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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3-29 00:33:21

本文由派派txt小说论坛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http://www.paipaitxt.com/《无情大丈夫(谁怕谁之四)》作者:金吉出版日期:2009 年 08 月 21 日内容简介一场各取所需的桃色交易?呵,他们之间的关系,如果能这样单纯就好了朋友对他说,她是祸水,她不值得他全心对待更何况在她的心里早已有了最重要的对象她的青春、她的甜美、她的努力、她的牺牲全都奉献给那个男人,留予他的只有满腔苦涩……这些他都知道,他也尝试过要割舍却依旧无法控制自己,多年来始终默默关注着她直到那个该死的家伙远走他乡避难抛下她独自面对家族的危机和棘手的难题──他承认,不应该趁人之危,对她提出交换条件但是除了采取冷酷无情的并吞手段,强行将她纳入羽翼之下他不知道自己还能用什么方法保护她不受外界的风雨摧残!就当他是个自私又愚蠢的男人吧属于他和她的年少美梦,在那个下着雨的夜里她选择转身离去的那一刻就已经结束了是他执意重复轮回、自找苦吃,又怎么能够责怪她再一次,将「无爱」的利刃狠狠插入他的心房…我也得了五月病 金吉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打开电子信箱,翻查去年的交稿日,发现去年五月金小吉也是要死不活的,好不容易把写了三个月的稿子交出去,还是觉得整个人毛毛躁躁,快要抓狂,于是动了搬家的念头。

而今年,看着月历翻到六月,金小吉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诅咒了(抱头ing)。

上一本书的序文里,金小吉记录了在《苦情小媳妇》即将完稿时发生的天兵当机日记,本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结果― 代志果然不是像惑人所想的那般T - T,本人强烈怀疑那个月有破财运,先是把自己锁在房门外(哭),生平第一次统一发票中奖拿的两百块就飞了一半(心碎),然后小黑又二次当机,这回当然不是清清灰尘就能解决的了,摆明了就是要我带它去给计算机维修人员整治一下,不然不给我善罢罢休(闪开!让专业的来!)心爱的小朋友离家出走后,计算机终于修好,却换我出状况啦,HINI才刚爆发,本人就得了重感冒,长这么大第一次感冒严重到连坐着都觉得自己在云端玩咖啡杯.(帅哥医生说是我感冒的关系,不过我还是觉得是他药开的太重了!帅哥你老实说,你想对我做什么啊啊啊?) ,也不知道算不算因祸得福啦,那几天作息超级正常的,因为想熬夜也没办法,感冒还没好,心情就因为周遭的一些变动而剧烈起伏。

广告说的好,人生海海啊……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经历的(什么啊?) ,总之金小吉简直快要变成梁山伯第二啊,破病再加上相思病,差点没咳出一盆血来博新闻版面,捧着心从街头滚到街尾,让左邻右舍多点八卦可看。

养病养了好久,在差不多快痊愈时,约会行程偏偏又排到爆表(拨头发)。

唉,人缘这么好也是很伤脑筋的啊(金小吉被看不下去的乡民拖到暗巷过肩摔一百次ing ) !于是要好不好的感冒复发,还二度中标,症状和第一次不同,喉咙痛到不行,种种种种,都快可以写成一篇血泪斑斑的悲情回忆录了,嗷呜……话说强忍悲伤搞笑也是很累的,那就这样啦(喂!)对了,一定会拿到我的书,又大约知道某些内情的竹姬小姐,请妳不要对这本书做任何奇怪的联想(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至于那个男配角是某个讨厌鬼的名字七拼八凑凑出来的,看我取的那么难听就知道,他没有男主角的命,所以各位也不用来问我会不会有他的故事,哈哈哈哈……最后,跟大家分享一下本人吃茶叶蛋时顿悟出来的道理― 如果你心爱的人是一颗茶叶蛋(什么鬼啊?) ,偏偏你又只能拥有他的蛋壳,他滑溜溜的蛋白跟香喷喷的蛋黄跟你的味蕾和五脏六腑无缘,没办法跟你谱出一段贪吃鬼与茶叶蛋缠绵俳恻的爱情故事,如果不能说服自己蛋壳也是很美味的,那就快点找别的食物吧!不然就去写一篇《爱蛋铭》,看看能不能流传千古,后人说不准就帮你拍成电影完成你的心愿……(被过肩摔一百次的金小吉又被乡民无情的飞踢,赶紧送医急救去也……)下回见。

楔子三十九楼的窗外,天气清朗时可以远眺整个淡水河的景致,夜色缓缓退到河口处,城市将醒未醒,街灯与日光灯像浸在蛋白色的酒液里一样,整座台北城被浓雾环绕。

人有钱就想住得高、住得远离尘嚣,但电视一打开,网络一连上,摊开报章和杂志,红尘还是滚滚而来。

最近穹宇的几件案子成了焦点,外头闹得沸沸扬扬,大家都在谈论、在批判、在审度。

卫穹苍冷酷无情又横霸,手段决绝不留余地,有信用无道义,几件案子让政府盯上,他身边和手下能人多,又有强硬的后台当靠山,找来达官贵人帮忙搓汤圆,搓啊搓,搓得所有人服服帖帖,搞到最后骂他没血没泪的媒体转而歌颂他年轻有为,把他当成新宠儿,开始关注起他的私生活。

卫穹苍从来没闹过绯闻,所以各种臆测满天飞,清晨时段重拨的命理节目里,劳什子大师信誓旦旦地说卫穹苍有个前世情人,塔罗专家则言语暧昧地暗示卫穹苍喜欢的是男人……梁深云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关掉,她听到房里有呻吟声。

