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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

2025-03-21 14:57:50

昨天, 我没来,在这里给大家道个歉。

这次开场前肖之景弯下腰给台下的观众的道歉,少年背脊形成一个弧度,将自己的诚意展露给台下的每一个人。

肖之景换上了和刚才不太一样的衣服, 他换上了马甲皮衣, 上面挂着链条, 大概是朋克或者摇滚风格,挂了很多不太一样的配饰和勋章。

湛桑站在台下,她静静地看着肖之景在上面的一举一动。

台上人耀眼,在满是黑暗的场地中,这会儿打在台上的光,让肖之景变得夺目耀眼。

那人仿佛本该这样闪闪发光,拥有无数的追捧者, 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

她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在肖之景家看到了那封来自美国的信件。

正想着, 舞台上架子鼓的声音把她的想法打断,让她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舞台上。

坐在上面的肖之景轻轻松松地敲着面前的乐器,满是节奏感的音乐轻轻松松带动了观众们的情绪,不一会儿台下就变得活跃起来,站在前排的小姑娘很多都举在手机录视频。

后来其他队友也陆陆续续上来, 原本是属于陈致远的贝斯solo被人拦下, 肖之景不知道和他说了什么,让陈致远把手里的贝斯递给了他, 还高高兴兴的退到了幕后。

因为他神情太过于明显的高兴,下面的一些小姑娘也开始猜肖之景要干什么。

你说,X是不是要弹贝斯啊?我觉得是, 他都直接把Jimmy赶下去了, 这么久了, 我很多时候过来都没看他弹过这个。

那今天晚上岂不是赚大了!旁边一些小姑娘窃窃私语,湛桑没有看向她们,却一直站在中间有意无意的听她们的谈话。

很快旁边的声音戛然而止,舞台上的灯光一下子从白色变换成了暖色,张骍也偷偷的上台将自己的工具搬到角落去,在后面和他和声。

肖之景没有拿张骍的贝斯,而是换上了一个纯木色的吉他,他拽出来一个凳子放在正中间,自己坐了上去。

少年一只脚踩在地上,另一只脚半屈着的踩在椅子上的杆,吉他的前奏响起,让刚才还肆意张扬的他一下子就变得温柔起来。

灯光从他的头顶上打下去,睫毛出形成小小的阴影,肖之景没有抬头,而是垂下眼睑看着自己手里的吉他,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拨动着上面的琴弦。

琴弦拨动,一阵温和的声音响起,熟悉的旋律在整个场馆回荡,湛桑一下子就知道了这首歌叫什么。

夏天的风。

少年带有磁性的嗓音在嘴边的话筒上唱着歌词,他似漫不经心,唇角漾出浅浅的弧度,肖之景手背上也有一个像纹身一样存在的纹案。

湛桑辨认不清,但是她知道肖之景身上的图案是一串英文。

她努力辨认,台上的少年却突然抬起头来,在人群中找到她的所在位置,然后直直撞进她的眼里,嘴里清清楚楚的唱着那几句歌词,像是暗示她什么似的。

场景两个人一起散着步我的脸也轻轻贴着你胸口......夏天的风我永远记得清清楚楚说你爱我不知道肖之景是不是有意的,在唱到最中心的部分时,他抬了抬眉骨,那双漆黑的瞳孔悠闲地对着湛桑挑眉。

吉他声中也有琴键的伴奏声,但是湛桑觉得只有吉他声能搞撩拨自己心中的那一处湖泊,让它泛起层层涟漪。

很快就唱到了最后的部分。

夏天的风正暖暖吹过,穿过头发又穿过耳朵,你和我的夏天,风轻轻说着......最后肖之景像是意犹未尽,拨动一个和弦时迟钝了很久,再抬眼时眸中深情款款。

肖之景轻轻弯腰去握住旁边的话筒,嗓音好听:姐姐,我想过在台上应该敲着架子鼓来说这件事情的,但是我觉得,你是温柔的。

人群之中二人对视,有些人都在找着肖之景在说谁,湛桑旁边的一个小姑娘总觉得肖之景的视线落在自己这一块儿。

诶,X不会在说她吧?被叫的那个女生也看了一眼,人群中的湛桑很平静的看着台上的人,有着不太一样的气质。

她点了点头:我觉得是她。

台上的肖之景顿了顿,他放下吉他站了起来,抬手摘下了话筒朝前走了几步,离湛桑更近了些。

他说:所以我后来换掉了最初的那首歌,现在是夏天,我也想温柔一点的送给你这首歌。

肖之景笑得好看,湛桑突然觉得自己哪怕和台上人隔得很远,好像也能看见他的眼角痣一样。

姐姐,今天我正式再跟你说一次。

肖之景卡住了话,他将话筒放了下来,吵闹的环境中湛桑听不清肖之景在说什么,但是她感觉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们自己。

