锺涵在赵力则的强势要求之下,搬到他的卧房去,这样的结果让所有赵家的仆人们都大吃一惊。
没想到他们两人之间,先前常常上演的剑拔弩张,竟然是另有隐情!他们再也不敢随便批评锺涵的不驯了,因为搞不好她会成为赵氏总裁夫人哩。
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别乱说话的好。
但是下人之间的新八卦又开始沸沸扬扬了,每个人都觉得他们两人的年龄相差太多,更何况赵先生的离婚官司都还在打。
大家纷纷猜测,那样的小女孩,到底是如何让睥睨天下的赵力则,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白天是高中女学生,晚上却是赵力则的小爱人,锺涵畏惧的并不是别人的眼光,而是她自己的罪恶感。
如果只是肉体上的关系也就算了,偏偏她对他越来越无法不动於心?於是在一段日子的表面平静後,锺涵又突然消失了。
这次她自己偷偷跟学校办好休学,连行李都没带,也没留下只字片语交代去向,就这么消失在赵力则的生活中。
担心得快发狂的赵力则愤愤冲进秦家大门。
若是秦隆胜敢再绑架锺涵、若是秦佳郁敢再对她胡说八道,他发誓自己一定会下手毁灭他们兄妹!秦家多年的老仆人急急忙忙拉住他。
「赵先生!您不能进去!」「放手!」他无情甩脱他的拉扯,继续往秦隆胜的卧室快步走去。
当他听见房内传来男欢女爱的暧昧喘息时,他冷笑一声踹开了门,却发现床上裸身相爱的男女,竟然是秦家兄妹!「呵呵……哈哈哈……」赵力则的笑声由小转大。
「滚出去!滚出去!」秦佳郁的脸青白交织。
一旁僵硬如石的秦隆胜,脸上的神色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强自镇静、虚张声势地吼:「你来做什么?」「我还在奇怪,为什么最近你们兄妹不再兴风作浪了,原来你们已经找到了彼此互相慰藉。
」他轻语如丝,很明白不用他出手,这对兄妹已然得到天谴般的报应。
「你要什么,在我能力范围所及我都可以给,只要你对你今天看到的事保持沉默。
」秦隆胜抱著怯懦哭泣的异母妹妹,对赵力则提出交换条件。
「我要锺涵。
」「她不在我这儿。
」「看来这次我误会你了。
」赵力则微笑地说:「不过,有一样东西我一定要拿到手,秦佳郁签字的离婚证书。
可以吗?」秦隆胜毫无异议点头,再也不复往日嚣张气焰。
假日的百货公司总是那么热闹。
这是很适合全家大小来逛的地方,因为每个楼层都有不同主题,适合不同年龄的人,来购买他们想要的东西。
锺涵在某名牌男士西装部工作,一个早上就接了下少的订单。
有的男人是真的需要一套西装来妆点门面,但有的人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花一点小钱也不心疼,只求能让美丽的她服务。
不过百货公司的经理们在乎的,只是小姐们能否创造高的业绩。
对於锺涵的表现,负责这部门的经理当然是笑得合不拢嘴,往往在工作人员晨间集体训话时大力推崇她,说一个新人如此的表现,值得大家学习。
锺涵并不觉得这有何了不起,她只是想自己赚钱养活自己。
她的人生经过太多风浪,接触过很复杂的人,她希望的只是简单平静的生活,如果有机会再去完成学业。
她不知道自己可否躲过赵力则的追踪,但是她已经决定,能躲一天是一天,若是下车又被他找回赵家,她还是会再逃的。
这种过程若是一再重复,她就不相信,他会有那么多耐心花在她身上。
对於很多事,其实她都已经看开了。
既然她不能狠心下手报复他,留在他身边也没有意义,再纠缠下去,也只是造成彼此的痛苦。
「小涵,听说你以前读很好的高中,後来怎么不念了?」她的同事阿珍打断了她的沉思。
现在是大清早,售货小姐们都是刚刚才站上柜,连半只猫都还没逛上来男装这一个楼层。
「没钱念啊。
」锺涵微笑编了个理由。
「怎么?你们家很穷吗?」阿珍是好奇宝宝。
「不久前我爸去世了,我的继母搜刮了一大笔钱後,人也消失无踪。
现在我就只能独立生活了。
」她说得云淡风轻。
阿珍好奇的表情转为同情,但又忍不住关心地问:「难道你舍得放弃学业?」「当然舍不得,可是人总要面对现实、」没错,这就是她的作法。
「我是不太会念书,也没这方面的兴趣啦!不过如果我是你,要我放弃那么好的学校,我才舍不得哩!」「没关系的,我会找机会复学。