百坪大的豪宅,没什么多余的摆饰,只有必要的家具。

也不是没做过空间设计和规画,可就是让人觉得空旷又清冷,也许设计师本来的蓝图不是这样,但那个男人太独断,太我行我素。

什么设计师?他的地方他说了算!任何一件没有机能性的家具装饰,想当然耳不会出现在这屋子里。

很安静,她得蹑手蹑脚地移动,在客厅里拉长耳朵就能知道房里的动静。

床上的男人依旧昏睡,本来放在他额头上的冰毛巾被他甩掉了,古铜色的脸没有昨夜那种异常的红晕了,不过看起来反而没什么血色。

熬个粥吧,梁深云忖道,冰箱里有她昨天洗好冰在冷冻库的米,煮起来很快。

她把掉在地上的毛巾捡起,重新打湿拧干,贴平放在男人额上。

男人拧起眉,睡梦中不安地挥手,毛巾又掉到枕头上。

「云……」梁深云静静地看着他。

他平日也睡得不安稳,有时喃喃呓语,喊着她的名字。

她感觉自己像看着他在水中灭顶,她知道她可以伸出手,却又踟蹰于她的原则与他们之间无形的桎梏。

那是爱吗?不!不是,那只是可怜。

她给不了他想要的,也没有陪着他就此沉沦的勇气。

她只是一再施舍,一再心软,像不停地给他鸦片,藉以止住他的痛,却治不了真正的症结所在。

终究,她仍是叹了一口气,柔荑握住他在梦境中茫然地寻找她的手。

男人睁开眼,神色像孩子般,还有些将醒未醒的呆滞,他总算意识到她的存在,意识到她真的活生生地、完整地在他眼前。

他的手握得更紧,五指和她的交扣,掌心贴紧,双眼牢牢地锁住她的容颜。

她冰湖般的心,在他沉默而难掩脆弱的凝视下,悄悄掀起波涛。

她以为自己能把持住,那不知打哪儿窜出的火苗却由她的血管钻进心窝处闷烧起来,害她狼狈地别开视线。

「你好点了吗?」她声音干哑。

男人没回答,在她以为他又睡着的当儿,使劲一拉,让她跌在他身上。

不等梁深云反应过来,他另一只手臂一个猿抱──不知是她低估了病人的力气,又或者这男人连在病榻中也像头野兽,总之一阵天旋地转后,她已被他压制在身下。

不,压制有禁锢的意味,虽然他总说要禁锢她,但此刻她感觉到的却是另一种让她脸红的箝制。

他像耍赖的大孩子,像撒野的大狗狗,巴着她,脸埋在她胸前,睡了。

「喂……」她试着摆出平日会让他投降的严肃脸孔来,但不知是因为对生病的他心软,或者这男人越来越不怕她了,他咕哝着,蹭了蹭他的「枕头」,眉心拧着像睡得不舒坦,把她搂得更紧。

梁深云泄气。

真的拿他没辙!她只得躺了下来,任他当成大骨头似地抱着,一手不自觉地抚上他眉心,梳过他有着薄荷香气,睡得凌乱的发。

冷酷无情又横霸?嗯,难道她该说,狮子也有会撒娇的时候?梁深云敛了敛隐忍不住的笑意,只能要自己暂时别去想,这个可以横眉冷对千夫指,却单单只对她撒娇的男人;这个从没闹过绯闻,更让人不敢亲近的卫穹苍,其实是她的债主,是她的敌人,更是她那逃亡在外的未婚夫唯一的弟弟……★★★「女人果然还是不行啊!」幸灾乐祸的口吻,出自一张满口黄牙的嘴,边说着还顺手摸了一把倒茶水小妹的软嫩小手,十根肥如香肠的手指各戴着不下五枚金戒指,夹在两指间的雪茄看起来竟然还显得秀气。

「都说老佛爷神智不清了,才会把大权交给一个黄毛丫头,史丹佛大学毕业又怎样?我孙子可是哈佛MBA毕业,怎么样也不至于输给一个女人,真不知老董事长在想什么,竟然只让他担任区区一个副理,每天看那个女人脸色,他说东,她偏要往西,结果呢?」肥厚大掌用力拍了两拍。

「公司给搞成这样。

嘉佑说早听他的还有转圜的余地,但那丫头简直自信过头,她真当自己是什么商界女神龙啊,哼!」「嗳,老佛爷当年接手公司时,老总裁可是在旁边给了不少提点,公司多少董事也都是卖老总裁的面子,否则她一个女人能有那么大能耐?这下可好,又搞出个娃娃女王,真是贻笑大方!」你一言我一语,三个女人成菜市场有什么了不起?这六头公猪瞬间让七十余坪大的会议室变得像庙会一样热闹,才真的算得上是厉害哩!死老头。

梁深云在会议室门口做了几次深呼吸,才和一干干部鱼贯入内。

她向来圆润的脸蛋消瘦不少,总是浮着两朵红云的粉颊也苍白无血色,这两个礼拜来,她每天睡不到三小时,即便再累,在公司上下所有人的面前,她总是抬头挺胸、精神抖擞的模样。

真难想象十年前,她不过还是个穿着牛仔裤,热爱小可爱和花俏T恤,在假日时到连锁书店与快餐店打工的天真女学生。

虽然心里很呕,可是她输了这一仗,一败涂地是事实。

而且更糟糕的消息她还没公布,只怕接下来数小时她就算任这些老早对她不满的老臣与干部奚落到灰头土脸,也终结不了自己继续跌得粉身碎骨的悲惨命运。

有人说危机就是转机,可是当你披荆斩棘,像头被斗累的狗,以为上一波磨难已经结束,下一秒却又置身风暴当中,甚至发现自己所经历的只是危机的前奏曲,但那威力已经令你站不住脚时,还能有多少勇气继续昂首阔步?百年老店「旗峰」就要被对手并吞,而且对方完全不给他们商量的余地,要求明日就必须交接公司的一切。

