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祸?!可怕的无三不成礼果然成真。
究竟是她的命真是如此,还是命理师的嘴太毒?晚间八点多,在餐厅苦候不到未婚夫的李淑儿接到通知,得知高健松在赴约的途中发生车祸,人已送进医院急诊。
来不及收拾满心慌乱,她驱车前往,才刚赶到医院急诊室,就先吃了未来婆婆的一顿骂。
就听说你这个人很扫把,果然传闻不假!高妈妈高分贝地炮轰著,压根不管急诊室来来去去的人潮众多,声量大得让每个人交头接耳低声谈论,还不忘对李淑儿投上注目礼。
如果地上有洞,她会立刻钻进去,再顺便扒土把自己埋起来,真的。
我就跟他说了,会经营酒吧的女人哪可能是什么好东西!不但长得一副狐狸精样,还是支铁扫把!高妈妈……李淑儿的脸都快要垂到地上了。
听说这已经是你第三次被人求婚、对方出事了,对吧?高妈妈上上下下地打量她,眼神之鄙夷,像是看见了粪上蛆一样。
这个……你明知道你命中带煞,为什么还要缠上我儿子?我……你能不能放过我儿子?我还要我死的时候有人替我送终!……她节节败退,无言以对。
高妈妈用字很刻薄,但她无法反驳,一方面是因为对方是长辈,一方面是因为对方说的也都是真的。
她也不希望事情变成这个样子。
依我看,八成是你在外头跟人家胡搞瞎搞,所以人家一知道你被求婚,就出面闹事的吧。
不可能。
根本没那号人物。
你凭什么说不可能?你结过婚不是吗?你不是大学一毕业就马上结婚,没几个月又立即离婚?李淑儿傻住,没料到她居然知道得这么巨细靡遗。
你不是为了想要逃离那种家庭才赶紧嫁人的?声音像是从鼻子哼出来。
什么意思?李淑儿凛容。
天晓得那么乱的家庭会养出什么样的儿女,又有谁知道那样的家庭里曾经发生什么乱伦……高妈妈,请自重!李淑儿眯眼打断她。
她居然找征信社查她的底细!真是教人不敢相信!你才该要自重,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出身,居然敢巴著我儿子不放,现在害得我儿子都被送进急诊室了,你还有脸站在这里,还戴著我儿子送的婚戒,你的脸皮也未免太厚,想入豪门的意图也未免太明显!骨子里仅存的一股傲气狂然释放,几乎没多细想,李淑儿拔下手中的婚戒往地上一丢。
不要以为我很希罕这一枚婚戒,是你儿子硬要送我的!她抬高尖细下巴,傲然瞪著高妈妈。
我是可怜你儿子没人要,才接受他的求婚,你不要真以为你儿子有那么抢手!也不要以为豪门有那么希罕,有那么伟大得可以去追查人家的底细,甚至污蔑人家的清白!对她客气当福气了!也不想想她儿子还在手术房里生死挣扎,她不顾口德地贬低她,这样她真的过瘾了吗?你你你、你居然这样跟我说话高妈妈气得脸上肥油颤跳。
我一向如此,怎么待我,我就怎么待人!她很讲究公平的!祝你儿子好运,能够替你送终!相信她,她绝无恶心,纯粹是顺应了她先前说的话。
你你你!高妈妈抖抖抖,抖得连身上的肥油都快要闻风飞舞。
留点口德吧你!踩著靴子,带著一身飘逸,挺直腰杆,她甩头就走,根本不管有多少人在对她指指点点。
都被说得那么难听了,再加上指指点点又如何?驱车回家的途中,李淑儿不禁自问,她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命?还真的给她无三不成礼……难道说,她真的是注定孤寡一生?从小父母离异,她跟著母亲改嫁,受尽一个人的孤单,还得忍受继父的纠缠,大学即将毕业那年,和返国演讲的钟离也相遇,两人以音速陷入热恋,而后离异,不欢而散,至今,生活无虞,但感情始终是空荡荡的,握紧了双手,她什么都没有。
她什么都没有……车后的叭叭声,锐利地揪回她不断下沉的愁绪。
