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浴池

2025-03-22 07:41:30

毓庆宫的宫人们知道这的主人一向早眠, 在戊时就会换好热汤。

黛争一路被傅兰萧带着走,被宫人看见时,她都会下意识地低头,躲到傅兰萧的背后。

也不知怎么了, 方才还能和她纠缠在一起的傅兰萧此时又像十分嫌弃她一般, 不让她离他太近, 脚步加快,只让她跌跌撞撞地跟着她。

虽然早就知道皇室的吃穿用度穷奢极侈, 但黛争看着蒸腾着热气的巨大浴池,还是不免吃惊。

不说用具外饰丽都浮艳, 就连出水口的雕头都是由鎏金雕琢而成。

替她清理干净。

她被他甩到两个宫女面前,看着年纪较大,应是宫里的老人了。

二人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便上手去褪她的衣衫。

我、黛争张了张嘴,她下意识想拒绝他人伺候,可一想到傅兰萧, 就闭上了嘴。

宫女们已经将她的外衫褪下, 正欲解她里袍的腰带, 黛争用手挡了一下, 但是失败了,这两个人只听傅兰萧的命令,虽然动作温柔,但暗自发力,将她的腰带也。

可傅兰萧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另有一位宫女脱掉他的外衫, 将他的衣裳工整地摆放整齐。

黛争的心兀地一跳, 你不走吗?此时她身着的衣裳已经被褪到只剩小衣, 看着宫女们沉默地来又沉默地走,她倍感不妙,那夜发生的事隐约回荡在她脑中。

她现在可是分外清醒,不愿与傅兰萧来一个二次回忆。

黛争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逃过这次:殿下,您今日可是议亲了,实在是……不妥。

可她的话音刚落,傅兰萧就朝她走了一步,吓得黛争赶忙后退。

结果一脚踩空,直接落进了浴池中。

虽然她会水,但依旧被灌了一口水,全身湿透地站在池中咳嗽。

小衣被打湿后,紧紧贴在皮肤上,隐约露出其下白皙的身子,水雾弥漫在整个浴池周围,更增添一层暧昧。

紧接着,她看到傅兰萧宽衣解带,想也没想转身就跑,而后只听到下水声音,傅兰萧三步两步就将黛争捉了回来。

黛争的后背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前,眼神空洞地看着腰间的水波一层又一层地荡开。

在她身后的人,好似一块暖玉,外热内冷,再热的池水好像也灌不进他心房似的。

黛争捉住他解衣的手,而那只手犹如枷锁一般牢固,令她窒息。

她束胸的布带子,在非就寝时间被剥下,真真让她十分不自在,总觉得哪里空了一处,比衣不蔽体令她不安。

殿下不用再告知我们做过什么了……她根本无从抵抗,声音越来越弱,若是因为我女扮男装让您有了兴致,是我的不对。

我就是个从边地出来的山野村妇,我没伺候过人,一点都不能让殿□□会到床笫之间的乐趣的!莫要让我唐突了殿下,要是殿下需要,就让我出去叫别人来,行吗?你这是跟谁学的?傅兰萧面色见冷,手下还在逗弄她,捏了捏她的腰,冷哼道:是在画舫见多了,自己也会说几句?黛争对这种事又不是不懂,她幼时寄人篱下,姑父姑母做那档子事也从来不避讳她,到了周府,混进了男人堆里,总要听旁人吹嘘一下自己的哪方面的能力。

男人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如何跟勾栏院的娘子们翻云覆雨这件事,说不定她听的比傅兰萧还多。

所以,她一直算一个早熟的孩子。

她只是觉得事到如今,她委婉了好几次,傅兰萧都不明确回答她,不如不再跟傅兰萧兜圈子,直接简洁明了地说出来,再想下一步对策。

她还在坚持从傅兰萧的身边脱离,水波萦绕在他们周身,二人身上滑腻到不行,您一次次地不放过我,借机磋磨我,无非是鲜少见过我这样的女子,只是觉得新鲜罢了。

她讲的道理足够多了,若是头牛听完都要回头了。

但只要您仔细想想,我能跟其他女子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样貌和身材都不是顶尖,在长安城,殿下随便看到的女子都比我的家世清白,我——呀啊!带着阻力的巴掌是拍在了黛争的股上,让她惊叫一声。

并且再次提醒了她,她现在是空荡荡地被他抱在怀中,她不仅能感受到水涟的流动,还能感受到他逐渐苏醒的孽欲。

她的话再次被打断了,说够了?傅兰萧用拇指大力挼搓着她的唇珠,让她嘴上的血色逐渐化开,说够了就换个我喜欢听的,上次跟你说的按摩,你自己做过没。

这样的话他难道是第一次听吗?殿下!你是不是疯了!黛争眼热身热,她双手护在胸前,尽量让自己的身子往下沉,你当时已经知道我是女子了,还要让我做那样的事!你怎么不说,是我看在你是个女子的份上才让你做这般事?他倒是道貌岸然,即便二人已经坦诚布公,紧紧相依,他能忍下去的时候也能用正常人的脸色跟她说话。