换言之,可能有很多人今天一如往常地到公司上班,却发现自己饭碗不保。

这个消息几乎让几位老董事心脏病发。

几家媒体也不知打哪儿得到的消息,一时间,她这位曾经是众多年轻女孩偶像的美女总裁,成了断送江山、处境堪怜的末代女帝。

奚落有之,失望有之,剩下的那些人眼里虽写着同情,但多半是同样的调调——这样的担子,对女人来说还是太重了。

会有这样的声音,也难怪公司里一堆本来就不爽被女人管的男人一个个跳出来放马后炮,声明绝对不是旗峰没有先知卓见的男人,而是身为决策者的女人太不讲理。

两个小时的董事会,叫来了三辆救护车——话说回来,也不知是他们公司的高阶主管特别容易有心血管疾病,或者其实是光领庞大薪水,吃太好不做事却专门放屁的肥猫太多?会议后,公司上下气氛低迷可想而知。

梁深云揉着太阳穴,几乎要无力地趴在办公桌上。

换作少女时代的她,一定早就受不了地大叫了,但现在她却得忍耐着,因为知道情绪失控于事无补,更没有人会来替她收拾烂摊子,何况她若倒下,还眼巴巴地盼着她想法子的员工们该怎么办?她甚至不敢告知仍在加护病房的奶奶这个消息。

她知道旗峰垮台的新闻一定会在今天中午以前占遍全台各大媒体版面,她只希望看护记得她的交代,别让奶奶有机会接触报章杂志和电子媒体,能瞒得了一时是一时。

敲门声传来,她尚不及回过神,对方已经开门入内。

「累了吧?」高嘉佑穿着顶级手工西装,才刚走进这间三十坪大的总裁办公室,浓烈的古龙水味道就弥漫在每个角落,堪称俊秀的脸孔满溢骄矜之气,额前梳着刘海掩饰提前到来的秃头危机。

梁深云拧起眉。

「明莉在干什么?你怎么没有经过她通报……」「有必要把这里搞得像皇宫一样,见妳一面还得让宫女替我传话吗?」高嘉佑冷嗤。

「何况眼前这种情况,每个人都无心工作,有空的话还是先替自己的未来打算比较要紧。

」旗峰因为她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又怪得了谁无心工作呢?虽然高嘉佑的举动很没礼貌,但梁深云已经懒得跟他计较。

「有事吗?」「听说我老头今天对妳很不客气。

」梁深云瞧他的态度不像来落井下石,便道:「是有点激动。

」「妳不要理他,老头子吃饱撑着。

」他像散步般来到她身边,梁深云还来不及开口阻止,他已伸手按在她肩上。

「别再任性赌气了,听我一次,让我处理这次的问题,妳只要好好休息……」以往梁深云是高岭之花,他不敢放肆,现在高岭之花成了落难女王,过去只敢偷偷流口水的男人胆子自然大了起来。

「高副理,请拿开你的手。

」梁深云没有慌乱,只是冷着脸沉声警告。

高嘉佑涎着脸道:「我只是看妳很累的样子,我在哈佛时学过一点按摩,不如我帮妳按按……」说着,整个人更贴近她。

「不用了。

」梁深云向后躺进椅背,顺势让办公椅辗过他的脚趾,一手按下警卫室的通话键。

「请你们上来一趟,这里有事请你们处理。

」她声音不带一丝仓促地下令,小脸却比方才更白了些。

高嘉佑忍着痛楚,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讽笑道:「怎么,这么开不起玩笑?我只是想让妳放松一点,等会儿穹宇的人就要来了,妳这样要怎么跟人家谈事情?」「谢谢你的关心,所以现在我需要一点时间做准备,麻烦你回自己的岗位上。

」「都要被并吞了,还什么岗位不岗位?」又被牵着鼻子走,让他浑身不爽快。

「妳要是早听我的,公司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她能反驳什么?马后炮人人会放,但她不认为当初采用他的策略,公司下场就会好多少。

这家伙敢情忘了,是他半年前捅了个大楼子,害她忙着替他擦屁股,分身乏术,才会导致面对突如其来的危机措手不及吗?现在倒好了,他们大概觉得她捅的楼子更大,有人当垫背,全都幸灾乐祸地看好戏。

「承认吧,妳不适合当一个女强人,妳适合在男人的背后被保护。

」高嘉佑两手拉整着领口,一派洒脱不羁的口吻。

「我会帮妳解决的。

」梁深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连和他斗嘴都懒,面无表情地道:「对不起,虽然你们可能觉得已经没必要继续分内的工作,但我还有其它工作要完成,如果你能体谅,我会很感激。

」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高嘉佑耸耸肩。

「下礼拜一妳有空吧?公司都倒了,不如我们一起到欧洲去度个假?」真了不起,都面临失业危机了还能想着要去度假。

还是说这就是因为高家三代贵为旗峰资深肥猫,油水捞得够多,未来躺着吃三代都没问题?「我没空。

」她直接拒绝。

「怎么会没空?公司都没了……」他有完没完?公司没了很值得庆幸吗?他到底知不知道礼义廉耻怎么写?梁深云几乎快按捺不住了,此时内线电话响起,刚刚不知跑到哪里去的秘书仓促地通报──「总裁,穹宇的人来了!」办公室内的两人同时变了脸色,只不过不停碰软钉子的高嘉佑是看好戏的成分居多。

「传闻穹宇的负责人对对手绝不心慈手软,而且完全不给商量的余地,我真想知道咱们的末代女王还有什么谈判筹码?」高嘉佑不怀好意地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恶意与阴沉。

「另外,不知道妳有没有听说,卫穹苍对女人没兴趣?所以如果妳打算色诱——前提是那个傲慢又冷酷的家伙会亲自来跟妳谈──我建议妳可以省省了,如果被他嫌弃,记得我的双臂永远为妳敞开。

