被迫看完了这一页,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推开太子跑路!何谓卿卿?他笑着,又问了一遍。

不知道!看不懂!不识字!真是极羞耻。

赵潜无奈摇头,十分纵容,好吧,那孤告诉卿卿。

亲卿爱卿,是以卿卿。

我不卿卿,谁当卿卿?慢条斯理,促狭戏谑,哪里是纵容,分明是坏透了!!她害羞起来真是极可爱,小小圆润的耳垂红得能滴血,赵潜终于忍不住做了他早就想做的事。

凝白真是不想再同太子卿卿我我,刚要推开他跑掉,耳垂骤然被轻轻含住。

她一软,算是彻底跌在太子怀里起不来了,只能任由耳垂被他含进口中,温热濡湿,柔韧舌尖,他还咬!书册被丢到一边,细喘娇吟,直到她受不住,呜咽出声,颤着喊不要了。

他轻轻咬着,笑:好吧,卿卿说不要,那就罢了。

喑哑而游刃有余,仿佛透过皮肉传进耳中,酥麻透骨。

凝白浑身一颤。

他显然是察觉到了。

几分惊诧,而后想说什么,忍住了,摆出一本正经的嘴脸,贴心地转移话题:卿卿用过晚膳了么?她埋在他颈窝,一声不吭,是觉得丢脸丢到家了。

赵潜心中多少感叹,也有些心热,只是万万不能宣之于口,不然,才真是要将她惹恼了。

正要再说点八竿子打不着的,颈窝一点湿润,与此同时,她抬起头,含春带泪狠狠瞪他,你讨厌死了!!说实话,赵潜是冤枉的,他只是兴致上头耳鬓厮磨调个情,只是因药之故初经云雨,还不知道他的小卿卿原来竟是这样的……受不住撩拨。

她骂过之后,两手不住推他,还想从他怀里起来,可恨这会儿偏偏腿软起不来,泪珠儿簌簌掉得可怜极了。

赵潜又怜又爱,亲亲她泛红水沛的眸,她更生气了,哭音娇凶:不要装好人!赵潜此时才察觉到自己不知何时……许是她在他唇齿下眸染迷离的时候,许是她丢盔弃甲的时候,又许是她满含春泪瞪他的时候……总之此时此刻,赵潜都觉得自己好像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但天可怜见,他真的不是有意的。

赵潜咳了一声,把人抱起来,就要往寝殿去,她又扑腾,我要回房!!这回赵潜是真的无奈且纵容,卿卿还回得去吗?虽然他没有别的意思,就是阐述事实,但还是无异于嘲笑凝白,她几乎就要脱口而出:送我回房这事,你不是早就偷偷干过了吗!但临到嘴边,她硬生生咽了下去。

