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姒被他们惊得朝后退了一步, 不免有些被眼神吓到。
都如此直白吗?闻姒微微红着面容对他们几人道:我暂时不需要,你们还是先回去吧。
可面前的侍卫却不大愿意走,姑娘, 若您不要,怕是王妃会责罚我们。
闻姒有些哑言,随后与他们之间打着商量,不如先做我的侍卫如何,正巧我身边缺个保护的人,剩下的事情,日后……不,等我与王妃商量好再说。
虽不是直接侍候,但仍旧是能留在身边,侍卫们也并未有不答应的道理。
他们抱剑,对闻姒行礼,这才下去。
只是在离开时, 那个有着桃花眼的侍卫仍旧是含情脉脉的看着闻姒, 多出几分的不舍。
闻姒慌忙将眼神避开, 不愿再去看。
等到门被关上, 确保外头没了声响。
闻姒这才小心翼翼的提着裙摆朝白鸢的厢房走去。
但面上仍旧是红着的,攥着帕子的手都有几分的慌乱。
未曾想到, 竟是这般的情形。
闻姒见白鸢的房门口并未站着侍奉的人,还有些诧异。
抬起手, 在木门之上轻敲两下,里头一分的声响都没有。
奇怪,难道是不在?闻姒自言自语说着话, 又试探着敲了一下, 里头仍是没有声响。
如此快便已经午睡, 但外头怎得没有服侍的人。
闻姒本想再敲第二次,却想想又作罢。
若是真的睡着,现下将她给吵醒倒是有些不大好。
她又小心的提着裙摆朝回走,心中困惑不已又看向白鸢的门口,但终究还是摇摇头进到自个的房中。
一回去,青烟已经在帮她铺床。
里头燃着檀香,最是能定神。
屋中异味也渐渐消散不少,只剩下檀香的气味渐渐上扬。
见闻姒回来,青烟倒是也红着脸。
她扯过闻姒的衣角,小声道:姑娘,那四个侍卫当真要收下?闻姒见她面色也不大正常,倒是比她还要羞涩几分,闻姒不免有些疑云,怎的,你见着他们了?青烟小鸡啄米一般的点头,见着了,方才那个桃花眼的侍卫一上来便喊我姐姐,还说了不少好听话的,我哪见过这般的场面,若不是我说要来给姑娘铺床,怕是他都想坐下与我聊上许久,还捶腿捏肩。
闻姒登时哑言,那人,倒是个机灵的。
但她如何需要这些,还真是甚是愁人。
方才她离开的白鸢房中其实有人。
长宁王将白鸢给压在身上,面上看着淡然什么都没发生,可手却在不停地作乱。
白鸢脸色潮红一片,紧咬住自个的手背不愿出声。
长宁王手上的动作重了几分,夫人要我帮忙的事都已经办到,却不知为夫有多大的醋意,这利息,我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说着他身子朝下压些,挑开白鸢外衫。
里头像是一只熟透的水蜜桃,外衣渐落,却也没真正地剥落ʲⁱᵒʲⁱᵒ。
可已经如此,那蜜桃的外衣也差不多将要掉下来,只等拿着她的人微微一使劲罢了。
嗓音沙哑,却有着几分的情.欲,白鸢最是受不住这些的。
恰逢此时外头的敲门声又出现,她身子骤然收紧,长宁王的笑声更大几分。
随后实在是受不了长宁王言语上的作弄,白鸢一把揽过他的脖颈,将唇给主动凑了上去。
眼眸微闭,泛红的眼尾彰显着她此刻发生什么。
却也因为眼睛闭上,错过长宁王眼中的几分促狭。
好在门口声响只持续那么一会儿,里头的动作便更大起来。
白鸢看着门口的位置,被纱幔隔着倒是看的不大清楚。
她眼角含泪,咬紧下唇不敢出声。
