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伟杰只能用「吓坏了」三个字来形容自己在见到黄筱涵昏倒在自己怀中的情形。
凝视着她过于苍白的脸、深锁的双眉,他的心竟没来由的拧痛起来。
当他抱起她时,才发现她竟轻得如羽毛般,完全感觉不到她的重量。
除了可以感觉到她失去奶奶的悲伤外,他更能深深体会她所承受的巨大压力。
不由自主地,他伸出手想抚平她纠结在一起的眉心,就在这时,一颗如珍珠般的泪水从她的眼角滴落下来。
「奶奶,奶奶,不要离开我……」她发出哽咽的呓语,眉心锁得更紧了。
「筱涵,醒醒!」见她如此痛苦,杜伟杰不得不狠下心唤醒她。
黄筱涵缓缓睁开泪眸,在见到杜伟杰时,她有瞬间的恍惚,但是记起奶奶去世的情景,顿时泪如雨下,哭得好伤心。
她不敢相信跟自己相依为命的奶奶已经离开人间了。
「别哭了,筱涵。
」杜伟杰以自己无法想象的温柔口吻哄着她,「人死不能复生,奶奶在天之灵也不会希望见到妳这么伤心的。
」「谢谢你的安慰,」她抚去脸颊上的泪水,「你不用管我了,你去忙你的事,我不想因为我而耽误了你正常的作息。
」「妳在胡说什么?」他很难相信在他被她吓了一大跳,又担心她身体状况后,她竟然对他如此冷漠。
他真该丢下她,不用管他是否曾对叶雪紫承诺过要照顾她。
「我没有胡说,」她强忍着不让泪水滑下来,只因她不想让他看见她脆弱的一面。
「现在没有第三者在,你不必刻意的扮演好丈夫的角色。
」「谢谢妳提醒了我!」他原本的温柔顿时全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冷冽而深沉的表情。
「其实妳也不必心存感激,我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我的爷爷,他正因妳奶奶的去世而悲伤不已,我不想让他识破我们之间的伪装而伤心。
」这时黄筱涵才记起自己只顾浸沉在失去奶奶的伤痛中,却忽略了杜时生。
他的伤心、难过绝对不亚于她。
「爷爷他怎么样了?」她迎上杜伟杰的眼眸。
「这样的打击对爷爷是过于沉重一些,」提到自己的爷爷,他的口气又放软了许多。
「不过,我相信过些时候他心中的悲伤应该会淡一些,但切记一点,就是我们绝不能在他面前露出任何破绽。
」「这一点你尽管放心,我答应过我奶奶要好好照顾你爷爷的,所以在他有生之年,我一定会好好孝顺他。
」听到黄筱涵的一席话,杜伟杰心中顿时波涛汹涌,现在懂得孝顺公婆的女子已不多见,况且他们的婚姻只是一项交易,她会这么说是别有企图,或者是出自真心?他拭目以待。
「如果妳觉得好一点,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家了?」他仍挂心着独自在家的爷爷。
「当然。
」她毫不犹豫地下了病床,但仍因身体太虚弱的关系而感到眼前一黑。
「小心!」杜伟杰及时扶她一把,有点懊恼自己的粗心,明知道她的身体虚弱,却没让她多休息一会儿。
「医生说妳有严重的贫血,要多吃些营养的东西,要多休息。
」「别当我是搪瓷娃娃,我只是没睡好,没有事的。
」她从小到大就学会坚强,即使再困难她也都一笑置之。
再说,贫血的症状也不是现在才有。
「我告诉妳,我不会把妳当搪瓷娃娃般看待,但是,我也不会让妳这么忽略自己的健康,从现在起,妳要给我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不准再给我昏倒,听到了没有?」他霸道的口气完全是出自关心。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她倔强的看向他。
「因为从现在开始我就是妳的丈夫,妻子应该听从丈夫的道理亘古不变。
」他勾起唇角,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但突然又像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表情一变,脸上的柔和已不复见。
