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伟杰和黄筱涵都有个共同的想法,那就是他们根本不能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刚洗过澡的杜伟杰显得性感迷人。
他依旧赤裸着上半身,但这次他已聪明地用大浴巾围在腰间,但却有欲盖弥彰之嫌。
黄筱涵第一次以这么近的距离注视一个半裸的男子,她不得不承认他有一副好体魄,宽阔的胸膛、结实的肌肉,古铜色的肤色更显示出他是个喜爱在日光下运动的男子。
冲了个冷水澡,杜伟杰以为已让自己的体温降了些,没想到在她的注视下,他觉得自己的体温又在逐渐上升,就连好不容易才微微听话的小弟弟又有了蠢蠢欲动的样子。
他很高兴自己早有先见之明,在腰际围了一条大浴巾,免得出糗。
「我觉得我们要再详谈一次。
」黄筱涵试着移开自己的视线,但却有点困难。
「好,妳先说。
」也许谈谈话可以减缓他们之间的紧绷情绪,所以杜伟杰也不反对。
「我们若要当挂名夫妻,那我们绝不能同睡一间房。
」老天!这是何等敏感的话题,令她说得面红耳赤。
「妳的意思是我们要分房而睡?」「嗯,我们一定要分房。
」「不行!」他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嗄?为什么不行?」「因为没有新婚夫妻分房而睡,而且,我怕被爷爷知道了会引起他的疑心。
」他说得振振有词。
「可是,我们『绝对绝对』不能同房。
」她特地强调「绝对」二字。
「为什么我们绝对不能同房?」他饶富兴味的问。
「因为……」「嗯?」「因为我怕你又会……侵犯我。
」天哪!有没有地洞可钻?她虽故意偏过头不敢面向他,但却仍然感觉到他灼热的眼神。
「我何时侵犯妳了?」他明明是睁眼说瞎话。
「你还敢说没有?」她一时气愤,忘了羞赧,回过头瞪着他道:「你吻我,还乱摸我,你还说这不是侵犯吗?」「我是吻了妳,但我可没乱摸妳喔!」「还说没有?」「即使有,我也是**妳,而不是乱摸妳。
」「你……你……」愤怒和羞赧让黄筱涵眼前昏花,他怎么敢说出「**」如此暧昧的字眼?黄筱涵张口结舌,「你」了半天,仍然没有说出任何指责他的话。
杜伟杰露出邪笑,直视着她半晌,才稍微弯下腰,更加靠近她充满怒气的面容。
多么不可思议,在盛怒中,她看来更加的美丽。
他体内的邪恶因子被激起,不愿意松手,就是想逗逗她。
「妳忘了妳也沉醉在我的**中吗?」他笑得更邪恶,「我还记得妳的反应很激烈,嗯……喔!」说完,他还故意发出暧昧的声音。
黄筱涵气得说不出话来,她没有想到他竟然厚颜到这种地步。
不过,当她记起他是用何种方式**她时,她的下腹又是一阵酥麻的感觉,双颊更是不争气的涨红。
她羞愤相交,竟不自觉地扬起手,想狠狠打掉他脸上可恶的嘲弄,未料她的手却在半空中被接个正着。
「妳忘了男人永远强过女人的至理名言吗?」他稍一用力就把她拉至怀中。
「上一次是我没有防备才让妳偷袭成功,但这一次……」就在黄筱涵还来不及反应前,杜伟杰已将她拦腰抱起。
「杜、伟、杰!」她才叫完他的名字,她已被狠狠地抛到柔软的床垫上,她还头昏眼花,杜伟杰就已扑向她,把她压在他身下。
「你又想做什么?」他该不会又想侵犯她吧?「想做妳现在脑子里想到的。
」说着,他还故意逐渐靠近她的脸庞,并缓慢的眨动眼睛。
「你敢!」「好像没什么是我不敢的喔!不过,若妳求饶,也许我会放过妳。
」「我……我投降了。
」她挫败的一咬牙道。
杜伟杰露出得意的笑容,给了她一个孺子可教也的激赏眼神。
「喂,我已经求饶了,你还不快让我起来。
」她不满的抗议着。
「妳叫我什么?」「杜伟杰,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啧啧啧,妳不好好的叫我,我们就这么耗下去,但我可不敢保证继续这么下去,会引来什么后果喔!」他的威胁让她不禁忐忑不安。
「杜伟杰!」「再给妳一次机会,如果妳不好好的叫我,我就……」他脸上的微笑不变,但是眸里的强烈意图,让他看来像是一头等待扑向猎物的野狼。
「杜……伟杰。
」她见到他仍不满意的表情,开始慌乱,一张小脸忍不住垮了下来。
「妳可以叫我亲爱的、达令、阿那达或老公。
」他说着连自己都快忍俊不住想笑,虽然这些称呼有不少女人叫过他,没想到这些话从自己嘴里说出口,竟令他感到恶心。
「我叫不出这么恶心的话。
」「那叫阿杰不会恶心了吧?」「阿杰?」她第一次这么昵称他,但却叫得如此顺口,彷佛已叫过他千遍、万遍。
他喜欢她叫他阿杰的嗓音,柔柔软软地,让他心里有种暖烘烘的感觉。
「再叫一次。
」「阿杰。
