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时光总是流逝得特别快,五天时间好像被缩短成一天似的,纪庭然觉得自己仿佛昨天才来到峇里岛,怎么今天就要离开!这五天里,除了怪怪的席拉,她过得非常愉快,屈劭泽请了两天假陪她四处逛,瞧他那热门熟路的模样,就快要变成在地人了。
饭店再过两天就要正式开幕了,所以今早针对试卖的营运召开检讨会,屈劭泽自然不能缺席。
由于纪庭然是搭下午的班机离开,再加上没有屈劭泽陪伴,所以她没再安排其他节目,只是把行李全都打包妥当,然后悠悠哉哉的在饭店里闲晃。
不知道他们的会议要开到几点,但她猜测会议地点应该是在大厅那栋主建筑,因此晃呀晃的,就晃到那附近去了。
最后一天,心情实在很舍不得,这一趟虽然过得很充实快乐,但在这时候却有怅然若失的感觉。
不知道今天分别后,又要几个月才能见面?想到又得开始电话交流的生活,她就觉得很心酸。
但,又能怎么办呢?她的家人们都在台湾,她不可能随着他搬到峇里岛来,况且这里的生活不适合从小在城市里长大的她,偶尔来住个几天放松一下还可以,要是久住的话就无法适应了!而他,现在才刚开始,好不容易累积了好成绩,更不可能要他现在放弃,回台湾去。
所以她除了忍耐思念的煎熬,目前是别无他法了!好吧,她不得不承认,席拉的话还是在她心中留下了阴影。
正如劭泽他自己所说,他是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她这个亲密女友经常不在身边,他有生理需要时怎么办?长期禁欲或长期DIY都不是办法吧?会不会哪一天当真耐不住,就会被别的女人乘虚而入了呢?她实在无法想象,要是他劈腿,她该怎么办!想着,走着,不知不觉,她走到了一处绿意盎然、枝叶植物特别茂密的区域,才打算往另一处走去,脚步却被隐约传来的声浪给拉住。
……我从半年前就很喜欢你了,只是到现在才敢鼓起勇气告诉你。
对不起,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虽然感到很意外,但是仍立刻清楚的表明立场。
谈话的声浪是一男一女,而且听在纪庭然的耳里是莫名的熟悉,她捧着一颗惊惴的心,不禁再挪近几步,悄悄探头觑看。
这一看,脸色刷白,心口仿佛遭受一击——竟是屈劭泽和席拉!会议开完了吗?他们在这么隐密的地方做什么?现在又是在演哪一出了?席拉的嗓音再度传来,纪庭然立刻仔细的竖起耳朵偷听。
我知道你有女朋友。
席拉根本没把这事视为阻碍。
你知道就好,所以我们不能在一起。
屈劭泽很干脆的拒绝。
有女朋友不要紧,她在台湾那么远,根本不是问题,重点是,你喜不喜欢我?想不想接受我?她直截了当的询问。
我的心都在我女朋友身上,没办法分给别人,抱歉。
他明快果决的斩断她的奢想。
真尴尬!开完会好死不死被席拉逮着,竟是拉他来这里讲这种感情事?!屈副理,请你不要说得那么笃定好吗?心慌意乱,席拉蓦地拉住他的手,恳求的望着他。
你女朋友不能时常陪着你,你在这里也会寂寞啊!我愿意在峇里岛代替她照顾你、安慰你。
好不好?她大胆求爱,完全拷贝自帮纪庭然服务时所说的论调。
席拉的话令一旁偷看的纪庭然忍不住嗤之以鼻,想要现身去打断他们,又怕自己一冲出去,会太过冲动,搞得像泼妇骂街就没气质了。
只是……臭屈劭泽,虽然他坚定的立场令她很欣慰,但是她对他有肢体碰触,他就更应该立刻抽手,还拖延什么!我不用人照顾、也不用安慰,谢谢你的好意。
似乎是感应到纪庭然的咒骂,他这会儿就真的抽起手,摆脱她的碰触。