」他怎么会没想到?梁深云若是真想来美人计这招,讨好穹宇的高层必然比讨好他来得有利。

思及到嘴的天鹅肉就这么飞了,他也顾不得什么绅士面具,极尽挖苦之能事。

不过梁深云也不是小女孩,面对他的恶意,她气定神闲地道:「虽然美人计不在我的计划里,但是谢谢你提醒了我,我们还有美男计。

」她用一种冷静到令人发毛的眼神上下打量他。

「你最近有点发福,头发也少了不少,不过这好歹是你除了那张嘴以外仅存的价值,我相信你会为了公司牺牲吧?」高嘉佑压抑着羞恼与不满,脸颊不住的抖动。

想不到,他竟会被这个从来不曾破口大骂,更不曾对人冷言讥讽的三脚猫反咬一口!他不知道,其实梁深云从小就是出了名的毒舌派,只不过进了李家、接掌旗峰之后,为了男友的家人收敛不少。

高嘉佑若遇到高中时代的她,只怕早就口吐白沫了吧!敲门声传来,梁深云没再理会高嘉佑,随意整理了一下仪容,便让秘书明莉领着穹宇的人进办公室来。

「既然妳这么有本事,就自己看着办吧!」原本他也不是真的有办法让公司起死回生,只是想「大发慈悲」地在逃往国外时把梁深云也带着,他们家前阵子才买了私人飞机,正好可以用来在佳人面前展示雄厚的财力。

高嘉佑走得有些仓皇,毕竟说起谈判他没半点本事,更不想蹚这淌浑水,但是在见到明莉领进来的人时,他却一脸怪异地停下脚步。

梁深云无暇注意他的反应,心思全放在来者身上,她这一整天不仅仅是为了公司的状况而心神不宁,真正让她频频恍神的,是并吞旗峰的集团幕后主事者竟然是「他」!他到底想干什么?是为了报复而来吗?因为对李家不满,所以在这时候给予致命的一击?梁深云想过要找「他」谈,却没料到「他」立刻就找上门来了。

即使是刚刚接到梁深云的命令来到办公室外的年轻警卫,也知道这个自称代表穹宇的人,就是穹宇的负责人之一──卫穹苍。

这两个月来,各大媒体上几乎都有他的报导。

他很高大,肩线宽阔有力,直挺挺的背与倨傲的神态,表露出他的顽固与硬派作风。

全身上下,包括五官,都暗藏阳刚的劲道与线条,跟荧光幕上那些粉味浓重的明星偶像相比,当然算不上俊美,甚至也称不上帅,但有型。

方正的下巴和鬓角有些未刮干净的胡碴,眉毛又浓又黑又跋扈,单眼皮,目光却炯炯有神,鼻梁侧看时像刀一样又利又直,那张脸上唯一柔软的地方,大概是他的嘴唇吧……梁深云紧张地咽了口口水,手心开始冒汗,觉得脸颊热了起来。

他好像没变,又好像变了很多,那是一种与故人重逢后的恍惚感。

她不知道自己忐忑不安的原因包不包括:他对她,是否依然如往昔?或许有一点自私,梁深云从来就很明白自己对他的影响力。

他总会在她的好言相求下退让,所以她总是尽可能不使用这项「特权」,除了那一次……她给不起任何回报,也知道这样对他不公平。

思及此,她反而变得平静许多。

如果他心里已经不再有她,也许她手上的筹码少了,但至少她可以不再良心不安。

「这位是我们的梁总裁……」秘书明莉也很紧张,卫穹苍只带了两名助理就来了,事前她只知道今天穹宇将有人来访,却不知道卫穹苍会亲自出马。

梁深云决定大方地打招呼,但卫穹苍却率先伸出大掌。

「久仰。

」梁深云微微愣了一下才握住他的手,卫穹苍厚实的大掌不若表面那般从容有礼,而是几乎将她的柔荑包覆,牢牢紧握,然后在其它人起疑之前放开。

她的心漏跳了一拍,在那一瞬间捕捉到过去总会在他眼里看到的热切期待,哪怕只是一闪即逝,那一眼也已经足够在她心里燃起燎原火。

总是那样……他总是那样看着她。

梁深云不知该不该说服自己,她只是太累了才产生错觉,但他的情感总是强烈又直接——至少对她是如此——她不会错认。

「今天是私人拜访。

」卫穹苍开口的时候,梁深云有一瞬间恍神,无法集中注意力,她真的太累了。

很久以后,有时她回想起这一段,不禁会想:也许不仅仅是累,她从不愿承认,更不认为自己会依赖卫穹苍,但是当她咬紧牙关死撑到极限,在看到那个一定会替她挡下风雨的男人后,就这么崩溃了……她不知道她睁着大眼呆站了多久,回过神来才发现明莉和高嘉佑,以及卫穹苍带来的两位下属早已离开办公室。

「人呢?」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个问题摆明了她方才在恍神,不禁双颊一红。

卫穹苍只是深深地看着她。

「妳过得好吗?」他牵起她的手,这次没有其它人在场,他牢牢握着便不再放开。

梁深云又下意识地装作无知,装作不知道这样的举动代表什么。

他们一起长大,他总是最听她的话——或者该说只听她的话。

在育幼院时,修女拿卫穹苍没辙,总是让她来管束卫穹苍,甚至连后来离开了育幼院,她也是卫穹苍唯一的紧箍咒。

「我很好。

」梁深云没有主动收回手,她知道自己不该伪善,但她从来不是因为伪善才对他好。

「先坐下吧,明莉怎么没有倒杯茶给你?」她想起自己一向会准备热红茶给他。

她知道穹苍喜欢甜的热红茶,就跟她一样,而且不需要什么名贵茶种,简简单单的,一杯十块钱的那种就好。

那是他们从小到大共同的回忆,冬天时一人捧着一杯热红茶,夏天时喝同一杯冰红茶。

虽然便宜,但是却可以享受到甜蜜的满足,冬天时暖和了身子,夏天时沁凉透心脾。

茶端上桌时她犹豫了一下,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自作主张。

今非昔比,现在的他不见得稀罕一杯十块钱的热红茶。

但他捧起来喝了一口,满意地抿了抿唇──是他最习惯的甜度。

熟悉的感觉回来了,梁深云的心情也随之放松,一整天下来的委屈与疲累烟消云散,她像以前那样,和他捧着相同的热红茶,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慢慢地喝,好一会儿才想起正事。