姒妹妹,可莫要辜负她的一番美意才是啊。
闻姒自是不知这档子事,午觉时满脑子想的还是那几个侍卫。
平心而论,白鸢挑的这几个人都是上上人选。
不知是从哪找来的。
瞧他们的一身精瘦肌肉,想来武功也不错,哪怕留在身边做个侍卫也是好的。
闻姒今日睡得格外香甜,许是昨夜未曾休息好的缘故,又许是今日白鸢与沈煦到来,让她稍微安定下心。
这一觉醒来时,日头还大着。
闻姒跻着绣鞋到桌边自个倒了杯茶水喝。
她走至窗边,将窗推开一些。
可目光却不自觉地朝旁边的房间看去。
如此一来,就又想起今日沈煦所说。
傅昭,对她有情意。
她因得爹爹与娘亲的事情,素来不相信这世间有一直两心相依的事情。
当初爹爹的书信之上,其实说的很对。
她确实是怨。
小的时候,她总以为爹爹与娘亲两人是世间再好不过的夫妻。
可却从未想到爹爹竟然会再次娶妻还纳妾。
是以,她自小都要比旁人多几分在感情上的迟钝。
倒也不是天生如此,只是因为,她不愿主动去想。
傅昭从未开口的时候,她倒是也没瞧出来。
然而现如今,话都被沈煦给说开。
俗话说,旁观者清。
闻姒倒是愿意相信这些。
想想这之前发生的种种,闻姒倒是觉着话是有些道理。
不然傅昭如此心高气傲一人,又怎会愿意一次次低下头颅。
但他,为何不愿说出口。
闻姒捧着茶盏想了许久也未曾想明白这件事情。
这时,外头有人推门进来。
青烟本是小声,可看见闻姒站在窗边就露出笑意来。
姑娘怎的起来了,我方才还以为姑娘仍在睡,想来给姑娘换颗香丸。
闻姒此时站在窗边,眼中红日便都落在她周身处。
乌发微垂,不施粉黛却依旧有着柔美。
便连秋眸之中,都含着情。
是个男子怕是看着就会心动。
瞧见青烟进来,闻姒走到桌前将杯盏给放下。
接过青烟手中的香盒想主动放颗香丸进去,却被她给止住,诶,姑娘先莫要放,王妃与沈小姐都已经在楼下,说着要去听戏,只等姑娘。
闻姒放香丸的葱白指尖一顿,怎的现在才来告诉我。
美人音中有嗔怪所在,青烟倒也没听出责备,还不是她们二位听说姑娘近些时日没有休息好,心疼姑娘想要姑娘多睡一会儿。
闻姒点下她的额间,我瞧你便是犯懒,等有时间,我定要好好治治你。
青烟吐着舌尖帮闻姒更衣。
虽闻姒言语上有些严厉,可对她倒是极好的,一瞧也并未生气。
今日帮闻姒选了一件石榴红的衣裙,头上簪着一支金丝海棠步摇,衬得她人更娇。
略施粉黛便已经够好看,闻姒看向铜镜中的自个,颇为满意。
扶着闻姒从梯上下去,她打着哈欠,带着几分的慵怠。
不想迎面遇上的,就是白鸢所送的四个侍卫。
四人皆是准备打招呼的,看见闻姒一副尚未睡醒却带着几分美感的模样,不免都有些痴迷。
闻姒扫过他们,这才想起用帕子将唇给掩下。
怎的又是这般的糗事。
但那个有着桃花眼的侍卫甚是机灵,姑娘天资貌美,便是这般也活脱脱像是天仙下凡,并无半分不妥。
谁都想要听好话,闻姒也不可避免如此。
她勾唇笑着,连唇边的梨涡都开始显现。
想来,还没问过你们的名字。
其余三人先说话,闻姒都是点点头,最后轮到桃花眼的侍卫,他搭上闻姒的手,先将她给牵了下来。
我叫陈炳,姑娘想唤我什么都可以。
闻姒见他搭着自个的胳膊,倒是没抽开。
今日倒是从他身上有了不少的喜悦,也无甚关系。
如今用不着,想来日后还是能受用的。
她笑着说:那便都喊你们的名字吧。