屈副理,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也不计较你是不是有女朋友,我只希望你不要拒绝我,让我待在你身边就好,可以吗?席拉不愿意打退堂鼓,这次是抱住他的手臂,还努力不懈的继续试图说服他。
这种不在乎自尊心的做法令他无法苟同!屈劭泽的脸冷了下来。
席拉,请你自重。
他沉声斥喝,用力甩开她的束缚,转身就要走。
啊……席拉却在惊呼声之后,踉跄的跌倒在地,手掌和手肘因而擦伤。
流血了,好痛……屈劭泽错愕的回过头看她,没想到这一甩就害她受伤,道义上不能丢下她,连忙又踅回去。
对不起,我不是……他愧疚道歉,弯下身要扶她起来,却冷不防的被勾住颈项,一记拉力让他失去平衡。
屈劭泽扑倒在席拉身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献上的红唇给堵住了嘴巴;他要爬起来,却因为姿势和她的束缚而不易施力,想要斥骂,一张嘴反而让她更深入的亲吻他,混乱的纠缠在一起。
纪庭然看到这一幕,不禁瞪大眼,心里是立刻打翻了醋坛子,气愤的抡起粉拳,没办法心平气和的面对这状况。
这个席拉,不是怪怪的,而是不怀好意!笨屈劭泽,居然还推荐她替她做SPA?!想到那次的SPA,她的感觉就更加的不舒服。
席拉根本是在对她下马威。
觊觎别人的男朋友,还那么理直气壮,真是够了!不过再气、再呕,她还是得看到最后,因为她要知道屈劭泽面对这么强烈的诱惑,能不能够全身而退,能不能坚定立场。
如果通过这样的考验,她就能安心的在台湾等待他为两人的未来打拚。
席拉,你太过分了!未几,屈劭泽终于挣脱八爪章鱼的掌控,站起身拉开彼此的距离,气极败坏的斥责她。
我郑重警告你,不要再有下一次,否则这种不检点的行为,会让你丢了这份工作。
搞什么鬼!他这个大男人,居然被一名弱女子给强抱、强吻?真是太丢脸了!我只是喜欢你,难道错了?!席拉站起身,不甘的低嚷。
当然错了。
喜欢的对象错了,喜欢的方式也错了。
他不给她一丝希望,以免后患无穷,最后掷地有声的申明。
我跟我女朋友都把对方当作是要一辈子走下去的对象,所以任何人的破坏都是没有用的。
听到这里,席拉承认失败,她梳好的包头乱了,身上的衣服脏了,送上自己还被嫌弃,狼狈又沮丧。
她没再多说什么,心底打消了对他的幻想和希望,便黯然的转身离开。
--------------------------------------------------席拉离开后,屈劭泽连忙整理自己的仪容,他以手背用力抹着方才被吻过的嘴唇和脸颊,再扒梳了几下头发,抚平衬衫绉纹、拍拍长裤污渍,觉得差不多OK了,才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出这一隅。
齁~~躲在一旁看完全程的纪庭然忽然跳出来,冲着他发出那种逮到了的声音。
在遇到被侵袭的事后,还被凭空冒出来的人吓到,屈劭泽脸色苍白的倒退三大步。
完蛋了,被庭然看到了吗?你……在这里做什么?他的眼神心虚的乱瞟,心底担心着方才有没有把席拉残留的口红印擦干净。
他可不想因为那莫名其妙的事又和庭然旁生枝节!我散步啊,你咧?这里都没啥人,你又在这里做什么?她戏谑的反问,故意吓他。
我?屈劭泽愣住,一时找不到好理由,只得环顾四周想掰借口。
可这一隅算偏僻,只有草皮、植物和石雕。
我只是正好经过。
唉!他发现自己竟然冒着冷汗!哦……我刚刚好像听到这里有争吵声耶!她佯装质疑地问。