」杜伟杰遵守诺言放开黄筱涵,但是,她仍不敢掉以轻心。
「妳也累了一天,快去梳洗准备休息吧!」他说得轻松自在,她却显得忧心忡忡。
「我们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啊!」气死了,为什么一遇见他,她就只能屈居下风?难道男人真的永远强过女人?她才不信呢!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女人不再是弱者,有机会她会向他证明这一点的。
「我们之间有什么问题吗?」他佯装一脸的疑惑。
「问题可大了,你说我们非得同房不可,那我也认了,可是,我们要睡在哪里?」她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
「当然睡在床上啰!妳放心好了,我睡觉时不会打鼾,绝对不会吵到妳的。
」他顾左右而言他。
「谁管你打不打鼾啊。
」她不禁白他一眼。
「那妳还有什么问题?」「我们不能也不可以睡在同一张床上。
」老天,她说的是国语,为什么他老是一副有听没有懂的表情。
「怎么?妳怕妳会打鼾,还是睡觉会流口水而吓坏了我?」他故意糗她,「放心好了,就算妳有这两项缺点我也认了,谁教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
」对个头啦!从他满眼闪着促狭的神采,她就知道他是故意在跟她哈拉。
算了!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依他这种不合作的态度看来,就算讲到她口干舌燥,他也绝对不会懂,更别想他会好好的正视她担心的问题。
看来她只有自力救济。
她拿起枕头放到地毯上,这才发现这房间只有一条被子,她已累得不想再为一条被子跟他打口水战,宁可把被子让给他。
「我睡地上就行了。
」「妳给我上床睡觉!」他口气不再吊儿郎当,而是十分正经。
黄筱涵根本不想理他,一古脑地就往地毯上躺下去,而且还背对着他。
杜伟杰气炸了,他从未见过如此冥顽不灵的女人,他真想不理她就任由她睡在地毯上算了,不知道是他的哪条神经错乱了,居然无法任由她睡在地上。
「好吧!算我怕了妳了。
」他对自己的心软感到光火,「我把床给妳睡,我睡地上行了吧!」说着便拿起枕头往地上一躺,还跟她面对面。
「房间是你的,床是你的,你不必委屈自己,我还是躺地上就行了。
」她倔强的转身,背对向他。
「妳──」不要管她,她喜欢睡地上就任由她去吧!杜伟杰心里虽是这么告诉自己,但却不由自主的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喂,你又想做什么?」黄筱涵在他怀中挣扎着。
「如果妳再不乖乖听话,我就……」「就怎样?」「就吻到妳肯听话为止!」他把她放到柔软的床垫上,又把枕头摆放到她的头部下,再为她把被子盖好,这一连串的动作是那么体贴、温柔。
「你……」黄筱涵心中感到莫名的悸动。
他扬扬眉毛,一副威胁要吻她的模样,吓得她连忙闭上嘴。
不过,他还是吻了她,但是吻的地方是额头而不是嘴唇。
「晚安,好好的睡,明天还有很多事等着妳去处理呢!」说完,他就往地上一躺,并关上灯。
说也奇怪,黄筱涵以为自己第一次跟一个男子共处一室会紧张得睡不着,没想到她竟很快地就睡着了,而且,更奇妙的是她竟作了一个梦,梦中的她穿着一套美丽的新娘白纱,缓缓地走向在红毯另一端等待她的杜伟杰……叶雪紫的葬礼简单而隆重。
虽然心情沉重、悲伤,但为了不让杜时生更加悲恸,黄筱涵只有强把泪水往肚子里吞。
「爷爷,起风了,我们回家吧!」黄筱涵搀扶着伤心万分的杜时生。
秋末冬初的山风冷得令人打哆嗦,加上天空飘下毛毛的细雨,更添几许寒意。
「筱涵,这个交给妳了。
」杜时生突然从外衣口袋掏出一只锦盒放到她手中,并用眼神示意她打开锦盒。
黄筱涵顺从的打开锦盒,里面摆放着一只翠玉镶钻的蝴蝶别针。
「这只蝴蝶别针,是当年我想送给雪紫结婚时的礼物,然而却一直没有机会送给她,这别针有我的祝福和我对雪紫的爱,现在妳成了杜家的媳妇,我就把它转送给妳。
」杜时生的解说让黄筱涵感动万分。
她真的很替祖母感到开心,能有一个如此深爱她的男人,她老人家在天之灵也今生无憾了。
但也正因为这只蝴蝶别针具有重大的意义,她不敢收下。
「爷爷,我不能收下这只别针──」「傻丫头,如果妳不能收下,还有谁有资格可以收下它?」杜时生不容她拒绝,还转头叫杜伟杰为她戴上别针。
「爷爷,我不──」她一想到杜伟杰曾要求她不能要杜家的任何东西,这下更不敢接受了。
「筱涵,既然是爷爷送给妳的,妳就别再拒绝了。
