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汐月也看向温鹤洋:今年表弟应该会参加吧。
她这个表弟不仅从小跟着外祖学医,还继承了舅舅的天才大脑,从小就是个神童,早在十岁的时候就考了童身和秀才,成了大周年纪最小的秀才,一时名声大噪。
就在大家以为表弟会一鼓作气考取举人和进士的时候,后面的科考表弟却没有参加。
估计舅舅也是怕表弟年纪太小,担心他取得好成绩便会骄傲自满,所以才没让表弟参加后面的科考的。
不过如今表弟已经十三岁,要说心智,肯定比十岁的时候成熟许多,其实要科考的话也能考了。
这次我想参加。
温鹤洋一脸执着地看了眼温仲黎。
温仲黎苦笑:既然你想去你就去吧。
之前他阻止他继续科考也是怕应了那句老话,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不过如今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他若是一味阻止反而不好。
而且他这几年已经不光在教他做学问了,而是跟注重心智方面的教育,相信不管是成,还是败,他都能调控好自己的。
温鹤洋大喜:谢谢父亲!苏长青看着温鹤洋笑道:这次鹤洋怕是要中状元了!那肯定的!苏汐月也笑着夸赞:表弟可是早就有中状元的实力了。
表哥最厉害!苏洛尘跟温鹤洋最要好,这会儿也难得夸人了。
众人闻言皆是笑着,温鹤洋也看着苏洛尘道:哪有你厉害,你还武功呢!苏洛尘小脸一红,别扭道:我还没学呢,表哥不仅学识好,医术也好。
那你还会丹青呢!表哥的字好啊!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地互夸着,逗得大家都笑起来。
行了,你俩别再互夸了,你们兄弟一文一武再好不过了。
温仲黎看着两个孩子,眼里满是欣慰。
父亲母亲只有他跟姐姐两个孩子,而他也只有鹤洋一个,所以月儿和尘儿对他来说就跟自己的孩子一样。
他希望他们几个孩子都能好好的,不说能有什么多大的出息,能平安快乐的成长就好。
团聚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在温家用过晚膳之后,温岭海,温仲黎,温鹤洋一起出来送行。
你十五就要走了?温鹤洋恋恋不舍地拉着苏洛尘。
苏洛尘点了点头,又宽慰道:没事的,去了也能回来的。
等表哥考了状元,我便回来看表哥游街。
好。
温鹤洋笑着道。
看着兄弟二人这样要好,苏长青和温仲黎也很是欣慰。
温仲黎歉意地看着苏长青:父亲就是那个脾气,姐夫别介意。
苏长青苦笑:不会的。
他知道岳丈还在为君雅的事情气他,其实又何尝是岳父,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自己都没有办法原谅他自己。
温岭海则是给了苏汐月一本厚厚的秘笈:这是当年你师祖留下来,我看着像是医术,不过我却不能参透这书中奥秘,想着拿给你看看,或许你能看明白。
苏汐月好奇地接过书,还有外祖都看不懂的医术?为何不拿给表弟看看?表弟那样聪慧,又跟着外祖学医,或许表弟能看明白。
这是属于你母亲和你的,所以就传给你,将来你想给谁看,都随你。
提到女儿,温岭海满脸忧伤难过。
苏汐月知道他又想母亲了,她看着外祖伤心难过的样子,有冲动想要告诉他母亲或许不是难产而死,可是话到嘴边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事情的真相她还没有查清楚,等她查明了所有真相之后,再告诉外祖也不迟,免得他再受到二次伤害。
苏汐月到底什么都没说,收好了那本秘笈。
苏长青带着苏汐月和苏洛尘上了马车。
苏汐月和苏洛尘挥别了温家祖孙三人,便回国公府了。
一回国公府,苏长青便去了祠堂。
苏汐月看着苏长青那落寞的背影有些难过。
父亲又去陪母亲了吧,每次去完温家,或者团圆的日子父亲都会去祠堂陪母亲。
或许在不久的将来,父亲对母亲的歉疚就能减轻一些了。
苏洛尘看着苏长青的背影,显然也知道苏长青是去哪里,顿时小脸上写满了内疚和难过。
看到苏洛尘的小表情,苏汐月心猛地抽痛了下,她俯下身子捧起苏洛尘的小脸,认真道:尘儿,母亲不是你害死的,你没有错,所以不用内疚,也不用难过,母亲在天上看到,也不希望你这般为她难过的。
苏洛尘一下便红了眼睛,鼻子酸酸地看着苏汐月:可她是生我才死的。
看到苏洛尘强忍泪水的模样,苏汐月心疼地一把将他搂到怀里:不是,就算是那也是母亲爱你,你不需要为她难过,只需要开心快乐,健康平安地成长,那便是对母亲最好的报答。
苏汐月的话并没有减轻苏洛尘心里的愧疚和难过,可是她的怀抱却让他觉得无比温暖,她第一次在他身上感受到了母亲的温暖,情不自禁地伸手抱住了她。
苏汐月抱着苏洛尘宽慰了好一会儿,才将他送回了忘尘苑。
安抚好苏洛尘的情绪,苏汐月便回了房间。
苏汐月一回来,影一便出现了。
查到什么了?苏汐月想到姚氏的事情,问道。
影一连忙躬身禀报:除了那间香料铺子,周围其他几间铺子也是他们的,都在那人的名下。
影一将自己查到的那些资料递给苏汐月,苏汐月看完脸色瞬间便黑了下来:这么多,看来他们从国公府搬了不少啊!看着那一间又一间的铺面,苏汐月气得心都疼了。
就一个二个的都当他们国公府是什么?竟敢如此堂而皇之地在他们国公府里挖矿!!!苏汐月气得猛地将那些资料往桌上一拍,怒道:给我查!挖开查!从根上查!彻彻底底地查!这次她不仅要将这些蛀虫彻彻底底地从他们国公府中拔出,还要让他们全都付出应有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