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2025-03-22 07:46:45

裴砚宁迫不及待想要试试新的浴桶, 他总是说之前的那个破破烂烂的,其实每次用起来都很膈应,这次终于换了个衬他心意的。

薛婵听着裴砚宁絮叨个不停, 声音含着抱怨和欢喜, 她弯身试了试浴桶里的水温,还不及起身,身后就忽然被抱住了。

紧接着一袭衣衫落地, 薛婵低头, 看见裴砚宁光裸的脚踝。

她微蹙了下眉头,选择闭上眼睛。

又要胡闹吗?薛婵的声音淡淡的,裴砚宁没有听出怒意, 便愈发心安理得地将脸颊蹭在薛婵背上。

没有胡闹。

裴砚宁深吸了一口气, 我就是看见我的女人帮我放洗澡水, 想抱她。

薛婵一手按住缠在她腰上的手,用了些力气,把裴砚宁的手从她身上扒了下去。

水放好了。

她始终没有睁眼,转身离开了屋子,裴砚宁望着她的背影,得意出声:阿婵,你不敢看我。

薛婵身形微顿。

你不敢看我,若你问心无愧, 怎会不敢看我呢?裴砚宁一边说,一边慢条斯理地将修长的腿迈入浴桶中, 他故意弄出些许声响。

屋子里静得出奇,院子里一丝风也没有, 丁香玉回房睡觉了, 崔钰也在房里洗澡, 薛婵滚了下喉咙,然后原地坐了下来。

她坐在屋门前的台阶上,始终背对着裴砚宁,睁开了双眼。

我没有不敢看你。

薛婵否认,你真的想我回头看你吗?裴砚宁?裴砚宁已经完全迈进了浴桶,他款款地坐了下来,雪白的手臂搭在桶沿上,艳媚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薛婵看。

九州的男人可以随意袒胸示人,我见得多了。

薛婵继续道,你这些把戏,对我没有什么用。

裴砚宁拧了下眉,难道,那个无心早就给阿婵看过了?她们之间......不会早就有了什么罢?难道就因为他们的能随意看,我的便不重要了吗?我的不能随意示人的,我只给你一个人看。

裴砚宁的示爱从来都很热烈,这种热烈让薛婵无从适应。

她是惯于将情绪藏着的人,即便是对于师父,也从未表露过多余的情绪,她的喜怒哀乐都是自己一个人消化,时间久了她便习惯缄口,懒得与别人谈论心事。

薛婵时常怀疑,裴砚宁或许只是一时兴起,因为之前没有女人对他好过。

只要她继续冷着他,等遇到一个对他好,也对他热情的女人时,他肯定会收回今日的这份心意。

他想要的爱意很多,薛婵一分也给不了。

换洗的衣服放在你手边了。

薛婵错开了这个话题,心中更加坚定了几分自己的想法,她始终相信,裴砚宁对她的这点眷恋不会长久。

裴砚宁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再用帕子擦干身上,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道:你还给我倒洗澡水吗?薛婵一顿,起身去处理裴砚宁的洗澡水 ,还没碰到浴桶边沿,香香软软的人又抱了过来。

裴砚宁轻轻摇了摇她,你既如此有信心,就不要拦着我想做的事,你若是拦着我,便是心里有鬼!薛婵想,裴砚宁一股脑的热情没有回应,他总会放弃的,这倒也没什么不好。

她点头应承下来,好。

眼见计谋得逞,裴砚宁暗中笑了笑,哎呀,这才是我的女人,阿婵去罢,我在房里等你。

薛婵微微摩挲了一下掌心,二话不说搬起浴桶出去了。

屋内,裴砚宁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抚在红彤彤的背面上,上面映着串串山楂果,好看极了。

