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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2025-03-22 07:46:40

荀白露从荀家出来后, 立即打了个电话出去。

陈医生,你现在有时间吗?那照片不可能是荀何自己拍的,要是他的话当场就过来叫荀白露了。

而且那角度看着就让人误会, 拍照的人什么心思已经很明显了。

凭什么要放过他。

荀白露跟喻锳说了声自己要去医院, 喻锳就在蔺家多待了会。

反正许舒文也挺喜欢她的, 两人一起钻研包包首饰什么的,也怪有意思。

荀白露这一来一回足足花了四个小时。

结果也在意料之中。

荀白露在约陈嘉禾之前, 把这件事情告诉了陈嘉央。

这就算打个招呼了, 他跟蔺知宋一起在上海,想回来救也是来不及的。

荀白露能忍是真的, 踩到底线了她就把之前攒着的一起处理掉。

她跟陈嘉禾约在了学校附近的咖啡馆见面。

那个学校,是陈嘉禾的母校。

陈嘉禾比她先到一点, 看见她来了以后, 还很热情的打招呼:白露你终于来了, 找我有什么事啊?她笑容甜美,眼睛明亮,明明是很可爱的样子, 又带着让人轻易看出来的做作。

荀白露可没功夫跟她叙旧。

为什么把我跟叶池的照片发给我爸?陈嘉禾笑容一僵, 眼里闪过慌乱, 但还在嘴硬:白露你在说什么啊?荀白露不耐道:需要我去报警然后我们一起去看医院的监控吗?她这样说,陈嘉禾还能怎么办,她梗了梗脖子, 道:我只是拍了照片而已, 发给荀叔叔有什么问题吗?是你自己跟叶池行为不端的啊, 你做的出来为什么我不能拍?荀白露早知道她没脑子, 但没想到能蠢成这样。

她知道该怎么样刺激她。

随你便吧, 你拍了又能怎么样呢, 荀家管不了我,那次去医院蔺知宋也在的,他一直都知道,你直接拿给他看好了,何必拐弯抹角。

因为你知道,给他看也改变不了什么,我们的婚姻,你干涉不了,所以只能从别的地方找我麻烦了。

陈嘉禾唇瓣紧抿着,她就是看不惯他们恩爱,凭什么,她跟蔺知宋才是青梅竹马,荀白露一个私生女怎么配。

我其实不太明白,为什么你一直以来都针对我,上学的时候就是这样,我好像也没有得罪过你吧。

荀白露差一点就想跟陈嘉禾做朋友了。

刚进胡同的时候,大家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待她,只有陈嘉禾,笑嘻嘻的围在她身边,跟她说话,哪怕那时候荀白露怕生怕的厉害,总是沉默寡言。