拉下车窗,回头──叭什么叭,你赶著投胎啊!你说什么?后方车的车主也不管车水马龙,就大剌剌地下了车,一副准备理论的嚣张姿态。
李淑儿见状,眼尖发现眼前号志已转为绿灯,二话不说,急踩油门,快快溜走。
岂料,后方的车子像是吃了秤坨铁了心,竟然一路狂飙而来。
该死、该死、该死,她是被厄运缠身了吗?近来为什么都没有半件好事?对了、对了,就是从那家伙回到她眼前开始!因为他,她昨晚几乎没睡,因为他,所以她站在急诊室被人痛骂,因为他,她现在被人追杀,因为他──砰的一声,车身后遭遇撞击,车子失速地往前冲去,眼前黑夜降临……*** 凤鸣轩独家制作 *** bbs.fmx.cn ***再张眼时,天色亮亮,眼前模糊,脑袋恍惚。
她在作梦?还是……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眼前的男人清俊有型,好看得让人舍不得闭上眼,当年,她就是那么没有防备地被摄进他那双勾魂的黑眸,毫无防备地把心交给了他,毫无防备地接受他的背叛……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浓眉一拧,火气又跟著冒出头。
钟离也闻言,咧嘴笑露一口白牙。
你不先问自己在哪吗?嗄?她在哪?她当然是在……欸迅速左看、右看──我怎么会在医院里?你被后方的车子追撞,只是轻微撞击,医生检查过了,没什么大碍。
轻柔的长指轻拢她的发,低柔如丝绒般的嗓音自好看的唇轻轻逸出。
你会睡这么久,是因为你睡眠不足。
李淑儿张大眼瞪著他过度亲密的举动,很想要大声驳斥,但她不能。
噢,该死,她竟然眷恋……啊啊,她怎么这么没用!怎么睡眠不足?他贴近,特写贴在她眼前,近到可以嗅闻彼此的气息。
李淑儿屏气,心头梗著。
你还敢问我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啊啊,不能说,要是说了,岂不是让他发现她很在意?因为我?唇角勾得高高的。
因为你很吵,吵得我睡不著觉,所以我会被撞,都是你害的!她用力地磨了磨牙。
喔~拉长了尾音,眼神有点贼。
既然是我害的,那么,我会负起责任的,你就安心地静养吧。
负什么责任,静什么养?你以为我是受了多大的伤?事实上,她现在精神好得很,就算要跟他对骂个两个钟头也绝不是问题。
你气色不好。
口吻一转,魅眸柔雅深情。
她瞪大眼,咽了咽口水,强迫自己逃离他这魔幻的可怕魅力。
关你屁事啊!不要看她啦!他的眼神带电带魅,容易使人迷醉,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卷进他精心设计的美男计里。
我担心。
他凑近她,眸底盈满担忧,像个忧郁王子。
你担心个屁。
糟,气势愈来愈虚。
他愈是靠近,她的心就愈不受控,他的眼愈是放肆,她的神智就愈来愈迷离,他的气息愈是炽狂,她就觉得自己好没用。
为什么被他伤得这么深,她还会被他左右心神?甚至满心想的都是他,就连昨晚才刚被退婚,都还没眼前的他来得震撼……对了,她被退婚了!都是你啦!她整个人跳了起来,火大地揪起他的衣领。
我又被退婚了!他被她突来的举动吓住。
我怎么了?退婚?都是你,一切都是你!认识你之后我的人生都乱了!如果不是他要离婚,她不会再接受任何人的交往和求婚,更不会遇到一经求婚,求婚者便出事的连三巧合。
所以,全都是他害的!那么,我现在回来,再把你的人生导正,好吗?钟离也看著她眸底狂燃的艳绝火焰,大手轻抚著她依旧有些苍白的粉颜。
李淑儿瞠圆美眸,傻呼呼地看著他。
什么?导正什么?淑儿,嫁给我,好吗?咦不等她回答,吻裹著热度密密麻麻落下,她没有准备,瞬间被他炽热的漩涡卷入,唇舌任由他缠吮腻吻,那般强烈又狂野的吻,像是要入侵灵魂深处般的激越恣情,教她昏了神、乱了绪,直到一声重咳响起──抱歉。
