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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行动

2025-03-22 07:49:51

江宁问陆阿姨要了两家的地址, 去菜市场转了一圈,买了些青菜, 骨头还有一斤点心渣, 点心渣不要粮票还便宜。

江宁正骑着自行车在街上转悠着,突然察觉到有人在暗中观察自己。

他警觉地朝四周看看。

进城之后,他的第六感都变敏锐了, 对于别人的目光尤其敏感。

周围的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儿, 江宁一时没找到可疑人选。

但他不会觉得刚才是错觉,宁愿多心也不要粗心。

他不敢再逗留,加快速度,骑着车子开溜。

他在前面骑着, 后面跟了一个人,那人穿一身蓝, 戴着一顶旧军帽,身材高大健壮, 脚步很快,走起来路带着疾风似的, 一看就是经过长期训练的。

江宁的心不由得一紧,这个人可跟上次的小混混不同,是个硬茬子。

好在他的车上没有什么不好见人的东西。

江宁假装没发现那人,保持匀速前进,显得不慌不忙。

等出了大街, 到了僻静处时,他的速度才慢下来, 跟踪的人很快就追了上来。

江宁默默打量着这人, 他年纪约有二十五六, 长得浓眉大眼, 一脸正气。

不过,这年头人不可貌相,江宁自然不敢掉以轻心。

那人上前一步,低声问道:你是江宁?江宁疑惑道:你认识我?我不认识你,但我认识你的自行车。

听到这人认识他的自行车,再结合他的衣着打扮和走路姿态,江宁心里有了谱。

他停下车子,走上前,招呼道:那么,您是赵同志?我听我姑父提起过。

姑父说过,他上司身边有个警卫员姓赵,应该就是他了。

对,我是赵星海,你叫我老赵就行。

两人寒暄两句,赵星海直奔主题:我昨天才听说你姑父又出事了,严重吗?他们两人受伤没有?江宁说道:家里闯入了一帮红小兵,审问了一番,没有动手,目前情况还行。

对了,你们那儿一切还好吧?赵星海舒了口气,答道:我们目前能顶得住,刘同志也没有暴露。

你告诉李大哥和江大姐,一定要放宽心,遇到什么事,要咬牙顶住。

战争和饥荒大家都挺过来了,这一关也能挺过。

江宁点头:好的,我回去会一字不落地转告他们。

赵星海见周围人不多,就多跟江宁聊了几句。

他又关切地问起江宁的近况:那你呢?你有没有受到冲击?江宁笑着说:我还行。

他简明扼要地说了自己的情况。

赵星海哈哈一笑,用力拍了拍江宁的肩膀:真是后生可畏,你干得好。

就该以子之矛攻之之盾。

接着赵星海又问他们生活上有没有什么难处,江宁摇头:我们目前能过得下去,我们还在院子里开了一块菜地,周围都是田野,有野菜有柴烧,生活基本没问题。

赵星海想了一下,说道:你在这里等我20分钟,我给你拿一些东西。

说完,他又一阵风似地离开了。

江宁只好在原地等着,过了一会儿,一帮小孩跑到这里玩,接着又来了几个大人。

这些人还好奇地打量了一下江宁的车子。

有个小孩还爬上去坐个试试,江宁好脾气地笑笑,也没赶他。

20分钟后,赵星海拎着两袋子东西匆匆而来。

他看到现场有这么多人,不禁一怔,很快就改了口风,同志,把东西拉到前面的街口多少钱?江宁飞快地算了一下,脆声报个价:两毛钱。

赵星海一脸不乐意:这么近还要两毛钱,一毛拉不拉?江宁考虑片刻,无奈说道:行,走吧,我正好顺路。

赵星海把东西放在后面的独轮车上,江宁在前面骑着。

大家都当这是正常的小生意,谁也没有放在心上。

等离开人群后,赵星海才小声说道:里头是些营养品和补品,我们这儿不缺这些东西,毕竟某些人面子工程还是要做的。

你拿回去给他们补补身体。

江宁代姑姑和姑父谢谢赵星海和老上司。

两人在十字路口分手,赵星海恳切地对江宁说道:小江同志,你是一个聪明冷静又有原则和底线的好同志,以后一定大有前途,咱们后会有期。

江宁说道:前途不前途无所谓,我只希望国泰民安,咱们所有人都挺过这一关,以后我们在自由的高处相逢。

赵星海由衷地笑了,跟江宁握了握手,江宁收回手时,手里多了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电话号码和住址。

