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晔疾步回了朝翔苑。
只片刻后,齐澈便已到了。
他对着南宫晔行了礼,立在一旁。
南宫晔招呼他坐了,让人奉了茶,便犹豫着开口问道:她,可醒了?身子如何?齐澈点头道:已经醒了,只是身子还很虚弱,需好生调养一些时日,便可康复。
南宫晔似舒了一口气,敛了敛神,目光定定的望着齐澈,半响方问道:齐澈,本王待你如何?齐澈怔了怔,目光回望南宫晔,道:王爷对齐澈有知遇之恩,齐澈曾承诺过,此生只效忠于王爷。
南宫晔说了声好,站起身缓步走到齐澈身旁站定,看着他的眼睛,问道:那你告诉本王,她的身子可是有旧疾?或是有其它不妥之处?不要告诉本王没有或是你不知道,本王,要听实话!齐澈道:王爷如何知道她的身子不妥?南宫晔目中带痛,眸光微暗,想起她那日带着绝望的哀伤表情。
沉痛道:以她的性格,兴许会与我赌气较量,但绝不会放任我将她赏给士兵而毫不反抗。
想到那日的情形,被剥落的衣裳,碰到她身子的手,他便愤怒的想将那些人全部杀掉,可是,这一切却是他自己所主导。
齐澈道:您何不亲自问她呢?南宫晔眯起凤眼,闪烁着寒冷的光芒,沉声道:怎么,你不愿告诉本王?齐澈叹了一口气,淡淡道:不是齐澈不愿说,而是齐澈曾经答应过她,不会将她的事情透漏出去。
南宫晔道:连本王也不能说吗?齐澈不卑不亢道:王爷想让齐澈成为失信之人吗?南宫晔又望了他一眼,收回目光,转身面向窗外的冷月,淡漠的声音,听不出丝毫的情绪。
齐澈,本王知你是魔宫长老卓穹的关门弟子,却从未对你有过半分怀疑,只因本王深知你的个性。
即使你帮着她隐瞒身份,本王不曾对你有任何责罚。
你该明白,这对于本王而言,已是天大的容忍。
齐澈脸色微白,也站了起来,垂飘舞,尘土飞扬。
大约就是这个了,但从这幅图的笔墨来看,应是不久前画的。
南宫晔拿着画的手微微颤了颤,怔怔的望着图中的背影,心中震撼无比。
难怪她在十年之后,还能将十年前他的背影,画得如斯传神,原来——竟是如此!那画中的萧瑟苍凉也许并非对他的诠释,而是,当时她的心境。
其实,她早已透过这幅画告诉他,他们曾经相处的日子,而他,却因为防备之心,对此毫无觉察。
也许,她从未刻意瞒过他,甚至不止一次的想要提醒他,那被风吹落的面纱,不曾掩饰的容貌。
陌儿,原来她与他一样的矛盾,一样的挣扎。
十年对着他的背影,那是怎样的心境和感情?南宫晔眸中的痛越来越深,直至笼罩了他全身。
陌儿,既爱他,为何又要背叛伤害他?他不懂,真的……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