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
屋里,蓝雨嫣小心翼翼地看着苏汐月。
苏汐月朝她温柔一笑:从今日开始,我就要正式给你医治了,别紧张,放轻松,一切都交给我。
苏汐月的话,让蓝雨嫣渐渐放松下来。
自己能脱衣服吗?苏汐月看着她问道。
能。
蓝雨嫣俏脸红了一下,便开始脱衣服了。
小婵见状便上前帮忙。
见她们要她把衣服都脱光,蓝雨嫣还是害羞了,不过为了医治她还是听话地脱了衣服。
等她脱完,苏汐月便拿出银针,开始为她施针了:可能会有些疼,你忍一忍。
美人就是美人,又如此娇弱,实在是我见犹怜。
就连苏汐月都忍不住小心呵护她呢。
我可以。
蓝雨嫣点了点头,手却抓紧了床单。
别紧张,放轻松。
苏汐月哄了她一句,便拿出银针。
看着自己的手,苏汐月便想到了刚刚她在暴室杀苏漫云的情景。
她这双手应该是救人的,可她却还是沾了血。
不过她不后悔,苏漫云和凤裕城都该死。
苏汐月目光瞬间坚定起来,拿着银针便开始给蓝雨嫣施针了。
银针刺进肌肤的时候,蓝雨嫣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下,身体绷得更紧了。
放轻松,你如果一直这样紧张会影响治疗效果。
苏汐月这话一出,蓝雨嫣便强迫自己把身体放松下来。
苏汐月全神贯注地给蓝雨嫣施针。
蓝雨嫣一瞬不瞬地看着苏汐月,她认真专注的模样,让她看得出神。
皇后她长得可真美!她认真的样子也好好看啊!感觉到她的目光,苏汐月唇角弯弯:我脸上有花吗?为何这样看着我?你好看。
蓝雨嫣傻傻地回道。
苏汐月被她夸得更加不好意思起来:你如果疼的话,就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就不会疼了。
不疼。
蓝雨嫣小声说了一句,却还是乖乖闭上了眼睛。
苏汐月的速度加快,没一会儿一套针法便施完了。
蓝雨嫣也真的睡着了。
苏汐月替她拔了针,便替她盖好了被子,然后又替她探了脉。
感觉她的脉象强劲了不少,看来她的这套针法效果还不错。
苏汐月让小婵收拾好东西,便悄声出去了。
被凤卿绝拉着在长廊喝茶的凤寂凛见苏汐月出来,连忙上前道:怎么样?效果还不错,暂时需要每日施针,吃药。
先治一个月再说。
苏汐月自己有着打算。
蓝雨嫣的病情严重,不能耽搁。
所以只能先给她治,一个月的时间她应该能好不少了。
还没等凤寂凛有反应,凤卿绝便蹙眉道:治一个月,岂不是要治到你生产?不能让师父给她治吗?行针很辛苦,他不想她大着肚子还要这么辛苦。
苏汐月苦笑:不太方便,等我生产之后再交给师父吧。
前期需要施针,只能她来了,等一个月之后,或许就不用施针,只需要吃些药,那时候再交给师父好 了。
凤卿绝蹙眉还想说什么,凤寂凛已经感激地朝苏汐月躬身了:谢谢你。
皇兄就别客气了。
苏汐月可不是为他这一声谢。
我能不能进去看看她?凤寂凛巴巴地看着房间道。
当然可以,不过她睡着了,你小声些。
苏汐月提醒了一句,也回房间休息了。
凤卿绝知道她很累,立刻陪着她回房休息了。
翌日。
凤寂凛夫妇是闻着香味醒来的。
昨晚施针睡着之后,蓝雨嫣便一觉睡到现在。
凤寂凛见蓝雨嫣今日脸色好转了些,关心道:怎么样?心还疼吗?好很多了。
蓝雨嫣捂着心口,看着凤寂凛笑道:它好像轻了。
她今日感觉浑身都轻松了很多,就连心都好像轻了。
之前她的心就好像浸透了水的棉花,沉得她就要窒息一般,可今日她感觉棉花里的水少了,没那么沉了。
那就好。
凤寂凛搂着蓝雨嫣:她是神医,她一定能治好你的。
他以前从未像现在这样对她的病有过信心,可是现在他相信她一定能被治好,一定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
她很医术好,又温柔,我好喜欢她。
蓝雨嫣想起昨日苏汐月专注地给她医治的样子,巴掌大的小脸不自觉地便红了起来。
凤寂凛看着她突然娇羞的模样,眼眸倏地一眯,捧起她的小脸酸涩道:不行,你只能喜欢我!蓝雨嫣被他逗笑了:她是女人,你也吃醋啊!女人也不行,你只能喜欢我。
凤寂凛一本正经道。
蓝雨嫣认真想了想,挑眉道:好吧,那第一喜欢你,第二喜欢她。
凤寂凛皱着眉,又要反对,蓝雨嫣却不高兴了,撅起小嘴:不可以反对,她是我的恩人,我一定要喜欢她。
……凤寂凛无奈了:好吧,看在她为你医治的份上,那就允许你喜欢她吧。
蓝雨嫣高兴了,闻着外头飘进来的味道,肚子都忍不住叫唤起来:外面是谁在做吃的,好香啊!我去看看。
这香味凤寂凛都受不了了,起身就要出去。
我也去。
蓝雨嫣不想在床上躺着了,她都躺得要发霉了。
别,你要吃什么,我去端来,你不能吹风。
凤寂凛不想她出去,怕她受寒。
没事,不是有神医在吗?我的身体很快就能好的。
蓝雨嫣说得很是轻巧。
凤寂凛哭笑不得。
是很快就能好,又不是已经好了。
凤寂凛也拗不过蓝雨嫣,也舍不得拗她,只能给她披了斗篷,带着她出去了。
外头,苏汐月她们也闻着药膳的香味起床了。
皇后。
看到苏汐月,凤寂凛和蓝雨嫣连忙行礼。
皇兄和皇嫂就不必多礼了,你看看她们两个,都不行礼了。
苏汐月看着沈佳箐和顾雪依笑说着。
她自己其实就是比较重礼数的人,只是她现在肚子月份大了,福不下身了,加上她做了皇后,需要行礼的人也少了,以至于她现在都不怎么行礼了。
所以其他人的礼,她也是能免则免,尤其是在这同心殿里,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一会儿行礼,一会儿行礼,也太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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