赵星海很快就消失在街角,江宁趁着天还没黑,加快速度往回骑。

天黑之前,江宁顺利回到姑姑家。

他把两袋子东西提进屋里,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两人。

姑父非常激动,激动的不是得到这么多东西,而是老上司和同事们的最新消息。

江宁和姑姑开始收拾东西,里面有罐头、麦乳精、奶粉、奶糖、香烟。

李恒起初还不甚在意,一看到香烟,不由得双眼放光。

生怕别人抢似的,赶紧把两条香烟收了起来。

姑姑不想让他吸烟,硬抢下一条塞给江宁。

李恒不甘心,问江宁:小宁,我记得你不抽烟吧?江宁站在姑姑这一边,赶紧改了口:我其实也抽烟,以前不是没条件吗?再说了,我在外面混,也需要几盒好烟充门面。

李恒嘴里哼哼了两句,只得妥协。

江宁就获得了一条香烟的支配权,但他也不想得罪人得罪得太狠,最后又拿出了半条偷偷给姑父,悄声嘱咐道:您悠着点儿,少抽几根,细水长流。

李恒笑逐颜开:行行,我听你的。

江雪怕再有人抄家,就想让江宁把东西拿走。

江宁想了想,这些都是比较难买的东西,与他现在贫穷的人设不符,他无论拿到杨奶奶家还是白军生家都不合适,说不定还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江宁便找了一只箱子,把奶粉罐头放箱子里,在院子里挖个坑藏了起来。

姑姑,剩下的你们就慢慢吃了吧,奶粉也冲着喝了,对身体有好处。

江雪听说江宁后天要去认识一个新朋友,又让他带点东西。

江宁想了想,拿了两个水果罐头,他还给白军生拿了一份,一盒肉罐头和一盒香烟,可不是让他白吃,他想从对方嘴里再套出点消息。

比如说姑姑一家以后会怎样?还会不会有人再来找事?江宁当天晚上没有再去杨奶奶家,在姑姑家住了一晚上,次日清晨,早早吃过饭,又出门了。

这次没什么急事,江宁骑得很慢,顺便欣赏一下春景,春风轻柔温暖,天空碧蓝如洗,路边的花儿陆续开了,姹紫嫣红,特别养眼。

十点钟时,江宁到了白军生家,白军生这厮才刚起床。

江宁把肉罐头和一盒烟放到桌上,得意地说道:今天早上拉到一个大客户,那人拎了三大袋东西,到了地方,他没给我钱,给了我一盒肉罐头和一盒烟。

我觉着这是好东西,就拿回来给你。

白军生看到香烟和罐头,乐得两只眼眯成缝儿,亲切地拍了拍江宁的肩膀:小江,你这人是真老实,根据我的经验,那家伙的东西肯定来路不正,要换了我,肯定得讹他一笔大的。

估计人家也是看你老实才选你拉车。

白军生点了一根烟,一脸沉迷地说:好烟好烟。

江宁没有立即向白军生打听消息,刚送完礼就问事儿,显得太急了,抻一抻吧。

他继续兴奋地说道:白哥,我现在发现大城市的好处了,就是有钱人多,挣钱方便。

我现在每天收废品能赚个一块两块,还能拉活儿。

偶尔再遇到头肥羊,一个月挣得比拿死工资强多了。

关键还自在,没人管。

白军生看了看江宁,到底还是没忍住说了实话:收废品和拉活儿是挣得不少,可问题是不体面呀。

你将来要找对象,人家女方父母一听你没正式工作,还是个收废品的,铁定得黄,门儿都不让你进。

江宁倔强地说:没关系,我不找对象,为了我伟大的理想,我可以单身到底。

白军生:……他忍不住有些怜悯江宁,挺英俊的一小伙子,就是脑子一根筋儿,他要有江宁这长相,再加上他的权势,看上他的姑娘还不得排队排到东街去?江宁觉得差不多了,就站起身说道:白哥,我再出去拉几趟活,没准还能再遇到一头肥羊,要是再弄瓶酒就好了,晚上咱们可以喝几杯。