她那个时候觉得陈嘉禾性格很好的,长相甜美,人人喜欢,她想有这样一个朋友她会很幸福的。

直到她听到陈嘉禾背地跟人议论她。

哎呀你都不知道,她性格差劲的要死,跟她说话也不理,还对我颐指气使的。

一众女生纷纷替她感到不平。

类似的话荀白露听到过很多,她才知道,原来陈嘉禾只是享受表面上的善良关环。

她很善良啊,大家都不喜欢都讨厌的人,她却什么都不计较,一直对她好。

全都是假的。

拜陈嘉禾跟卫珩所赐,荀白露再也没有过主动结交朋友的想法了。

她还以为过了这么多年,陈嘉禾对她的敌意会淡化一点,可还是那样。

陈嘉禾紧绷着下巴,手指攥着裙角,再也装不下去了。

她缓缓抬眼,看着荀白露,一字一句的说:因为你不好过,我就最好过了。

一切都要从她们最开始见面算起。

陈嘉禾被养出来无法无天的性子,天生觉得身边的所有人都要宠着她,对她好的人不能被别人分走注意力,她占有欲极强。

在荀白露没有到来之前,她是宝生胡同最好看的女孩子,大家都围着她转。

她来之后,哪怕大部分人是讨厌她的,陈嘉禾偶尔还是能听到一些夸赞。

荀白露长的真的很好看。

荀白露其实挺可怜的。

尤其是在后来,她发现荀白露除了身世外什么都比她好,她就忍不了了。

一次次的诋毁,一天天的嘲弄,在私下里,陈嘉禾巴不得所有人都讨厌她。

这样的手段她在别人身上也用过,那些女孩子都受不了别人的闲言碎语,一点点的沉沦。

唯有荀白露,好像什么都打不垮她一样,陈嘉禾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越来越优秀,越来越多的人喜欢她,甚至是蔺知宋。

在学生时代,唯一看穿了蔺知宋暗恋的人,竟然会是陈嘉禾。

她讨厌死荀白露了。

好不容易她走了,消失在所有人都视线里,她松了口气,才四年而已,她回来了,还跟蔺知宋结了婚。

嫉妒已经将她完全吞没。

这样的说辞,荀白露听的已经厌烦了,无论她做什么,都会成为别人不喜欢她的理由。

不过她也不需要这些人的喜欢,不值得。

她冷了神色,身子坐正了些,淡然道: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也是这样。

她不好过,她就好过了。

陈嘉禾不懂她的意思,拧着眉问:你想干什么?你不觉得这里很熟悉吗?她这样一说,陈嘉禾四处看了看,她上学的时候,也来过这里几次,是和……倏地,陈嘉禾浑身僵住,颤颤的望向荀白露。

看来,你是想起来了。

……陈嘉央刚从上海回到家,父母就告诉他连着好几天陈嘉禾都以泪洗面,饭也不怎么吃,还把门给反锁了,叫他过去劝。

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陈嘉央为陈嘉禾的事感到心力交瘁,譬如现在,昨晚熬夜开会,上午做了提案,休息都没有就赶了飞机回来,他想好好休息一下还得处理陈嘉禾的事情。

他真的觉得力不从心了。

敲门是不可能的,反正陈嘉禾不会开,陈嘉央直接找了东西撬开门锁。

她还在哭,一看见陈嘉央,什么委屈都窜上心头,哭着嚷着叫哥哥。

她说,荀白露威胁她。

那你有什么是值得她威胁的?陈嘉央直白问道,其实荀白露都跟他说了,他以前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妹妹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以前再怎么样,就算说话重一点,陈嘉央也没有这么冷漠过,所以陈嘉禾一下子就慌了。

她上前去,心想他还是会为自己做主的,哥。

刚叫了这么一声,陈嘉央甩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陈嘉禾整个人都傻掉了,脸上火辣辣的疼,听着他说话。

从小到大,家里都拿你当宝贝一样,我没骂过你,更没打过你,你受了什么委屈都有一大帮人替你说话,以前我觉得没什么,女孩子多疼惜一些不是什么问题。

我现在才知道,错的有多离谱,一点一点的,把你惯成这个样子,陈嘉禾,你懂不懂什么叫自尊自爱?陈嘉央一想到她做的那些事,都觉得恶心。

我告诉过你的,不要乱来,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呢?他还以为只是现在,原来从那么早以前就开始了。

陈嘉禾捂着脸哭泣,抽抽嗒嗒的,小声辩白:我没有。

你上大学的时候没有跟人鬼混吗?!陈嘉央气急了,把房间里的东西都给砸了。

人家荀白露从一开始就知道,帮你瞒了这么些年,你还非要上赶着去惹她,你有病啊!从今天开始,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少在外面跑,再敢有下一次,我就送你去二叔那。

