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困。
莳芸反复地呢喃,娇小的身子在黑恕谦怀里扭动。
黑恕谦抱着她在床畔坐下,让毛毛虫似的小醉鬼坐在他大腿上。
你不困,那么我陪你,嗯?他在她耳边哄道,一手已经解起她上衣背后的蝴蝶结。
好啊。
她仍是吃吃地笑,玩什么?你流汗了,我帮你脱衣服。
温和无害的嗓音听似悠闲,其实胯间早已被不知死活的金莳芸躇得着了火……壁炉的火早已被点上,白色城堡里的佣人都是经过多年的训练,必须了解主人的需求,让主人以最少的命令,获得最贴心而完善的服务。
莳芸因为觉得闷热,没有阻止黑恕谦的动作,反而把头轻轻枕在他肩上,玩着他衣领上的扣子。
黑恕谦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待怀里的莳芸上身完全赤裸,他立刻迫不及待地握住那两团浑圆俏挺的雪乳,炽热的吻接着烙印在她颊边。
会痒……莳芸娇笑着左右闪躲,小屁股更是不自觉地折磨着黑恕谦的男性,浑圆的臀部隔着衣料在他肿胀的欲望上揉蹭,还不知死活地咯咯娇笑。
别动。
他忍不住低吼,指尖轻捏住粉红的乳珠,带着惩罚的意味转动弹弄。
原本只是惩罚,却开始爱不释手地又捏又揉,反复玩弄她敏感的地带。
嗯……莳芸弓起身子,忍不住把胸部更贴向黑恕谦。
喜欢我这么碰你,是吗?他的舌尖又舔过她的耳朵,吹吐而出的温热气息爱抚着她的末稍神经。
莳芸不自觉地扭着腰,喜欢。
黑恕谦双手带给她的热潮与电流既陌生又熟悉,她将柔荑覆上他揉弄着玉乳的大掌,想要更多、更热切的爱抚,好喜欢。
黑恕谦太久没有女人了,莳芸的举动几乎让他失控,他握住她的下巴,吻上莳芸虽然酒味浓重,却依旧甜美如蜜的小嘴。
蜜酿的酒。
他在心里说道,更加饥渴地品尝,两手握住她两团雪乳,随着揉弄推挤的动作,手指也不忘逗弄着变得圆挺的乳珠。
莳芸觉得身体越来越热,尤其下腹和腿心的某个点,渴望着更多、更充实的亲密碰触。
湿痕沿着莳芸的嘴角伸展,以诱人的姿态在她颈部留下痕迹,一如她双腿间正流淌的爱液,当黑恕谦一手探向她腿间,立刻拨弄出淫靡的乐音。
都湿了。
黑恕谦抬起头,吻去她嘴角的银丝,而在莳芸腿间的手完全伸进里裤之中,掌心贴着花蒂,食指和中指在花穴外缓缓滑动。
啊……莳芸抱注黑恕谦,弓身更加贴近他的手,任由黑恕谦另一手将她的腿扳得更开,裙子上掀至髋骨上方,那姿态野蛮又淫荡,但莳芸完全不理会,感官以外的知觉全沉睡了,她像个被欲望控制的爱奴任由黑恕谦摆弄。
舒服吗?情欲越到临界点,黑恕谦却反而冷静得像完全没反应,即使他的裤档已被撑胀得快要爆炸。
啊,好舒服……莳芸忘情地、浪荡地叫喊着,好舒服,还要、还要更多的……偏偏他的手指却只是不停地在花穴口画着圈,来回轻揉,诱引出更多的渴望,她几乎忍不住抽噎乞求着。
让我看看你有多想要。
他恶意地道,把手抽开,莳芸忍不注因为失望而抽泣起来。
黑恕谦让莳芸躺在床上,她其实也醉得坐不直,站不稳了。
他脱下她已经湿透的小裤和裙子,莳芸完全没有抗议,只求他继续玩弄她,继续爱抚她。
让我看看你多湿。
他扳开她的双腿,莳芸呻吟着摆动臀部,腿间的空虚令她狂乱。
瞧你。
湿亮的花心因期待而颤抖,清露很快便将床罩也沾湿了,黑恕谦一边解开自己的裤头,一边伸手轻捏红艳诱人的花蒂。
这么湿,真是个小荡妇。
他刻意放轻手上的动作,接着两指探进花穴内转动。
不像处女还有那层碍事的薄膜,她紧致的小穴立刻记起欢爱的充实感,战傈着、收缩着,在肉壁内的挑逗像火上加油,黑恕谦的动作慢倏斯理,让莳芸被又麻又痒的快感折磨着。
啊……她不知羞耻地将腿张得更开,像个急于取悦主人的女奴,我想要……想要什么?黑恕谦怒吼的巨大弹出裤裆,他俯下身,含住盈盈颤动的一只雪乳,又往莳芸湿热的小穴伸进一指。
