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陪太后娘娘吗?廖青青问。
嗯。
皇上应。
那你怎么有空过来?廖青青又意外又喜悦。
太后要诵经。
景礼帝边洗手边道:朕就回来了。
廖青青递景礼帝递手巾:那皇上你用膳了吗?用了一点。
景礼帝擦了擦手, 把半湿的手巾递给荷香, 对廖青青道:朕还可以陪你吃一些。
你不用去梁贵妃那儿了吗?她又不是皇后,朕爱去哪儿去哪儿。
……真的很任性。
景礼帝看向廖青青。
廖青青诧异望着景礼帝。
景礼帝凑到廖青青耳边,小声问道:想朕了没有?廖青青:……好幼稚好肉麻啊。
想了没有?景礼帝坚持问。
廖青青克制自己说道:皇上, 嫔妾昨日刚见过你。
今日不同, 今日过年,没有朕陪着你, 你肯定会想别人的, 朕可不能让你想别人。
景礼帝顺口就来。
???这都是什么歪理?来,用膳吧。
景礼帝拉着廖青青的手坐下。
廖青青坐下的同时,还不忘看着景礼帝。
景礼帝道:你看朕做什么?廖青青赶紧收回视线, 拿起筷子道:皇上,嫔妾给你涮羊肉片。
景礼帝打趣道:有劳曦修容了。
廖青青笑道:皇上不必客气。
朕也给爱妃涮肉片。
谢皇上。
平日里两人一用膳就不说话,今日倒是个特例。
两人边吃火锅边说聊一些碎事儿,景礼帝还是那个多变的景礼帝, 可是廖青青心里有所不同了, 整颗心都是暖暖的。
景礼帝是除爷爷奶奶之外,第一个陪她过年的人。
她很开心。
于是景礼帝提议喝酒的时候, 她也没有拒绝, 可是她高估了自己的酒量, 喝了满满两盅之后,脑袋就有些晕晕的了,不过她理智尚存,赶紧止住, 道:皇上,嫔妾不胜酒力,不能喝了。
景礼帝道:不能喝,便不喝了,吃菜。
吃不下了。
廖青青挥手。
怎么了?饱了。
那就不吃了,我们守岁。
其实景礼帝也不饿。
能不守吗?廖青青问,她都好久没有守过岁了,感觉好累。
不能,这是规矩。
景礼帝严肃地说道。
廖青青不说话。
景礼帝走到廖青青跟前,伸出手道:外面还在下雪,我们去看看。
廖青青把手交给景礼帝。
她以为景礼帝会带她到外面看雪,哪知道是坐在内室的软榻上看窗外的大雪,片片雪花在宫灯的映照下,像长了尾巴的星星一样,带着光芒落到人间。
廖青青揉了揉眼睛,发现雪花没有带尾巴。
而是自己眼花了。
不对,是酒有后劲儿!她感觉头越来越昏,越来越沉。
可是她却没想睡觉。
青青。
景礼帝唤一声。
廖青青转头看向景礼帝。
景礼帝见廖青青脸蛋绯红,问:怎么了?廖青青摇头:嫔妾没事儿。
景礼帝伸手摸了摸廖青青的额头,略略思考一下,问:喝醉了?没有。
看你憨样儿就是醉了。
你才憨样儿。
廖青青觉得自己的脑子生锈,嘴巴都不是自己的了。
看来你是醉了。
没醉。
喝醉的人最爱否认自己醉了。
走,朕抱你去睡觉,不让你守岁了。
说着景礼帝就去抱廖青青。
廖青青转头看向景礼帝,发现景礼帝都产生重影儿了,一会儿变两个景礼帝,一会儿变三个景礼帝。
皇上,你在哪儿?她伸手去抓,一巴掌拍到景礼帝的脸上啪的一声。
景礼帝脸色一黑。
皇上,你在哪儿?廖青青纤细的手在景礼帝脸上摸。
耍酒疯呢这是!酒品真差!景礼帝何曾见过这样的女子,他宠着她依着她。
她越来越不成体统了。
他很生气。
皇上。
廖青青的大脑已经不受控制了,她直直地望着景礼帝,一双眼睛水意朦胧,扇子似的眼睫毛忽闪忽闪的,整个人看上去娇憨可爱。
景礼帝忽然没气了。
皇上。
廖青青趴在景礼帝身上。
叫魂儿呢。
皇上,嫔妾今日很开心。
开心什么?开心皇上来陪嫔妾。
是吗?是啊,好多年都没有人陪嫔妾过年了。
你以前都是一个人过年吗?嗯,嫔妾以前就是个小可怜。
说着说着廖青青就委屈上了,想起二十一世纪时自己孤单的生活,就觉得好心疼自己啊,她道:嫔妾就是个小可怜,皇上,你得对嫔妾好。
???朕看不出来你是小可怜。
那你是没有仔细看嫔妾。
怎么仔细看?这样看。
廖青青一下直起身子,小脸凑到景礼帝面前,直直地看着景礼帝。
两人的鼻尖几乎触到鼻尖,景礼帝立刻闻到廖青青身上淡淡的清香,再看廖青青白皙的脸蛋,水意盈盈的目光,饱满的红唇,他感觉到一阵口干舌燥。
恰在这时,廖青青灼热的呼吸伴着香甜的气息喷洒在他鼻端。