你在跟人家吵架吗?没有吵架,是讲话声啦。
既然她有听见声音,他就只能承认,但还是下意识隐瞒。
走、走吧,行李整理好了没?我可以送你去机场哦!纪庭然边走边斜睨着他,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明明没有做坏事,他在心虚个什么劲儿啊?根本用不着隐瞒她啊。
劭泽。
她霍地出声,看见他惊跳了下,她旋即故意纳闷的质问:你干么怪怪的?没、没有啊!他直觉否认。
你干么一脸心虚?既然他不主动说,就由她来问吧。
糟,心虚居然会写在脸上?!没、没有啊!他还是否认。
明明就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她危险的眯起眼,凑上前审视他的神情。
一阵心慌,他连忙别开脸,避开她的目光。
哪有什么事?是你多心了。
照样含糊否认。
他闪避,她还是一直盯着他瞧,瞧得他头皮发麻、冷汗直流,浑身不对劲。
光明正大惯了,这会儿要对她隐瞒,才知痛苦。
可后来从她晶亮灵黠的眸子里,他才恍然意识到她应该是知道的,那就没必要再瞒了。
好啦好啦,告诉你就告诉你,我本来是不想讲的。
他一脸豁出去的样子。
不过先说好哦,我没有对不起你,你不可以误会我哦!看他紧张的样子,纪庭然挑眉抿着唇,点头静待下文。
是席拉把我叫到那里,向我告白,可是我拒绝了她,不小心害她跌倒受伤,想去扶她时,她就失去理智的把我也一起扯住,然后……他顿了一顿,觑看她的反应。
然后怎样?她明知道,还故意问。
然后强吻我。
觉得没面子,他声如蚊蚋。
她没说话,只是上扬的嘴角泄漏了她正在笑。
屈劭泽狐疑的睇看她。
我以为你会有生气的反应,怎么好像还有点高兴的样子?我的男朋友面对主动送上门的诱惑可以不受影响,还义正严辞的拒绝,我干么要生气?她绽开娇俏的笑容,勾住他的臂弯,撒娇的睇看着他。
相反的,我应该要觉得很高兴呢!他释怀一笑,松了口气,最怕就是她又跟他闹别扭,他可吃不消,既然她没生气,他就放心了。
原来你都看到了,还假装!他轻捏了下她的鼻尖。
幸好你的表现没有让我失望,不然我会很伤心的。
她也学他反捏了下他的鼻尖。
放心,我永远不会让你失望的。
他自信满满地说。
一抹甜蜜跃上嘴角,她挽着他回梦之阁。
其实刚刚看到的那幕是意外的收获。
虽然席拉在她心中制造了阴影,但也误打误撞解决了她心中潜在的忧虑。
收获?怎么说?他不解她的说法。
因为本来我还满担心你一个人在这里,总有一天会劈腿偷吃、被别人抢走,但是看过你刚刚的反应表现,我的忧虑不安就全都不见了,也能放心的在台湾等你,让你安心的在这里努力工作,所以这算是意外的收获啊!她满意的解释着。
那岂不是要反过来谢谢席拉?他诧异的扬眉。
也不能谢谢她,因为她占到便宜了。
她意有所指,恶狠狠的瞪看他的唇。
你想干么?他赶紧捂起嘴巴,以免她做出什么动作来残害他的唇。
她打趣地说:我的所有物被玷污了,你说怎么办?那你来消毒。
他弯下身,朝她嘟起嘴。
别想。
她正好顺势捏起他的唇瓣,惹得他唔唔痛呼。
我现在亲你,岂不是吃到她的口水?屈劭泽痛得眼眶泛泪,真是无妄之灾啊!如果男人以为有艳福送上门就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那就大错特错了。
有时候,天上掉下来的不是礼物,而是灾难啊!尾声四年后,桃园国际机场——忙碌的人潮来来往往,广播的声响接连不断,营造出步调紧凑繁忙的景象,一抹高挑清丽的身影伫足其中,出色容貌与气质使她宛如鹤立鸡群。