「你真的要拿下旗峰?」卫穹苍啜着红茶,一瞬也不瞬地望着她,打从一进到办公室,他的眼里彷佛除了她以外,什么也没瞧见。

「旗峰还有别条路可走吗?」他露出讽刺的笑,声音冰冷毫无感情,只有看着梁深云的眼神炽热依旧。

「你怎么可以这样?旗峰是你爷爷和父亲两代努力的成果──」「深云。

」卫穹苍语调平静地打断她的话,眼里有着自我防卫与难以察觉的伤痕。

「妳真的认为我是李家的一分子?」梁深云看着他,很想说是,可是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她是看着卫穹苍苦过来的,不管李家有再多理由,他真的不欠李家任何恩情,今天站在这里的卫穹苍从来不曾受过李家任何好处,只除了李家老爷所赐的血与肉。

除了那陈腐而无奈的血缘关系之外,卫穹苍跟李家没有任何牵连。

「穹苍……」「妳认为我是为了报复才这么做?」梁深云无语。

「事实上我不是非要旗峰不可,我不接手,它就等着被其它虎视眈眈的企业秃鹰瓜分,或者宣布破产,处境不会比现在更好。

」卫穹苍顿了下,看着一脸尴尬的梁深云,才委婉地道:「旗峰在前任总裁时就已经开始走下坡了,妳接手的是一家体质不良的公司,如果妳有好的团队与后台,或许假以时日能起死回生,但我想李家根本没空给妳任何后援吧?」他说的没错。

穹苍不是那些会取笑她失败的人,他总是为她设想,她更毋须担心在他面前出糗。

梁深云想了想,忍不住大着胆子道:「既然你不是非要旗峰不可,那可不可以看在……看在奶奶的面子上,给我们一个月的缓冲期?」卫穹苍放下茶杯,眼神深沉了起来。

「为什么不是说看在妳的面子上?」他又露出讽笑的表情,「妳以为那老太婆的面子在我心里有多少斤两?」梁深云双颊一红,她当然知道比起奶奶,自己对他更有影响力,只是她说不出口啊!「妳想保住旗峰?」他问,梁深云没察觉他开始将情绪深藏,连声音也毫无温度。

「当然。

」梁深云忐忑地看着他。

「我知道这要求有些过分,但请你相信我,给旗峰一次机会,或者你可以入股……」「我可以答应妳让旗峰渡过这次难关。

」「真的?」梁深云没察觉,这一刻她的口气、她的神情根本不像一个领导者,彷佛又变回了当年那个任性自我的女孩。

「我答应妳的事,可曾食言过?」梁深云摇头,回想起他对她的百依百顺,纵使她一直以来都不想让这份纠葛加深,却还是忍不住心头一热。

「这就对了,不过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我要妳。

」★★★她不应该感到意外,毕竟再怎么装傻,也逃避不了现实。

但梁深云还是差点打翻茶杯,她把双手摆在膝上,回避卫穹苍的视线。

「穹苍……」「我不是说着玩的,好或不好,就等妳一个答案。

」他完全不给她逃避的空间。

梁深云有些无奈地看着他。

「穹苍,你知道这超出我的接受范围,我跟穹光还有婚约,而且……」她的脸热了起来,觉得口干舌燥。

「别忘了,穹光是你的亲哥哥。

」「妳早就该取消婚约了,他在外面逍遥快活,有想过妳的辛苦吗?」卫穹苍一想起那个横刀夺爱的男人就满心愤恨。

「另外,我姓卫,他姓李,我们之间没有关系,至于你们的婚约是你们的事,妳只要给我一个答案,点头,我就帮旗峰一把;否则明天妳跟那个老女人就等着跟我的律师谈。

」梁深云看着又变得蛮不讲理的卫穹苍,头隐隐犯疼,她是了解他的牛脾气的,一固执起来,非斗个两败俱伤不可。

「你在逼我……」更可恶的是还拿重病的奶奶威胁她。

卫穹苍看着她泛红的眼,不觉心软了。

他欺身向前,来到她身边,双臂将她锁在他的怀抱和沙发之间。

「我只是跟妳交换条件,用妳希望的,换我唯一想要的。

」他的气息吹吐在她颈间。

「还是,妳真的这么讨厌我?」他摆出了哀兵姿态。

梁深云因他的贴近而轻轻颤抖,想挪开距离,背后却抵着沙发。

都怪他俩从小一起长大,彼此都摸透了对方的脾性和底牌,这下胜负更是难分难解。

「我不想对不起穹光。

穹苍,你不要逼我好吗?我可以用李家名下几处不动产向银行贷款……」卫穹苍右手探向她纤细的颈项,爱怜地搓揉着。

与面对高嘉佑时不同,她并不排斥他的亲近,因此毫不设防。

「怎么样算是对不起他?妳心里还有他不是吗?」他的嗓音低沉瘖,满是浓浓的苦涩,即便不想承认这个事实,却只能自嘲地摊开来一一检视。

「婚姻包括的是身跟心的承诺,我……」「还包括两个人要有共识,妳怎么知道他还记得自己有一个未婚妻?就我所知,上回有狗仔拍到他上酒店……」他感觉掌心下的娇躯一僵,知道自己有点卑鄙,嘴角的苦笑一闪即逝。

「这样的婚约有名无实。

」「他不仁,不等于我可以不义。

」更何况李家有恩于她。

卫穹苍忍不住笑了,摇摇头。

「妳总是这样。

」对那些礼义规范坚守到底。

她总说他是牛脾气,可他这头牛对上她,只有变成泥牛的份,她才是真正顽固如石的那一个。

「记不记得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妳总是不肯跟别的同学一起作弊,或趁老师不在时偷溜出去玩?」当然她也不会刻意打小报告,只是一旦东窗事发,难免第一个被怀疑,遭同学排挤,那时他总是替她出头,找那些同学讨公道、打架,像斗牛似的拉都拉不住。