「走吧!我不想让爷爷一个人在家。
」黄筱涵盯着他的背影,心中顿时错综复杂,不知是苦涩还是酸甜……※※※当车子驶离医院,泪水再度模糊了黄筱涵的眼眶,想到从此和奶奶天人永隔,想到再也见不到奶奶慈爱的眼神、听不到关切的言语,她真的好想痛哭一场。
但是,她还是没让眼泪流下来,只因她告诉自己一定要比以前更坚强才行,奶奶才能安心。
「对不起,我可能暂时不跟你回去了。
」她转向一直没停止过注视她的杜伟杰。
「为什么?难道妳想毁约?」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如此紧张。
「你放心吧!我说过的话,一定会做到的。
」她硬逼回去的泪水,早已溢满她的喉咙,声音有些哽咽,「我只是想回去我和我奶奶住的地方整理一下东西,顺便跟房东退租。
」她更希望的是,自己可以找个地方大声的宣泄心中的哀伤。
「没问题,我陪妳一块儿回去。
」他马上吩咐司机开往她的住处。
「我不要你陪你不懂吗?」她有些激愤的吼道:「我答应过你我一定会履行承诺,为什么你就不肯给我独处的空间?」「妳别歪曲我的本意,行不行?」他应该为她的误解而生气,甚至弃她而不顾,但是他却反常的向她解释。
「我想陪妳是因为我关心妳,而不是怕妳不履行承诺。
」「你关心我?」她嘲讽地看着他。
「丈夫不该关心妻子的吗?」该死!这小妮子为什么总爱得寸进尺?但更该死的是,为什么她总会令他感到不知所措?「别浪费你的关心了。
」她不喜欢他老以她的丈夫自居,难道他忘了他只是她的假丈夫吗?「我承受不了你这样的关心,也希望你别用丈夫的身分来命令我,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妻子不再以丈夫为天,况且你也不是我真的丈夫,我也不是你真的妻子。
」杜伟杰双手握成拳头,如果不如此做,他很怕自己会掐死这个不知好歹的丫头,多少女人为了让他多看她一眼而使尽浑身解数,她却将他的关心弃如敝屣!即使愤怒到了极点,他还是没让她一个人回家。
环视着简陋的军眷宿舍,杜伟杰的怒气早已因过度震惊而消失得无影无踪。
衔金汤匙出生的他,无法想象她和她奶奶以前究竟过着什么样穷困的日子。
当黄筱涵着手整理奶奶的衣物时,悲伤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滑落下来,但是,她仍倔强地不肯哭出声音。
好个倔强的女孩子!杜伟杰完全被她打败了。
看她落泪落得凶,却紧咬牙根不哭出声,他心都拧痛了,更怕她又会因悲伤过度而再度昏厥。
「想哭就哭出声音吧!」他再也忍受不了她这近乎自虐的行为,握住她忙个不停的手。
「妳哭出来我也不会笑妳的。
」黄筱涵仍只是默默的落泪,用力地想抽回自己的手,但是杜伟杰却握得更紧,不让她退却。
「哭出来,没什么好丢脸的,尽情的哭吧!」他朝她大叫着。
「我的事不要你管!」她泪眼婆娑的瞪着他,令她生气的是无论自己费多大的力气就是抽不回手。
「妳越不让我管,我就越想管,而且非管不可,还管定了!」他真的快被气死了,从没有一个人──尤其是女人,敢这么无视他的存在。
「我就是不要你管!」她卯起劲地挣扎着。
「我偏要管!」他也坚持到底。
「放开我!」「不放!」两人光是用眼睛互相对峙了好一会儿,最后,黄筱涵像个撒泼的小野猫,对着他又踹又踢。
杜伟杰满庆幸自己反应够快,否则以她这种乱踢一通、乱踹一番的情况看来,一个不小心,很有可能他就无颜去见杜氏的列祖列宗。
黄筱涵发现自己根本挣脱不了他的控制,又是气愤又觉委屈,泪水落得更凶、更猛。
最后她累了,忍不住声音嘶哑,她哭喊道:「你到底想怎么样嘛!你仗着自己是男人,比我高大、比我有力气,就想欺负我吗?」压抑已久的悲恸在此时如排山倒海地涌上黄筱涵的心头,泪水更如溃堤的洪水,在她脸颊上肆意奔流。
见她终于撤除她的防备,他感到大大松了一口气,不由自主地,他将哭得如泪人儿的黄筱涵拥入怀中,以自己都觉得惊讶的温柔哄着她。