陈嘉禾立马慌了,她二叔可是在偏远地区的,人古板的很,肯定不会再纵着她。

我不要!不再理会她哭闹,陈嘉央转身离去,面对父母担忧的目光,他道:已经把她养废了,不能再这么放任下去了。

这次谁说都没用。

陈家的事,胡同里或多或少都知道了一些,闹得那么厉害,听说门都给拆了。

有几个过去问陈嘉央,他什么也不肯说,众人只能作罢。

再传到叶池和喻锳那,都已经过去好久了。

喻锳还私下问过荀白露:到底出什么事了陈嘉央那么生气啊?虽然他嘴贱,人还蛮不错的,喻锳跟他认识有些年头了,没见过他这样。

她隐隐约约觉得,这事跟荀白露有点关系。

荀白露没骗她,她只说:我答应了陈嘉央不能说。

喻锳点点头,不再追问,八卦也要适可而止,既然答应了不能说,讲信用就是理所应当的,她觉得荀白露做的很对。

所以荀白露连蔺知宋都没告诉。

知道那件事的时候她也正在上大学,虽然她没什么朋友,但是与人为善,身边的人大部分都受过她的恩惠,所以消息传的也就广了些。

她是从一个学姐那里知道的,陈嘉央跟着朋友出去蹦迪,莫名其妙的跟人混上了,后面一直传闻是下药。

那个男的是有女朋友的,陈嘉禾起初不知道,后面知道了,还跟人牵扯不清。

到底年纪轻,做事太草率,陈嘉禾后来甚至有堕胎。

当时闹得还挺大的,后来莫名其妙就再也没人提起了,荀白露一直知道但也没往外说,到底对女孩子的伤害太大了,她就算再讨厌陈嘉禾也不会往外说。

这次也只是吓吓她。

关于这件事,荀白露相信陈嘉央可以处理好。

在蔺知宋回来后,两人又过上了平静如水的日子,他们好像从来不需要什么轰轰烈烈,只是陪伴都会觉得心安。

生意场上的饭局,已经很少再有蔺知宋的身影,实在避不开的去一下,也会面对大家的调侃,蔺知宋对此不以为意,他就是不想跟白露分开。

晚上的时候,合作方约着一起吃饭,叫了一些女人过来,蔺知宋当即皱了眉头。

陈嘉央见了,小声道:别生气,我把人跟你隔开。

你快点。

陈嘉央总是能被他气死。

蔺知宋听着那些人的调情,觉得耳朵都被污染了,他不能理解,为什么已有家室还要再外面乱来,不尊重自己,不尊重家庭,还不尊重他。

蔺知宋生怕自己什么不小心染上什么味道,回家荀白露会多想。

陈嘉央无情的打破了他的幻想:就你们家那位,你身上有口红印她都不会跟你生气的。

在普通情况下,荀白露的脾气真是好到令人发指。

蔺知宋斜了他眼,觉得他这种没有家室的人是不会懂的。

后面有人敬蔺知宋酒,他也是收着喝,合作方问道:我记得,蔺总的酒量没有这么浅的吧?是没有,但是喝醉了的话,荀白露还得照顾他。

她今天加班,已经很累了。

家里太太管的严。

蔺知宋笑着说了句。

后半场,陈嘉央是真的听不下去了。

你还是先回去吧,这儿有我就行了。

再这么下去,全世界都要知道他是妻管严了。

陈嘉央都替荀白露委屈,名声全让蔺知宋坏完了。

跟他没什么好客气的,蔺知宋拍了拍他的肩,不那么真诚的说了句:辛苦了。

助理送蔺知宋回的家。

荀白露正窝在地毯那里看书,见他回来后,先把书收起来,又去厨房端了醒酒汤给他。

他发消息说了晚上会在外面应酬,所以荀白露回来就准备了下。

还好吗?她看蔺知宋脸有点红,也不知道他是喝了多少酒,抬手准备给他按摩一下。

蔺知宋本想拒绝的,一些话卡在喉咙里,最后也没说出来。

公寓里灯开着,荀白露站在沙发旁,轻轻替蔺知宋按着太阳穴,她头发是散着的,时不时会垂落几缕,从蔺知宋肩上划过。

蔺知宋喉结滚动了下,他卸下身上的力气,朝着荀白露怀里靠近,直到真正触碰。