大部分的结局都是,守规矩的她得因为他跟人打架而连带受罚。

想起往事,梁深云的脸色柔和了,卫穹苍感觉到掌心下她全然的放松,轻轻一使劲,将她拥入怀中。

「我只想要妳,成全我,让我帮妳。

」他的唇贴着她的额头,呢喃低语,他的怀抱坚实而宽阔,将疲累不堪的她收在羽翼之下。

梁深云挣扎着摇头,怕自己把持不住。

「妳讨厌我,所以连接受我的帮助都难以忍受吗?」他又拧起眉,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哀伤,夜色般深邃的瞳眸深处,恶魔却在微笑。

「不,不是这样。

」梁深云急忙否认。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经历过许多风风雨雨,他在她心里一直有着特别的地位。

是特别的,是难割舍的,却未必与爱情有关。

「那就答应我……」他叹息般低语,沉厚的嗓音像催眠曲一样让人晕头转向,高挺的鼻尖滑过她的脸颊,灼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脸庞,来到她唇边。

「给我……」他张口,舌尖舔过已然颤抖不止的樱唇,他的气息像致命的毒药一般渗透她的知觉,唤醒被刻意遗落的记忆。

他们是彼此最初的情人。

「穹……」无力的抗拒消失在轻如羽毛的啄吻中,暧昧的吮吻声在只有两人的办公室里听来如此响亮诱人。

梁深云在推拒与就范间挣扎,卫穹苍抬起头,笑看她迷乱的红颜,叹息地低喃,嗓音因为压抑而沙哑。

「我好想妳,真的好想好想……」无数想念与妄念,随即化作足以融化大地的吻,绵密地将她包围。

她怎能容许自己接受口口声声说不爱的男人?怎能容许自己的心跳如此狂野?或许不单单是因为他的吻,还有他说着想念的眼神,温柔得近乎哀伤。

他吻她,捧着她鹅蛋般的小脸,像捧着易碎的水晶,双手隐隐颤抖,因为狂喜,也因为近情情怯。

他放手过,割舍过,远远地逃离,试图让血液冷却,不知午夜梦回时茫然是为何,总想闭上眼,待生活的巨轮继续运转,一切都会过去;谁知爱神那伤人的箭早在他心上凿出了口子,血止了,缺口依旧,在他忘记要武装自己时,隐隐作痛。

时间只是鸦片,解药恐怕是那碗孟婆汤。

隔着衣物,梁深云能够感觉到他激烈的心跳,与她的相呼应。

那从来只懂为她悸动的心呵……她终究是闭上眼,放任理智灰飞烟灭。

恋人以吻缠绵,他却仅能以吻慰藉爱欲与情思,于是那吻既放荡又温柔,既激狂又小心翼翼。

当他的吻在她唇畔和芙颊上滑过,吹着热气,她被吻得红肿的小嘴发出让他愉悦的轻喘和低吟。

卫穹苍的手顺着她的脸庞,细细地描画着属于她的每一分曲线,在颈窝处流连不止,又在锁骨处恋恋不舍,难以相信她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梁深云忘了阻止自己响应他的吻,忘了自己不该有任何邀请的举动,双手攀上卫穹苍的肩膀,因为不那么做,她怕自己会像春阳下的雪,片片融尽。

她的动作让卫穹苍得到了鼓舞,伸手解开她上衣的钮扣。

是不是因为他忘记让别的女人走进他的生命,才会半生牵牵念念?她会否笑他笨拙?十年前十年后,他依然会在解她衣衫时双手颤抖。

白色丝质衬衫像海芋花瓣似地被轻轻扯开,露出蜜色的无瑕肌肤,和包裹着丰满蜜桃的嫩绿色胸衣。

卫穹苍感受到怀里的女人有一瞬间的迟疑,他狡诈地在她耳边吹气,而后一口含住那圆润的耳珠。

梁深云咬住唇,压抑住差点脱口而出的嘤咛,却还是让他听到了。

卫穹苍得意又欣喜地笑了,继续滑动舌尖,舔弄并吸吮她敏感的耳珠,大掌则将她胸衣的肩带推向两边,故意往下扯,俏挺的双峰立刻弹出。

她缩起肩膀,妄想闪躲,卫穹苍左手环住她,立刻成了钢铁一般的禁锢,右手迫不及待地覆上一只圆乳,有些急切地搓揉起来。

「嗯……」梁深云的乳尖感受到他手掌的粗糙,在他越发放肆的抚弄下变得硬挺。

卫穹苍一边捧起丰满的嫩乳狎玩着,推挤揉弄,一边用拇指绕着敏感的乳蕾嬉戏,那饱经风霜的黝黑大掌衬得她的雪乳像奶油似的,白腻的乳肉更因为他粗鲁的动作泛起玫瑰色红晕。

他越来越粗砺的气息伴随着湿热的吻来到梁深云怕痒的颈间,在无瑕的颈背烙上一朵又一朵的吻痕。

玻璃上的倒影提醒了梁深云,她是如何不知羞耻地在自己的小叔面前袒胸露乳,任他轻薄。

那一刻,她几乎要推开卫穹苍,他却快一步地低下头,完全不掩饰饥渴地含住被他玩弄至紧绷硬挺的乳尖,大口地吸吮起来,一口一口地含进更多。

「啊……别这样……」梁深云想推开他的手,却反而像捧住他的脸,鼓励他恣意地品尝她胸前的红莓。

卫穹苍毫不费力地就将她推倒在沙发上,健壮的身躯立刻压制住她的双腿和下腹,不让她临阵脱逃,他的俊颜一刻没离地埋在她胸前,舌头贴着乳尖滑动,不停吻出啧啧声响,另一手也不再客气地狎玩起另一边的。

