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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2025-03-29 00:33:09

私立夏荷女中正在上体育课的三年信班,才刚慢跑完两圈操场做暖身之後,班上就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

「星采!你怎么了?」柳燕青尖叫,眼明手快扶住几乎跌倒在地的她。

「没事,只是头有点晕,不要紧的。

」脸色惨白、汗水直冒的她,赶紧小声地说。

在班上一向文静的她,素来不喜欢成为大家注目的焦点。

俞小雅飞快举手,机灵地跟体育老师报告:「老师,言同学身体不舒服,我们要带她去树荫下休息,可以吗?」「可以。

但是你们三个带她去之後,要马上回来上课喔!」害怕学生们藉机打混,老师说明原则。

「我们知道!」魏敏桢很有精神地回应。

清凉的大树阴影下,柳燕青扶著言星采靠坐在树干上之後,俞小雅倒水给她暍,魏敏桢就替她擦汗,三人部非常担心地看著她。

「星采,要不要我们帮你打电话,叫言妈妈过来学校带你回家休息?」俞小雅问道。

「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她有气无力地阻止。

「下两节课是家政课,我们帮你请假,让你在保健室睡个觉,好吗?」魏敏桢接著提议。

「嗯,那就麻烦你们了。

」她点点头,失去血色的嘴唇吐出了快要断气似的回答。

柳燕青蹙著眉问:「星采,你真的没事吗?最近我们三个都觉得你有点不对劲耶!」「对呀,你不但精神一天比一天差,连脸颊都失去了以前的红润,说真的,我们是越看越担心喔。

」俞小雅也很在意。

「不能告诉我们吗?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的身体状况变得这么差?」魏敏桢忍不住关心地问。

「我没事,真的!」言星采勉强挤出微笑。

「星采,下要瞒我们了,你明明『有事』!」柳燕青心直口快地说。

她不再回答,只是忧郁地别开眼,望著操场上蓝天绿树的景致。

「燕青,别逼星采了。

」魏敏桢轻声制止她。

「你好好在这儿休息,等我们下课,再过来扶你去保健室。

你要乖乖的,不要乱动喔!」听到小雅俏皮的吩咐,她忧郁的小脸上终於露出一抹微笑。

终於看见言星采的脸上有了真正的笑容,她们三人才放心地离开她,先去上体育课再说。

三年信班的课表上,早上的第三、四节是家政课。

送她来保健室、又替她送请假单後,三个好友就匆匆忙忙地赶回去上课。

夏荷女中的保健室,不愧是属於贵族女校的规模,每个被送到这儿暂时歇息的学生,都能在一间独立套房一样的房间内,不被打扰地安养虚弱的身子。

躺在雪白的床被之间,言星采愣愣地望著天花板,想睡也睡不著,要起床去上课,又觉得头晕目眩、浑身无力气。

她会变成这般虚弱,原因都是出自同一个人:季朗。

从那天他到她家拜访,正式获得她父母的认可後,他对待她的种种行为,就像一只态意横行的猛兽,尽情凌虐重新被它逮回的小猎物。

表面上他是带她出门去浪漫约会,可每次,他都只会将她带回他在高雄市中心买下的豪宅,在他的大床上狂猛占有她,一次次要著她,直到她精疲力尽为止。

不曾例外的,他每一回都会威胁她、逼迫她,要她快些做决定,好让他将她顺利带回台北的季家,不被任何人阻挠。

不想就这么离开家人的她,没有一次真正允了他。

在震怒和极度不爽之下,他对她当然就越发残忍、冷血。

言星采猛然将被子拉起蒙到头上,恨不得立刻放声尖叫,发泄这阵子以来的忧郁、沮丧和心烦。

但她终究不会这么做。

为了不让家人和朋友担心,为了让自己可以一直留在家人身边,无论季朗要怎么折磨她,她都可以忍耐。

只是,虽然她一直叫自己要忍耐,她的身、她的心却渐渐不胜负荷了。

今天是轻微的头晕,以後呢?她一直吃不下、睡不好,她的健康也会开始亮红灯的!再说,她周围的亲友并不是傻瓜,他们早就觉得她出了问题,只是不想逼问她而已。

总有一天,他们还是会想办法找出令她失去平日欢笑的因素。

她再不振作一点,她到目前为止的努力就要白费了!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啊!重重叹了口气,言星采勉强自己闭上眼,排除一切杂乱烦闷的思绪,专心想让自己能休息片刻。

半梦半醒之间,她觉得有一个男人站在床畔看她,还伸出大手温柔抚著她的脸。

是谁?他怎么进来的?这里是女校呀!费力睁开沉重的眼皮,一看清楚那人是谁,她不禁惊慌低喊:「朗哥哥!你怎么来了?」「有人打电话告诉我,你在学校差点儿晕倒,被人送进保健室休息两节课,我当然要赶过来探望你。