吻,直到被愕然打断,李淑儿才回神,粉颜涨红,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任由他予取予求。
通常这个时候,一般人都会回避比较多。
钟离也语带埋怨地回头瞪著不识相的男人。
抱歉,我不是一般人,我是医生。
王志笃笑得恶意。
那他呢?不爽地瞪向王志笃身后的男人。
什么他?想问不会直接问我王志笃身后的男人不爽地咆哮。
我是谁还需要问啊?你是痴呆啦!你来干么?钟离也凉凉问著,被坏好事,心里很不痛快。
还敢问我来干么,你回来怎么都没通知我?罗至光很不爽地绕到他身边。
志笃跟我说你出车祸,我就马上赶过来了。
那根本是你自己没听清楚好不好?我明明说是钟离的马子。
王志笃不客气地吐槽。
他很久没马子了。
所以他自动认为是王志笃语误。
谁说的?没瞧见人家刚才还恩爱得跟什么一样。
王志笃笑得很暧昧。
你们到底是来干么的?如果是搞破坏的,就别怪他不念兄弟情。
我是来看你的。
罗至光说。
我是来巡房的。
王志笃说,正准备拿起搁在床角的诊疗纪录表,却见床上的人飞跳而去,眨眼工夫,钟离也也跟著飞走了。
好俊的轻功啊,国家痛失两位田径好手啊。
他的身体还好吧?罗至光懒得追人,问著他。
她好得很,只是睡眠不足。
谁问她啊!跟她又不是很熟。
不然咧?罗至光瞪著他。
王志笃搔了搔头。
放心吧,有能力调情,有能力追人,应该是没问题~吧,况且,出车祸的又不是他。
很不负责任的说法。
是吗?干么不一开始就讲清楚啊?如果李淑儿是他的心愿,是兄弟,就不要阻止他。
王志笃举步往外走。
况且,当年也是你邀请钟离到学校演讲才凑出他们那段闪电婚姻,还是我们在结婚证书上签上证人大名的,如今他想挽回,就由他吧。
罗至光没回话,只是叹气。
*** 凤鸣轩独家制作 *** bbs.fmx.cn ***淑儿,不要跑~你……不要追……她就不跑~不行了。
跑到医院门口时,她已经气喘吁吁地跑不动了。
夜生活过太久,很久没正常运动,一跑起步来,就觉得骨头快要散掉。
穿著高跟鞋,别跑。
赶紧揪住她。
放开我啦。
她想也不想地吼著。
瞬间,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发现被医院外头众多目光锁定,李淑儿垂下脸,超想去死。
我拜托你,放开我,行不行?她压低声音道。
等了一会,没有回应,火大回头瞪去,发现他竟脸色苍白得像是随时都可能昏倒的惨样,而且还喘得很严重。
你……没事吧?怎么喘得比她还夸张?钟离也徐缓调息,开口,笑得魅惑众生。
没事,只是太久没跑步,有点喘。
那不是有点吧,那叫很、喘!算了,不关她的事。
麻烦你放开我,我要回家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我可不是像你是个凡事都有人打理的大少爷,很多事情都必须是我亲自处理不可的。
你的车子我已经请人处理了,至于你的店,我也请人打理了。
他不疾不徐地说,仿佛没听见她字句中的嘲讽。
李淑儿呆了三秒,回神──你知道我有家店是啊,不就是在住所楼下?你怎么会知道?哪个大嘴巴跟他说的?心有灵犀一点通嘛。
……懒得理他,转头,准备闪人。
我送你回去。
不用,这里有排班计程车。
太危险了。
你才危险。
她可没忘了他刚才做了什么好事。
你不就向来最喜欢冒险?他笑得很邪恶。
她立即明白他的话中意,冷艳的脸很不争气地逐步爆红。
不好意思,三年不见,你可能不知道我已经改了习惯。
就算脸红了,骨头还是硬得很。
不知道有没有荣幸让我知道究竟是改变了哪里?没有!她横咬著牙。
你不要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离婚也可以再结婚啊。