这床重新铺过,里面的棉花都是崭新的,不知要比清河村那张破床软上多少,而且还比之前的大了两倍不止。

这下阿婵总没有理由要睡在别处了罢?谁知薛婵回来时,理所当然地打起了地铺。

你上来呀!裴砚宁急得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

这几日天气回暖,少哄我你脚凉。

薛婵眉目冷淡,每一个眼神都在诉说着拒绝。

裴砚宁皱紧眉心,可恶。

今夜薛婵刚答应了他不会再拒绝他亲热的举动,他自然也不能拘着薛婵,眼见事情不成,裴砚宁心有不甘地躺下之后,翻来覆去好久都难以入睡,满脑子都在算计怎么让薛婵上他的床。

薛婵听力过人,两个人躺在同一间屋子里,她自然听得见裴砚宁窸窸窣窣的声音,她便没有闭眼,等着那人先开口。

过了一会儿,果然听见床上传来软软的声音:阿婵在下面冷不冷啊?不冷。

薛婵很快回了,并且迅速道,你也不冷。

裴砚宁暗暗瞪了那冷心肠的女人一眼,婉转的调子又从唇间出来:我当然不冷,只是这床是新的,我有点睡不惯。

不可能。

薛婵的神思敏锐到了极点,丁家庄回来那一路,在野外你都睡得好好的。

这可恶的女人!裴砚宁一把紧紧握拳,翻身而起,不管不顾地往旁边一滚,自己整个人从床边上摔了下去,滚到薛婵的地铺上,然后八爪鱼似的缠在薛婵身上。

我就要跟你一起睡!!裴砚宁!!薛婵简直要被他气死,我要打你了!啊!!裴砚宁叫了一声,连忙配合地撅起自己的屁股来,打屁股别打我脸!......一通折腾,最后裴砚宁如愿和薛婵躺在了一起,他笑得有些得意,手指勾着薛婵的头发玩:阿婵,咱们去床上躺嘛!今夜之后,薛婵恐怕不会再妄想和裴砚宁分床睡。

第二日天不亮,薛婵便穿了衙门的捕快衣裳准备去和丁香玉当值,裴砚宁立马爬起身,小跑着出了卧室,喊道:阿婵我去做早饭!!吃了再走!薛婵欲言又止,人又没拦住。

早啊。

丁香玉也穿好衣服出来,见裴砚宁闪身进了厨房,再看薛婵沉沉的脸色,笑了两声。

这是怎么?昨晚上吵架了?你们那屋动静不小啊。

没!薛婵迅速澄清,大刺刺往桌旁一坐,一张桌子下面险些要搁不下她一双长腿。

丁香玉也坐了过来,道:有夫郎就是好啊,顿顿都有热饭吃。

薛婵奇怪地看她一眼,你究竟想说什么?丁香玉挠了挠头,那什么,你知不知道崔钰喜欢什么啊?我哪儿知道。

那你帮我问问妹夫呗!妹夫一定知道!薛婵看她一眼,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一张单子放到丁香玉面前,道:你既有心,代我给他罢。

什么呀这是......丁香玉展开一看,原来是崔钰的卖身契,啊,你可真是雪中送炭,我还一直想着他不收我东西怎么办,这要是夹在信封里,还怕他不收?薛婵默默瞧着,心生一股子嫌弃,也不知道就认识这么几天,丁香玉怎么就看上人家了,真真是随便!丁香玉沉浸在自己美滋滋的幻想之中,想着崔钰拿到后会不会有一点欢喜的表情,丝毫没有注意到身侧薛婵的鄙夷。

饭来啦!裴砚宁一手端了一个粥碗,步子走得飞快。

薛婵浑身一跳,连忙起身去接住,扫了眼他被烫得通红的指尖,蹙眉道:你喊我便是!裴砚宁眨了眨眼,立刻耷拉下眉眼来,把手手伸到薛婵面前:疼死了......跟我去冲冲凉水。