荀白露愣了下,双手滑落至他肩头,她低声问了句:很累吗?也许是家里太安静,也许是她声音比平时更软一些,蔺知宋觉得有些心猿意马了。

他从喉间逸出一声:嗯。

荀白露真的以为他在外面太累了,道:那我去给你放水,你先洗澡。

在某种时候,荀白露会显得非常的,贤妻良母。

不过后者对于他们来说,为时过早了。

蔺知宋看着她忙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很奇妙,很多很多年前他幻想过的画面,竟然变成了现实。

高三那年的春天,不知道哪一个契机引发了他剧烈的冲动。

他很想走到荀白露面前去,告诉她自己喜欢她。

在升入高中的第一个春天里,他见过如春风和煦的女孩子,辗转两年,才有了诉说的冲动。

那天午休时,蔺知宋做了一个好真实的梦。

梦里他跟荀白露表白了,春光明媚,万物生长,一切都在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他们上了同一所大学,家世相当,各自家庭都很赞成他们在一起。

在毕业以后,他们就结婚了,婚后朝着各自的梦想前进,忙碌时可以发消息,闲暇时可以温存一整天,也许要不了几年就会有自己的孩子。

幸福美满的一辈子,就在他的梦里。

他的梦醒了,那感觉有多真实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种强烈的欲望怎么也压抑不住,蔺知宋很想很想去找荀白露。

他也确实这样做了。

直到他看见荀白露的前同桌又去找了她,他会不会也成为那个被无情拒绝的男生。

什么都不说的话,他跟荀白露还是同学,荀白露看见他还会笑一笑打个招呼,说了的话,很想可能从此往后她都会厌恶他,避着他。

蔺知宋退缩了,他终于明白,暗恋苦在了哪里。

再骄傲的人,都会生出一丝自卑来。

以后的很多年里,蔺知宋时常后悔,如果当面说清楚了的话,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和送信是不一样的,他想当面跟荀白露说,他喜欢她。

过往种种终究是过往,他的遗憾依然在,可结果是他盼望多年终于成真的。

荀白露就在他的身边。

人生中总有一些难得的时刻,推翻早已定好时间的决定,因意之所动,不论理智,只要此时此刻,此情此景。

蔺知宋本来想在一个氛围特别好的时候,为荀白露戴上戒指的。

可是管不了那么多的,他现在就想要。

荀白露在浴室里收拾了一会,出来时头发已被绾起,她叫着蔺知宋,他一步步的走过来。

荀白露感觉手被牵住,她低头一看,蔺知宋正把一枚素戒往她手指上套。

那一刻的神圣感是无与伦比的,像是紧闭的心房一下子被什么撞开,荀白露怔在原地,良久,她抚上那枚戒指,抬眼笑问蔺知宋:你怎么知道我更喜欢素戒?之前许舒文还说要买鸽子蛋,荀白露并没有发表意见。

蔺知宋抬着荀白露的手,并不觉得这很难猜。

她从来都不是张扬的性子,越简单低调越好。

他看向荀白露的时候,眼里好像溺着星河,他问:现在,你有多喜欢我一点吗?他要求不高,多一点点就好。

荀白露抿着唇笑了下,最后踮了踮脚,凑近蔺知宋耳边说:有。

不止一点。

……八月中旬的时候,荀白露和蔺知宋去看婚纱了。

除了他们两个,还有伴郎伴娘。

这几个人碰头,大抵是不会好好说话的。

叶池看见柏冬至来的时候,开口就是揶揄:哟,这不是我们出场费一分钟六万六的柏老板吗,这想见你可真不容易啊,今儿不折腾你那茶馆了?柏冬至早习惯他这贱样,每次说不过她还非要闹一下。