梁深云被迫张开的大腿内侧,感受到他西装裤底下勃发得惊人的硬挺,尽管她不想面对自己失控的情感,两腿间却还是猛地情潮泛滥。

「哼嗯……」她难受地挺起胸膛,并拢双腿,却更方便他贪婪的侵犯。

卫穹苍不只含吻她的胸乳,更像要用双手膜拜她的全部,重温那些当魂萦旧梦时一再让他热血沸腾的美好,他细细地抚过娇躯每一吋,也把罗衫渐褪。

「穹苍……」梁深云梦呓般地轻喊,身体不自觉地迎合他的摆弄,迷迷蒙蒙间任他一件件剥开碍事的衣裳,直到赤裸春色完全呈现在他眼前。

他捧起那对蜜桃,着迷地一口一口啄吻,让峰顶红莓与嫩白双乳布满吻痕与津液,身下的小女人不由自主地摆动臀部,妖娆地折磨他两腿间的肿胀,他终于低吼着,一手探向她两腿间柔密的森林,逗弄起早就湿热不已的花瓣。

他粗糙的手指让她颤抖。

「穹苍,别……」她泣然欲泣,双腿却被他霸道地扳开成放浪的角度,被架高至他肩上,而他持续地抚弄柔嫩的私花,狎玩得更彻底,无比湿润淫靡的声响充斥一室,几乎盖过她压抑的轻喘。

她的热情鼓舞了他,在她腿间的手指更加邪肆而毫无忌惮,拉扯弹弄,仔细地拨开层层花瓣,用指腹来回爱抚着已湿滑无比的嫩蕊,甚至往那不断张合的小穴伸进一指,缓缓转动抽插。

梁深云忍不住抬手遮住红到像要滴血的脸,嘤嘤啜泣混杂着声声娇啼与愉悦的战栗。

「苍……啊……不要这样……」他的吻又如雨点,落在她的腹部和大腿上,舌尖滑过膝盖后的凹痕,忘情地与她每一吋肌肤厮磨着,彷佛不知道她正哀哀乞求他的给予。

从小腿到大腿内侧,他没有放过任何一处,直来到她湿热的禁地,舌尖舔过颤抖而晶莹湿润的花蒂,甚至一口含住,辗转吸吮,舌头在幽穴口舔弄。

「穹苍……啊……嗯……」梁深云的十指伸进他浓密的黑发间,明明想推开他,却不由自主地捧着他的头颅,开始扭摆腰身迎合他舌头的拍打动作,两腿大胆而羞耻地大开着。

卫穹苍埋在她腿间,渴饮着动情花液,孟浪地吸吮出啧啧声响,并不时将充血的小花蕊含进嘴里爱抚,用舌头安慰起哭泣不止的小穴。

「嗯啊……苍……」她娇颜泛红,忘情地吶喊,身体摆动得越来越疯狂,双乳甚至轻轻颤抖起来,几乎要承受不住强大的欲望狂潮,要翻上欲望的巅峰了……他突然起身,伟岸的身躯覆上赤裸裸的人儿,一手扯开裤腰带,释放早已怒吼不止的男性。

「答应我,把妳给我,让我帮妳,嗯?」他在她耳畔柔声诱哄,双唇轻夹耳壳,舌尖勾舔着她的耳朵,男性的前端在她哭泣的穴口轻轻顶着、逗着,甚至在花瓣间来回滑动,诱引出湿浪淫靡声响,却不再给予更多。

梁深云摇头,双手无力地揪住他衣襟,开口却是破碎的乞求,「帮我,给我……求你……」她开始摆动臀部,想贴近那磨得她疯狂的元凶,不知自己模样多放浪,晶莹透亮的爱液沾满他健壮的腹肌与大腿,却还不知羞耻地妖娆扭动,多让她的男人心怜又心悦。

卫穹苍终于满意地勾起邪恶而愉悦的笑,吻了吻她红艳的樱唇。

「会的,我从来没让妳失望过,不是吗?」他吻住她开始无意识地呻吟的小嘴,下身奋力向前挺进,狂野而深沉地埋进花穴深处,赤红而硕大的男性强悍地填满了她。

他的力道太强悍,而她太紧窒,两人几乎同时轻喊出声,她被难以消受的巨大充满,而他则被致命的柔软所包覆,将他的欲望、他的心、他的魂,一并缠绕。

他开始需索无度,开始猛烈冲刺,用他的全部填满她,也侵犯她,每一次冲撞都进入得更深、更快。

「嗯……啊!」沙发在晃动,而她衰弱得犹如布娃娃,明明已被逼至极限,吞着他男性的私花却一次次贪得无厌地缠紧他,吐出更多晶亮爱液,润滑他不停穿刺她的火热凶器,仍湿亮的双乳因为他的野蛮而放浪地颤动,任他以男性的野蛮逼她一次次正视自己原始的爱与欲,逼她感受他们无与伦比的亲密。

他就在她体内,火热而赤裸裸地紧密相连,要把她的灵与肉狠狠揉进他的血肉里,不一起疯狂堕落誓不罢休。

明知不该如此,明知这是惊世骇俗,她还是任由这个男人完全占有自己,最私密的爱欲之境,毫无保留地接纳他。

然而,她的心呢?庆幸的是欲望本来就原始而毫无理性可言,她至少可以暂时不用和自己的心辩解,这一切究竟是否与爱有关?梁深云不懂他压抑了半生的渴望,只道他太野蛮、太狂悍,直到他终于喊着她的名,在她体内释放,她几乎已经要晕厥过去。

良久良久,她睁开眼,才发现卫穹苍将她搂抱在怀里,任她像虚弱的雏鸟般依附着他。

卫穹苍静静地替她整理一身的凌乱,轻拢她的发,像怕太粗鲁会扯断她的发丝似的,连拿着面纸擦拭她下体的动作都轻得不敢使上分毫力道。

真不知刚才是哪头野兽把她折腾得这么累、这么狼狈?皓首枕在他宽阔的肩上,紊乱的呼吸吹吐在他颈间,梁深云可以感觉到卫穹苍才纡解过一次的身体又紧绷起来,抵着她下腹的男性再次充血如热铁,但他没有停下擦拭她下体的动作,甚至也没有一丝急躁,将她腿间的湿痕擦拭干净后,他开始一件件地替她穿好衣服。