「哭吧!尽情的哭,把妳的哀伤痛快她哭出来。
」她也不再反抗挣扎,反而像只温驯的小猫咪般,伏在他怀中哭个痛快。
Re:淡 霞-落跑恶妻凝视着镜中红肿着双眼的自己,黄筱涵忍不住露出个凄楚的苦笑。
她作梦也没料到自己竟然在杜伟杰怀中哭了好长一段时间,还把鼻涕、泪水全往他身上抹,弄脏了他雪白且价值不菲的衬衫。
他温柔的安慰话语一遍又一遍地回荡在她的耳边,令她直觉地肯定他是真的关心她的。
只是,他为何会一反厌恶排斥她的态度,反而如此温柔、体贴的对她?也许是出自一片怜悯之心吧?可是,她最不需要的就是他的怜悯啊!「叩!叩!」敲门声打断沉思中的黄筱涵。
她打开房门,只见杜伟杰手上捧了个托盘,上头还有一大碗冒着热气的食物。
「吃点东西吧!」他把托盘放到她面前的小茶几上,「陈嫂说贫血吃猪肝面线就会好的。
」陈嫂是杜家的管家兼厨娘,一个身材微牉、有着一张慈祥笑脸的妇人。
黄筱涵看着碗中的猪肝面线,却一点胃口也没有。
「快趁热吃了吧!」杜伟杰不耐烦的催促她。
真是见鬼了,他干嘛这么关心她?偏偏她却老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他……他简直是拿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嘛!越想他就越呕。
「我吃不下。
」他又来了!又是一副丈夫的霸道口气。
「吃不下也要吃一些。
」「吃不下怎么吃『一些』?」她不是故意跟他唱反调,而是此时此刻她哪来的心情吃东西,想到奶奶正躺在医院的太平间,她又忍不住红了眼眶。
「不许再哭!」他近乎蛮横的命令着,其实,他也知道她很伤心,但是见她肿得跟核桃一样大的眼睛,他不得不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话,只因他怕再这么哭下去,她会把那双晶莹慧黠的大眼睛哭瞎了。
「我难道连哭的自由也没有吗?」她忿忿不平的说。
「当然有,」他一派悠闲地瞪着她,「把这碗猪肝面线吃完后,要哭妳再哭。
」这……这是哪门子的歪理?亏他说得出口!原本伤心欲绝的黄筱涵竟忘了要哭泣,只是睁得干涩发热的双眼看着他。
见到自己的话达到效果,杜伟杰有些得意地扬起双眉,继续威胁她。
「妳若不自己吃,那就由我来喂妳吧!」说着,他当真端起猪肝面线,用筷子夹了一块猪肝放到她唇边,一副她若不开口,他也会把猪肝塞入她口中的坚决模样。
黄筱涵正想跟他抗争到底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在得到杜伟杰的应允后,房门被推开来。
「爷爷!」她十分震惊的看着来人,并迅速地迎上前去搀扶杜时生。
「筱涵,爷爷不是有意要打扰你们小两口的独处,只是,我想看看妳,妳还好吧?」杜时生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爷爷,我很好,您不必担心我。
」杜时生点点头,望向孙子交代道:「伟杰,以后要好好疼惜筱涵,不可以欺负她。
」「爷爷,您放心吧!我怎敢欺负她?」杜伟杰为自己叫屈,「我见她吃不下东西,还试着喂她吃,结果她却不领情。
您进来得刚好,您帮我劝劝她,医生说她贫血得多吃营养的东西,否则又会昏倒了。
」「筱涵,妳不会让爷爷替妳担心吧?」杜时生关心地注视着她。
「爷爷──」黄筱涵连忙要端过碗,但杜伟杰却故意在此时大献殷勤。
「很烫,还是让我喂妳吃吧!」说着,他把猪肝放到她唇边。
黄筱涵偷偷瞪了他一眼,但为了怕杜时生担心,她只好温驯的张开口接受他的喂食。
一直等到她把整碗猪肝面线吃完后,杜时生才离去。
※※※当杜时生的脚步渐行渐远,杜伟杰也一反刚才温柔体贴的模样,开始嘲讽起黄筱涵。
「好了,现在妳若还想哭,我绝对不阻止。
」为了证明他所言不假,他还故意把一大盒面纸放到她手上。
黄筱涵真恨不得自己手上拿的是根铁槌而不是一盒面纸,这样就能狠狠地将他那张充满嘲讽的脸敲个稀巴烂。
「虚伪的小人!」她轻斥他。
「妳说我是什么?」他挑起双眉。
