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简单衣物和重要证件收拾成一小袋行李的沈雨茉,已准备要出门去搭夜班的巴上回家乡了。
她缓缓地用眼光巡了一遍她和英瀚曾经共同生活的公寓,只觉得心里一片空荡荡的,好似整个人都被掏空了。
回想这段日子和他之间的种种不愉快,她并不后悔自己如此浪费和他共度的最后一段时光,她只恨自己阻止不了他的报复行动!然而她该离开的时候终究到了!报完大仇的英瀚,会有他下一阶段的人生目标,上帝并没有给她继续参与的权利,她再眷恋他都没用!还好他说过,她对他的影响力并不大,如今她就这样离去,他大概也下会多想念她。
搞不好他还庆幸她就此离开,因为她一直不停地在跟他唱反调、惹他生气、惹他讨厌!这样也好!虽然她的心已经被这阵子的磨难,弄得伤痕累累,但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她没有第二句怨言。
再见了!英瀚。
她不舍地在心中说。
当提着行李袋的她,一打开公寓大门,杵在门口挡着她的挺拔身影,让她当场僵住了。
还好我赶上了。
风英瀚喘气不已地说。
匆匆忙忙赶回家,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一语不发,很快地想从他身旁闪身而过。
站住!你想去哪儿?他眼明手快把她推进公寓的露台,反手就把大门重重关上,彻底断绝她的出路。
我已经说过,我要回家了。
她一脸冷淡,似乎不想跟他多谈。
不准走。
他音量微扬,一边把她拉进屋内的沙发坐下。
你做什么?我会赶不上夜班车的!小茉,我已经将今晚所有的计画都收手,所以你不准走。
风英瀚的语调放柔。
你是说......她不确定地反问。
我没有打击风振强、也没有让我父亲当场下不了台,我甚王通知杀手不要开车撞吴玉惠和郭进发。
真的吗?真的吗?我不能让你离我而去!他用力将她抱住,说出口就是一连串的抱怨。
我放过了我的仇人们,都是为了你!我不管!你得留下来补偿我受的精神损失!你真的不想再报复了?她小心翼翼问道。
我还是要让吴玉惠和郭进发受法律制裁,至于我要用什么方式来做,就要参考你的意见了。
英瀚,我很高兴你这么做......她闭眼偎在他的肩膀上,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好开心!真的好开心!这样她就可以放心‘走了\'......沈雨茉突然惊慌地张大眼睛。
不行!她下能留在他身边啊!她得赶快走才行,她绝不愿让他知道,她已经得了绝症了......她得想想办法!她会无所不用其极的!我还是要走。
她故作冷漠地推开他。
我已经不想跟你在一起了。
你说什么?他危险地眯起眼。
我要离开你。
她决然地昂首说。
风英瀚突然笑了出来,轻松地回答:你一定是在骗我!小茉,我知道这些日子以来我对你很过分,可是我已经悬崖勒马、有心要改变,你不会舍不得给我向你赎罪的机会吧?一切都来不及了!你已经伤透了我的心。
她悲哀地说。
就让他误以为她不原谅他好了!从现在开始,我会好好弥补你。
他低头想吻她。
不要!你放开我!我要回乡下了!她用力挣脱他站了起来,却被他再度抱回怀中。
你骗我。
你爱我、怕我寂寞,你不可能会这么对我!你已经毁了我的爱,我没有再爱你的勇气了。
她说着违心之论。
我不相信!我都已经收手不报复,你还想离开我!你还在生我的气对吗?没关系,我会耐心等待你气消的那一天。
不管你怎么说,我还是要离开。
小茉,不要再闹了。
他像安抚小孩一般宠爱地对她说。
你没办法永远阻止我的。
风英瀚静静地看了她好一会儿,眼中闪烁复杂的光芒。