」「咦?你现在不就自己一个人住?不会觉得很孤单吗?」「不会。
」锺涵肯定回答。
她体验过真正的孤单。
那就是喜欢的男人就在她身边,她却什么感情都不能流露,什么真心话都不能告诉他……她已经受够了!「好啊!」看著阿珍,她突然好想念小竹和香琦,等明年她们考上大学後,她们之间的距离就会越来越远……这时正好有一位男客走了过来挑选西装,锺涵就近上前招呼,不再想那些悲伤的事。
当她专心介绍布料给这位客人时,从背後她听见又有男客人上门到这一柜来的声音,正在奇怪为何大清早就有这么多人想买西装,一只男性的大掌搭上了她的肩。
她的心脏猛然狂跳!不用回头,只要闻到那熟悉的烟味,她就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她身子微颤,怯生生回过身,就对上了赵力则凌厉又冷淡的双眸。
她不敢多说什么,只能让他决定要怎么做。
上次想跟凌纬逃离赵家的她,早就领教过他惩罚的手段。
「能否请你帮我挑一套西装?」他装做不认识她的样子,有礼地询问。
她不禁心惊胆跳,感觉他在故意增加她的心理压力,也或者在极度愤怒、失望後,他已经决定不想再认识她了。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旁边先到的男客不平地插嘴:「这位先生,她已经在帮我介绍了,麻烦你找另一位好吗?」「我就是要她。
」赵力则的语气足以冻死人。
对方鸡猫子似的喊叫起来。
「你这人怎么这样鸭霸?我先来的耶!你是黑社会吗?」锺涵心头警铃大作。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他绝不会轻易放她干休!就算闹得全天下皆知,他眉头也不会皱一下的。
可她不一样。
如果可能,她还想留在这里当她平凡的小老百姓,她还想跟阿珍做朋友。
「抱歉,他有先打电话来过。
我请我的同事帮您,好吗?」锺涵卑躬屈膝安抚那位气呼呼的男客。
他一边瞪著赵力则、一边咕咕哝哝地抱怨:「哼!我是不想让这位小姐为难,否则我早就给你—拳了!」被瞪的中年帅男,只是一脸毫无表情地看他,好像在看某件微不足道的东西。
还好阿珍见状,就眼明手快地将这委屈的男客带开,才勉强化解了一场男人之间的战争。
她不认识赵力则,但是在心中她已迅速地将他画在「贵宾」那一栏了。
此时西装部的这一个角落,就只剩下锺涵和他了。
她拾眼望他,眼光带点无奈、也带点恳求。
如果他坚持要当个客人,那她只好是尽责的店员。
在这场游戏中,她太清楚她已然无法选择自己的角色。
「你怎么不跟我推荐,哪一种款式比较适合穿出去谈生意?」他有如演员般说唱俱佳,只有冰冷的语调泄露出他的怒气。
看样子,他并不打算让她好过了。
锺涵暗暗咬牙,强忍住当众和他对骂的冲动,从从容容地指著挂在墙上的布料,用最清脆甜美的声音、最专业的态度一一说明。
哼!他喜欢演戏,她就配合他演!赵力则将一块上好的布料抽出。
「我想用这块布做西装裤。
」可恶!他的西装明明都是专门手工裁缝师来到家中,用义大利进口的昂贵布料,帮他量身订做的,他从来不可能亲自出马来到百货公司买西装,更别说是穿上这种平民的布质。
「我帮您量身。
」她尚能维持住最後的礼貌、「到更衣室去吧!我不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像个小丑。
」她轻吁了一口气。
也好!可以和他私下沟通,解决他们之间的问题,总好过她很难堪地被强硬带走。
以往买衣服的客人请她进更衣室,帮忙看衣服尺寸合不合是很常有的。
门一被关上,勉强容纳得下他们的密室,和外面的人潮声浪,只隔著薄薄的一扇木门。
锺涵将手上的布尺拉开,纤细的臂膀就绕过合抱赵力则,准备替他量他的腰围尺寸。
此时他的大掌倏地一搭,按住了她的背,让她进退都动弹不得,只能僵硬地维持抱住他的腰的姿势。
布尺缓缓从她掌间滑落在地上。
「你想怎样?」她虚弱低语,绝望地闭上眼。
「你不想让你的同事知道我是谁吧?」他在她耳边呵气轻吹,紧抓住她的弱点,很明白她已经开始了她的新生活,当然不要他来搅局、破坏。
她点点头,害怕他不打算如她的愿,还她平静。
「解开你上衣的钮扣。
」他淫秽的意图让锺涵惊喘一声,低声骂道:「无耻!你怎么可以在这里……」「你没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赵力则恶狠狠地说。