白军生说:酒,我这儿有,晚上咱哥俩不醉不休。

你早点回来,我请客。

人家这么大方,他也不能小气。

江宁痛快地答应了。

江宁骑着车子径直去了后海,按照陆阿姨给的地址找到了那栋房子。

可惜,主人在不家,向邻居一打听,原来是家里的老头住院去,老太太去陪床了。

算了,今天算是认门,他明天再来一趟。

既然来了,可不能白来。

江宁去公园逛了一圈。

住在这个地方真不错,靠近市中心和公园,附近还有图书馆,闹中取静。

江宁在公园里晒太阳赏花,溜达了一个多小时,吃了一碗面条,才骑车回去,路过熟食店,他买了一些卤猪杂,还买了点心渣和大饼。

他回到白军生家,白军生也买了凉菜和酱猪蹄,今天的晚饭十分丰盛。

白军生略有些过意不去:你小子出手越来越大方了。

江宁说道:以前是没钱,现在不是有收入了吗?两人坐下来吃饭,白军生开了一瓶二锅头。

江宁纠结了一下,说道:其实我不会喝酒,一喝就上脸,喝醉还爱胡说八道。

但我不能不给你面子,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

白军生更加高兴。

两人一边喝酒一边闲扯。

白军生发生跟江宁聊天也别有一番趣味。

他不能说阅人无数,那也算是阅历丰富,见过各式各样的人。

但江宁这样的还是头一个。

你说他幽默搞笑吧,人家明明很正经;你说他溜须拍马吧,人家也没那意思。

反正跟他聊天就是莫名其妙地高兴,时不时地让人捧腹大笑。

白军生一喝多了就上头,两人之间的话题也不知不觉就往深处聊。

他现在多少有点把江宁当成自己人了,语重心长地说道:小江啊,我现在也把你当成我的小弟了。

我这个当大哥的就给你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

江宁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白军生苦口婆心地劝道:你呀,路费一攒够就赶紧回乡下去吧。

这儿危险。

我真的是为你好。

听话听话音,江宁察觉到白军生是话里有话。

他故意用满不在意的语气说道:我能有啥危险?你们让我搬出李家,我就搬了。

我就是一收废品的,我出身又没问题,什么事也没做过。

白军生按着江宁的肩膀,慢吞吞地说道:小江,你到底还是太年轻,不知道世道险恶,你觉得你没问题就没问题?那些出问题的,真的全都有问题吗?有些人说你有问题,你就是有问题。

江宁有意引导白军生说话:白哥,你说得对。

我听你这意思,是你们又要审查我那个远房姑姑是吗?白军生唉声叹气的,一脸矛盾纠结。

江宁盯着白军生那双迷离的醉眼,说道:白哥,这是你的工作,你不说我也不怪你。

我跟你说句实话,你跟燕姐看着凶,但人挺不错。

你们有原则讲道理。

由你们审查我姑父,我觉得挺放心的。

他得试探出,要审查姑父的人是不是同一批,要还是原班人马反而更好办。

白军生又灌了一大口酒,说道:就是因为我们太讲理了,有人不满意。

说我们工作不认真不负责。

你姑父的事不归我管了,归田华那小子管,田华你认识吗?江宁摇头:我只认识你们。

白军生恶狠狠地说:你不认识正好,他就是个畜生。

说到这里,他的把头伸过来,压低声音说道:你知道他亲生父亲怎么死的吗?江宁仍是摇头。

白军生厌恶地说道:他逼死的,他拿着皮带抽自己的亲爹,他亲爹本来就受了刺激,看到自己儿子这样,彻底崩溃,跳楼死了。

死了,就死在他面前,一大摊血……江宁听得背后发凉。

这种人连自己的亲爹都能逼死,姑父和姑姑落在他手里绝对落不了好。

江宁似乎吓坏了,晃着白军生的胳膊,急切地说道:白哥,可不能让这个畜生审我姑父,你能不能帮帮我?你只要能帮我,我以后就认了你这个大哥,死心踏地地为你办事。

白军生拍拍江宁的胳膊:小江,哥只能给你报个信,让你提前离开,其余的我帮不了。

这不是你姑父一家的事,还有他那个老上司和同事的事,听说要一窝端,我只是个小人物,我哪里做得了主?江宁越听越心惊,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就算现在回去告诉姑父也没用,那么他能找谁?赵星海,对,提前通知赵星海。

只能这样了。

好在他有对方的电话和地址,先打个电话吧。

江宁继续跟白军生周旋,他怕一瓶酒不够,又去床底下里找出一瓶二锅头,把白军生灌得醉透了,他赶紧出门假装吐酒,找了个地方打电话。

接电话的正是赵星海本人。

江宁飞快地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了赵星海。

赵星海说道:好的,谢谢你及时通知我,要不然我们又会被打个措手不及。

我会及时上报,根据我的经验,田华这种级别的还算好对付,你们也要小心,要以保存实力为先。

两人时间紧张,也没有多说废话。

挂完电话,江宁回到屋里,他之前想过要贴那个老七的大字报,想引得双方内斗起来,就顾不上姑父一家了。

现在他改主意了,就贴那个田华的。

他掌握的材料不多,只有刚才白军生透漏的那些。

但是没问题,关键部分可以靠推理和想像。

江宁发挥出了今生最大的想像力,开始给田华编造故事。

白军生屋里纸笔浆糊样样俱全,江宁拧开台灯,飞快地写着。

第一篇《震惊:田华竟是个隐藏的大特务!》文中说他为什么要逼死自己的亲生父亲,原来是他父亲发现了儿子的真面目,田华先下手为强,亲手害死了自己的父亲;第二篇:《十问田华》;第三篇:《实名举报本市反、革命团伙》。

