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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7章 我心藏你

2025-03-22 07:48:37

电影结束的那一刻, 温情如释重负。

她没想到秦淑月介绍给她的这部恐怖片居然全程高能,整个过程中她都绷紧了神经,因为稍微松懈一秒, 就有可能被接下来的画面吓到。

碍于谢征就在身边, 温情死要面子,硬着头皮把片子看完了。

耳边始终围绕着谢征磁声哄她的话, 一声声沫沫喊得温情心下颤栗不已。

偏她又不敢走神, 于是温情全程就像是处于冰与火之间,煎熬无比。

最重要的是, 看完电影去洗澡时, 温情突然就怕了。

谢征家房子大,入夜后特别安静,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惊到温情, 让她想起电影里的恐怖画面。

她一开始还扬言说电影结束了, 恐惧也烟消云散了。

结果去浴室洗澡时,小区里忽然停电。

温情被忽然而至的黑暗吓得尖叫了一声, 引来了谢征。

就在谢征于黑暗中摸到她,将她揽入怀里安慰时,电又来了。

谢征:大概是跳闸了, 没事了。

温情抱紧了他的腰,全然顾不上自己只穿了件打底的吊带裙, 婀娜的身姿在灯光底下有多勾人。

谢征……温情缓了好一阵才扯了扯男生的衣角, 仰头巴巴望着他:你能不能陪我洗澡?谢征呆住,呼吸一竭, 顿觉一股热流从小腹往上涌。

没等他回话, 温情便从他晦深的眸子里看出了端倪, 忙不迭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在门外陪着我。

就是别把浴室的门关严实了,你在门外等我……谢征压下了内心的起伏,了然地应了一声,好。

随后温情又在他怀里赖了好一会儿,方才重新拾起勇气,走进了浴室。

这次她没把浴室的门关严实,留了一条细缝,让谢征站在门外,充当她的守门神。

温情还把浴室里另一侧的窗户关严实了,生怕会有什么东西,会从窗外漆黑的夜里冒出头来,再从窗户爬进室内。

只是想想那画面,温情就自己把自己吓得一哆嗦。

谢征,你在吗?女音在浴室里显得格外空旷悠远。

从门缝里清晰地传到了谢征耳朵里。

他本靠在门边墙上,拿手机玩着俄罗斯方块。

听见温情的话,赶忙站直身体,朝磨砂门看了一眼,温沉应道:我在。

室内,温情松了口气。

她将淋浴拧开了,随后又在淅淅沥沥的水声里,慢条斯理脱衣服。

整个过程中,温情没少朝门那边看,虽然只看得见谢征半个影子投在门上,她心里也是安心的。

只是这份安心在温情闭上眼睛洗头时,被闭眼后无边的黑暗驱散了。

她又喊了谢征一声,得到回应后,温情温温吞吞道:你能不能说点什么……让我听见你的声音啊?隔着水声和门缝,谢征听到的温情的声音瓮声瓮气的,小心翼翼得可爱又可怜。

他既心疼她,又有些忍俊不禁。

抿了抿唇瓣,谢征摸了摸鼻尖,轻咳了一嗓,应了温情的话:你想听我说什么?温情:随便什么……不然你给我唱首歌吧!谢征:……他五音不全唱歌跑调,她又不是不知道……过了好几秒钟,谢征才清了清嗓,给温情诵起了诗。

浴室里正洗头的温情蓦地听见沉润的男音念起了席慕蓉的《一棵开花的树》,心下震惊了一瞬。

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为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它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温情听着谢征温沉磁润的声音,难免被带入到诗的意境里。