她毫不畏惧的看向他,「我说你是虚伪的小人。
」杜伟杰眼露凶光,一副想冲过来掐死她的可怕模样。
这个女人居然骂他是虚伪的小人,她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黄筱涵静静地等待他的下一个举动。
如果眼光可以置人于死地,她恐怕尸骨无存了。
她注意到他握紧的双拳,令她逐渐焦躁不安,他会动手打她或者是掐死她呢?两人之间的气氛也越来越紧绷,彷佛是一触即发的火苗,只差微风一吹,就可能会熊熊燃烧起来。
「如果我是虚伪的小人,妳何尝不是跟我一样?」他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地说:「刚才演戏的人不只是我一个,妳不也表现得相当逼真?妳有什么权利指责我?」他的话残酷无情,令黄筱涵一时无言以对。
是的,她也是个虚伪的小人,她又有什么权利可以指责他呢?见她无言以对,杜伟杰感觉不到一丝胜利的喜悦,相反地,她黯然神伤的模样,竟是如此惹人怜惜。
警觉到自己不寻常的反应,杜伟杰懊恼万分,为了怕自己又失常,他决定去洗个澡,而且最好是冷水澡,希望可以让自己清醒一些。
想着,他不假思考地动手脱去自己的西装背心、解下领带,并脱去衬衫,露出他结实的上半身。
「喂,你……你在做什么?」黄筱涵被他突如其来的大胆举动吓得说话都结巴了。
「我在做什么?」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忙碌的手正在解开他的皮带,「我在脱衣服啊!」「你脱衣服想做什么?」她双颊如着火般通红。
「妳说我想做什么?」他笑嘻嘻地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模样,一个恶作剧的念头油然而生,他趁她来不及阻止之际干脆脱下长裤。
一声尖叫从黄筱涵口中逸出,她立刻心跳加速,脸红得如苹果般。
虽然杜伟杰身上仍穿着一件性感的黑色内裤,但是却已是她见过最暴露的男子,而且他们还同处在一间房间内……不行,她得快点离开这里,虽然杜伟杰承诺过他们只当挂名夫妻,但她却不能不防备他,毕竟男人冲动起来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妳要去哪里?」当黄筱涵想夺门而出时,杜伟杰比她更快一步的用手挡在门板上,并旋过她的身子,固定在他的双臂中。
黄筱涵瞠目结舌,心如擂鼓。
「我问妳要去哪里?」他再问一次,也更逼近她一步。
噢!别再靠过来了。
黄筱涵觉得自己的肾上腺素不断上升,她知道如果他再靠近她一步,她一定会昏倒过去。
见到她惊恐万分的模样,杜伟杰忍不住皱起双眉。
她干嘛一副见鬼似的样子?他真的长得这么可怕吗?他当然不相信自己会可怕到吓坏女人,相反地,他知道自己很有男子魅力,女人只会被他迷得晕头转向。
她不会也是如此吧?「你……你别再靠近我了,否则我就要叫非礼了!」杜伟杰的男性自尊被她摧毁了一大半,她把他当成什么?色魔吗?那她真的是想呕死他!多少女人迫不及待想爬上他的床,如果他想要女人,只要勾勾手指即可,哪需要非礼她?带点报复的心态,他故意露出个邪恶的表情道:「妳叫吧!这里的房间的隔音效果都是一流的,加上爷爷有点重听,他的房间又在楼下,他根本听不见,至于佣人的房间全在长廊的另一边,他们也听不见。
」黄筱涵的瞳孔随着他的每一句话而放大再放大,他的言下之意是,她必须自力救济,才能保住自己的清白啰?她记起在学校曾参加女子防身术,想不到现在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毫不犹豫地,她曲起膝盖往他的鼠蹊处狠狠一顶。
杜伟杰根本没想到她会这样攻击他,在毫无防备下,他痛得发出一声哀嚎,连退了好几步。
这女人真狠,她不知道男人那个部位是很脆弱的吗?「别以为女人是弱者!」她一不做二不休,又想用脚再次朝他踢过去。
这次杜伟杰可是学乖了,也变得机警了。
就在她的脚朝他踹过来之际,他顺势接个正着,然后趁她失去平衡时,把她扳倒在地毯上。