「我自己来。

」她羞红脸,拿过胸衣,双手颤抖地胡乱套上,那一刻她强烈地感觉到自己像个偷情的荡妇、急于掩饰自己放浪不堪的行径。

就在她几乎挫败地呻吟出声时,卫穹苍伸手拉整她怎么都拉不好的内衣肩带,慢条斯理又泰然自若地替她扣好暗扣。

「谢谢……」梁深云真想躲进洞里不要出来见人算了。

卫穹苍甚至拿起了被他脱下随手丢到桌上的小裤,梁深云来不及阻止,他已半跪在她脚边,握住她一只裸足,替她把小裤套上。

「你让我自己来嘛……」抗议的话语渐渐藏不了心中的娇柔与依赖。

她站起身让小裤套上,卫穹苍扶住她的腰,她的小手攀在他臂膀上,依然感觉到他硬挺的男性昂扬地抵着她的小腹。

她忍不住担心地开口,「你……」卫穹苍却更快地低下头,偷了个轻浅又淘气的吻。

她才经过一场激狂如死亡与重生的性爱,还难以镇定自持的心几乎禁不起这小小的甜蜜挑逗,不由得一阵心荡神驰。

「嗳……」她小脸更红了,只好低头装忙。

「我的衣服……」卫穹苍长臂一伸,勾起沙发上的衬衫,替她穿上,她嗫嚅着,终究乖乖低下头,连耳朵都红透了,让他像服侍女王一般把她全身上下打理好。

当他伸手替她把领子翻好时,梁深云才想起他一个劲儿地照顾她,自己的衬衫都还有些凌乱,领带也歪了,连裤子都只是随手套上,她忍不住好气又好笑,顺手也替他打理了起来。

卫穹苍专注地看着她温柔的神情,看着她的手熟练地替他重新打上领带,脸上不自觉地露出已经许久不曾出现的笑。

这些年他的笑总是半分虚假,半分防卫,冷冷的,看不到真心。

而此刻,他的眼里有幸福的光彩在闪耀,左颊有个小小的酒窝,这神情是梁深云很熟悉的,因为他总是对着她露出像这样孩子气的、毫无心机的笑。

她没深想,只不过是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举动,这样小小的关怀而已……「怎么了?」她抬起头,见他一脸专注的看着她的模样。

「没什么。

」他把她散落在颊畔的发丝向耳后拢。

「我们……」想起正事,想起他已经在她办公室待得太久了,梁深云不禁一阵紧张。

「我们是不是该出去了……」卫穹苍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放心吧,天底下的人都猜我爱的是男人,甚至根本没发过情,搞不好还是性无能,妳暂时是安全的。

」想起报章杂志上那些猜测,梁深云其实觉得有些荒谬,她比谁都清楚他的性向,还有……他究竟是不是性无能。

然而这样的他何以一直都没有绯闻、没有对象?她心里隐约猜到答案,却没有勇气去正视它。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无措地绞着手指,惊觉自己在他面前竟然像个需要肩膀依靠的小女孩。

那明明是她早就决定舍弃的。

她不着痕迹地武装起自己,「关于我们的约定,希望你不要说出去。

」卫穹苍早知道她会这么说,他从西装外套的内衬里,拿出一张磁卡和一串钥匙,放到她手上。

「这是?」她不明所以地看着手中的钥匙和他意味深长的浅笑。

「我说我要妳,妳认为我想得到的是什么?」梁深云脸一红,「你已经……」「不是已经,是正要。

这是我住处的钥匙和卡片,今晚我会去妳的住处接妳。

」他的大掌包覆她的手,让她紧握手上的钥匙和卡片。

「妳不会以为我要的只是一次的激情而已吧?云云……」梁深云睁大眼,「但是我不能!我不能公开做出对不起李家的事!」她对李家的维护让卫穹苍心里极度不是滋味。

「旗峰还有没有明天,就看妳的决定了。

」他彷佛换了个人,这一刻站在梁深云眼前的,是世人眼里横霸又冷酷的独裁者。

「我会接掌旗峰,到时会替妳安排新的职务。

」「你明明答应我会放过旗峰。

」她不敢相信他竟然这么对她!「旗峰现在只是苟延残喘而已,我会接手,由我来大刀阔斧重整,比妳一个人力挽狂澜有用吧?妳放心,到时我会完整的把大权还给李家,至于我要的报酬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妳总不会以为我会为了跟妳做几次爱就这么费心地替别人做白工吧?」他没说的是,就算把经营权还给李家,也不代表他会轻易放弃宰制李家和旗峰生死的权力,只是要怎么对付李家,要怎么讨回他要的公道,他决定看心情再做决定。

也许他心情大好,决定网开一面;又也许他决定瞒着深云狠狠地大开杀戒……无所谓,毕竟现在他是掌握一切优势的主宰者,他理当好好享受这一切。

他是商人,没理由做赔本生意,即便这桩交易已经能换来他梦寐以求的,也不代表他需要当冤大头、当大好人。

梁深云傻愣住。

她知道他说得没错,可她该怎么对奶奶说实话?她又该怎么面对自己的未婚夫?「妳先好好休息吧,不用送我了。

」他倾身在她额上吻了吻,深深地看着她失神的容颜,才苦笑着迈步离开。

梁深云跌坐在沙发上,这一刻才发现自己早就累得没有任何力气了,她一手撑住额头,无法不对未来戚到志下心与茫然。

鱼与熊掌本就不可兼得,保住旗峰跟守护和穹光的婚约都是她认定的责任,现在两者起了冲突,她势必得牺牲其中一个,来保全另外一个,她难道还能贪心地指望面面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