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莲:你在这里坐着,我出去一趟。
他拽上斗篷的兜帽,走至窗前,作势要跳下去。
犬饲一愣,忙道:你去做什么?面对他的问题,刃莲只是将兜帽拉起,罩住大半张脸,简短地道了句:捡垃圾。
说完,纵身一跃。
犬饲:???捡……捡啥玩意?几分钟后,他才明白了刃莲的意思。
——刃莲拖着数个尸体,将他们丢入小屋,一边对犬饲道:来帮忙。
犬饲发现那些都是他们刚才杀死的实验体,犹豫了下,只好凑过去:要做什么?那厢,刃莲已经手脚麻利地剥下一具尸体的衣服,他先是搜罗了番对方的口袋,从里面掏出几把小刀,又将尸体丢给犬饲:抽血。
犬饲不由一愣:抽……?血,刃莲头也不抬,兀自道,动作快点,人死半小时后血液就会凝固。
犬饲被他弄得一头雾水:等等……为什么要抽血?!刃莲终于停下动作,瞥了他一眼。
你知道基因试剂的原材料是什么吗?犬饲迅速回答:灾兽血石。
闻言,刃莲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是的——如果按照寻常制作标准来说的话。
听到寻常两个字,犬饲不由微微皱眉:什么意思?天蝎之星常年讨伐灾兽,手中的血石资源丰富,自然有足够的原料制作基因试剂,但是,他略作停顿,才道,对于宫洺……对于皇家实验所而言,他们可没有那么多的血石。
说这话时,刃莲抬起手,利索割开一具尸体的喉咙,顿时甜腻的腥气猛地在空气中炸开,鲜红粘稠的血液顺着尸体的颈侧蜿蜒流下,他低下头,用一个小玻璃瓶接住血。
犬饲盯着他的动作,似乎明白了什么:难道……不错,刃莲缓缓道,如果回收再利用实验体的血,就可以重新制造基因试剂。
他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瞥了犬饲一眼。
当然,若是嫌弃太麻烦的话,他慢慢道,你也可以直接饮用,而且这样还会增强你的能力。
要喝吗?闻言,犬饲猛地抬起头。
刃莲半跪在他对面的地板上,两人对上视线,有一瞬,犬饲似乎望见他的眼中有一抹深红闪过。
但等他再眨眼,那双眼又变回了冷淡的灰色。
他不由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低声道:你……不是二皇子的侍卫吗?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刃莲低下头,自顾自剜开实验体的脖颈,才道:因为我以前也是实验体,瞥见犬饲惊愕的目光,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笑,不过我被二皇子救了。
犬饲似有所悟:所以你才做了二皇子的侍卫,因为想要报答他?刃莲向他投来一个看白痴的眼神:我为什么要这么做?犬饲一呆:……啊?是因为他过答应我,刃莲似乎觉得他的反应很有趣,如果帮助他,他就会给我复仇的机会。
犬饲愣了下:什……复仇?你知道宫洺以前是怎么抓取实验体的吗?刃莲说,他们喜欢在外城区扫荡,因为那里秩序混乱,又不受中央管制,就算哪天少了人,政府也不会注意到。
而在获得合适的实验体后,为了防止消息败露,他们会杀掉那些人的家人,保证不会走漏风声。
犬饲一惊,猛地站起:你说什么?!刃莲像是没看到他眼中的惊愕,淡淡道:我曾有个妹妹,她在十年前就死了。
犬饲:是大皇子杀了她?对,刃莲说,当时我准备去内城区挣钱,因为她只有六岁,就将她留在了外城区,没想到才出门,就撞上了大皇子的人,我被抓走,而她自然被杀了。
说这话时,他的脸上面无表情,侧脸映衬着昏暗的光线,宛若一尊冰冷的石雕。
