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圣凌看着江戟的怂样,眼底满是嘲讽。
果然是个怕死鬼,这种人好对付。
宫圣凌像是自己人一般,笑着拍了拍江戟的肩膀:好说,那些西部人暂时还挺安分的,若是他们真的来攻城,也还有我呢。
江戟立刻朝着宫圣凌作了一揖:全都要仰仗伯爷您照拂了。
宫圣凌又笑着道:今日江将军长途跋涉而来,晚上我给你接风。
江戟倒是有些心动,可是想到什么又蹙眉道:如今战事吃惊,我们大肆铺张不妥吧。
宫圣凌嗔他一眼:那自然是不能大肆了,就我和你,我们两个小酌一杯,总是没问题的。
那就但凭伯爷安排了。
宫圣凌这样安排,江戟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我让人先带你回房间,你先休息一下。
宫圣凌叫来士兵,领着江戟去了他的房间。
打发走了江戟,宫圣凌便回到了凤卿绝的房间。
月影见他回来,忙上前关了房门:如何?他们可相信我们刚刚的说辞了?应该是信了。
宫圣凌没看出江戟有什么异样:而且从他刚才的话里能听出来,皇上对我很信任。
他让江戟全听我的,江戟应该不会插手同关的军事。
让江戟过来,估计主要是为了查探凤卿绝的真实情况。
那就好。
月影长舒了口气,小声道:那些御医没有太关注王爷的腿,咱们应该能蒙混过关。
宫圣凌还是有些不放心:反正你要寸步不离地守着王爷,千万不能让那两个御医发现什么端倪。
属下明白。
月影立刻应了,想到什么,又担心道:月夜和影一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也不知道有没有找到王妃。
宫圣凌也是一脸愁容:估计还没有消息。
若是有消息,必定会传信回来了。
老天保佑,一定要让王妃平安回来。
月影看着昏睡的凤卿绝,默念道。
……毒王谷。
苏汐月又在给男人施针了,已经一个月了,这已经是苏汐月的最后期限了。
若是男人再不醒,估计那老头也没什么耐心了。
苏汐月原本推算男人应该前两日就能醒的,可结果却是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苏汐月无奈,只能继续给男人泡药浴。
经过一个月的时间,这药浴里的药汁已经能被男人吸收一半了,墨绿的颜色能被吸收成中绿,显然这汤药对男人很有作用。
每次给男人施完针,苏汐月也会再给男人探个脉,针对男人的身体情况,再调整药汁的浓度,确保汤药的药性。
浴桶中,男人的表情依旧痛苦,甚至是越来越痛苦。
刚开始的时候男人感知力还不算很强,到现在男人的感知力越来越强,也会越老越痛苦。
看着男人痛苦的表情,苏汐月也知道他就这几日肯定要醒了。
啊!男人痛苦到极致,终于像是爆发出来一般吼叫起来。
殿下!守在外面的旋日和踏月听到声音,立刻冲进了房间。
是殿下醒了吗?两人刚要往屏风后去,却听苏汐月厉喝一声:医治还在继续,都给我出去。
两人脚步瞬间顿住,再不敢往前。
是。
两人应了一声,一起退出了房间。
重新关上房门之后,旋日激动地对踏月道:殿下应该醒了,快去通知毒尊。
我现在就去。
踏月也激动地不行,跑去找毒尊了。
君七夜醒来时,只觉得自己浑身疼得像是在承受着凌迟之刑。
朦胧间他瞥见自己身上的银针,有些动怒,生气地就想拔下。
别动!还没等他动手,耳边就传来一声厉喝:我现在正在给你解毒,若是你现在拔针,一切都会功亏一篑。
君七夜身子一僵,木木地抬眸看向苏汐月。
在看到那张绝美无暇的脸时,君七夜黑曜石一样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惊艳:你是谁?许久没有开口说话,君七夜的声音嘶哑得像个老者。
医师。
苏汐月继续认真地给他扎着针。
那种凌迟一样的疼痛,让君七夜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他死死抓着浴桶,额上的冷汗一层一层的往外冒,却再没有发出过声音。
苏汐月没想到这人还挺能忍,之前她每次给他施针,他虽然在昏睡可都会无意识地呻吟出声,可现在醒了,反而不出声了。
这针法就是很疼,不过很有用,依照你如今的身体体质,今日需忍一炷香的时间。
苏汐月快速地扎完最后两针,告诫道。
听到这样的痛苦还要忍一炷香,君七夜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为什么要醒?还不如继续昏睡!不过就算再疼,他也不能在女人面前叫唤。
苏汐月给他扎完针,转身就要出去。
君七夜见她收拾东西要走的样子,蹙眉道:你去哪儿?出去歇会儿,别乱动啊,一根针都不能掉,再痛也得忍着。
等浴桶里的药汁不变色了,再叫我。
苏汐月说完头也不回地就出去了。
……君七夜无语地看着苏汐月的背影。
这个无情的女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苏汐月刚出去,便见踏月带着毒尊过来了。
听说那小子醒了?毒尊一见苏汐月便有些激动地问道。
醒了。
苏汐月也不瞒他们。
太好了,本尊进去看看他。
一听君七夜醒了,毒尊就要进屋。
施针还没结束,我觉得你还是一炷香之后再进去看他比较好,行针之时不可有任何差错,否则容易有性命之忧。
苏汐月的警告让毒尊踏出去的脚,硬生生地收了回来。
屋里,坐在浴桶里的君七夜将苏汐月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耸人听闻的丫头!不过师父怎么会这么听一个丫头的话,那丫头到底有什么能耐。
不能进屋,毒尊兴趣盎然地扫了眼苏汐月:既然还要一炷香的时间,那不如你陪本尊下盘棋?苏汐月挑了挑眉,没反对。
正好动手动得多了,动动脑子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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