我不能理解你这么做的原因。
告诉我,你为什么急着要离开我?我累了,在你身旁我觉得好累、好累。
她焦躁地挥手。
不会吧?之前你一再阻挠我的复仇,从来也没抱怨过一声累,你甚至从来下曾责怪我。
为什么在我如你所愿、收手下报复时,你就突然累了?太荒谬了?这不是\'他开始咄咄逼人。
我发现我们的个性并不适合彼此。
你在撒谎,从小到大只有你最了解我!你在骗谁?随你怎么说,我就是要跟你分手。
沈雨茉坚决地宣告。
他的神情变了!变得十分温柔。
看来多说无益,我只能用行动来跟你证明,以后我会好好爱你,不再让你受任何委屈。
他随即动手脱她的衣物。
住手!你不可以!她羞窘地抓住胸前的扣子。
小茉,我爱你,让我爱你......风英瀚轻柔地在她耳畔呢哝。
沈雨茉的身和心,都快被他展现的柔情融化了!她突然泪意朦胧、万分舍不得他。
就让她拥有他最后一次吧!她想拥有温柔的他跟她做爱的回忆再死去,她无法拒绝这份想望!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然后她就会偷偷地溜走,再也不跟他相见。
被这念头驱使的沈雨茉,突然热情地投入他的怀里,主动献上自己的红唇。
以为她已被自己说服留下的风英瀚,释然地叹息一声后,就缠缠绵绵地深吻了她。
好久不曾如此心意相融地做爱,两人的情绪很快陷入浪漫的激情。
月光从窗户洒进来,雕绘出一男一女交缠的裸身,黑暗的空气中,流动着男欢女爱的粗喘低吟声。
小茉,腿分开,跨在我这边。
她掩面羞耻地摇头。
不要!这样好羞!不会的,你的一切只有我看见而已。
躺在沙发上的他,半强迫地让她跪在上方,又把她娇嫩的大腿打开,让他的嘴正对着她的女性部位。
她全身细细颤抖,无力酥软得只能由他摆布,花穴溢满了期待的蜜汁。
双手有力地钳住她的大腿,防止她逃开,风英瀚伸出舌头舔了她一下。
啊--她娇柔地叫出声,颤抖得更厉害。
小茉,你好美、好美......你知道吗?他霸气的黝黑双眼,同时将她颤动的乳蕾和轻柔收缩的花穴收入眼底。
唔唔......被他凝视的刺激感,令她止不住呻吟。
风英瀚的舌开始在她的花唇间扫弄,一下又一下,不到数秒她已经湿透了。
不要......她矛盾地哀求。
他将她的臀再往下压一点点,好让自己的舌可以伸入她的花径内。
放开我......求求你......不要......他的双手绕住了她的纤腰,将她的柔嫩更抱近自己的嘴。
英瀚,不可以!不可以......她哭诉着,感觉体内的热流不停地被他汲取过去,整个下身都快化成水了。
他的舌在她的花径内放肆动作,一再刺向她的花心。
啊啊!!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她哭喊着抱住自己的身子,尝试压抑渐渐攀高的紧绷感。
但这样的尝试,终究在他执着的取悦里惨败,她尖叫着,颤抖地在他的唇间释放了达到顶峰的激流后,柔躯就忍不住软倒而下,风英瀚很快趄身接住她,让她落入自己怀里。
☆☆☆就这样一整晚,沈雨茉抛开所有的顾忌和羞怯,尽情地和风英瀚翻云覆雨,直到天明,两人才忍不住疲倦地睡去。
沈雨茉假装合眼,几分钟后才张开眼看向躺在身畔的他,他似乎已经进入沈睡状态。
她蹑手蹑脚下床穿上衣物,提起昨晚被扔在一旁的行李袋,决定偷偷溜出去,搭最早班的巴士回家。
等她一回到乡下的家,爸妈自然有办法帮助她,让她跟他避不见面。
虽然她实在不想这么做,但是为了他好,她不得不如此。
只要他认为她是个无情无义的女人,她的死对他来说,就不会是个太大的打击了。
沈雨茉的手才碰上大门的门把,一句如鬼魅般的问话就从后头传来。
你又想跑去哪儿?她的心跳快如击鼓,不禁心虚地回头看着风英瀚。