她耳边是水声和字正腔圆、起伏有度的男音,心下逐渐安宁、空明,脑子里也没再想过电影里的片段。

谢征念的诗是一首接一首,完全被温情当成佛经听了。

等她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时,心境已到达了静如止水,不浮不躁。

谢征听见水声没了,过了一会儿,浴室的门就开了。

里头白雾茫茫般的热气儿往外窜,裹着浴巾的温情从雾气里走出来,宛若初入凡尘不知世事的小仙子。

一头乌黑润湿的长发散披在肩,一张小脸白里透红,连露在外头的香肩都被热水熏出了粉晕,格外惹人垂怜。

温情湿漉漉的眸子望向谢征时,他有种被人一箭射中了心脏要害的错觉。

背了许久诗词干哑不已的嗓子轻颤着唤了一声沫沫。

后面还想说什么,谢征自己也不清楚。

他唤完以后便滚着喉结咽了口唾沫润嗓,眼睛直勾勾望着温情,像魔怔了似的。

最终还是温情被他烫人的视线灼得脸上臊得慌。

她红润的小嘴抿了抿,噙笑夸了谢征一句:诗诵得不错,比你唱歌好听多了。

话落,也没等谢征反应,温情便越过他急匆匆往次卧的方向跑了。

回过神来的谢征也笑了笑,只因为温情那打趣似的一句夸赞。

他捂着嘴靠在墙上,乐了半晌。

-温情洗完澡后,谢征也去洗澡了。

他进门后,无意间瞥见了脏衣篓里扔的衣服,正是温情今天套在毛衣里头的那件打底吊带裙。

除此之外,裙子底下还隐隐露出一件粉色内衣的边角。

在意识到那是温情的内衣后,谢征浑身的气血都朝着小腹涌去。

他及时移开了视线,但洗澡的过程中却总也集中不了精神,而且眼睛不受控制地朝脏衣篓的方向看。

虽然什么也没再看见,但那丁点粉色的边角却是深刻在了谢征的脑海里,已经忘不掉了。

这还不算最紧要的。

最紧要的是,谢征在洗澡的过程中,又断断续续回想起了之前在沙发上压着温情接吻的画面。

他那会儿,差点失控到散了她后背的扣子。

好在他还尚存一丝理智,还记着温情经期这事儿。

不然以当时温情在他腰腹间的各种小动作,谢征难保自己不会兽性大发,当场把她办了。

水声潺潺,谢征越想越多,身体也越想越热。

于是原本计划半小时洗完澡出去的他,生生在浴室里磨了近两个小时。

-夜深人静时,谢征裹着浴巾走出了浴室。

他裸着上半身,身上还挂着几条水纹,顺着他沟壑分明的肌理消失在腰上的浴巾下。

水线蜿蜒,人鱼线却弧度优美,交错在一起时,那画面,简直让人想要冲他吹流氓口哨。

事实上,一直坐在客厅沙发上等谢征洗完澡出来的温情也确实这么干了。

她翘着二郎腿,一手随意搭放在沙发靠背上,侧身朝刚走出浴室的谢征看。

一双潋滟的桃花眼将男生从上至下打量了一番后,温情便不自觉地冲他吹了声口哨。

谢征瞧过去,嘴角抽搐了一下,下意识就想过去抓人。

想把温情抓了,摁在腿上,打她屁股。

让她不学好,学人家吹口哨,像个女流氓似的。

温情显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在吹完口哨的一瞬间她就后悔了。

随后又在看见谢征眼里涌动的复杂眸光时,她麻溜起身,捂着嘴逃回了次卧。

嘭——谢征追到次卧门口时,温情刚好把门关上,咔嚓就是一通反锁。

剩下门外的谢征望着紧闭的次卧门,几次生出想要把门直接卸了的冲动。

还好,最终他忍下了这股冲动。

哭笑不得的回了主卧,找睡衣穿上,然后又去浴室把头发吹干。

原本谢征是打算帮温情吹头发的,不过他刚才看温情的头发已经干了,想必是他在浴室里磨蹭的那两个小时里,她自己吹干的。

客厅里没了那抹娇俏的身影,谢征从浴室出来时,竟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不仅如此,他回了主卧躺在床上,也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头脑格外清醒。

折腾了半小时左右,谢征放弃了。

他看了眼墙上往外冒着热风的挂式空调,忽然灵机一动。

五分钟后,谢征带上主卧的门,蹑手蹑脚走到了温情睡的那间次卧门口。

浅浅酝酿了一下,谢征抬手敲了门,故意让自己的嗓音听起来沉润磁性些,比较蛊人:沫沫,你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