薛婵一把拽着他走了。

丁香玉吃了一口滋味微咸的菜粥,看着匆匆离去的二人点了点头。

原来同别人一起住下,是这样好的,早上一起来就能看见友人,晚上下职回来也会想着赶紧回家。

真好啊。

薛婵拉着裴砚宁到了井边,正要舀起一木勺凉水给裴砚宁浇一浇,脸上猝不及防被亲了一下。

没有烫到的。

裴砚宁亲完还不罢休,贴着薛婵蹭了蹭,这是早上的亲亲,晚上要快点回来呀阿婵,不然会想坏我的。

薛婵浑身都僵住,反应过来之后一把推开裴砚宁,眉心紧蹙,以后不准再亲我!这就是裴砚宁学的夫德吗?可以随便亲人的吗?哎呀!近日总是动不动就皱眉!裴砚宁对薛婵凶巴巴的口吻视若无睹,伸手往薛婵眉心处擦了擦,再这样我的女人要老了!他真是愈发放肆了!早知如此,昨夜就不该答应他那劳什子的要求。

薛婵用力地握了一下拳,忍住忍住,她总不能步了原身的后尘!薛婵沉着脸转身就走了,裴砚宁痴痴地笑了起来。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的阿婵最近好像越来越喜欢生气了。

明明她以前不是这样,对什么都冷冰冰的。

裴砚宁弯起眸子甜蜜地笑了笑,回屋去睡自己的回笼觉了。

吃完早饭,薛婵和丁香玉相继出门去了衙门。

等太阳出来时,西厢房的门才缓缓推开,一夜饱睡的崔钰伸了伸懒腰。

真舒服,崔钰觉得他这辈子好似都没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一夜安心,早上还可以赖床。

他出门之后看见厨房灶台上放着的两个洗好的空碗以及灶台上煨着的热粥,就知道两个女人已经吃完去当值了。

他故意把手伸进凉水里浸了浸,然后悄悄溜进裴砚宁的屋子,一双手一下子伸到裴砚宁的被子里。

裴砚宁瞬间睁眼,啊!地叫了起来。

崔钰开心地笑了起来。

坏人!裴砚宁打他一巴掌,以前没发现你是这种坏人!以前砚宁也不曾与我睡在一个屋檐下呀。

崔钰坐到他的床上,捏了捏裴砚宁的脸颊,才问,早上是你做的饭?裴砚宁点点头,小声道:我还亲了阿婵,才回来睡觉。

崔钰又揉了揉他的脸。

我以前真没想过,我们兄弟两个还能一起过日子呢。

不知道她们中午回不回来吃饭。

估计是不会了。

裴砚宁道,阿婵以前跟我说过,衙门管一顿午饭的。

嗯!崔钰想了想,那咱们晚上炸春卷吃!·衙门捕快的工作依旧是巡街,有些留下修补修补衙门破损的地方,有些前去慰问独居老者,丁香玉动了点私权,将自己和薛婵分到同一组出去巡街。

陪我参谋参谋送什么才好。

丁香玉道。

薛婵也没什么所谓,今日可以去那家米铺把钱还了。

实话说,薛婵现在穷得叮当响,之前衙门赏下的银子劈给了裴砚宁一半,昨日出去买东西的时候花了个精光。

房费到现在还是丁香玉给她垫的,莫说给裴砚宁积攒下一些嫁妆,倒是负债累累。

衙门的月钱什么时候发?薛婵叹气。

丁香玉笑了笑,不急不急,还有十来天就发了!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龙首镇最繁华的商市,最后在一个首饰铺子前停了下来。

嘶,你说他喜不喜欢蓝色的?丁香玉拿起一只蝴蝶花钗瞧了瞧,自言自语,他似乎不喜欢如此花哨的样式,那这个白色呢?薛婵漫不经心地等着丁香玉挑东西,道:首饰这种东西,一般只有自己的妻主买给夫郎的,你这样送东西,人家能收么?丁香玉一愣,是吗?那、那我换一个。