陈炳换下早晨的那一套衣裳,现下虽只穿着一件白色的粗麻衣裳,却也掩不住他俊朗的面容。
姑娘想如何都是可以的。
一旁的白鸢与沈煦早就坐不住走过来。
看见闻姒与陈炳这般,白鸢倒是笑得开怀。
姒妹妹可真是好福气。
那神情中蕴含颇多的情绪,倒是惹得闻姒有些不大好意思。
她将羞着脸没说话,想起午间的事来,中午我去寻姐姐,那时姐姐不在,可是去了旁的地方?本是一句无心的话,却让白鸢身上的痛处顿时增大。
那处酸软的感觉至今仍在,不提倒是还好,一提就开始有些难受。
偏的那男人是在不节制的,倒是像素了许久,走的时候还未曾走大门,仍从窗户离开,两人活脱脱似是偷.情。
她用团扇掩着唇,打个马虎也就过去。
沈煦见状,倒是品出几分的不凡。
只是她尚未出阁,这些事情倒是不大好说。
走吧,一会去晚了,怕听不见戏。
两人连声说好,一同朝客栈外面走去。
但才出去,闻姒就拍下自个的脑袋,瞧我,怎的一高兴倒是将这事给忘了。
想起昨日时发生的事情,仍旧心有余悸,昨夜便有山匪前来,今日我怕……沈煦安抚的拍上闻姒的手背,没事,我们都带着护院,王爷还派了不少的暗卫保护,无事的,你身边,不还有他们四个。
闻姒扭头看向身后的四人。
其余三人皆是不敢与闻姒直视,倒是陈炳,眉目中含情,连脸上都带着笑,直让人挪不开眼。
闻姒不想去想这些,点点头,与她二人这才坐上马车。
在马车中,外头坐着马夫与陈炳。
白鸢倒是大胆些,看见陈炳的背影,用手肘碰下闻姒,今日可有尝尝陈炳的味道。
话大胆且直白,闻姒羞极了,一瞬连眼尾都红透,鸢姐姐。
她又看向沈煦,见对方倒是都比她淡然许多。
膝上的裙摆都被她给捏皱,煦姐姐还在此处呢。
想拿沈煦当挡箭牌,却还要问问她是不是愿意。
果真这话一出,沈煦回答的极快,你个小妮子,分明就是自个不好意思说,偏扯上我,我虽未出阁,可与旁人不大相同,你莫要唬我。
我……我,闻姒嘟囔着半天都说不出个好歹来,不理你们了,惯然会打趣我。
可她目光却渐渐落在外头的陈炳身上,心中那股旖旎的劲怎样都散不去。
几人到了茶楼,此处倒是颇为清幽。
连大厅中坐着的都像是文人墨客,连说话的声响都小了几分。
白鸢与沈煦先从马车上下去。
闻姒要下去时,陈炳将手给伸向她,姑娘。
戴着帏帽,陈炳的神情看的不大清楚。
可桃花眼中的情愫却一清二楚。
闻姒想想,终还是将手给搭了上去,陈炳见状面上笑意更甚。
只是下了马车后,闻姒就将手给松开。
陈炳便一直站在闻姒的身后,没再说话。
便是连青烟看过去,他都用先前的眼神看着她,让青烟登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三人坐到一处雅间,周遭都用日月屏风给围住,让旁人看不到里头。
可唯有戏台之上,是能看见的。
连里头也不是放着普通的梨花木椅,而是小榻。
不会失了礼数,又能舒缓些。
闻姒先将香丸给放进香炉中,看香气寥寥上扬。
本来意识尚未在台子上,可里头出来的人,唱出的第一句词便让她给顿住。
这不是先前与梁霁所看的那出戏,只是当初并未看完,就被傅昭给搅和。
闻姒的这份愣怔,沈煦与白鸢都看在眼中。
怎得了?沈煦先开口问道,以为她是不大舒服,还倒杯茶水给她。
闻姒接过,将茶水悻悻喝下,这出戏,我与梁霁看过。