犬饲踌躇了下,低声道:……我很抱歉。
谁知刃莲却陡然笑了。
没什么,他淡淡道,我在外城区生活了十几年,只会做那些杀|人|放|火见不得光的勾当,就算到了内城区,也挣不了多少钱,恐怕到时候她也只有饿死的份。
她一直想去内城区,还买了很多明信片,说哪天等我们成为内城区的居民,她一定要将这些明信片贴满屋子。
犬饲恍然大悟:所以这里才有这么多明信片吗?刃莲低低应了声,站起身,视线细细从那些花花绿绿的纸片上掠过,忽然一顿。
犬饲:怎么了?刃莲:她最喜欢的一张不见了……没事。
他直起身,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算了,她死了也好。
犬饲一愣:你说什么?她死了,刃莲缓慢道,就不会发现她的哥哥只是个无能的小混混了。
什么内城区,什么好日子,都只是南柯一梦。
刃莲的声音犹如一柄冰冷的匕首,顺着犬饲的肌肤轻沿而上,他有些喘不过气,连忙扯开话题:我……我们还是先……!他忽然低呼一声,指着一具尸体:他还有呼吸!话音刚落,面前陡然溅起一片飞红,有什么温热的液体落在犬饲的脸上,他一愣,下意识伸出手,摸到一手黏腻的血。
刃莲站在他的面前,冰凉的灰眸残留着些许血色。
他背光而站,黑夜如同一张巨大的斗篷,将他笼罩其中,他垂下头,将匕首深深刺入那具实验体的咽喉,直到对方的呼吸停止,才施施然松开手。
瞥见犬饲惊愕的眼神,他侧过头,浅灰色的发顺着肩头缓缓落下:怎么了?你……犬饲几乎无法组织语言,他明明……还活着……闻言,刃莲挑了下眉。
所以才要杀了他,不是吗?他平静道,万一被他听到了我们的对话,不就糟糕了?他盯着犬饲,嘴角忽的勾起一抹冰凉的弧度。
不是说了吗?浓郁的血色顺着匕首落下,他偏过头,轻轻舔去上面的血迹,生在外城区的人,只会杀人的勾当。
一股莫名的危机感陡然而生,犬饲心中警铃大作,竟下意识后退两步,警惕看向刃莲。
从刃莲身上传来某种令人无法忽视的威胁感,他感到自己像只被逼上绝路的猎物,而刃莲——则是蛰伏在黑暗中的捕猎者。
我认识一个外城区的人,他稳了下心神,忽然道,但她从不会杀人。
刃莲挑了下眉:哦?他似是对这个话题不敢兴趣,低下头,又开始收集实验体身上的血。
犬饲咬了下嘴唇,忽然蹲下身,也学着刃莲的模样,开始割开实验体的皮肤,嘴上却道:等之后……一定要让你见见她。
刃莲瞥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两人谁都不吭声,房间很快归于沉默。
但过了不久,刃莲忽的抬头,直直看向窗外:有人来了。
犬饲一愣,忙侧耳倾听,须臾,一阵低沉的脚步从窗外隐隐传来。
脚步很杂乱,起码三人以上,还有血的味道,刃莲简短道,有人在对战。
他突然站起,迅速将收集出来的几个玻璃瓶放入随身口袋,见犬饲还愣在原地,直接道:走了。
犬饲已经了解了他的作风,抿了下唇:你要去收集血液?闻言,刃莲侧过头,灰眸勾起一抹浅冷的弧度。
当然得先杀了他们。
***一片废墟上,桃刀、零和蝎尾女相对而立。
桃刀和零都没有化形,见状,蝎尾女不屑一笑:哼,连化形都不会吗?看来……!她还没说完,面前白光一闪,下一瞬,桃刀放大的面容竟陡然出现在她面前!蝎尾女大惊,慌忙后退,胸口还是挨了一下,登时落下三道狭长的血痕。
蝎尾女震愕:你……!桃刀抬起右手,身后浮起数枚晶片,顶端凝成尖锐的刺,直直对准蝎尾女。
蝎尾女警惕地盯着她:这是……你的异能?唔,桃刀眨眨眼,算是吧。
她这个回答很是含糊,蝎尾女狐疑地皱起眉,正要张口,却听桃刀一个响指,那几十枚晶片齐齐调转方向,对准蝎尾女射了过去!蝎尾女:!她连忙举起蝎尾,那些晶片落在厚重的黑色甲壳上,纷纷弹开,只有少数刺破了蝎尾女的皮,留下几道浅淡的伤口。