他的皱眉、他全身紧绷的模样,在在告诉她,他这次真的被她给惹火了!她不死心,试著讨价还价。
「我们出去再谈,好下好?」她痛恨在这种地方让他亵玩。
「不好!」他乾脆回绝她。
锺涵又怨又气,手一扬就想给他一巴掌。
他眼明手快抓住她的腕,没有让她得逞,粗声低吼:「你以为你还是被我娇宠的小公主吗?你错了!从你用乖顺的面具欺骗我的信任,又偷偷逃跑後,你在我心中就已经一文不值了。
」她的心被重重地刺伤,她似乎还能听见心在滴血的声音。
「那你何不滚得远远的,别再来烦我?」「你再不乖乖照我的话做,我就把你拖到你的新朋友面前,将我们之间的一切都抖出来。
」锺涵的愤怒里渗进了强烈的恐惧。
他……他是真的要这般对付她!这个在商场上所向无敌的男人,是真的准备将他平常对付敌手的心狠手辣,全数加诸在她这叛逃者身上!深刻体认自己其实早就万劫不复,她的反抗意识一瞬间消失无踪,只是绝望悲哀地抬起手,开始解开制服背心的钮扣。
赵力则把密室唯一一张凳子上的衣物全部扫到地面,悠闲地坐下,让自己的视线与她的胸部齐高,并欣赏她轻解罗衫的动作。
当她的上衣钮扣都打开,露出里面的胸罩时,他恶意命令她?「自己翻开,让我看你的乳头。
」她像机械娃娃般拨开胸罩。
被推到下方的罩杯,将她的胸部挤得更丰润,整个曝光在他眼前。
他将她的身子微微转向,和她一起侧望落地穿衣镜,他轻声低喃:「看看你粉红的小乳头,都硬起来欢迎我了,你还假装不要我,你想骗谁?」他恶毒的嘲讽让她浑身一颤,不能否认的证据,同时映人他们的眼帘中。
「仔细看我怎么舔你,」他的舌头一伸,触及她柔软的顶峰,轻轻旋绕浑圆的珍珠。
「嗯……」轻吟不由自主溢出口中,煽情的氛围朦胧了她的丽眸。
「要不要我吸你?」他的气息在她翘立的蕾花上吹拂。
浑身已发软无力的她轻轻摇头,在他的刻意挑弄中,维持仅存的一点点自尊。
赵力则微微张嘴,将嘴前的诱惑含人口中,像婴儿般用力吸吮。
「啊啊!」锺涵不禁叫出声。
但一想到自己和外面只隔一扇门,她的纤手赶紧捣住自己的小口,羞耻地压下淫荡的娇喊。
「你很想念这个吧?」他换另一方,又对它如法泡制。
她拼命摇头,一手捶打他不动如山的肩膀,一手却死命捣住自己的嘴。
赵力则的双手没有闲著,他探人了她的短窄裙内,抚摸圆润的小臀。
「你穿丝袜了,谁教你的?」「公司……说要穿的……」她不敢不乖驯,喘息地答道。
他俐落地将她的内裤和丝袜一起剥下,缠在她腿上正好形成禁锢,让她想逃都逃不了。
「不要!不要这样!」锺涵浑身颤抖哀求他。
他却屈起两指,从下往上缓缓戳进她已经湿漉漉的花穴。
「小骗子,你的蜜汁都流出来了。
」「啊……啊……求求你……」「求我什么?给你多一点吗?」他的手指有力地插入她的花壶深处,引起她一阵痉挛。
她咬住了自己的纤指,无助地仰头闭上眼。
赵力则不再说话,含住她已红肿的乳尖再度吸吮,在她体内的手指却继续强而有力地摩擦她、撞击她,让她的蜜液一滴滴地坠落。
她的意识被可耻的快感席卷而去,像布娃娃般被他操纵、被他玩弄、被逼出了每一丝肉体反应。
困难地拼命喘气,压住娇叫声,直到慑人心魂的高潮欢愉击中了她,她终於忍不住昏倒在他身上。
「叩、叩、叩。
」外边门上传来试探的轻敲,阿珍的声音传来。
「小涵?小涵,你们量好了吗?」这两人待在更衣室里的时间,实在是久得让她担心,里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就快好了。
」赵力则的嗓音沙哑低沉,把昏倒的锺涵像宝贝一样抱在怀里,替她整理好衣物。
「确定不用我帮忙?」阿珍试探道。
更衣室的门突然打开,把她吓了一跳!看见小涵昏睡著,被这蛮不讲理的客人抱了出来,她失声惊喊:「她到底怎么了?」赵力则从西装口袋上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阿珍。
「我是她的监护人,她离家出走,我是过来带她回家的。
」「既然如此,刚刚你为什么假装不认识她?为什么要把她带进更衣室里?」她半信半疑地质问。
他再掏出另一张名片给她。
「这是我律师的名片,有任何问题的话,请你跟他连络。
」没有跟阿珍多说,赵力则就将锺涵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