说着,她又看上一个漂亮的兰花香囊,想起昨儿崔钰亲口说了喜欢兰花,对着店家一笑:这里面装的什么?是一些安神的花草。

好,我买了。

丁香玉痛痛快快付了钱,满心欢喜地把香囊揣进怀里,好似自己得了礼物一般。

薛婵看她一眼,心道香囊这种东西也容易引起误会,但是在九州,女子就是送香囊给心仪男子的,这样一来好像又没什么毛病,反正丁香玉也的确对崔钰有意。

虽然她一点也不明白丁香玉这种情感究竟是从哪里跑出来的。

终于结束了买礼物的过程,二人前往那日失窃的米铺,可走到米铺却没开张。

真是不巧,咱们明日再来。

丁香玉拍了拍薛婵正准备和人一起回衙门,旁边的人听见她的话,道:这位官娘,这家米铺早关门啦,掌柜走了好几天了。

关门?不开了吗?是啊。

这些日子生意不好,她的租金又到期了,索性关门走了。

两个人站在街上沉默起来。

我还欠她银子呢。

薛婵说,我都不记得她长什么样。

丁香玉想了想,也没记起此人模样来,只隐约记得是个胖胖的妇人。

薛婵有些沮丧,如此一来,她岂不是借人家的米做了顺水人情?又不是你有心的,没事。

丁香玉扯着薛婵回了衙门,整理了一番衙门因暴雨破碎的瓦片,傍晚准备下职回家时,忽然听见击鼓鸣冤声。

我要报官!!我家丢了十一只鸡!外面的女人大声叫喊着。

这种事也需要击鼓鸣冤?丁香玉使了个眼色,叫身边人把外面击鼓的妇人带进来,以免扰了知县大人的清静。

说起来,自从薛婵到衙门做事之后,一次也没见过这个王知县,升堂的地方也一次都没用过,还以为今日能见识一番,如此看来又是不必了。

一个穿着褐衣短衫的妇人跑了进来跪到地上:官娘!我家的鸡被偷了!丢了多久?丁香玉道。

上午还在,下午突然不见了!妇人紧张道,那可是我家全部的家当,平日里就指着这些鸡下蛋生钱呢!几个捕快脸上都带着不耐,平日里最烦的便是百姓报官说什么东西丢了,然后她们就得负责一个个给找回来。

这要是个死物也就罢了,偏偏还是活鸡。

鸡这种东西,一跑起来上蹿下跳的,抓起来颇费一番功夫。

我去给你找。

薛婵开口。

丁香玉微顿,咱们不回家吃饭么?我叫别人去找就是了。

薛婵摇摇头,我也没做过什么正经事,你先回罢。

薛婵收拾了一番,叫妇人引路,很快离开了衙门。

丁香玉倒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把自己在街市上买的那个香囊小心翼翼同崔钰的卖身契装在一个信封里,这才往家里去了。

四合院里,两只雪白的团子靠在一处坐在门口晒太阳,他们下午刚把炸春卷需要的食材准备好,只等着两个女人回来下锅吃新鲜的。

可是远远的,裴砚宁只看见丁香玉一个人回来了。

丁香玉老远就看清裴砚宁渴望又失望的眼神,失笑道:临走的时候接了个案子,薛婵去办了,咱们可以等一会儿,她回来再吃饭。

裴砚宁微叹一声,心里想着阿婵一点儿也没记挂着要赶紧回来看他,悻悻地进了屋。

崔钰正要起身进屋时,丁香玉抿了下唇,出声叫住了他。

崔、崔郎君。

我有东西给你。

丁香玉道。

崔钰转身,跟着手里就被塞了一个信封。

这是......薛婵叫我转交给你的。

里面还有我......我先走了。

丁香玉一番话说得坑坑巴巴,她一辈子也没送过男人东西,本来还不觉得什么,可当崔钰的眼睛一看着她时,她就紧张起来,崔钰拿着东西,一脸疑惑地看着丁香玉逃似的溜进了自己的屋子。

薛婵给他的?崔钰一边拆信封一边往自己屋子里走,看见里面有一张纸单子,取出打开一看,才知这是他的卖身契,之前薛婵说要还给他的。

崔钰笑了笑,正准备把卖身契好好收起来,可信封依旧沉甸甸的,里面似乎还有什么东西。

崔钰倒过来颠了颠,从里面滚出来一个蓝色的香囊。

崔钰拿起那个香囊,一下子僵住了,这......这是薛婵给他的!?这还了得?!崔钰烫手山芋似的将香囊丢了出去,见它落在地上,又觉得万分不安,砚宁看见一定会问他的,崔钰紧紧张张地把香囊藏了起来,一肚子糟心。