多简单。
……你把婚姻当什么了真是教人不敢相信!你想结婚就结婚,你想离婚就离婚,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意愿,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很随性到任性地步的大少爷捏!他太习惯掌控自己的人生,连带著也想左右她的吗?作梦啊!我的老婆。
请称呼我前妻!史上最可怕的生物!把前字拿掉不就好了。
一派悠闲,比在市场杀价还要平常心。
李淑儿闭了闭眼,突地想起他曾有的恶行,赶紧张眼,发现他的脸果真是近在眼前,赶忙连退数步。
可惜。
他叹了声。
你到底在干么啦!公众场合耶。
一亲芳泽喽。
还在扼腕中。
钟离也,我郑重地告诉你,我跟你,在三年前的那一晚就已经彻底结束,不需要讨好我,也不需要求我,因为我不可能回头!以为只要他回头,她就该要跪谢朝露恩吗?别傻了。
李淑儿,我也郑重地告诉你,我跟你,在三年后的今天已经启开第一步,不需要讨好我,不需要求我,因为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她吼得大声,他更胜她一筹,音量之大,语调之诚恳,让在旁不知内情的路人甲乙丙都为他鼓掌喝彩。
群众鼓噪著起哄著,李淑儿脑中却是一片空白,无法反应。
如果这句话,是在他要求离婚后的下一刻所说的,该有多好?当初她会爱得那么义无反顾,是因为他的爱很真挚且不吝于表现出来,正因为他一直是那么直率的一个人,所以她也充分地感觉到离异的那一晚,他是抱著没有转圜余地的心情告知他的打算。
很伤人,心很痛,尽管是三年后的今天,伤还是隐隐作痛。
如今都已经离婚,当初把话都说绝,她的心都死了,现在才说甜言蜜语,有什么意义?你还是回去找你的最爱吧。
她冷哂著,没有感动,只有自嘲。
我的最爱始终是你。
……可惜,我的最爱已经不是你。
把话说绝,很容易的,只要心中无爱。
*** 凤鸣轩独家制作 *** bbs.fmx.cn ***她以为已经把话说得够绝,事后也为自己说过的狠话惴惴不安,但事实证明,那个男人是金钟罩铁布衫,完全无动于衷。
更扯的是,他居然还堂而皇之地踏进她的势力范围里。
两位客人?这边请。
不仅踏进她的势力范围,而且还很自动自发地成为她酒吧里的服务生。
喝啤酒?嗯,依我看,你很适合粉红佳人,这种调酒最适合像你这么漂亮又有自信的女孩子喝。
更夸张的是,他居然还在她的店里把美眉当她死啦?哒哒哒……马靴踢踏木质地板,玉手一掐,把充当服务生的钟离也一把拖到吧台旁。
我还没点好酒耶。
他回头,咧嘴而笑。
谁要你点酒的?李淑儿横眉竖目,一副准备将他大卸八块。
我自己决定的。
他笑得很无赖,仿佛对早上发生过的事一点都不在意。
我说过,我会帮你处理你身边的事,你既然累了,就好好上去休息,这里交给我就好了。
不用,我跟你非亲非故,你没必要为我这么做。
她皱拧眉头,开始发现跟他说话很累。
不用跟我客气了。
他笑著,像是突地想到什么,钻进吧台里。
我又没在客气!她气得想咬人,却见他从吧台里拿出一瓶水,光是看瓶身就觉得价值不菲。
送你。
她瞪著酒瓶,辨识著上头的字体,却发现她不认识。
墨西哥的顶级蒸馏酒。
我答应过要送你的。
等一下,你说的是,三年前墨西哥公布的那一批顶级龙舌兰?她缩回手,见瓶身如见天神。
对啊,去年出品的。
可是,这不是限量的吗?先别说价格,一般人连订单都下不了。
对啊,我好不容易才拿到的。
他双眼发亮,黑眸润亮如月华。
这不是很贵?如果没记错,好像是七百万……对啊,我……拿回去!她连退数步。
开玩笑,一瓶七百万,要是不小心被她砸破,她岂不是准备卖房子赔偿?淑儿?黑润润的眸像狗儿般惹人怜爱。
