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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2025-03-29 00:33:06

一直对罗威远种种举止忍气吞声的童梦羽,终于压抑不住洪水决堤般的狂怒。

「你凭什么瞧不起我?我努力工作、自食其力,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你要是真如自己说的一样清高,今天你不会在这里。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没有用你的钱,连一毛也没有!」她忿忿地说。

心中却不懂自己为何非要告诉他不可,她没必要向他证明什么啊!「少骗人了!你在孤儿院的好朋友,不就是因为你们和杜法升有利益纠纷才杀人未遂入狱吗?」「你!」童梦羽的愤怒更甚,他根本什么都不懂!「我以前也碰过一些孤儿出身的人,他们可没像你们俩这样贪婪、不知羞耻。

」罗威远把他对她的看法一吐为快,不想再为了她而迷乱、炫惑。

「你给我住口!你没有资格批评我和琳琳!」童梦羽不顾淑女风度地大骂。

「若是你一不高兴就张牙舞爪怒骂人,那也难怪你的父母不要你。

」罗威远的攻击又狠又准,存心凌虐她的自尊。

刚刚他拼死拼活将她从别的男人手中要回来,她不抱紧他感谢他就算了!还敢对他不假辞色、不知感恩,他岂会容许这般赔本的生意继续下去?「我恨你!」又气又伤痛的童梦羽脱口而出。

「你恨吧,反正你的恨意对我而言,既不痛又不痒。

」对他无情冷血的言辞再也听不下去上里梦羽狂喊一声,就想跳下他的膝头狂奔离去。

罗威远扑向前狠狠箍住了她的腰,低声威胁。

「你想去哪儿?你没履行完你的情妇合约,哪里也不准去!」「放开我!放开我!我恨你,宁死也不要跟你上床!」「我倒想看看你会怎么去死。

」罗威远将童梦羽扛在肩头带走。

☆☆☆赌场顶楼的豪华套房隔音设备奇佳,外面来往的旅客们根本听不见,其实里面正进行一场火爆的抗争。

一被丢到床上,童梦羽马上将手边能拿到的东西,全部往罗威远身上砸去,于是烟灰缸、笔筒、枕头等物品满天飞。

站在床边的他十分冷静地一一闪躲,还有余地讽刺她。

「要不要我帮你搬电视机?」童梦羽受不了地尖叫一声,又继续四处摸索找寻可丢的物品。

「原来你之前的高贵仪态都是伪装的,现在才是你真正的本性:悍妇一个。

」罗威远扬起无笑意的笑容。

「出去!你给我出去!」经过刚才的剧烈动作,她无力又喘息不止地指著大门。

「你放心,等你喘够了,我就会上床去好好疼爱你。

」怒火攻心的童梦羽,一副想跟他同归于尽般的姿态,跳下床往他在的地方冲去,抡起小拳头开始捶打他。

罗威远轻轻松松就将她制服,他对她不客气地喝道:「你撒野撒够了吗?」「放手!放手!」她拼命扭动身子想挣脱。

「你打了我,以为我会算了吗?还要我放开你,你是不是搞错了?」童梦羽真的好累好累!然而她心中翻涌的怒气,似乎永远也无法熄灭,她必须像这样一直一直战斗、一直到她倒下为止,罗威远是个大强大的敌人,她注定是要失败的。

罗威远动手撕开了她的红色小礼服,将它像破布一样地丢开。

「不!」童梦羽惊叫。

不!不可能!他不可能期待,她还会拉下自尊对他曲意承欢吧?去他的!他在作梦!他略略弯身,直接伸舌舔弄她因怒气而凸出的乳蕾,狂野卷动后就将它深深纳入口中吸吮。

「呃……」罗威远闷哼一声,倒退了两三步。

童梦羽也乘机躲得远远,一双明眸机警地瞄著他的后续反应。

原来刚才她趁他不备,踢了他的跨间一下……「你惹火我了!女人!」他踉跄走向小几,从抽屉中拿出一样东西后,就阴沉狞笑朝她扑去,将她牢牢压在大衣橱的墙面。

「我再三容忍你,你还以为可以得寸进尺!」罗威远撕开了她的丁字内裤,手指一推,将药片般的东西深深送进她的甬道最里面。

「啊……」些微的刺痛感逼出了她的叫声。

「别担心,等一下你就可以解放了。

」他的手指推著药片在她花径的紧壁四处游走、抹擦。

「变态!你到底在做什么?」童梦羽痛骂,却感觉药片经过之处灼热刺痒了起来。

「这玩意儿会让你变老实,不再对我装圣女贞德。

」药片在她体内完全溶解后,罗威远缓缓抽出了手指。

她害怕地转头看他,想从他的眼神确认:是否他玩的把戏,就是她现在想到的那一项!「没错,是舂药。

」罗威远冷酷又得意地宣布。

「你怎么可以……」晴天霹雳降在她头顶也不过如此!童梦羽浑身发抖,是怒、是气、是惧、是怨通通分不清了!「很早以前我就说过,我要看你饥渴的模样。

」他亲切的吐息吹拂她的唇。

「你吊我的胃口吊了那么久,如今,是我发号施令的时候了。

」药性发作的童梦羽脆弱无助地皱著眉,挣扎呼吸新鲜空气。

罗威远更紧地压住她,故意用他男性的体魄和气息,更快唤起她感官的苏醒。

她的心急速往下沉。

第一次和素昧平生的罗威远上床,就是因为春药作祟。

第一次明目张胆地反抗他,又被他下春药折服,她自尊自重的价值还比不上一只蝼蚁。

随便他吧!她没有力气和精神再对付药效了!如果罗威远要的是一个淫荡的玩偶,她就扮演吧,反正他也不会想要知道,真正的她是什么样的女子,她何必那么累呢?罗威远的大手拂开了她披泻的长发,朝她的颈子后吻了下去,细腻咬弄那片香汗微微的肌肤。