昨晚你该死地骗过了我,你让我以为你已经原谅了我,但实际上,你只想像个小贼一样偷偷逃走,对吗?他的眼中捻晓怒啖。
对!我的确不想留在你身边。
好,那我们就来一样一样算清楚,你在怪我跟李芸珍交往吗?对。
她无奈回话。
但是我从来没爱过她,昨晚在你从宴会离去之后,我也马上甩了她,你还要生我的气吗?我的心已经被你彻底打碎,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修补好的。
她只能顺着他的话,一再地说谎骗他。
若不是她得了绝症,她说什么都不会离开他的。
昨晚你明明答应给我机会弥补你,你还在我的怀中得到了好几次高潮,这又算什么,临别安慰吗?风英瀚锐利地指责她。
你要这么想,我也无话可说。
她耸耸肩,表面上装得很不在意,内心其实已经在滴血。
上天给她的磨难还不够吗?为何一再要她故意伤害自己所爱的人?你这么玩弄我,是不是要报复我前阵子折磨你?对,你说的都对。
她机械般无感情地回他话。
哈哈哈......风英瀚笑得悲哀苍凉,让她好想掩住耳朵不听。
他突然出手抓住了她的纤臂,凶狠地说: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让你走,你要报复我就得留在我身边,难道你不知道吗?你疯了!你留一个想报复你的女人在身边做什么?沈雨茉焦躁反问。
我心甘情愿让你这么对我!他的眸子里充满浓浓的情爱。
他根本不相信,他的小茉是这么想的,他一定要找出她想走的真正原因。
从她奋下顾身阻止他毁灭风家开始,他就知道,世界上不会有人比她更爱他了!他怎么能让她走呢?不要,你不要再留我了,反正我一定要走。
她大喊,好怕自己真被他强留下来,让她极力想隐瞒的事曝光。
你想离开我的理由,总得让我知道。
我不爱你了。
错!换一个!他霸道强势地堵她的话。
我说的话你从来都不听。
我有听,我听你的话,放弃了报复我的家人,这样还不够听话,那怎样才算够?风英瀚直直看进她的眼中,恳求她的真心相对。
沈雨茉的泪水快冲出眼眶来了!她硬生生将它们逼回去。
好,你说你听我的话。
那我说要走,你为什么不让我走?只有这一件我不能听你的。
他柔柔地说。
我不想再跟你谈了,我发现我们根本沟通不良\'他抓住她急急想跑掉的小身子,努力地说服她。
小茉,算我求你,你留下来好不好?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一起解决。
不要!她拼命摇头。
我放弃了报复心,你应该是最开心的,你怎么反而在我们之间最大的困扰解决之后,就毅然决然要离开我?你这么做太奇怪了!我要知道原因!风英瀚耐心地动之以理。
沈雨茉伤心欲绝,却不能吐真言,她哭了。
放开我!我要走!我要回家!我说的是事实,你为何哭泣?他焦灼又不解地摇晃她。
让我走!她声嘶力竭地叫道。
不让!我死也不让!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她泪盈盈地问。
跟我结婚。
对!只要你跟我结婚之后,你就可以自己回娘家去了。
他灵机一动,突然觉得这个法子十分可行。
不能!我不能跟你结婚!她的小脸上出现真正的恐惧。
这样子更糟!她怎么能让他跟快要死去的自己订下终身?!他还有好长的人生要过,有了一次婚姻纪录后,就会让他减少很多遇上另一半的机会,她不能让他这么做!反正我们两个,本来就准备大学毕业后结婚,现在不过是提早而已。
好!就这么决定!风英瀚得意地说。
既然她不肯说出想离开的原因,他就用一辈子的时间慢慢跟她耗也无所谓,他由不得她再任性地自己决定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