我不要。
语气坚定不移。
我说过了,你不需要讨好我。
但是这是我承诺过的……你当初也承诺会爱我一辈子,照顾我一辈子。
她冷然截断他的话。
既然当初没做到,又何必守著那种旁枝末节的小事?所以,我想弥补你,我想跟你从头开始。
从小承诺做起喽。
我不想,也不需要你的弥补,我现在过得很好。
她冷酷地武装起自己,就像当年她把所有的痛都往肚子里吞,把笑和朝气都显现在脸上,等到夜深人静再抱著棉被痛哭。
你过得不好。
他再接近一步。
我很好。
她倔强道。
不好。
再靠近一步。
你又不是我,你怎会知道我好不好?她几近恼羞成怒地吼著,忘了压低音量,再次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而不自知。
我们曾经那样的熟悉,你每一个动作都瞒不了我,每个隐藏住的情绪都骗不了我,如果你真的过得好,你看见我时应该要释怀了,但是你没有。
两人只差一步之遥,他面露愧疚。
你还爱著我,深爱著我,忘不了我,就如同我一样。
我听你在放屁!她光火地将他推开。
钟离也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之下,颀长的身形往后倒,狼狈地跌坐在地,就连手上的那瓶酒也逃不开破碎的命运。
锵啷一声,时间仿佛冻住了般,震住的不只是店里的客人,还有李淑儿。
怎么会这样?她没有推得很用力啊,但刚才隔著单薄衣料,她感觉到衣料底下的身躯是纤薄的,被她一推就倒。
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没事吧?李姊,你怎么这样?对呀,淑儿,你也太扯了吧。
瞬间,所有人倒戈,她成了被挞伐的对象。
我我……我没事、没事,只是没站好而已。
钟离也压根不恼,在众人搀扶下起身,身上衣服被酒溅了大片,整家店面薰著浓郁的龙舌兰香。
只是可惜了这瓶酒。
太可惜了,都还没尝到。
你是故意的吧!李淑儿先声夺人,恼火地瞪著他。
他哪可能被她随便一推就倒?分明是故意要顺势砸破那瓶酒,好以这为由缠住她不放的。
我?他苦笑。
我告诉你,我不会赔偿的。
我没要你赔偿。
他恨不得把一切都给她,哪可能要她赔偿什么。
不过是瓶酒罢了。
他这么一回,她又是一愣。
不然咧?演这一出给谁看?先别说那些了,先上去换衣服吧。
有服务生如是道。
对啊,要是感冒就不好了。
又有服务生如是说。
等等,你们跟他很熟喔?李淑儿总算看出些许端倪了。
李姊,你很不够意思捏,结婚了也不说。
对啊,要是钟离先生不说的话,我们都不知道你已经结婚了。
客人附议著。
怎么可以因为先生长年在外工作就老是接受别人的追求?我记得你还被求婚过呢。
等等、等等!她抬手止住众怒。
谁说的?他说的啊!众人的指头都指向钟离也。
他腼 笑了笑。
我只是忘了加一个前字而已,没差很多。
差很多好不好!好像她才是坏人一样!他是我的前夫,我们早就离婚了!我当然可以接受别人的交往和求婚。
好可恶,居然趁她不在,在她的地盘上巩固自己的势力范围,还恶意丑化她,好像始乱终弃兼红杏出墙的人是她!喔~众人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对钟离也拍拍肩、打打气。
加油。
我会的。
现场瞬间变成某感恩会的会场,主角钟离也感受著每人温暖的打气和加油,感动得快要落泪。
在众人有志一同的加油声中,李淑儿无力被挤到场边,自动变成路人甲,冷眼看著他加冕的风光场面。
这是什么状况?为什么她变成坏人了?啊啊~她会疯掉……她会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