你妈又打你了吧?柏冬至凉飕飕道。

叶池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大人还天天挨揍,他也没办法。

柏冬至:我上次见你的时候你头发还是蓝的,现在染回黑的了,这还不好猜吗?以前在一起玩的时候,沈蕴华就说过,叶池要是敢把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头都给他打掉。

前段时间管的不严,他就开始作,沈蕴华说了几次不管用,直接把他关在家里好好收拾了一顿。

第二天就把头发给染回来了。

其余四人想笑又不好明着笑,憋得难受极了。

叶池:想笑就笑吧,反正也不是头一回了。

他看的开,反正一起长大的,他什么样他们还能不知道吗。

喻锳笑的最夸张,什么底子都给叶池兜出来了。

挑衣服的时候,喻锳叽叽喳喳,围着荀白露和柏冬至说个不停。

柏冬至很烦她,从小就烦,但是喻锳就跟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她就习惯了,每次怼她两句她还在一边傻乐,柏冬至想着就算了,傻点也行,看着讨喜。

话说你们两个的名字都是节气唉,冬至姐姐是冬至那天生日,白露姐姐你是白露那天吗?荀白露淡然的摇了摇头,说:不是。

于她而言,哪天都不重要了,她很多年没有过过生日,那只是一个日期而已,没有太大的不同,可既然蔺知宋记住了,是白露或者是立夏她都无所谓。

只因为他记得。

那一次的生日,荀白露选择什么都没有说,她不想去破坏那样的氛围,不想让蔺知宋的心思白费,他也会难过,会自责,她不想看到他那样。

蔺知宋是很好很好的人。

所以就当作是立夏吧。

荀白露去换婚纱的时候,思绪一下子回到了很多年前。

那时候她妈妈还在,她以为的家庭还很幸福,荀何偶尔会来看她们。

有一次他们出去玩的时候,看到有人在拍婚纱照,荀白露一直盯着那边,她母亲见了,蹲下来笑着跟她说:白露喜欢婚纱吗?荀白露点了点头。

母亲摸了摸她的脸颊,道:那等白露长大了,要结婚了,妈妈亲手给你做婚纱。

她有一双巧手,精于刺绣,会做旗袍,她说会做那就是会,荀白露那个时候特别的高兴。

荀何也在一旁抚摸着她的头,说:我们白露长大了一定是最好看的新娘。

那个时候,一切都还很好啊。

母亲是母亲,父亲是父亲,完全是幸福美满的三口之家。

将思绪抽离,荀白露擦了擦眼泪,微弱的念了一句。

妈妈,我结婚了。

她还听得到吗?她出去的时候,蔺知宋已经换好西装在外面了,长身玉立,挺拔正气,听见声响回头去看,荀白露正提着裙摆向他走来。

梦里出现过多次的画面与现实交叠在一起。

荀白露停下,站在了蔺知宋面前,他们彼此对视着,只看得到对方。

很好看。

蔺知宋说。

荀白露眼底漾着温柔:你也是。

……这样的画面已经足够的美好,偏有几个人酸的眼睛都要冒泡。

喻锳激动到拽着叶池的西装摇个不停,叶池拉都拉不动她。

你看见了吗你看见了吗你看见了吗!!看见了看见了看见了。

叶池还在挣扎着把衣服从喻锳手里拽出来。

实在没办法了,叶池放弃抵抗,无奈的看着喻锳笑了下,又把视线透回到那两人身上。

他为他们感到高兴,非常。

这两个有多激动,另外两人就有多淡定。

柏冬至跟陈嘉央一个抱着双臂,一个手插在口袋里,又酷又冷漠。

对于这样的画面,他们同时别开了头,脸上的表情应当理解为无语。

有什么好看的。

还不如回去喝茶/工作。

作者有话说:喻锳&叶池:好甜!(真的很想结婚)柏冬至&陈嘉央:真腻歪……(一直单身一直爽)论有对象和没有对象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