见状,蝎尾女露出得意的笑容:哼,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啊啊啊啊啊?!嘭——!从她周围的地下陡然腾起数道绿色巨柱——上百条藤蔓破土而出,蝎尾女还未反应过来,就被牢牢捆住四肢,吊在了空中。
她尖叫一声:什么?!她还以为是零在旁相助,愤怒调转视线,却见后者一脸淡色,静静站在桃刀的身后。
反观那些藤蔓如同活物般蜿蜒爬回桃刀身边,其中几根还凑到桃刀身上,讨好似地蹭了蹭。
见此情景,蝎尾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她又惊又愕,不可置信地看向桃刀,你……怎么会有两种异能?!这不可能!她从没遇到过这种事!桃刀眨眨眼。
不等蝎尾女说出第二句话,她突然打了个响指,藤蔓倏然收紧,蝎尾女发出一道短促的尖叫,头一歪,晕了过去。
藤蔓松开,丢垃圾似地将蝎尾女扔在地上,桃刀走过去,在她身上翻了翻,搜出一些武器。
匕首……和一把□□,桃刀惊讶了下,她居然能找到这东西。
她想了想,将□□递给零:你拿着这个吧。
零却摇头,将那两样东西都推给桃刀:你用吧。
桃刀:我有异能,没关系的。
零:我也有。
真的?桃刀表示狐疑,你不用和我谦让,反正我们……嗷!额头陡然一疼,仿佛被人用手指弹了下,她嗷了一声,慌忙捂住额头:什么?!见她的眼圈都红了起来,零微微抿嘴,绿眸泛起一阵柔和的涟漪:这是我的异能。
她朝桃刀眨眨眼,将匕首和□□都塞入桃刀怀中。
桃刀诧异地盯着她。
零的速度好快,这还是她第一次没能察觉其他人的动作。
她忙问:你是什么异能?【速度】吗?零越过蝎尾女,朝远处走去,只答非所问地应了声:嗯?桃刀越发好奇,连忙追上:不是吗?那难道是【风】?还是幻……她还没说完,却见零陡然扭头,一把扑向她:小心!去死吧!身后响起赫赫风声,伴随着蝎尾女刺耳的大笑,一道粗壮的黑尾猛地朝两人刺来,尖锐的顶端闪着诡异的荧绿,明显带着剧毒!千钧一发之际,桃刀用力一跺脚,从地面升起一片晶层,将黑尾挡下。
蝎尾女一愣:什么?!下一瞬,她又尖叫起来:啊啊啊——!——一团大火猛地从蝎尾女身上腾起,在灼热的高温下,她的肌肤开始发出滋滋声,不消片刻,便化成一堆黑骨。
桃刀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红眸闪烁着不详的暗光,直到蝎尾女停止挣扎,她才微抬手臂,火焰慢慢从蝎尾女的尸体上褪下。
她低下头,看向怀中的零:你还好吗?零愣了下,才道:……恩。
她忽然按住桃刀的面容,让她看向自己的方向:别动。
当她的手接触到桃刀时,一股触电般的感觉陡然传来,桃刀不禁一颤,一下愣住了。
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目光专注,视线从桃刀似火般燃烧的红眸上掠过,顿了顿,才道:你……尽量别过度使用异能。
桃刀不由一愣:什么意思?零:身体有不舒服的地方吗?会觉得心情烦躁吗?有时会想喝血吗?桃刀被她连珠炮弹似的问题弄得应接不暇,愣了几秒,才道:……还好。
闻言,零陷入沉默。
桃刀困惑地望着她,犹豫了下,开口:怎么了吗……还没说完,零却又松开了手。
那股触电般的感觉又消失了。
桃刀怔了下,下意识想伸手,零却已经站起,往旁走了两步。
如果身体感到不适的话,一定要和我说。
她盯着桃刀,表情是前所未有的郑重。
桃刀还在回忆刚才那股莫名的触电感,根本没注意到她的话,直接点头道:好的。
见状,零眼眸微垂,露出一抹无奈的表情,她叹了口气,伸手抚上桃刀的头:算了。
啪!下一瞬,手却被桃刀陡然握住。