瞬间,她两人炙热的眼神就落在闻姒的身上。
登时,那眼眸中还包含着浓浓的意味,对视一眼,就觉着这件事情不简单。
闻姒垂下头喝茶,含糊不清地说:倒也没什么。
可白鸢与沈煦怎会依她,迫使她开口,快说,你惯是会挑起旁人的兴致,却又不说全,倒是让人白白泼了一盆冷水却也得不到答案。
闻姒看着台上的戏,前头的她都已经看过,倒是没甚新奇的。
幽婉的嗓音在这处小天地中传开来,白鸢与沈煦一边看着台上的戏,一边听着闻姒讲这事,倒是颇多几分的滋味。
况且这事,倒是与戏台之上有几分重合。
所以,你便怀疑梁霁与你爹爹的事情有关,可有细细问过他?闻姒摇摇头,还未找到时机,他这个人倒是有些谨慎,问不出来什么。
白鸢拍下她的胳膊,放心,这次既然来,便将顺国公的事情都给查清楚,若是有冤情,自当还他。
点下头,闻姒依旧有些思绪不定。
可戏台子之上的戏已经放到她之前没看过的地方,三人便专心看戏。
桌上还有本戏册子,上头不少旁的戏。
闻姒翻着看看,对其中一出有些想。
以前看过,可许久没听戏,倒是又有些不适应。
她轻敲一下屏风,外头进来一个人。
闻姒没抬头,只对他道:再加一出《瑶铃》便好。
那人才堪堪开口,是,姑娘。
闻姒听见这声,才抬起头来,瞧见是陈炳。
她笑着道:怎是你,我以为是小二。
姑娘如何能让旁人见着,还是我来便好。
说着陈炳又将手上拿着的另一份东西给放下。
琉璃盏中都是剥好的瓜子,一粒粒饱满,看着便诱人。
闻姒愣神,他们几个侍卫是有单独的桌子的,怎的他未曾自个吃。
陈炳面上淡然,丝毫没什么旁的感觉,姑娘的手好看,可不能做这些,我已经净手,都是干净的,姑娘放心吃就是。
一旁的沈煦说:啧,倒是有些可惜,鸢姐姐怎没将这人的送给我。
白鸢用团扇打她一下,就你嘴贫。
闻姒现在哪还能听的进去这些,只盼着陈炳赶紧出去,这些我便收下,你快出去吧。
陈炳也依次行礼告退。
待陈炳走后,白鸢用扇子掩着唇,沈煦则是舒服地靠在小榻之上。
没想到鸢姐姐这回挑的人如此得力。
白鸢笑着说:那是,也不瞧瞧我是谁,就为着这事,我家王爷……这话一出,剩余两人的目光皆转向白鸢身上。
她打个哈哈,不是你们想的那般模样。
可惯来不会害羞的她,此刻都羞红脸。
大安自建国以来,便多有和离之事,且女子二嫁也不算什么稀奇事。
便连青楼楚馆中也多有小倌,女子去的也多,这些事情都不算什么。
闻姒倒是也懂得这些,这才没想尽办法推拒掉。
台子上的戏已经唱到最后一幕,倒还颇有几分的感人。
三人都有些唏嘘,虽心中还有情谊,但却不一定旁人还会站在原地等着他。
闻姒不自觉地看向桌上拨好的瓜子,拿了一颗放在唇中尝着。
甚是美味,也十分清香。
偷偷看向屏风外头,虽什么都看不见,也仍能觉着陈炳就在自个的身边。
她摇摇头,难为他有这份的心意。
三人坐在里头,说着闺中密话。
越说,那方向便越不可控制起来。
台上的戏已经换了一出,此刻已经变成闻姒点的那出。
看到台上唱的戏曲,这回轮到沈煦不自在起来。
闻姒也察觉到她的僵硬,将装瓜子的玉盏往沈煦手中放了一下。
煦姐姐多吃些,这瓜子滋味十分不错。
可沈煦只看一眼就摇摇头,罢了,突然间没什么胃口。
白鸢许是察觉到什么,看了闻姒一眼,嗓音懒散,姒妹妹可知晓煦妹妹与穆骁的事?听沈煦在书信之上提起过一些,闻姒也点点头,煦姐姐与丞相之间怎的了?在她的印象之中,穆骁虽看上去风流,可在政事之上却颇有才干,倒是至今尚未娶妻。