莳芸暂时地得到更大、更满足的慰藉,她抱住黑恕谦的头颅,曲起的腿张得更开。
啊……好棒……花蒂和小穴同时被爱抚着,他湿热的口腔包覆着乳蜂,柔软的唇舌绕着敏感挺立的乳尖打转,她主动握住另一边被冷落的软乳,学着黑恕谦的动作玩弄起来,肌肤因为情欲而泛着红潮与薄汗,更形秀色可餐。
当黑恕谦再次抽手,也不再吻她的胸部时,莳芸啜泣出声。
你很喜欢我这样对你,是吗?他故意冷眼看着她玩弄自己的乳房,双腿不知羞耻地在他眼前大开,爱液泛滥地流淌,湿亮红艳的花穴与花蒂正是一种无声的臣服与乞求。
莳芸泪眼朦胧,却渴望地看着黑恕谦腿间的巨大。
很喜欢。
她点头,若能以全然的顺服得到想要的,她会毫不迟疑地去做。
好喜欢,我要你一直这样对我,一辈子这样对我……这是你说的,俊美长眸危险地眯起,他像猎豹般俯下身,握住莳芸一只膝盖,烙铁般的分身滑进湿热而紧致的小穴里。
莳芸立刻忘情地呻吟呐喊,狂野地扭腰摆臀,只求纡解欲火焚烧的急切渴望。
黑恕谦神情冷峻,动作却剽悍狂猛,令床柱急剧地摆动,他巨大炽热的男性狠狠地在她柔软的花穴里冲撞,湿润的爱液随着热情的节拍挥洒,谱出大胆的情色乐音。
情浪像翻滚不止的海潮,一波比一波更剧烈。
你说的……黑恕谦的嗓音暗痖低沉,此刻的他宛如背着黑色羽翼降临的堕天使,以蛮横饥渴的需索宣泄体内与心里焦灼的激情?仿佛要不够她似地一再掠夺: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他的禁鸾,他的爱奴,他的羔羊……第二天,莳芸睡到中午才醒来,只觉得浑身酸痛不已,而且更糟的是,她昨夜的春梦比过去的更狂野。
黑恕谦前一夜没在她体内释放,甚至替她换上睡衣,宛若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因此,莳芸腿间的湿润只加深她想撞墙的冲动——作春梦作到连内裤都湿了,她简直彻头彻尾变成一个欲女!当然她也不是没起疑,若她听谓的春梦其实真的发生过呢?尴尬的是这个想法每次都让她心跳急遽加速,下腹闷痛。
换言之就是她虽不想承认,理智和道德也告诉她应该要感到害怕,但她却巴不得梦里的一切都是真的!羞死人啦!这样她该拿什么脸去质疑被意淫的苦主?中午时女佣来请她起床用餐,莳芸又再次发觉白色城堡的佣人简直比五星级饭店的专业服务还周到,要让她替换的新衣服早在昨天已经塞满衣柜,今天佣人又在更衣室的法式躺椅上放了一套,起居室里准备了热茶、松饼、饼干和鹅肝酱,以免她梳洗完毕后午餐还没开始,还得挨饿。
午餐稍后就准备好了,金小姐想先到餐厅等侯,或稍后再过去呢?女佣一边替地把空了的茶杯填满,一边问。
.唉唉……再这样下去她都要忘了怎么自己倒茶、自己找衣服、自己烦恼早午晚餐该吃什么的生活了。
黑先生呢?一提起黑恕谦,她心跳又加快了,不自觉地连语气都写满期待。
莳芸突然紧张地想,她不会是爱上他了吧?为什么爱上他?她对黑恕谦的感觉复杂得难以厘清,该要因为陌生而疏离,该要因为直觉而逃开,却一次又一次地做出与理智的命令相反的决定来。
知道黑恕谦已经在餐厅等她,莳芸立刻决定先到餐厅去。
跟前两天一样,她和黑恕谦一起享用气氛和谐愉悦的午餐,主菜吃的是牛排,莳芸曾经因为沾摄影老师和学姊的光,吃过特选级以上的美国牛肉,甚至是澳洲的十二级牛肉,那滋味让她许久都念念不忘,而今天她确定黑恕谦跟她果然是两个世界的人,那种在她的认知里得要是庆功宴或特殊餐会才能有的口福,对黑恕谦来说却是一顿日常午餐应该有的要求之一。
虽然一顿饭下来,莳芸根本不敢直视黑恕谦,连只是看着他的手指都会令她想到梦境里,他的指尖是如何在她身上挑逗起欲望热潮,然后便全身发热,脸红心跳。