零露出诧异的表情:桃刀……?桃刀抬头,双目炯炯看向她。
零,她表情认真,语调里充满肯定,我们认识吧?闻言,零不由一怔。
停顿了数秒,她才道: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不,桃刀却用力摇头,你装傻也没用,我们肯定认识!从一开始,你就莫名对我很关注,还非常照顾我,不仅替我出头,又给我换营养液,刚才也是——你明明可以直接躲开那个蝎尾女的攻击,为什么要护着我?注意到零想抽手,桃刀手指使力,扣住不让她的手离开。
别想逃避,她说,你肯定是我认识的人。
零顿住了。
良久,她才低声道:那……你倒是说说看,会这么做的人是谁?她忽的反客为主,用力扣住桃刀的手,将她拉向自己的方向,桃刀没有防备,被她拽的往前几步,刚一抬头,就对上一抹惊人的浅绿。
零紧紧盯着她,绿眸中闪烁着一股灼烧般的亮意。
那你就说说看,她轻声道,我是谁?桃刀不由愣住了:零……?零低下头,两人间的距离越发靠近,桃刀甚至能感到后者的发丝在她的脸上扫过,留下些许细微的痒感,鼻间飘着一股冷香,浅淡而清幽。
你……她踌躇了下,期期艾艾抬起头,哥……哥哥?闻言,零顿住了。
……哥哥?过了许久,她才重新开口,你确定?不知为何,她的声音略显沙哑。
桃刀有些郝然,低声道:我知道这听起来很奇怪,但是从小只有哥哥会这么护着我啊,有吃的他总会先分给我,小混混来找茬,他也一直护着我,不让我受伤……她还没说完,手上突然一松——零迅速将手缩了回去。
桃刀诧异抬头:零?零盯着她,不知为何,她眼中那抹烫人的温度又褪了下去。
原来如此,她轻声道,所以你觉得,我是你哥哥,用某种手法变了相貌和性别,又回来找你了?桃刀狂点头,认真道:对!而且你不是也有异能吗?如果是类似于【变身】或者【伪装】之类的能力,那不就可以……嗷?!零突然拽住桃刀的耳朵,用力往下一压。
桃刀委屈捂住耳朵:你干什么?!零:……你……!她似是气急,象牙白的皮肤都沾染上了淡淡的红,怪不得……都说犬科脑子笨!桃刀:??等等!你什么意思!她一下跳起来,犬科怎么笨了……不对!你这是人身攻击!我也不笨!!零:。
她瞥了桃刀一眼,眼神充满恨铁不成钢。
桃刀:?!太过分了!快向她和所有犬科道歉!!***眼看天色不早,桃刀提议干脆回她家。
其实她也有些许私心——想把零带回家,看看她的反应。
零显然是看出了她的想法,表情有些无语:……我不是你哥哥。
我知道,桃刀逞强,我只是正常想回家而已,不可以吗?零:……随你。
她只好跟着桃刀,两人一路七拐八绕,沿着一条漆黑小道,进入了两栋大楼墙壁间的夹缝中。
桃刀一路走,还不停询问:你对这里有印象吗?记得这里吗?以前我在这里摔了一跤。
啊……这家店也倒闭了啊,我们以前偷过老板的面包呢。
零:……桃刀每说一句,她的脸就黑上一分,等两人来到空中小屋,零的脸色已经堪比烧焦的铁锅。
桃刀却浑然不知,还拉着她的手臂:快,我们上去吧。
她温热的手指一触上零的皮肤,立刻引起后者一瞬的战栗,她后退两步,将手掩在衣袖中:没事,你先上。
桃刀:?她困惑瞄了眼零略显不自然的表情,才转过头,顺着水管敏捷爬上去。
零抿了下唇,低下头,轻轻摸了下刚被桃刀碰过的地方,才跟着上去。
两人迅速爬上小屋,桃刀先钻进窗户,灵巧落在小屋的地上,环顾一圈,发出一声感叹:好脏啊……也难怪,都空了一年多,地上的灰都积成地毯了。
零盯着墙上密密麻麻的蛛网,眉头一跳。
……抱歉,她勉强道,我不太习惯这种地方,你睡这里吧,我到下面去。
桃刀目露诧异:你有洁癖?……零纠正,只是对灰尘比较敏感。
桃刀摸摸鼻子,忽然道:不过,我倒是认识一个人,他好像也有洁癖。
是吗?零随意应了句,朝窗口走去,那我先下去了……桃刀:你也认识,就是将军啦。