无所谓,反正之后就要变本加厉地还给她。

衣冠禽兽!你自己弄去吧你,登徒子,腌臜货!去死!黛争却忍无可忍,她的耐心可不比傅兰萧,只要稍微一激,就能原形毕露。

她直接抱着他的手臂上牙,还他一个血涔涔的伤口。

傅兰萧就喜欢她这样气急败坏,拼命反抗,却又无能为力的模样。

这样才会让他心中犯痒,难以忍受,恨不得直接捅进去。

你就这么喜欢咬人?傅兰萧捏住她的脸颊,迫使她松口,将她摆正,见她唇齿间又沾满了血。

跟个野猫一样。

那也有人想跟野猫发生点什么!黛争骂了回去,话语间都带了点乡音,我那处如何关你屁事!呸,亏他还是劳什子九皇子,若没这头衔,不过就是个市井登徒子,长得倒是一副人畜无害的脸,亏她还曾经总将她视为高悬的月亮,什么狗屁,尽做哪些腌臜事!他看着她满眼水雾,红唇微肿,倏然一笑,俯身再次吻住她。

她承受住他再次施下的力道,但她这次也毫不示弱地反咬回去,相互驯服不得,互相各占上风。

她大错特错,顺从从来不是最优解,反抗才能夺得先机。

只是她并不得知,她现在他眼中是一番怎样的美景。

傅兰萧自己也好似领悟了什么。

在他眼中,黛争并不漂亮,这是实话。

他见过比她漂亮千八百倍的女子,但他对她们提不起兴趣。

可黛争不一样,就连因愤怒而稍稍扭曲的表情,也是美丽的。

是生机,是野性。

一吻下来,黛争气喘吁吁地看着傅兰萧,狠狠地抹去嘴唇间的鲜血,以及湿咸的味道。

她流着泪,希望能在傅兰萧身上找到一丝反感。

他脸上的表情极为复杂,就连黛争也十分迷惑,为何一个人能露出这番嫌弃、卑鄙、怨恨的表情的人,能长得如此仙姿玉骨,蒙蔽了那么多双眼睛。

她受到到了他的双手在她身上游走,膝盖抵开了双腿,她知道今日已经逃不过去了。

她也逃不到哪去,或许在自己暴露身份那时,成为他的床下之宠已经板上钉钉。

不过……等着吧,她这条野猫,总有一天咬的鲜血淋漓。

傅兰萧看着她线条流畅的身形,手抚弄在她心中上,又吻了她一遍。

他渐渐食髓知味,抵在她那处摩挲,声音喑哑。

何必呢,你本就心悦于我。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永远心悦你?黛争也止不住地轻嗤,热气氤氲,她身体的温度一直在升高。

他的动作未停,黛争么,就是一块硬骨头,傅兰萧犹如一块巨锤,毫不留情地将她凿开,欣赏着她因他产生的痛苦、绝望,和满室的低喘。

他在她耳边冷哼,写着话本意/淫自己,又嘴上说着相信他,还要不自量力地保护他。

可她纯粹是个骗子,做完这些事,便欣然选择了他人,好似世上任何一个人都比他值得选择一样。

想到这里,傅兰萧的理智回了大半,更加毫不留情地摆弄了她一番。

梦中的场景终于和现实中合二为一,少女白皙的身体生着红润的光泽,长睫落上了水珠,就像有珍珠落在她脸上,那般的晶莹剔透。

了了结束了一次,他便将软成一团的黛争抱了起来,让她靠着池边坐下。

他盯着她的红肿,纵使池水已然清洗过一次,但还是有一部分从中流了出来。

黛争。

他唤着这个,自己给她取了名字的有趣的小玩具,微眯了眼睛,面露餍足,吻着她细瘦修长的腿。

真有趣,你怎么长的。

他只评价她的骨骼,说她生的很好,是他喜欢的比例。

他抬起她的一条腿,像是对先前夸奖的自我奖励与探究。

可这姿势和从后面来的就不太一样了,她是可以看到他的。

这让她羞的赶紧双腿并拢,扭起身子便要往外爬。

这更给予了他可乘之机,抓住她的脚踝往回一拉,近乎是坐在了她的腿肉间,面不改色地去掂量她的一点都不多余的肉。

若你自己不弄,便每日来我殿中,我给你弄。

我去你殿中,我现在好歹还是个校书郎吧,殿下。

若是被有心人看到,倒是成就了宫廷佳话!这话她都说了多少遍了,可傅兰萧根本是当做没听见,偶尔听见了,就用更加难以启齿的方式回应她。

那便在安乐坊等我,我去看你弄。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