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言星采的生活作息一如往常,她恬静的笑容,也未曾在关爱她的人们眼前消失过。
然而事实上,对季朗莫名的恐惧,已经像一只蠹虫躲在她心中的某个角落里,慢慢地啃蚀出空洞。
她默默承受情绪上的巨大压力,不肯让任何人发现她有任何异状,只因她的过去只有她自己能面对,她不要让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更何况,他们是她最最亲爱的家人和朋友呀!这天晚上,言承平夫妇带著一双儿女,去参加了某知名企业家的私人宴会。
类似这样的上流社交宴会,是让举足轻重的工商界人士,彼此有联谊和生意合作的机会,更重要的是,它可以让企业主的儿女们,互相认识、熟悉,对於那些已达适婚年龄的,也算是某种程度的相亲大会了。
虽然言星采和言世钰年纪都还轻,然而基於想让他们多多认识同龄朋友、增广见闻的理由,言承平夫妇也就带他们一起来了。
由於言星采是第一次来到这样的社交场合,李莹更是慎重其事地为她打扮、为她化妆,希望她会是全场最耀眼的女孩。
她的用心并没有白费,当言家一家四人出现在宴会会场时,一些未婚又优质的富家子弟,不禁纷纷将眼光的焦点,凝聚在言家失散多年、最近才找到的女儿身上。
穿著一制粉紫色曳地长裙的她,优雅又迷人,楚楚可怜的气质,令人情不自禁就想将她纳入自己怀中呵护。
果然不到几分钟,他们之中有些人,已经马上带著有力的介绍者前来,故意靠近言家人所站的位置,迫下及待想要认识她了。
虽然她还非常年轻,然而等彼此以结婚为前提交往个两、三年後,言总裁也不至於舍不得嫁女儿。
到那时,他们拥有一位娘家势力雄厚的美娇妻的日子,就指日可待了。
抱著这样的心态,每个未婚的企业第二代,无不百般竞争、暗中较劲,恨不得自己就是言家一家人最赏识、最青睐的人。
对於自己的女儿,竟然是整个宴会上最引人注目的话题人物,言家夫妇实在是有点受宠若惊、又有点啼笑皆非,然而他们也不好拒人於千里之外,只好就这么应酬下去罗!「言总裁,他是大发连锁超市王老板的长公子,王永先生。
」某位商场大老殷勤地替家族中的小辈做介绍。
「幸会、幸会。
」言承平客气笑道。
王永十分有礼地说:「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能请令嫒跳支舞?」当言星采迟迟不予他回应之际,另一位追求者马上快速递补位置上前,端来一整托盘的美食。
「言小姐,请用!我是久润电子科技的少东,我叫林彦升。
」「林先生,谢谢你,我先帮姐姐拿好了。
」言世钰眼明手快,笑眯眯地替姐姐挡下他的攻势。
他看得出来,姐姐并不准备让谁追求,这个晚上他已经打算要一路帮她到底,挡去这些过度积极的狂蜂乱蝶了。
「星采,妈妈带你去找钟伯母和她的女儿好了。
」看到女儿对追求者兴趣缺缺的模样,李莹也不想再让任何人勉强她。
「好啊。
」她轻吁一口气,如释重负地微笑。
正当母女俩准备从这一群人中技巧脱身之时,两个人出现在她们眼前,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其中一位较年长者,豪气地出声招呼:「承平,我来为你介绍一个人,我保证你一定会喜欢他。
」「周世伯,你也来了!」看到大高雄地区、最居商场龙头地位的长辈,言承平惊喜笑道。
平常他们之间,就有密切的贸易进出口往来关系,现在碰面,他对他当然是比对其他人更多了几分熟络。
同样认识他的李莹,也站定脚步,惊喜地喊了声「世伯」,并要身畔的女儿也喊他一声「周爷爷」。