」杜伟杰竟如此决定,令黄筱涵着实感到意外。
但随后她马上意会到,杜伟杰的用意是不想让杜爷爷因她的拒绝而难过,她当下决定在他们独处的时候会把别针还给杜伟杰。
※※※回到别墅,心力交瘁的杜时生便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妳还好吧?」杜伟杰关心在墓园里一滴泪也没流下的黄筱涵,经过几天的相处,他已了解到她那教人又爱又恨的倔强脾气。
她点点头,面对他的温柔关心,莫名地,她竟有股想投入他怀中痛哭一场的冲动。
但是她强忍了下来,只是把杜时生送她的别针取了下来,递到他面前。
「这个还给你。
」「这是爷爷送给妳的──」「但它却是属于杜家所有的。
」她迅速的打断他的话。
「既然是爷爷送给妳的,妳就收下。
」「你忘了我们之间的合约吗?」她一针见血的指出,「你说过只要属于杜家的东西,我都不可以带走,而且必须主动放弃。
」杜伟杰一时无言以对。
「你还是把它收回去吧!」她把别针放到他手中,但一下子别针又回到她手中。
「就当妳先替我保管好了。
」「我不要!」她很坚持的又把别针还给他,但是杜伟杰又把别针塞回她手中。
「为什么妳老爱跟我唱反调?」他真不明白为什么她就不能跟其它女子一样,对他千依百顺?非得跟他天天打口水战不可。
「这是原则问题。
」她完全无视他怒火冲冠的模样,依旧把别针还给他。
手握着别针,杜伟杰心中的怒火烧到了最高点。
「看来我不能每次都对妳让步。
」他逼近她,害她不得不往后退。
「你……想做什么?」「只是想让妳明白什么叫服从。
」他的唇角露出一抹坏坏的笑。
黄筱涵发现他的企图,马上反身想跑,无奈腿长的杜伟杰一下子就追到她,并且毫不费力的就把她当成米袋似地扛在肩上,跨步迈向他们的房间。
※※※「放开我!」黄筱涵拳脚齐用的对抗着他,当她正想发出叫声求助时,杜伟杰却狠心的掏出手帕塞住她的嘴,并快迅地扯下自己的领带,将她的双手捆住并且绑在床头。
黄筱涵只能怒视着他,但仍没放弃用双腿去攻击他。
可恶的是,她的攻击根本对他起不了任何作用,只是白费力气而已。
「唔……唔……」「如果妳肯好好的服从我,我就可以放开妳。
」说完,他取下她口中的手帕。
「你等下辈子吧!」她才说完,嘴巴又被塞入手帕。
「唉!看来我得好好教导妳不可了。
」他瞇起双眼,顺手扯下被单,并把它撕成两条布条,分别将她的双脚绑在床尾。
「唔……唔……」老天!他究竟想做什么啊?寒气从黄筱涵脊背上直窜而上,她开始懊恼自己干嘛要让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这么恶劣,可是她又没有错,她只是遵循他在合约上的要求,他为什么要生这么大的气?「现在后悔来不及了!」他得意的笑了笑,然后带着邪气的眼神步向她,慢条斯理的将唇印在她冒着冷汗的额头,顺势下滑到她睁大的双眸,再滑向她小巧的鼻尖,但却跳过她的唇,直接滑到她细致柔滑的颈项上。
他大胆而挑逗的用舌尖轻舔着她的颈动脉,像在安抚她不安的情绪般,缓缓地来回摩挲着。
天哪!这个色狼、魔鬼、恶霸……举凡可以用来骂他的字眼,在黄筱涵心中骂了又骂,但是他却没有停止对她的惩罚,反而有益发剧烈的趋向。
杜伟杰得寸进尺的含住她娇嫩小巧的耳珠,轻噬、**,他的挑逗令黄筱涵的身子一阵阵的悸动。
「唔……唔……」在反抗无效下,黄筱涵只得闭上眼,心中不住地祈祷着这个噩梦快快过去。
杜伟杰欲罢不能,更加挑逗她敏感的耳朵,在他似柔情又似烈火燎原的攻势下,将黄筱涵的理智全焚毁了。
她只感到全身又麻又软,一股莫名的轻颤感充斥四肢,让她什么都不能想,迷迷糊糊的任由战栗的快感牵动她所有的心神。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个道理杜伟杰并不是不了解,他也明白该是住手的时刻了,但是他却迷恋着不肯停歇,只因她是这么甜美、芳香而迷人,让他深深沉醉其中。
他取下她口中的手帕,吻住她如**的红唇。
杜伟杰浓厚的男人气息迷乱了黄筱涵的心,她从未遇见过像杜伟杰这样的男子,在他强力挑逗之下,她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更遑论要保持理智。
吻并不能够满足杜伟杰,他好想把她融入自己的体内,于是他的手如滑溜的蛇般钻入她的上衣里,掌下滑嫩的冰肌玉肤有着他生平所遇过最美的触感,他迫不及待的解开她的胸罩,手指轻捻**着她坚挺的**……胸前传来的悸动,让黄筱涵禁不住由喉头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