零:……!她原本都走到了窗口,下一秒陡然转身,又退了回来。
桃刀:?……咳,零略有些不自然,手举在嘴边,低低咳了声,你也认识寺西行?桃刀:你这不是废话吗?零陡然抬头:你觉得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她一改之前冷淡的态度,双眸绽放出热烈的光,紧紧盯着桃刀。
桃刀被她反常的态度吓了一跳,后退两步,才犹豫道:他……零上前一步,轻轻按住桃刀的手臂:他?下一秒,却听桃刀一声低呼——她忽然抽手,朝小屋的另一侧跑去:零,快看!零一愣,低下头,指尖还残留着桃刀的温度,手上却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
她不由苦笑一下,才道:什么?桃刀蹲在一面挂满明信片的墙前,指着地上两个脚印道:有人来过。
她细细观察了遍,低声道:是成年男性,体格健壮,身高在一米八以上,她的视线在几滴褐色的斑点上停留了会,才道,还杀了人。
零略微挑眉:是实验体。
男性实验体,桃刀喃喃道,也就是说,犬饲也有可能被投放在这附近?她抬起头:去找他吗?零颔首,简短道:说不定他和二皇子的人在一起,越早与他们汇合,就对我们的任务越有利。
桃刀想想也是,果断起身:走吧。
在离开前,她回过头,望了眼那面挂满明信片的墙。
零注意到她的异常:怎么了?……没事,桃刀回过神,冲她摆摆手,犹豫了下道,就是感觉……好像有人动过我的明信片。
她望着那些闪闪发光的彩色小纸片,眼中掠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与此同时。
他们怎么跑这么快?犬饲嘟哝着,一瞬间人就不见了。
五分钟前,他和刃莲刚赶到交战现场,原地却只剩下一具烧焦的尸体,而另外的人已不见踪影。
尸体的水分早就被蒸发得一干二净,自然也抽不出血,两人白走一趟,只好原路返回。
好在路上他们又遇上了几个实验体,刃莲下手还是一如既往的狠辣,迅速略倒几人,很快,他腰间的玻璃瓶又多了几个。
他喝掉了两瓶血,还问犬饲:需要吗?犬饲看起来很想吐,扭开头:……不了,谢谢。
刃莲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收起玻璃瓶:想要的时候随时和我说。
犬饲有些恼火,强调道:我是人,不会去喝同类的血……刃莲忽然举手,示意他止声。
犬饲似乎也发现了什么,两人交换了个眼神,低伏下去,将身形掩藏在黑暗中。
从他们的方向可以隐约望见空中小屋,两人屏息等了会,须臾,只见两道身影迅速从窗口落下,朝远处奔去。
犬饲惊讶:居然有人发现了那里?……又不是什么隐蔽的地方,刃莲低声道,会被发现很正常。
犬饲注意到他的手腕微转,指尖露出一抹雪色。
他心头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你想做什么?刃莲张开手,一把尖锐的匕首躺在手心,光滑的表面倒映出他冰凉的灰眸。
他冷冷道: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地盘。
作者有话说:今天两个小队会相遇吗?犬饲(扯花瓣):会……不会……会……啊!桃刀路过,一口吞掉了他的花。
犬饲:……感谢在2022-05-14 16:47:18~2022-05-16 00:47: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张张玪 10瓶;一只le乐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