沈煦幽幽看着闻姒,说来你可能有些不信,我此次来陇右,倒是祖父有想让我避风头的意思。
闻姒诧异,为何,姐姐在上京遇到什么难事,是丞相他做了什么?怎样,都让闻姒想不出。
穆骁确实年纪不小,有可能是想寻位合适的姑娘。
沈煦在上京贵女之中的名头颇好,太傅也想为沈煦寻个好人家。
他想娶我为妻。
闻姒没忍住,笑出声。
煦姐姐便如此不待见他,若是如此便直说。
沈煦给了她一个你不懂的眼神。
倒是一旁的白鸢,知晓全部的关系,没忍住,扑哧一下笑出来。
见沈煦半天说不出话来,白鸢对闻姒道:无妨,我帮她说,这不是丞相大人直接在朝廷上请圣上赐婚,煦妹妹这才躲来。
历来大臣都有在朝堂之上当中请求赐婚的,可都是与女方家中谈妥,为了给女方脸面才会如此。
怎的煦姐姐与穆骁倒是不大一样。
闻姒诧异,连瓜子都放在桌上,到底是为何。
沈煦始终不肯将内情都说出,也不大好意思说。
但却愤愤地开口,便是我终身不嫁,与青灯古佛相伴终生,也不会与他成亲。
后头无论如何沈煦都不愿说,白鸢也不知内情究竟如何。
闻姒便也没追问,但这一下午倒是过的甚是开心。
三人听完戏从酒楼中出去,白鸢先交待身边的婢子,你先回去,布桌饭菜,这般回去也不必等的太久。
婢子浅笑,先一步回府。
几人依旧是坐着马车回去,陈炳还坐在前头。
走时,闻姒将那盘瓜子都给吃完,现下唇齿都还留香。
倒是茶喝的有些多,让她有些不适。
现下了无睡意,对一旁的沈煦道:姐姐晚上我们一块睡可好,我许久都和你一块睡了。
沈煦看她眼中狡黠的光,就知她在想些什么,我可不与你一起,怕是又要问东问西的打趣我。
抬起下颌,对着马车外点了一下,喏,我瞧外面那人十分不错。
闻姒红着脸拍下沈煦,姐姐又说胡话。
说是如此说,闻姒是三人中最小的那个,又经历如此多,倒是让人颇为心疼她。
闻姒说什么,便也没有什么不答应的道理。
到了客栈下楼,外头已经挂上灯笼。
此时几位朝廷命官都住在这处,山匪也不会如此不长眼前来送死。
闻姒倒是放心很多,小步与他们三人走了进去。
仍旧是最后一个下车,却在跨进门槛的时候被绊了一下,脚下莫名失了方寸。
沈煦与白鸢都在前头,看不见什么。
还是陈炳在她的身后,一把将闻姒给扶住。
姑娘小心。
门槛不高,也没摔伤,闻姒看眼身后,却见着陈炳松开她的手臂而后缓缓蹲下。
他半膝跪在地上,帮闻姒理着衣裙。
石榴红的衣裙被他的手给缓缓展开,一点点将上头的灰尘给拍干净。
可此时,二楼却传来一道声响。
那声音中有难过,有不解,有凌厉。
可最多的,还是能隐约感到心碎的模样,姒姒,你……你在做什么?作者有话说:明天见呀~感谢在2022-11-30 17:41:56~2022-12-01 18:07:1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弃游后刻师傅T0不刮痧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弃游后刻师傅T0不刮痧、莓莓酱酱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