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礼帝这是怎么了呢?廖青青好奇。
忍不住微微倾身,侧首朝景礼帝脸上瞄。
景礼帝犹自平抚。
不经间瞥见了廖青青的这个小动作。
……莫名地觉得好笑。
更多的是因此而产生的不好意思。
这个廖青青真的太皮了。
他脸上的热还未褪去。
可是这个廖青青还伸着脑袋朝这边看,像只好奇的小花猫一样,挠的他心痒痒的。
他倏地转身,姿态自然地伸手。
轻轻捏住她白皙的右脸颊。
啊,疼。
廖青青轻叫:皇上,疼啊。
朕就是让你疼,让你皮。
景礼帝这么说着,手却松了,嘴角漾起浅浅的笑意,盯着廖青青看,却对福生道:福生,回御书房。
是。
福生应一声。
景礼帝看着廖青青道:朕先去忙了,晚点再来。
廖青青轻轻揉着自己漂亮的右脸蛋,不情不愿意地行礼道:恭送皇上。
景礼帝望着廖青青的深邃眸子,微微一弯。
转身朝雨中走去。
福生赶紧撑着伞追上。
在雨中走着的景礼帝,没有坐御撵,面带微笑地向前走着,感觉到手指上的温度和滑腻,看着迷蒙的雨幕。
雨幕后的高墙青瓦,绵延至远处。
看上去和从前没有什么不同。
同样的有争斗,有心机,有残酷,有无情,可是景礼帝却是第一次觉得皇宫也不是那么乏味。
他微微抬起了下巴,眼中皆是笑意。
就这么走进了御书房。
而房外的大雨还在继续。
身在临华宫里的梁贵妃听到宫婢的汇报之后,惊讶地问:皇上又去梨声阁了?是。
宫婢低声答:上午回了御书房,刚刚福公公过来说,石榴园那边摘了几篮子石榴送过来了,特意交待给曦嫔送的大一些多一些。
谁交待的?梁贵妃问。
福公公交待的,不是皇上说的。
宫婢希望梁贵妃不要乱想,刻意强调不是皇上说的。
梁贵妃却有些沉不住气了:连福公公看出问题了。
宫婢不解地问:什么问题?皇上对曦嫔当真不一般。
梁贵喃喃地失了神。
她以为景礼帝对待廖青青,就像是对待宫里其他妃嫔一样,图的不过是一时新鲜而已。
睡个一夜两夜或者几夜,便放置在一旁了。
因此——不管景礼帝给廖青青位分也好,赏赐也好。
她都不介意。
也没有任何行动。
可是景礼帝宠幸廖青青的时间有些长了,似乎与廖青青闹过不悦,包括这次。
这次听说景礼帝生气地从梨声阁离开。
数日未理会曦嫔。
她以为曦嫔总算是失宠了。
没想到景礼帝又去梨声阁了。
这不是景礼帝的一贯作风!眼下连福生福公公都特意交待众人,多多照顾廖青青一些,莫非景礼帝真的对廖青青动心了?那她怎么办?她凭借家世向景礼帝施压,得以进宫。
数年来,与景礼帝和谐相处。
看上去一派如意,景礼帝每月十五也都会来她宫中。
可是景礼帝从来没有宠幸过她。
从来没有。
是因为忌惮她的家族,所以故意不宠幸她,也不去宠幸其他妃嫔吗?如今景礼帝大权在握,开始选择心中所爱了吗?真的看中廖青青了吗?娘娘。
宫婢喊一声。
梁贵妃抬眸看宫婢。
宫婢女道:娘娘,石榴已经准备好了。
梁贵妃道:那就等雨停了,给各个院子送去吧。
梨声阁那边呢?宫婢小心翼翼地问。
就依福公公的意思,挑选大个儿的,送过去吧。
是。
宫婢退下。
待到雨歇之时,数个太监抬着篮子,往各个院子里送石榴,最大最红的一篮子送到了廖青青的梨声阁。
太监邀功似的说道:曦嫔娘娘,这是福公公特别交待送过来了,独一份的大个儿。
遇到吃的,廖青青最喜欢了。
何况还是这么美的石榴。
她当即转头道:赏!是。
荷香掏了散碎银子出去。
两个太监喜滋滋地走了。
廖青青立刻命荷香取来了小刀。
运用科学的手段,去头去尾,顺着石榴白筋膜划刀子,再用刀子划断内心的白筋,轻轻一掰,石榴瞬间像花瓣一样在白色的盘子里散开了。
又圆又有光泽的石榴粒,呈现在她们面前。
像一副天然的画一般。
荷香可没有见过这么处理石榴的方式,惊叹地说道:主子,还能这么切石榴啊?廖青青道:当然能了,漂亮吧?漂亮,主子太厉害了。
荷香算是发现了,什么琴棋书画,主子都不在行,倒是一些旁门左道样样都让她惊艳,倒也令景礼帝喜欢。
廖青青拿起来一瓣,道:我先吃这一瓣,剩下你们拿去分了吧。
谢主子。
荷香笑着应了一声,忽然想到什么道:主子,要不要给皇上送一些啊?廖青青点点头:也行。
荷香顺势又道:主子,要是你亲自切的话,皇上知道了肯定会特别开心的。
行,等我吃完。
廖青青坐在一旁吃起石榴来。
这时候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一会儿,听景礼帝说这场雨不用下久,下到眼下这个程度刚刚好。
秋收一定是丰收。
在二十一世纪的廖青青就是一个籍籍无名的老百姓。
很小的时候跟在奶奶在农村里生活过。
知道小老百姓看天吃饭的辛苦。
眼下是真心为丰收而开心。
嘴里酸酸甜甜的,心里没有酸,只有甜甜的。
廖青青像没骨头似的,歪在椅子上,望着门外,看见一个宫婢手里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
信?她坐直了身子。
那宫婢小声道:主子,你的信。
穿到这儿来,廖青青还没有收到信呢。
她道:拿给我。
廖青青接过信一看,上面写着曦嫔娘娘亲启。
这会是谁写的信呢?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是放飞文。
但是这文太冷了。
写的么得信心了好怕自己给坑掉了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