为数不多的理智告诉她,这时挑破除了能逞口舌之快,没什么好处。

一沾到床,她一下就滚了下去,扯过被子蒙住脸,只露一双眸波潋滟的明眸,瞪他。

赵潜喉咙发干,当真想做点什么。

于是他又问:卿卿用过晚膳了么?凝白醒来就去找了七公主,当然没吃饭。

她不说话,赵潜就明白了。

吩咐传膳,又道:我还要处理些事,你先用膳。

他去到外面,周身的温柔一点点隐去,漫不经心回到长案前,容色冷淡看着案头的供词。

与上回下药一样,也是记恨于他,所以铤而走险,同样是个不大不小的管事宫女。

他的目光又移向另一边。

贤妃自称荷包是她所为,然而查明证实,她幽禁己宫,从未与人取得联系,只有赵钺隔三差五过去,或好生安抚,或送些吃穿银两。

而赵钺,近几个月来上午去上书房,下午去练武场,直至天黑才回去,未曾有可疑形迹,足证未暗中见过东宫中人。

并且,他身边的那个宫人,似乎还兼暖床泄.欲,也不与人结交,不像是心腹,更不像是贤妃安排给他的。

那枚荷包,就同凭空出现一样。

赵潜容色沉敛,良久,一名身形纤细痩削的宫人进来奉茶。

她禀道:前日酉时,萧贵妃曾见过一名宫人。

离得过远,无法分辨对话。

萧贵妃见过人,第二日,赵连城来敬酒。

赵潜让她退下,不紧不慢处理了些别的政事,看看时候,才命人把案头收拾了。

远远过来,就看到探头探脑的某人一下把寝殿殿门关上。

他失笑,推开门,四下无人。

佯装未觉把门关上,唤:卿卿?卿卿?卿卿竟不在么?他叹了口气:卿卿真是在孤心尖上,叫孤日也想夜也想,一时不见,只如三秋。

转过身,那四下不见的卿卿通红着脸,正偷偷扒开门缝,准备悄无声息溜走。

凝白当然知道太子是在逗她,但她一点也不想奉陪,管他卿卿长卿卿短,她只想溜之大吉。

然而,她被抓包了。

但她很快就理直气壮:我要回房了!赵潜又叹了一声,笑起来。

凝白被他这斯文败类的模样弄得心里毛毛的,更加想跑了,却听他温声唤:卿卿啊,你听没听过……什么?分神竖起耳朵,然后她就被太子单手轻而易举抱了起来。

你听没听过,饱暖思淫.欲。

甚至是噙着笑的。

刚刚听说的凝白:……她真的忍不住了:你真的不会害臊吗!!!赵潜微微扬眉,古怪忍笑:卿卿觉得我是内敛性子?就算不内敛,也不至于如此坦然自若地求欢吧!!凝白心里暗骂,顿时变脸,柔弱起来:我不舒服……赵潜也不拆穿她,很严肃:是么?哪里不舒服?那更要让孤看看了。

凝白极力挣扎,然而还是没能逃脱被他看看,他看了许久,容色明显心疼柔软下来,以唇舌抚慰,只是亲亲她。

翌日,凝白醒来,近乎熟练地缓缓捂住了脸。

而后,飞快穿上衣物去找七公主。

先把娃娃的事解决了,她立马就始乱终弃!说什么也不会让太子再像昨晚一样亲遍她了!!!特别是被他蹂.躏过度、又重点关照的几处啊啊啊啊!!!找到七公主,七公主很不高兴:才一日,我哪里能有什么办法!!凝白深吸口气,扭头就走。

如此好些天,凝白一边听七公主骂太子哥哥针对她与她母妃,一边应付太子。

自从那日在太子床上留了一夜后,太子俨然把这当成了惯例,一入夜就哄着她留下。

娃娃问题还没解决,凝白抵挡得很坚决,生怕再节外生枝,只是关于为什么每次留下,一定不是因为她抵挡不住诱惑!终于,七公主想来也是急,怕突然多一个小不点儿来抢她的位置,想出了个出宫看看她的公主府建得怎么样的由头。

公主下降后,公主府就是她们的家,七公主也十六了,要去看看公主府完全合乎情理。

一出宫,七公主就不复在皇帝面前甜甜可人乖女儿的模样,变得飞扬跋扈,完全恢复了本性。

到了公主府,她更是挥退所有人,带着护卫逛后园。

一刻钟后,李九涯守在医馆外面的茶棚里,目送赵连城和凝白先后进去。

不禁想到上一次在茶棚喝茶时,一伙人突然出现,非说他喝了茶没给钱。

太过荒谬滑稽,他一言不发任人带走,想看看是哪个蠢货求他办事。

直到眼前出现金灿灿的曳地凤尾裙,他听到小公主甜甜娇蛮的恐吓:从今日起,你必须贴身保护本宫,不然本宫诛你九族!李九涯就想,如果是这么可爱的小蠢货的话,他也不是不能考虑。

医馆内,年轻大夫看看两个年轻女郎,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小娃娃?赵连城眼珠骨碌碌转了转,觉得自己很聪明很机智:她是我家刚过门的嫂嫂!我怕她不能生!大夫从医年份尚浅,还没见过这样刁蛮的小姑子,竟伸手管起兄长嫂嫂的房中事。

他就诊了诊,脉象平稳,身体还挺康健,滑脉倒没诊出来。

不过想想也正常。

先问:过门多久了?赵连城抢声:十来天!看看小姑子,又问:房事如何?小妇人红了脸,犹犹豫豫,小姑子还催快说呀!!凝白不是说不出口,而是大夫问起房事,她脑中一时是春风不知多少度,一时是她细溜溜手指插进太子墨发间,呜咽着抱紧他脑袋。

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定义房事如何。

半晌,难以启齿极了,应、应是很频繁。

完全符合新婚燕尔蜜里调油,便道:既是刚过门,没有小娃娃很正常的,有的新婚夫妇半年都不一定能怀上。

这就是说没有小娃娃了。

凝白闻言,与赵连城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作者有话说:小赵是真的罕见害臊的,毕竟他从小当世子,后来又当太子,受的教育在那里,决定了他必须上得了台面,至于私下么……作者只能说,女鹅觉得舒服,小赵就能为了诱惑女鹅留宿变着花样让女鹅舒服,亲亲咬咬只是其中一种(作者认真脸.jpg以及,我们小赵真的真的是个正常人嘎,不强.制爱不套金链子不囚.禁,所以决定了后来是他带娃追妻,而不是他动动手让人把女鹅迷晕了带到面前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