只是现在的她已经不急着离开了,因为她总是想想黑恕谦寂寞的眼神,随着她留在这里越久,心疼的感觉越强烈。
趁着这日太阳不大,黑恕谦提议教她骑马。
白色城堡有自己的马厩,养了几匹马,其中有两匹作为赛马用,黑恕谦出借马和场地给骑师,不过一切交涉和管理全由黑恕谦的经理人代劳。
整座山,甚至是放眼所及的山头都属于黑恕谦的私人领地,他有专属的山道,用来骑马散心。
不过莳芸显得很紧张,虽然黑恕谦挑了最温驯,也较不怕陌生人的母马给她,却连受过许多训练的母马也感觉到莳芸的不安,显得有些毛躁,不太肯听骑乘者的命令。
有没有脚踏车之类的?我比较习惯……莳芸在被黑恕谦救下马背之后,苦笑地问道。
因为听黑恕谦提到,作为骑马用的山道是特地挑选过的,不仅安静,而且风景特别清幽明媚,沿途有两道山泉和瀑布,以及开满野姜花的谷地,最是迷人。
莳芸对美景的诱惑向来没什么抵抗力,黑恕谦又答应让她拍下白色城堡里任何她想拍的地方,当下自然是拿着相机和几卷备用的底片接受黑恕谦骑马散心的邀请。
夜歌脾气坏,你骑脚踏车我不放心,跟我共骑就好。
黑恕谦说得理所当然,态度虽不强势,彷佛这决定是再自然不过的事,莳芸却忍不住红了脸。
她呆傻了半响,再回过神来,黑恕谦已骑上马背,两名负责管理马厩的佣人在一旁等着扶她上马,黑恕谦也朝她伸出手。
莳芸心跳紊乱,觉得既紧张又期待,她无法否认黑恕谦对她有强大的吸引力,更害怕两人过于亲密的接触会令自己沉溺其中。
虽然如此,莳芸还是着了魔似的,在理智做出任何命令之前,她已将自己的手交给黑恕谦,在佣人的扶持下蹬上马背,侧坐在黑恕谦身前。
别怕,我不会让你摔下去。
黑恕谦温柔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
莳芸轻轻一颤,差点要像小兔子一样缩起身子,而且她相信她的耳朵和脸颊一定红得很明显。
黑恕谦体贴地找话题和她聊天,让她分散注意力,并不时指着领地里那些他再清楚不过,但对莳芸来说却新奇无比的事物解说,没多久莳芸便忘记所有的紧张和尴尬,只是偶尔还是会在黑恕谦怀里一阵失神,闻着他独有的、混合着烟草和松香的气味,听着他如此接近的心跳和低沉好听的嗓音,感受着他的体温与气息,不必任何激情火热的接触,她已经沉醉其中。
夜歌的行进速度很悠闲,莳芸听说步道绕山开辟,大约有十几公里的长度,照这速度走到天黑也走不完。
不过稍早时黑恕谦告诉她每个定点会有休息的小木屋,佣人会在那里准备吃的喝的,或是他们需要的一切。
知道莳芸想拍照,一见她对哪个地方特别有兴趣,对哪一处景色特别着迷,黑恕谦便让夜歌休息,两人下马来走走逛逛。
莳芸喜欢藏在大自然里的小惊喜,例如树洞夹缝之间开出的小花蕊,严冬过后探出雪地的第一苗翠绿;也喜欢山林野地里毫不做作的雅致,喜爱一棵孤立崖边的老松树、一片飘零悠转的红枫,其至漫天飞舞的蒲公英。
当她忘情地捕捉那些偶然发现的惊喜时,黑恕谦便默默地站在她身旁,一如她专注在镜头前的光影渐移,黑恕谦也带着同样的专注凝睇她的一颦一蹙,凝睇她不自觉流露的神采。
有一种玫瑰,从不艳丽,所拥有的妩媚不及娇柔的粉红轻纱,皎洁清秀却不如冰山无瑕,当失去了阳光,阴影笼罩时,所有的玫瑰都黯然失色,唯独它会静静地散发幽光……小心。
河边的石头全都长满青苔,莳芸太专心而忘了潜在的危险,当她感觉到脚下的石头突然滑动,以为自己就要一头栽进河里,脑海里唯一的念头是该如何保护她的相机时,黑恕谦却及时环住她的腰,下一秒她已被他护在怀里。
不像她惊魂末定,黑恕谦始终都是那副沉稳的姿态。
因为他一直看着她,不管发生什么危险,他都能立刻伸出双臂保护她。