她不急也不忙,反正四年都等了,有什么好急好忙的?炯亮慧黠的美眸瞧了瞧入境处的这一波人潮,索性找了个位置落坐,静心等待。
屈劭泽要回台湾了。
是真正的回台湾住下,而不只是休假回来看看!他投注四年半的时间在峇里岛的美丽殿,一路从客房部副理,升上了客房部经理、兼任每一季行销企划的负责人,并且在王琮荣的提携下,只要有哪一部门的主管有空缺或休假,都会安排他代理,所以得以累积许多饭店餐饮经验。
现在在饭店这个行业,除了厨房,把他丢到任何一个部门,他都可以游刃有余的接下。
优秀的表现和工作能力,让屈劭泽受到集团高层的注意与重视。
因此,当集团近期收购国内一家饭店,打算全面整顿内部人事,需要派遣一名有丰富经验的饭店领导人才时,屈劭泽脱颖而出。
这一趟调职,他不但可以回到故乡,和相恋多年的女友相守、就近照应父母,他还坐上了总经理职位。
虽然当个总经理并不是有什么了不起,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至少不会让人说他现在的成就是靠女友的庇荫,他可以理直气壮,自豪骄傲。
想当初毅然决然的离开台湾,还险些无法得到庭然的谅解而失去一段真爱,现在想来,选择这条路是正确的。
一身休闲装扮的屈劭泽推着行李步入迎宾大厅,锐利目光马上搜寻着熟悉的倩影,很快便瞧见穿着驼色大衣的纪庭然,而她也同时瞧见了他,扬起微笑立即朝他走来。
欢迎归国,屈总经理。
她促狭的调侃,心里其实非常高兴,一方面他真的有了傲人的成绩,另一方面两人不必再像牛郎织女苦等着见面之日。
他莞尔的睇看她,待她走近,便展臂拥住她。
恭喜你升职了。
她回拥他,在他耳边说道。
是恭喜我们都升职。
他愉快的纠正。
也对。
她挑挑眉,同意。
他松开她,改搂着她肩膀,两人边走边聊,出色登对的模样,就像是耀眼的聚光体。
现在的屈劭泽,是一家五星级饭店的总经理;纪庭然则是新世代广告公司的公关副理,两人在一起是俊男美女的搭配,在社会地位上是足以匹配。
现在的屈劭泽若是要娶纪庭然,不会再被质疑是想攀名附利,也不会被取笑是吃软饭,反而会说是天作之合。
为了庆祝彼此升迁,庆祝不用再分隔两地,纪庭然在餐厅订了位置替屈劭泽接风——庆祝有很多事值得庆祝,干杯。
纪庭然举起红酒杯,眸光因酒意醺染而慵懒娇媚。
干杯。
屈劭泽举杯轻撞出清脆声响,两人仰首啜饮杯中紫红液体,然后互视而笑。
如行云流水般的钢琴旋律在浪漫的氛围中流泄,舒适的沙发座,美味的食物,加上心上人儿作陪,置身在此,心旷神怡。
在摇曳的烛光中,他凝望着她如盛放玫瑰般娇艳的美丽容颜,柔情密意涨满心胸。
这么多年了,他们仍然还陪在彼此身边,感情也依旧深浓,这样的缘分是多么珍贵难得啊!庭然,我发现怎么看你都看不腻。
伸出大掌握住她的柔荑,对她的爱恋从来不曾稍减。
等我四、五十岁,人老珠黄了,你就看腻了。
她抿嘴笑。
不会,我现在就可以想象得到你上年纪以后的样子。
他那口吻好像比她还有把握。
五十岁的林青霞、四十岁的关之琳,都还是美丽依旧,很有韵味。
不会?纪庭然横睇了他一眼。
以后的事谁知道呢?随着年纪的增长,想法、观念、心态也渐渐变得不同。
那我们来验证。
他揪紧她的手,目光灼灼的望着她,这是要和她相约一起老。
你很喜欢验证哦,什么事都要验证。
她噗哧一笑,酡红的脸颊更显娇艳动人。
欸?对厚。
被她调侃,他也很开心。
她突然想起地问:你什么时候要回中部看你爸妈?看你什么时候挪出时间跟我一起回去?他反问,要带她同行。
你趁还没上任先回去啦,我最近不行。