他用自己强壮的身躯将她压住,为防她又会用脚攻击他,他迅速用双腿困住她的,并把她的双手高举过头顶箝制住。
黄筱涵根本动弹不得,加上她的力气又比不过他,只能任由他压着她。
「现在妳该明白女人永远胜不了男人了吧?」他咧嘴大笑。
他的脸离她的只有咫尺,她因刚才奋力抵抗而汗水淋漓,娇喘吁吁。
也因为如此,她浑圆的胸部不断地上下起伏,这让他们之间有了更亲密的接触。
莫名的情欲刺激着杜伟杰,他甚至已感觉到自己鼠蹊处有着明显的改变。
不行,再这么下去,他真的怕自己会失控,但是,他竟有些迷恋起他们身体接触在一起的感觉。
「妳可以求饶。
」他其实是在给自己台阶下。
「只要妳承认男人比女人强,那我就放了妳。
」「我才不求饶,我也不会承认什么,」她倔强地叫道:「你这个无耻、下流的男人!」「我本来也不想无耻、下流的,」他的气息呼向她的面颊,「不过,既然妳是这么看待我的,我也不能让妳失望对不对?」「你胆敢乱来,我就……」「妳就怎样?」他其实只是想逗逗她,看她窘困的模样,可是他却惊觉到自己玩笑开得过火了,她竟想咬舌自尽!他怕她会伤了自己,连忙俯下头,将唇贴向她的。
杜伟杰温热的嘴覆上她柔软的唇时,黄筱涵震惊得忘记自己原先的企图,只能张大双眼瞪着他,没有挣扎,也没有抗拒。
她的心跳在他的碰触下疯狂加速,令她觉得呼吸困难,随后开启她柔软的唇。
杜伟杰怎么也没料到,原本只是为了阻止她自杀的吻会一发不可收拾。
他湿滑的舌一步步探近她的嘴里,不断加深这个吻。
从未跟异性有如此亲密接触的黄筱涵,只觉得头脑完全昏沉,原本张大的双眼竟不由自主地闭上,她彻底被他火热的吻击败。
她的温驯和柔软让杜伟杰更无意结束这个吻。
他坚持探进的舌不断挑逗、纠缠她的,如同一道闪电划过黄筱涵的身体,她享受着他的唇舌所带来的快感,所以没有察觉到他的一只手正探入她的裙襬下,大胆地伸进她的腿间。
她轻轻发出一声抗议,但却只能无力地任由他将她抱得更紧。
他的手悄悄地来到她从未被人发掘的三角地带,隔着那薄薄的底裤轻轻摩擦,直到她变得湿润且灼热。
黄筱涵只觉得下腹有一阵阵的热流滑过,当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嘤咛,她终于从迷失中找回自己。
她被他大胆的举动,也被自己毫不懂羞耻的反应吓到了。
「你疯了吗?你怎可以这么对待我?」她退离他火热的双唇,边挣脱他的怀抱边用颤抖的声音斥责他。
「如果妳不想让我失控,就别乱动,而且停止对我的谩骂!」他咬着牙警告她。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放开我、放开我!」黄筱涵挣扎得更厉害。
老天爷!杜伟杰暗暗**一声,他真希望自己有勇气可以打昏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女人。
他是为了保住她的清白才会命令她别动,她却卯足劲地扭动身子,她不知道再这么下去会引来什么后果吗?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内裤愈绷愈紧,而他的心猛跳,额头和人中冒着汗。
但可恶的是,她居然还在一直乱动,每动一次,她就会不自觉地摩擦到他的**,令他每分每秒都很难熬。
即使再迟钝,黄筱涵也感觉到他的不对劲。
「你!」她屏住呼吸,不敢再乱动。
「只要妳答应我不乱叫、不跑出房间,我们就可以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他咬咬牙。
「你也保证不乱来?」她咽了口口水。
「可以。
」他允诺,并缓缓地从她身上挪动,一待他起身,匆匆说了一句:「我先去洗澡了。
」便迅速地躲入浴室内。
即使隔着浴室的门,杜伟杰仍能隐约听见她倒抽口气的声音。
唉!谁会想到他杜伟杰也有如此狼狈的一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