肖之景在台上说出了那四个字,即使什么都听不见,她都知道他在说什么。

我喜欢你。

说完这四个字,肖之景低头摇头笑了笑,重新转回去捡自己放在原地的吉他。

捡回吉他的肖之景下台,在幕后,所有人都以外肖之景不会再出来时,音响中响起了他的声音。

穿过音响的电流,肖之景的声音清清楚楚传到了场馆的每一处。

姐姐,我词不达意,现在来后台找我。

这次,场馆里面一些喜欢肖之景的小姑娘算是炸掉了情绪。

在大家都四处找着肖之景口中那个人时,湛桑她看了看手机时间,然后退出了前排的位置。

旁边的小姑娘也确定了肖之景口中的那个人就是湛桑,因为在肖之景说完这句话时,湛桑也动身离开了会场。

就是她吧,X刚刚的表白对象就是她!天呐,我还以为X没有谈恋爱,这会儿告白我还是有点难过的。

可是这个姐姐也好漂亮......在一些人的注视之下,湛桑离开了内场,等她出去转弯去后台时,肖之景早已站在门口等候她。

他换掉了刚才的衣服,又换回了最开始的一套常服,和刚才舞台上那个狂妄又放肆的人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模样。

肖之景看见湛桑过来之后他主动推开了身后的门,他没有和湛桑提起刚才的那件事情,而是拉着她的手腕,带她去了换衣间的地方。

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收拾一下东西就送你回去。

湛桑嗯了一声,她站在门口等着肖之景,前面的人却故意将胸口上的勋章丢在换衣间里的地上,然后刻意咬住自己脖子上的金属项链。

少年脖间项链不断晃动,他嘴里咬住了项链上的铭牌,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姐姐,我摘衣服上的挂链,你帮我捡一下刚才掉在地上的东西吧。

视线看向躺在地上的那个金属勋章,被做成了复古的相机样式,湛桑说了声好。

等她站起来时,才发现自己和肖之景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许多。

咬着铭牌的肖之景喉结动了动,他松开了嘴上的东西,将湛桑压在换衣间里的墙上,热气洒在湛桑的脸上。

姐姐,帮我戴在衣服上。

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撒娇,更多的是占有者的侵略。

狭小空间一下子容纳了两个人,湛桑下意识想要拉开二人距离,却抵在了墙上。

肖之景看出了他的意图,他轻笑一声,上前一步,压缩了两个人的距离,将湛桑压在了墙上:怎么?还想躲我?面对突然凑近的距离,湛桑睫毛颤了一下,她强装从容:没有。

如果我真的想做什么,你现在已经很危险了。

肖之景说这话时唇角轻轻碰到湛桑的鼻子,然后又拉开距离。

气息在换衣间领占她,湛桑不为所动。

她觉得肖之景就是在故意试探她,故意说些这种话,让她按耐不住。

白细的手指捏住肖之景胸口的衣服,将别针插进衣服又扣好。

她神色冷清的抬起头,松开了自己的手:如果你想做些什么,你也应该清楚的想一想,这件事情会不会让我讨厌你。

肖之景低笑一声,他凑得更近了,手肘抵在墙上,将湛桑成功的圈在怀中。

炙热的胸膛挡在面前,湛桑仰起头,肖之景却微微弯了弯腰,让她的鼻尖轻易地碰到他的下巴。

肖之景的大手轻轻放在湛桑头上,他拉开二人距离,又轻轻靠在湛桑的额头上,再次撒娇。

姐姐。

他的嗓音有些沙,听起来在隐忍什么。

如果我说,我今天晚上词不达意,我喜欢你,但是又不想让你因为我的举动讨厌我,那我该怎么做?肖之景闭上眼睛,湛桑清清楚楚的看见,他的睫毛在发抖。

少有看见肖之景这副模样,她总觉得,昨天晚上之后的肖之景好像变了一个人,有一种让她说不出来的危险和可怜。

就像狼,总是会恰当好处的示弱,然后又对你发起危险的进攻,但是最后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胜利者。

想到这儿,肖之景缓缓睁开睫羽,像一片纯黑的墨水。

然后湛桑听到了他温热又危险的话在这个空间游走。

如果我说,我现在就忍不住想要吻你,能不能不要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