」他低柔地说。

她刻意望向他的身後,却发现整个房间除了他们之外,并没有其他的老师、学校职员或学生。

「那个通知你的人到底是谁?还有,校方怎么可能会随便让你进来我们的校园内?」她喉头乾涩地问。

「星采,『有钱能使鬼推磨』、『内神通外鬼』,这些成语你没听过吗?」「为什么连我到学校来念书,你都不肯放过我?」发现他无所不在地渗透了她的每个生活圈,她快哭了!「我放下繁重的公事,特地抽空过来探视你的病情,竟然被你说的这么难听!你真无情!」「我没死,你可以走了吧?」她气闷地侧转过身不理他。

季朗突然粗暴地出手,将她推得躺平在床面,要她直接和他面对面。

「你要是死了,我会要言家人全部陪葬!谁让他们没照顾好你?」他气势汹汹地宣言。

她被他气得一阵眼冒金星,好不容易才能说出话。

「把我逼成这样的人是你!全是你!你别再虚情假意了!」「该死!若不是言家人的存在,你不会变得这么不乖、不听话,还敢三番两次顶撞我!」「你走开!我不想和你说话!」她有气无力地喊叫,声音微弱如小猫咪。

「星采,你越是不驯,只会让我越想折断你的羽翼,让你永远无法飞离我的身畔。

」眼中燃烧地狱般的烈炎,季朗将她的学生制服上衣的钮扣,一颗接一颗缓缓打开。

「不要!你想做什么?!」她怕得按住他的手腕,想阻止他解开她的衣服。

「你的精神既然这么好,还有力气骂我,那我们正好可以乘机做个爱。

」已经被她的不屑激起怒气,他有意为难她。

「你疯了!这里是学校的保健室!」「宴会大厅的楼上,我们都做过了,在这儿又有什么不可以呢?大家都在上课,保健室老师现在也没空巡房,我们做快一点,没有人会看见的。

」进来这个房间之前,他已观察过了。

「住手啊!」她狂乱地挣扎。

「我偏不。

」他邪笑地扯开她的白色上衣,又俐落地解开她的胸罩,让她丰润的乳房暴露出来。

「朗哥哥,这里是学校!不行!不行的!」她赶紧双手掩胸。

「你再不放开你的手,我就直接帮你跟校方请假,把你带回我家,让你的所有同学们都知道,我跟你的关系已经是非常亲密的情人。

」「不要。

」她幽怨地抗议。

「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想在你的朋友们面前,提起我这个人。

」他蹲低身子靠近她,似怒非怒的讥讽表情,活似他受到了她的不忠背叛。

「我听你的就是了。

」委屈地扁著小嘴,她乖驯地、不安地将双手放回床面。

她早该知道,她没有一次是可以彻底反抗他的……此时的言星采仿佛献祭的羔羊,短短的深蓝学生裙和脚上的白袜子并没有被脱掉,赤裸上半身的粉红花蕾却已盛开、坚硬,一双小手也局促地蜷握著。

她这副可爱又诱惑的模样看在季朗眼底,几乎让他冲动得忘了身处何地,只想深深地进入她的体内……等她的第二次高潮平息後,他才缓缓抽出手,站起来转身面对她。

软倒在床上的言星采合紧双眼,一双小手依然搁在小身子两侧,胸前的嫩肤红艳更深,一副彻底被爱过的模样。

然而她紧颦的眉头,却无言传达了某种委屈的哀怨,某种不得不受控於人的耻辱感。

「星采,睁开眼看我。

」他毫不留情地逼她。

她不但不回答他,美丽的眸子还更紧地闭著,似乎宁死也不再听他的了。

这是软弱的她唯一能做的反击。

突然的,她感觉他抱起她的大腿,将她整个小臀往上举。

她惊吓得立即张大眸子。

「你要做什么?」「我要你後悔,後悔你自己刚刚为何不睁开眼看著我!」他的眸中两簇黑暗的火苗摇曳。

「嗯啊——不—」她惊慌地发现他竟将她的下半身拾得好高,好让站著的他随手就能抚触她的私处。

她也看见自己穿著白袜的双腿,放浪地高举过自己的头顶。

「放开!我会叫救命的!我真的会!」「你叫吧!我巴不得你爽得叫『救命』。

」顾不得让自己肿胀的男欲满足,季朗深沉的双眸浮现些许禁欲过度的血丝,将取悦过她的双指,再次缓缓沉入她精致敏感的花甬中。

「啊……」言星采流泪了,晶莹的泪像断线的珍珠不停滚落。

然而那无法阻止他。

他以手狂暴展开对她的掠夺,他要喜欢上学的她,不再喜欢上学,他要他抱著的这副柔软身子,永远都只为他而活。

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