这惊吓不小,不过对莳芸来说是习以为常,为了这点,她已经被教授摄影的老师骂过也罚过好几次,为了一个镜头而受伤其至丧命并不值得鼓动,没有任何创作比得上生命本身的精采与价值,莳芸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明白是一回事,时刻谨记在心又是另外一回事。
只是这回在黑恕谦的怀里,她难得地感觉到一种被保护的安全感,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娇小柔弱。
谢谢你。
胸口那急遽的悸动与其说是惊吓,不如说是心动吧!是因为此情此景太容易让人沦陷吧,她怎么可能爱上一个才认识三天的男人呢?当莳芸退离他的怀抱时,心里想着。
接下来的一路上,莳芸有些沉默寡言,黑恕谦也很少打扰她,两人各自怀着心事,四周只有马蹄平稳的嗒嗒声,以及林境野地独有的自然协奏曲。
莳芸像是终于鼓起勇气,突然抬起头想喊他,微启的朱唇却擦过他颊边。
对下起。
她小脸爆红,好不容易平静的心跳又鼓噪起来:夜歌感觉到主人那肉眼难以察觉的情绪起伏,停下脚步。
黑恕谦脸上宛如戴着面具般的表情,确实让人难以看透他的心思,可是身体的反应与眼神却最难掩饰,莳芸羞赧又紧张地低下头,他眼里那曾经让她战傈的神采已经深深留在她脑海里。
初遇时的情景在她脑海里重现,莳芸有种荒谬的感觉,那时的背脊发麻和此刻的晕眩悸动相比,怎么会差这么多?黑恕谦一手托着她的脸庞,让莳芸逃避的小脸不得不转向他。
他想起自己该表现出绅士的一面,该礼貌地要她别介意,一如他这三天来在她面前的表现,如此汲汲营营,扮演自己最不擅长的角色,无非是不愿她再拿三天前那样惊慌恐惧的模样面对他……可是这一刻,黑恕谦已经不想管那么多了。
没有任何言语,他低下头,双唇覆上了她的。
黑恕谦的吻温柔、压抑,而且充满渴求,唇舌小心翼翼地需素她更多的柔情,轻轻地与她两两厮磨,直到她贝齿微张,他才像获得真正爱抚她的允许,探进湿热的舌与她的纠缠,舌尖眷恋地、深情地舔舐过她小嘴里的每一处。
黑恕谦没有因此放纵自己孟浪地侵犯她,不是他不想,而是地点不对——事实上他正犹豫着是否要抱她下马,两人可以躲进树林里,反正此时此地不会有任何人未经他允许到这里来。
留下来。
他听到自己这么说。
没有粗鲁急进——一如此刻,甚至再见她的这三天以来他真正的感受——只是用一种看似自制,却不小心流露的乞求语气,他捧着她的脸,像情人倾诉情衷一般。
莳芸的心都融化了。
她想答应他,以为他所说的只是一段假期的停留。
但黑恕谦要求的却不只如此。
早在她踏进陷阱的那一刻,他所要求的就是一辈子。
莳芸心想她的假期还没结束,不如就开口答应他,只是脑袋却像脸蛋一样热呼呼的,她只能酡红着脸凝望黑恕谦,神情有些恍惚,有些娇憨,像个恋爱中的小女人。
黑恕谦率先冷静下来,不是他的手段太高竿,而是他有志在必得的决心,心眼自然放得多。
再过几天是我生日。
他知道她不可能把刚刚的话当成一辈子的请求,不可能轻易向一个对她而言才认识三天的人许下这样的承诺。
我想请你至少留到那时候,当我唯一的客人,好吗?为什么会是唯一的客人?莳芸想问,可是她看见他眼里的乞求与寂寥,突然好心疼。
也许,就像他一个人住在白色城堡里的原因一样,这个男人有着不得不孤独的苦衷,但人总无法避免寂寞,于是日日夜夜地独自承受着,好不容易有人能陪伴他……莳芸知道自己太爱幻想,但黑恕谦阴郁的气质、开口请她留下来陪伴他的语气和神情,全都让她好心疼,我会留下来,陪你一起过生日。
她说,眼眶都有些热了,好想抱住眼前的男人。
谢谢你。
他依然笑得令人如沐春风,像个绅土般轻吻她的额头,只是当眼睑低垂的那一瞬间,魔魅邪冷的微笑仍是悄悄地掠过,一闪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