待大家一阵寒喧後,周老笑呵呵地介绍:「这位是『季风集团』总裁,季朗先生。
之前一直都在台北经商的他,现在打算要来高雄打出另一番天下,我们俩可要好好帮助年轻人哪!」当季朗好几天前,不惜捧著极高价值的礼品送上门,只为请他出门为他引见言家人,让他认识那位星采小姐,他就觉得自己非常想当他们现成的媒人了。
看!他们多么相配啊!「难道你就是以『环球航空』起家的那位季先生吗?」言承平不敢置信地打量眼前的美男子。
「我是。
言先生,您好!」他极为彬彬有礼。
早已听闻他的名气,却不曾见过本人。
如今一见,他才晓得这位年轻总裁的气势有多强,也才晓得他的成功,绝非只是空穴来风的传闻。
真要比起来,「言氏」的规模、财力和实力,绝对比不上「季风」,以现实条件来衡量,季朗可以挑个更知名家庭的千金来交往。
今晚,他竟然会这么大费周章,找来周老替他当介绍人,他为的是什么,言承平转眼间就心知肚明了。
他复杂地偷瞄了女儿一眼,暗叹一口气,心中不断出现类似这样的哀怨声音:「唉!爸爸不想让你嫁人哪!谁知道第一次带你出来,你就被相中了,还是这么好、这么体面的男人!爸爸该怎么办呢?」「欢迎你常来我们家坐坐,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帮忙,不要客气喔!」李莹热情地招呼季朗。
冲著他是周世伯带来的小辈,她对他就多了不少好感。
「我可以请言小姐跟我一起去走一走吗?」他诚恳地提出邀请。
此时,五双眼睛的目光,统统集中在言星采的身上。
周老不用说,是十分乐见其成,而她的家人们,却全是任她选择、毫不勉强。
她相信她只要表现出一丝丝对这项邀请的不愿意,他们一定会将她带离眼前这个男人。
季朗正目光灼灼地凝视她,眸中写著只有他知、她知的千言万语。
她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再拖下去,她一定会当场昏倒、当场曝光出过往的种种不堪……言星采垂下眼帘,轻轻地点了点头,没人察觉她的嘴唇已是微微颤抖,她的呼吸已微弱得几乎止息。
「言先生、言夫人,您们放心好了,待会儿,我一定会把令嫒好好地送回您们身边。
」季朗难掩喜悦地说。
其他人马上回应以爽朗的笑声,不约而同都很中意他这份适时的幽默感。
於是在目送这对俪人离开後,言家三人也和周老一起融入了另一个社交圈子,继续属於他们自己的联谊活动。
***************浓郁的花香从庭园传来,衣香鬓影的宴会在主人家的一楼大厅举行,人声笑语的喧嚣传到二楼,只剩模模糊糊的声浪,从名贵音响播放出来的、浪漫的轻音乐香颂也变得隐约不明。
二楼长廊尽头的某个隐密角落里,季朗已经把言星采逼到黑色大理石砌的墙边,他们的身体相距不到五公分,让她只能无助地面对他,连自己想要低下头,都怕碰到他而作罢。
「该死的你!」这是他们独处後,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而他眼中的狂怒更是不可错辨的。
她害怕得只能低语:「朗哥哥。
」「我就知道我不能让任何人看见你!果然……」「别这样……别这样好不好?」她的双眸中开始凝聚泪意。
「这次你真的惹火我了!你不但背叛我,还出来抛头露面、招蜂引蝶!我要怎么处罚你才好?你说!」「朗哥哥,等一下我还要回爸爸、妈妈身边,你不要为难我,好不好?」她乞怜地抬眼望他。
「住口!你是我一个人的!要不是这个『追求者游戏』还算好玩,我早就出现在言家人面前,把你带回台北了!哪能让你在这边跟我讨价还价?!」他冷厉地喝斥。
「你真的……真的还想把我带回去?我已经回家了啊……」言星采惊恐地张大眼。