一篇比一篇离奇曲折,有论据有要点有细节,逻辑推理层层递进。

写完文章,江宁拎着浆糊桶和刷子,悄悄地上街贴报。

为了掩人耳目,他还戴了顶帽子,找了条围巾围住脸。

此时已是半夜,长街静寂无人。

江宁贴完大字报回去后,仍觉得做得不够。

又把三篇文章誊写十来遍,再提着浆糊桶往远处贴,反正也睡不着,多劳多得。

江宁干完活已是早上四点,晨光熹微,街上已有个别行人活动。

江宁干脆也不睡了,骑上自行车回姑姑家。

他平常要骑2个小时,今天着急,再加上路上行人稀少,可以全力骑行,只用了一个半小时就到家了。

到家才5点半,姑姑和姑父还在睡觉,看到江宁这么早回来,两人也是一脸惊讶。

等到江宁说明缘由,江雪立即坐不住了,紧张地问道:阿恒,咱们怎么办?李恒还算镇定,他沉思了一会儿,问江宁:你是说,你昨晚已经打电话通知小赵了?江宁点头:是的。

李恒微微松了口气:你这件事做得太好了,他们提前知道,就会有所准备。

我相信他们。

事到如今,不相信也不行了。

江宁问道:姑父,我听说田华这个特别狠毒,下手没个轻重,我看不如咱们先躲一躲,避其锋芒。

李恒看了看江宁,突然笑了笑,说道:行,按你说的,躲一躲,我带你姑姑去西山,那儿有我的一个老战友,我们就去他家。

这两天你别回来了。

那好,我现在就送你们过去。

李恒摇头:不用,西山离这儿不远,我们走着去,你前天不是说,今天要去北海吗?可不能失约,今天正常去。

江宁实在不放心,他想,要不就失约吧,他改天碰到于慧慧再好好跟她解释一下,想必她也能理解。

李恒却镇定地说道:小宁,你放心,这种事我跟你姑经过好多回了,没事的。

忙你的去,别被他们弄得乱了方寸,咱们该干吗干吗。

你在城里消息灵通,一有新消息,你就想办法通知小赵。

他们这次针对的不单是我,是要把我们一锅端,只要我的老上司和同事们没事,我也会没事。

江宁思索一会儿,他不得不承认姑父的话很有道理。

他们现在只有三个人,武斗人手不够,文斗,就怕对方不按常理出牌。

最大的指望就是赵星海那边,他们能调动的关系和人手肯定比他们这边强。

三人商量完毕,李恒夫妻俩开始收拾随身物品,准备去西山。

江宁也要回城。

他要离开时,江雪拦着他,硬塞给他一叠钱:小宁,你随机应变,有消息就告诉小赵,要是……我和你姑父进去了,你就买车票赶紧回去,不用管我们,你也管不了,千万不能把自个儿搭进去。

江宁握着姑姑的手说道:姑姑,放心吧,不会的。

你们不会进去的。

就算有个万一,你们也要撑住,熬过去就好了。

你们多想想表哥表姐。

他又把赵星海的那番话重复了一遍。

江雪含泪点头。

双方告别,一方向西,一方往东。

一路上,江宁的心情无比沉重。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痛苦,时代的一粒沙落在个人身上就是一座大山。

他希望这两年能够快点过去。

江宁到达前天跟于慧慧约好的地方时,已经九点半了。

于慧慧正在那儿等着他。

江宁上前道歉:实在抱歉,我昨天跟白哥喝多了,一大早又碰到有人要我拉活,晕晕乎乎的,半小时的车程骑了一个小时,来晚了。

于慧慧一点也不介意,反而关切地问道:小江,我看你脸色不好,你没事吧?要不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江宁摇头:没事没事,就是喝多了。

咱们走吧。

他们正说着话,就看见那边来了一大群人,为首的正是白军生和燕子。

他们正神色激动地争论着什么。

白军生一看到江宁和于慧慧,就大声招呼道:小江,慧慧,走,哥带你们看热闹去。

于慧慧忙问是什么热闹。

燕子高声说道:是那个田华,有人贴他的大字报揭发他,一大早就有人上门提审,我们这些熟人也要去录口供,提供证据。

江宁一脸困惑地问道:白哥,你们不是说田华很威风很厉害,轻易没人敢惹吗?怎么突然间就被提审了?白军生也一脸纳闷: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燕子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这很正常,这年头不都这样?一会儿起高楼一会儿楼塌了。

白军生又问两人去不去。

于慧慧不爱凑热闹,江宁倒是想去,但他又跟于慧慧约好了,不好失约,反正晚上回来白军生肯定会告诉他结果。

他便说道:我们今天还有事,就不去了。

你们去忙吧。

他让于慧慧坐上车,骑上往后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