她是新官上任,战战兢兢,走不开。
回去要带媳妇儿一起回去,不然会被我爸妈骂!他咧嘴笑,话中已有清楚涵义。
她一愣。
谁要当你媳妇儿啊!她抽手皱鼻。
不是你还有谁?他把手伸进西装口袋里,拿出了一个蓝色方盒,打开,然后推到她桌前。
庭然,你记不记得我以前要你给我五年时间,让我寻找自己的事业,现在我依诺做到了,嫁给我吧?她又愣。
看着那璀璨耀眼的素雅钻戒,有点感动,因为自己为他等待了那么多年,总算没有白白浪费。
但是,她却没有欣喜若狂的感觉。
时光若是回到五年前,她向他提出想结婚的时候,他拿出戒指求婚……就算只是一只普通的银戒,她也一定会高兴得跳起来抱着他跳。
NO,我现在不想结婚了。
她嘟着嘴,摇摇头,瞅着他,说出了令他惊愕的答复。
为什么?你不是很久以前就想结婚了吗?他不敢置信的扬声问。
那是很久以前呀!她答得理所当然,接着又匆有感慨地说:结婚是需要冲动的,那种冲动一旦消失,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找回来。
屈劭泽张口结舌,不知该说什么,只觉得心慌。
你已经不爱我了?忐忑的他,问得好轻好轻。
我什么时候说我不爱你了?她没好气的笑问。
不爱你,我怎么可能还等你?那、那你为什么不嫁给我啦?他被搞得雾煞煞,快疯了!不结婚,我们还是很好,结了婚,我们也不见得会更好,那何必多此一举呢?她现在的想法跟以前不同了,反而还认真的想说服他。
这……根本是歪理嘛!但他哑口无言。
难道我们要永远这样没名没分的在一起?都不结婚?他讷讷追问。
等有结婚的冲动时就结。
她答得好玄,不过她现在是真的没有想结婚的念头了。
那是什么时候?他很难接受这么笼统的答案。
我也不知道嘛,现在心思都摆在工作上,根本没有想结婚的念头。
她很无辜的噘了噘嘴。
他瞅着她,已经能体会当年她想结婚却被他以事业为由婉拒拖延的感觉,有多么的沮丧失望。
迎视他的目光,纪庭然眉心微蹙。
干么这样看我?我敢冒险等你五年,你难道就没有耐心等我吗?她轻声质疑。
等,我等~~能怎么回答?他当然是硬着头皮接受。
虽然他已经急着要把她娶回家,可是委屈她这么多年了,这次不能再不顾及她的感受。
这才对嘛!听见满意的回答,眉心舒展,红唇不禁扬起愉快的微笑。
屈劭泽看着那孤孤单单的躺在盒子里、等不到主人青睐的钻戒,就像自己被冷落的满腔热情,不禁感到同情。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他拿起盒子,更加送近她面前。
收下它,这是你已经被我订下的证明。
先绑住她,再进行其余的努力。
她哂然一笑。
之前她就是太死心塌地,他才会放心的离开,这会儿让他尝到不安的滋味,他就能明白她从前的心情。
不过,他没辜负她,她当然也不会让他太失望了。
接下钻戒,她取下颈项上的项炼,把原本的坠子拿了下来,再把钻戒穿进链子里重新戴回脖子上。
我收下,等我找到了结婚的冲动,它就会回到它该在的位置上。
她抚着锁骨上的钻戒,眉眼含笑的凝望着他。
我想,不会等太久的。
一抹自信笑意跃上嘴角,俊眸中闪着势在必得的决心。
他可是有一下定决心,就非达成不可的毅力呢!制造不可抗力的因素,也是促成结婚冲动的好方法吧?他相信很快,很快就可以把佳人娶回家,完成多年来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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