这......不知道丁捕头有没有打开看过里面的东西,她方才说话那个样子,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崔钰吓得浑身都出了一层冷汗,推开门就去主屋寻裴砚宁。

砚宁!崔钰唤了一声,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身后,才慢吞吞走进去。

裴砚宁正趴在床上,一双眸子恹恹的,应的声音颇为低沉。

还在...等你妻主啊。

崔钰僵着脸笑了笑。

她就是不爱我,才会不回来看我的!裴砚宁气呼呼地,早上的时候他还特地亲了亲薛婵让她早点回来呢,她一点都不记得。

不是说去办案子了吗?没事的。

崔钰白着脸坐在裴砚宁身侧。

可是丁捕头都回来了,可见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案子。

说到丁捕头......崔钰小声,她刚刚有给你什么东西吗?裴砚宁摇了摇头,怎么了?她回来的时候你不是在吗?我回屋了。

啊......崔钰还以为薛婵是给裴砚宁买的,捎带送了他一个而已,可是裴砚宁没有。

他一手的汗,几乎不敢去看裴砚宁的眼睛。

快、就快回来了的。

崔钰飞快地说完,几句话说下来,到底是没有勇气说出自己收到香囊的事,忧心忡忡地走了。

裴砚宁觉得崔钰有些奇怪,但也没再多问。

不难想,大约是丁香玉送了他什么东西,叫崔钰哥觉得一时难以接受,然后来问问他是不是也收到了。

奇怪,这俩人难道不是互相喜欢着的吗?裴砚宁目光一暗,不管怎么说,他那没心肝的女人这会儿是没有想着他了。

待薛婵给人家找到了鸡回家时,太阳已经差不多落山了,她走进四合院的巷子里,看见崔钰正等在门口。

薛婵上前几步,问道:不进去?崔钰正在想事情,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脸也跟着白了白,道:我......我拿到卖身契和......了。

薛婵点点头,越过他正要进门,可崔钰又一把拉住了她,薛婵回头,对上崔钰愤怒的眼神:你怎么能这样!?砚宁那么喜欢你!薛婵愣住了,她怎么了?难道......因为回家晚了,裴砚宁不高兴了?我去找他。

薛婵说着又要往里走,可崔钰抓着她的手一点也没松。

咱们好不容易安定下来,你却做出这样的事,你就不怕他伤心吗????薛婵听得一愣一愣的,晚回家这件事,有这么严重的吗?裴砚宁不会因为这个哭了罢?吴大意的事,你的确有恩于我,可我崔钰不是这样便宜的人!崔钰说完,冷着脸进屋去了。

薛婵摸了摸后颈,一脸莫名地进了主屋,探头往屋里看了看。

床上撅着个屁股,晃来晃去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薛婵以为裴砚宁在哭,进屋里一看发现他脸上干净着呢。

阿婵!裴砚宁余光瞥见薛婵的身影,一下子坐起身来,快来抱我一下。

他的表情正常极了,一点也不像哭过的样子。

薛婵舔了下唇,慢吞吞走了过去,开口解释:我去找鸡了......裴砚宁眸子一颤,瞬间警觉:什么鸡!!???薛婵反应了一会儿,才道:别人家养的鸡,长毛的,可以吃的那种。

哦。

裴砚宁这才放心下来,冲薛婵眨眨眼:咱们家的鸡什么时候养呀?明天罢,我早点回来,咱们一起去选。

嗯!裴砚宁喜滋滋地钻进薛婵怀里蹭了蹭,今天我和崔钰哥一起做了春卷呢,咱们去吃饭!说罢拉着薛婵就走。

可是春卷下了锅,招呼着大家一起吃饭时,崔钰却不见了◉ 40、晋江独发谢绝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