他再也控制不住,倾身向前,贴上她的红唇,柔软的触觉从嘴唇开始蔓延。
有一股舒适气流通向他的四肢百骸,荡去他身心中的沉重。
他只知道和廖青青亲近,他的头不会疼,亲近时间越久,身心越舒适,没想到亲吻一下会有这样的奇效。
除此之外,他还有些上瘾。
就在这时候下唇忽然被咬住。
嘶!景礼帝痛呼一声。
廖青青咬着不放。
景礼帝没办法,只能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开,刚让她坐稳了,她像是没骨头一样,又缠了过来。
皇上。
廖青青硬朝景礼帝身上缠。
你坐好。
不要。
坐好。
不要。
几番较量,廖青青像长在景礼帝身上了一样,正好这时候荷香送来醒酒汤,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
你下去吧。
景礼帝道。
可是主子——有朕在。
是。
荷香又喜又有些担心地离开。
景礼帝像抱宠物一样,把廖青青抱了起来,送到床上,准备让廖青青好好休息,哪知廖青青根本不放开他,他从来不知道廖青青这么缠人。
他只好脱了鞋子,上了床。
刚一躺上,廖青青胳膊腿就缠到他身上。
景礼帝:……以前不曾有反应的不可描述的位置,今日一直抬着头,可是范太医说他身子里的余毒虽然清尽,但是还不适合行房事,只得忍着。
他转头看向廖青青。
廖青青的小脸已经埋在他的颈窝。
曾经很讨厌女子接触,也没有哪个女子像这样胳膊腿都缠在他身上的,可是廖青青却可以。
他不但不讨厌,反而有些喜欢。
他伸手将被子拉过来,盖在他和廖青青的身上,这还是他第一次和人这样睡觉,格外的清甜,格外的暖和。
但是他得守岁,不能睡。
他便搂着廖青青,转头看向窗外,一片片的雪花落下来,他眉眼舒展,就这么看着窗外单调的雪景。
终于听到了宫中迎接新年的鞭炮声,他心里升起一种肃穆,又是新的一年,他的愿望和去年一样。
天下太平,国泰民安!笃定这个想法之后,他转身将廖青青拥入怀中,缓缓闭上眼睛。
荷香悄悄地把周围的灯熄灭。
内室陷入黑暗之中。
景礼帝睡着了。
廖青青更是睡的沉,一夜无梦,次日醒来的时候,她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同,就是身边好像坐了一个人。
她转头看去。
看见景礼帝坐着中衣,正坐在床沿穿鞋子。
她诧异地唤:皇上。
景礼帝转头道:醒了?皇上你也是刚醒?嗯。
你今日怎么醒这么晚?平时里景礼帝天不亮就不见人影儿了,这还是廖青青第一次在早上看见景礼帝的。
就不兴朕偷个懒吗?兴,兴,兴。
廖青青坐了起来,道:今日是新年第一天,皇上肯定要好好歇息才行。
是,昨晚可累坏朕了。
景礼帝穿好了鞋子,微微侧首看廖青青。
皇上昨晚怎么了?廖青青不解地问。
你该想一想,你昨晚怎么了?嫔妾?廖青青回想了一下。
昨晚她和晚上一起吃火锅,因为太高兴了,就和皇上喝了两盅酒,哪知道那酒的后劲儿可大了,她和景礼帝坐在软榻上赏雪的时候,看到皇上都是重影儿的。
然后……然后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以前公司聚会喝过啤酒,喝两瓶都没有喝醉过,像她这么优秀的人,喝醉了应该是乖乖就睡了。
要不然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可是看景礼帝的意思,她好像做了什么,于是她小心翼翼地问:皇上,嫔妾昨晚没做什么吧?你说呢?景礼帝俊目睨了廖青青一眼。
廖青青道:嫔妾不记得了,嫔妾觉得自己昨晚——你昨晚差点强了朕。
景礼帝突然道。
???!!!!作者有话要说: ——廖青青:开什么国际玩笑,我可是醉酒的小可怜。
景礼帝:朕没想到爱妃如此饥渴!廖青青:我、我、我真的这么饥渴吗?景礼帝:不信你问读者!——感谢大美妞林苏酒.扔了1个地雷,mua!感谢读者胖团崽,灌溉营养液+1,读者千秋墨雪,灌溉营养液 +1,么么哒,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