「我有没有这个能耐,相信你应该是最清楚的人。
」「不要伤害我的家人!不要!我求你!我求你!」「那就要看你以後的表现,是不是能让我满意了。
」他邪冷地低笑道。
「我做、我做,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做!」他的眸子危险地眯起。
「若是我要你现在就跟我回台北呢?」「我……我……」她的心被这个要求给凌迟著,泪眼汪汪,却不敢冒险让泪水奔流而下,她不能让自己的妆花掉,而让家人看出任何不对劲呀。
想流泪又不能流泪,她觉得好苦!好苦!「不老实的女孩!」季朗讽刺地狞笑出声。
「我就知道你的乖顺,全是装出来的!可恶!」她悲伤地别开脸,已经不想再跟他多说什么,他不会体谅的!他不会了解她对家人的那份感情的!他狠狠地抬起她的小下巴,强迫她看著自己。
「告诉我,你回家後,曾经想念过我吗?」「我……我想过。
」天啊!原谅她的谎言吧!她的确想过他,但绝非是想念,而是充满恐惧、怨恨、寂寞和报复心的那一种。
若是她再不说谎,他一定又会逼她,逼她跟他回去……她不要啊!「想我什么?」他的唇边有一丝笑意,或许是满足,或许是窥破了她的小诡计。
「想到我小时候第一次遇见你的事,想到以前的我们……」她的眸中满是泪雾、满是挥之不去的哀愁。
他不满、愤怒地说:「你不告而别离开我之後,我的心脏就好像被人挖走一大块一样,现在看到你,那个部分才又归回到原位。
你想像得出来,我经历了大半年那样的感觉吗?」「别开玩笑了!你有嫚玲姐陪你,怎么可能会想到我呢?」她挤出笑容,试图淡化他那过於浓密的告白。
「你嫉妒了,是不是?」他试探的视线锐利如刀锋,割得她的心好疼!「哪有?」她故意微笑。
「你和她很相配呀!」「你逃开我之後,变坚强了嘛。
」他酸酸涩涩地说。
若是以前的星采,只会爱哭不哭地扁著嘴,只会偷偷躲起来哭泣,只会用那双大大的眼睛,趁她以为没人看见之际,怨恨地瞪著他和嫚玲。
没想到现在的她,竟然可以淡漠说出祝福他们的话语了。
季朗的心突然被更炽烈的怒火焚烧。
该死!就算她是伪装的,他也不允许!他不许她心有所属,不许她独立自强,更不许她丢开他,自行构筑出属於她自己的世界。
她该是要默默待在角落里,只等待他、只为他而活的女人!这是她和他密不可分的命运,他绝不允许她偷偷逃开!这一切都是暂时的!她回到家、她去上学、交朋友、她住在高雄都是。
他发誓等他厌腻了在高雄的这场游戏,他一样会不计一切代价将她带回台北,带回只属於他们俩共有的过去。
现在不想这么做,只是因为不想太逼她,太逼她去认清现实……不想再跟他周旋,言星采不安地说:「我该回去了,我爸妈和我弟……他们在等我。
」「你欠我的,你最好多多少少还我一点!」「我欠你……什么?」「这个!你总该不至於连这个都忘记了吧?」隔著她长裙的丝质衣料,他残忍地抓住她双腿间的柔嫩部位。
「啊!不要!不行在这里!」她惊慌地挣扎。
季朗恶意地邪笑。
「我偏要。
」「会有人经过的!被看到就糟了呀!」「那更好!让大家知道,我们其实非常「要好」,以後就不会有人,敢在我面前妄想得到你了。
」他的手透过她的衣裙布料,感受著她的身体曲线,急切的吻触密密落在她的香颈。
「不要……啊……我可以和你去别的地方,请你不要……不要在这儿……」「我太久没碰你,我等不及了!要我多等三分钟,我都不要!」他沙哑低吼,已经捞起她的长裙,双手一起潜入,掌握住她穿著少女型白棉裤的小臀。
「我不要在这里!」她怕得几乎尖叫出声,却因为更怕被其他人发现,而没有就这么叫出声来。
「我们做快一点,我就可以更快把你送回去你的家人身边,不然,你一整个晚上,可全都得耗在这里了喔。
」他轻轻松松地威胁她。