「嗯嗯……」童梦羽酥软地呻吟,显然已克制不了春情荡漾……☆☆☆罗威远半夜醒来,摸索著想碰触身旁娇丽的人儿时,倏然发现童梦羽已不见踪影,她睡的枕头和床面都是凉凉的,显示她已离开了有一段时间。

他立刻翻身坐了起来,在套房里四处找人。

遍寻不著之下,他翻找她的行李察看,明明她的护照、证件和钱一样都没少!她究竟去哪儿?罗威远心急地穿好衣服就冲了出门,拉斯维加斯虽然是个不夜城,但是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多,外头又下著大雨,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究竟能到哪儿去?他询问过赌场守卫附近的地形,正准备开车外出找寻她时,就在门口看见一名美国警察手上抱著只穿睡衣、浑身湿透又昏迷的童梦羽。

「这是怎么回事?」罗威远冲向前去,急忙脱下外套将她裹好,抱回自己的怀里。

「我们刚刚巡逻,发现她倒在路边。

这附近只有这家赌场,所以先带她过来问问看是否有认识她的人。

」「非常谢谢你们!」罗威远诚挚地说。

「这位小姐好像发高烧了!你最好请医生来帮她诊治。

」另一名警察点醒他。

「我会的,谢谢。

」罗威远将童梦羽抱回房里,把她的湿衣服换下来,他将退烧药含在嘴里配著一口开水,亲自喂她吃下去。

发现她冷得全身打颤,他立刻钻入被子里抱著她,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

「麻烦的女孩。

」他望著她高烧通红的脸不舍地叹息。

她为什么要半夜突然跑出去呢?就算想跟他吵架,明天大家有的是时间,她到底是怎么了?把自己搞得狼狈不堪不说,还害他的心七上八下地扑通跳个不停,到现在都无法平息那份恐慌和不安……「我要拿你怎么办才好呢?」他无奈地自言自语,像安抚小动物般,用手掌一遍遍地慢慢顺著她的柔发。

「妈妈……」病得模模糊糊的童梦羽轻叫。

罗威远愣住了!他的眼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不安宁的睡颜。

「不要走!妈妈!妈妈!不要走……不要走……」她哭泣了!泪水一串串地狂涌而出,很快就泪湿了她精致的脸蛋。

从来不在他眼前掉泪的她,竟然在睡梦里哭得这么伤心、这么可怜,他的心重重地被揪疼了!「乖,不哭,不哭喔!」他哄著童梦羽的声音是沙哑的。

「妈妈,我会乖……你不要走……」她的泪不停不停地掉,好像永远也停不下来。

「我不会走的,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罗威远直觉地代替她的母亲回答她,试著赶走她的梦魇。

她满是泪水的睡脸上绽放了满足的微笑,似乎是听见了母亲的亲口承诺,终于不再啼哭。

拭净了她的泪痕,罗威远心疼又爱怜地深深凝望她的脸,满腔柔情似乎就要撑破他的心。

如果可以选择,他宁可自己从未看过她的悲伤哭泣!因为他在这一瞬间突然深刻地体会到,他再也没办法放著她不管了!☆☆☆隔天清晨,童梦羽清醒后一睁眼,就望见躺在她身边的罗威远,正用专注的目光搜寻她脸上最细微的表情。

「你为什么一直看著我?」她迷惑地问他。

因为高烧才退,她全身都软绵绵地使不上力。

「我想知道昨晚你为何要跑出去?」「我跑出去?」她为什么一点都不记得了呢?难道她又梦游了吗?「慈爱孤儿院」的院长曾告诉过她,她小时候因为某种心理压力,有好一段时间半夜就会不自觉地爬起床乱走,常常吓坏了别的院童们。

「你跑到赌场外面,昏倒在雨中被警察送了回来,难道你自己都不知道吗?」「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气,没想到会发高烧昏倒。

」她强颜欢笑搪塞过他,不愿意让他知道,其实她是被精神压力逼得梦游,真没想到长大后的她会再犯这个毛病。

「那么说来,你连被送回来后的事都不记得了?」罗威远抽丝剥茧地问。

「嗯。

」她点点头。

「你能不能告诉我,昨晚的我到底怎么了?」「是吗?」他深思熟虑地沉吟一会儿。

「在我告诉你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是一出生就被送去孤儿院了吗?」童梦羽的身子一颤,抖著唇问:「你为什么要问这个?我拒绝回答!」「你不也问了我昨晚的事?我只是想跟你谈谈而已。

」他的眼神依然专注而深刻。

「没什么好谈的,那些都是过去式了!」她扬起头故作坚强地微笑。

「既然没什么好谈,你为何要在梦里哭著找妈妈?」罗威远在她的心湖投下了一颗大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