呵呵……心有顾忌的人,可不是他啊!「不要!不要!朗哥哥,求求你!我不要在这里!」在随时都可能有人上楼的这个走道角落做爱,对言星采来说,是极度不能接受的羞耻情境,再怎么说,她都不愿意!「别再乱动,不然我就撕了你的小裤裤,我说到做到。
」他的右掌又更进一步侵犯,贴肉按住她蜜桃般的臀瓣。
「不可以!」「这也不要,那也不可以,你真是任性!」他凶狠地低声骂她。
她瞠目结舌、泪眼盈盈,红唇也微微发颤。
他怎么可以这么坏?到底……到底是谁任性呀?季朗一边俐落地褪下她的小内裤,一边蹲下来从她的浅紫高跟鞋上,拿走那块小巧的白色布料,就直接塞进自己的西装裤袋之中。
若是此刻,正好有人走过这附近,他们只会看见一位身穿全黑名牌西服的男子,优雅地站在一位美丽的、穿粉紫晚宴服的少女眼前。
他们根本就无法发现,他们之间正香艳地纠缠不清,而少女的下半身,其实也跟裸露状态没什么两样了。
「还给我!还给我!」言星采著急地伸出手,想拿回自己的小内裤。
「这是你现在应该担心的事吗?真是个傻女孩!」再度站起身的他,轻蔑地嗤笑一声,双手又淫猥地伸入她的裙子内,开始上下其手拨弄她的身体。
「啊,不要!不要啊……」她整个小脸已羞得涨红。
他不高兴地批评:「叫什么叫?若不是你害的,我又怎么会在这种鬼地方做爱?连想要好好地看你的『那儿』都不行!真是够了!」季朗一手箝住她的腰,另一手占据了她的整个禁花,大拇指疼爱她的小蒂……她这份暧昧的痛苦,不伹没让他放缓攻势,反而让他更狂暴、更粗野,他故意顶进她的最深处,集中力道在那儿不停地冲撞。
「不要!朗哥哥,求求你!我不要叫出来!我不能……」她害怕得频频摇头,甩乱乌亮的秀发。
「我就是要让你叫,最好让一楼大厅的人全都听见!」他野蛮地宣告。
「不要这样……呀——」她乾脆狠狠咬住下唇,阻止自己的媚叫,几乎将它咬出血。
他突然爆暍:「不准咬!你竟敢忘了我的规定?!你真是要气死我!」一记起以前的他,有多不爽她这般伤了自己,言星采下意识就愣愣张开嘴,不敢再虐待自己的嫩唇。
她那楚楚可怜、又乖乖巧巧的模样,立刻让他的心弦一阵激荡,情不自禁就俯首吻住了她的唇。
两人的唇舌已经好久不曾如此交缠,一种回到过往甜蜜回忆的晕眩感,让他们忘我地深深吸吮、卷弄对方的舌头。
他的硕大同时改变了冲刺频率,挑逗地在她的蜜壶中轻柔旋绕,要她品味他们全身上下都「在一起」的销魂滋味……陷入极度激情的快感,言星采忘了羞耻心,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也忘了要让她的裙子保持乾净……就在他们难分难舍地尽情欢爱之时,一阵年轻女性的喧哗声传来,立刻把她从昏昏沉沉的迷梦打醒了!「朗哥哥!有人走过来了!」她惊慌叫道。
「我知道。
」他警醒地回答。
一把抱紧她的小臀,维持两人原先交合的状态,他一个闪身就带她躲到另一面墙去,那个角落正好在与长廊呈垂直的位置,只要不走到尽头那间房间,没有人会发现他们。
「朗哥哥!放开我!快放开我!」她羞得拼命捶打季朗。
「没事的,我们继续『做』。
」他肯定地说,巨硕再次深深顶入她的体内,引起她一声轻叫……在这么多重的紧张、刺激、欢悦、和被发现的恐惧之後,她就像听他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的娃娃,立刻无助地飞上了至乐的天堂,痉挛的花穴不住收缩,一次次绞紧他的硕长男根。
当她欢快的叫声即将冲口而出之际,他已蛮横地以唇封缄了她的小口,不让只属於他的美妙旋律,教别人给听去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