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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浮真相(十二)

2025-03-22 07:50:29

沈怀琅追将上来, 截住了她。

灵犀,不是你想的那般,不是他说的那般......你听我说灵犀........听你说什么, 总督大人?我听你说什么?听你说你如何勾结外敌,如何利用我,如何欺骗我, 如何拆散我与我哥,如何给我吃药, 让我忘了甚至肆意伤害那个于我有恩, 护了我整整八年的人,还是听你说你如何为了权势坏事做尽,无所不用其极, 亦或是听你说你在我房中安插眼线, 四年不知收手悔改, 见我有想起迹象, 便开始给我加药, 妄图控制我一辈子!嗯?是哪一件, 总督大人?不是.....不是的灵犀.....你别这般唤我,你别哭,我害怕, 我很害怕。

他再度一把将傅灵犀搂入怀中,声音是颤的,断断续续, 抱着她的双臂紧之又紧,与平日里精明狠厉的模样天壤之别。

我没有利用你, 也无心利用你, 我只是想保护你。

我爱你, 我爱了你很多很多年,你是知道的对不对?我是不想再被人踩在脚下了,是想得到权势,但也都是为了你.......我们现在很好,这四年我们一直都很好,对不对灵犀?你别哭,你让我怎样都行,我都听你的,就是别离开我,你千万别离开我灵犀。

傅灵犀笑的疯癫,娇声抽泣,不住落泪,再度狠狠地推开了他。

总督大人,你醒醒,你是觉得你害我,害我哥,害我们害的还不够惨么?傅灵犀再度欲走,但再度被他拦下。

沈怀琅满眼乞求,紧紧地束缚住她的双肩,眼睛泛红。

灵犀,我知道,我知道,我错了,我改,我都改,你别走,你别离开我,我求求你。

傅灵犀第三次推开他,与他擦身而过。

沈怀琅狠狠地闭了眼眸,但下一瞬,背身回手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你要去哪?去找傅湛?把一切都告诉给他?他若知道,我会死,四年夫妻,你就真的从来没对我动过情,甚至根本不在乎我的死活?对么?傅灵犀用力挣扎,企图挣脱他的束缚。

你放手。

沈怀琅没放。

你可还记得那年冬日,我跪在祠堂前,你亲来给我送桂花糕.......你可知,如若没有你的桂花糕,我可能真的会饿死....傅灵犀狠声。

如果我当时知道你是这样狠毒的人,我宁愿你当年饿死!沈怀琅的心重重一沉。

而后,他笑了,缓缓地笑了。

好,好得很。

但下一瞬,他便冷落下了脸面去,转身一下把傅灵犀扛起,任由傅灵犀在他肩头如何挣扎,踢打,叫喊都未将她放下,直接把她送回到了两江督府,她的卧房之中。

傅灵犀待落到床上的那一刻,回手便给了他一巴掌。

那一巴掌清清脆脆地落到了沈怀琅的脸上。

男人面罩寒霜,只看着她,一动未动,亦是一言没发。

俩人对峙,许久。

沈怀琅冷声下令。

着,从即日起,总督夫人不得出房门半步,直到她喝药为止。

傅灵犀眼尾泛红,眼泪零零,死死地盯着他。

继而三日,每天都有人前来送药,但送来一碗,傅灵犀便打碎一碗。

**********三日后男人步伐渐近,屋中从里到外三十几名侍女,得见沈怀琅均弯下腰身。

屋内一片狼藉。

傅灵犀一袭素衣,孱弱至极,床边婢子端着药碗奉上,柔声相劝,再度被她一手打翻。

碎裂声刺耳。

待那男人冷颜进来,她灼灼目光便投向了他,对他怒目而视。

沈怀琅冷漠疏离,负手而立。

俩人的眼睛又一次直直相对,良久良久。

只是她眸光似火,紧咬着牙,恨意分明。

他陌生狠辣,平淡冷静,与之前判若两人。

又良久良久,沈怀琅再度下命。

来人,把兰儿压过来。

傅灵犀双眸瞬时有变。

那兰儿就更是如此。

沈怀琅言一出,立马便有女卫压上了傅灵犀的贴身婢子兰儿。

沈怀琅瞧着傅灵犀,凛然,朝着手下缓缓开口。

夫人一日不肯服药,便杀她房中一人,今日,便从她开始吧。

沈怀琅!傅灵犀的脸顿时煞白了去,那双盈盈美目也是顷刻涌出水来。

沈怀琅淡漠地看着她。

你可以选择乖一些,听我的话,吃药,只要你肯吃药,这一切,我皆可当未曾发生,待你会亦如从前。

沈怀琅,你做梦!沈怀琅笑了一声,很好。

而后他便叫人把兰儿,陪伴了傅灵犀整整六年的贴身婢子兰儿带了出去。

沈怀琅!!不要,不要!!傅灵犀彻底哭了出来。

沈怀琅缓缓掐住她的雪腮,看着她那张美艳的脸,狠声,冷声,一字一字地质问。

你就那么爱他.......你就那么爱他........对么?我是什么?在你的心中我到底算什么?谁是你的丈夫?傅灵犀你看清楚谁才是你的丈夫!你只给我一点就好,我只要一点,我不在意你心里有他,你只分给我一点我就能满足,真的就有那么难么傅灵犀?你听着,我就是囚-禁你一辈子,也不会让你离开我半步!你把兰儿还给我,沈怀琅!喝药!沈怀琅!我说喝药!那被女卫架着的兰儿,哭着猛然间挣脱束缚,嘶声喊道:夫人,不用管兰儿,兰儿能陪伴夫人多年,遇上夫人这般好的主子已然满足,兰儿不会让自己成为夫人受制于人的砝码,若有来生,兰儿再来报恩,再来服侍夫人!她说完猛然一冲,一头撞到了桌上,当场毙命。

傅灵犀抓着沈怀琅衣服的手顷刻间没了力气,人瞬时就萎了......而后,她再一句话都没与他说过。

继而三日,她不吃不喝,亦不言语,已然求死。

第四日,沈怀琅几近疯掉,在她床前,咬牙狠声。

傅灵犀,你想怎样,嗯?傅灵犀眼睛已不再看他,别过头去,但开了口。

我想离开你,我求求你放过我.......我不去找他,我只想离开你........你送我去西山别院吧.......沈怀琅眸色猩红,你就那么恨我,就那么恨我?是不是?傅灵犀面无表情,没再回答。

沈怀琅狠狠地闭上了眼睛,许久方才睁开,再度言语,声音变得柔和了几分。

你先吃东西.......他言着叫人拿来了水,亲喂给她。

但傅灵犀并不转头。

沈怀琅攥住了手,慢慢俯身,压着怒火,更温和了许多。

你先吃东西,别的再商量,如何?傅灵犀没有回应。

沈怀琅只觉得心如同被人捏在手中蹂-躏一般疼痛,而后终于松了口。

我答应你,先送你去西山别院住一段日子,你吃东西.......别再折磨我,行不行........傅灵犀双眸无光,依旧没有言语,但慢慢地起了身,接过了他手中的水碗与热气腾腾的粥.......当日下午,她便下了床,整理了衣物,所带东西极少。

一些书卷,一些笔墨纸砚,及着几件素雅的衣裳。

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他立在房中,亲眼看着她一点一点地整理。

翌日,他送她到了往昔她要看雪,他为她买下的那座依山而建的别院。

沈怀琅让人打扫了院落,卧房,留了二十几人伺候,但傅灵犀最后只要了三人。

一个洗衣,一个做饭,一个持帚洒扫,足矣。

沈怀琅冷声,一个月后我来接你,有任何事,打开大门,同护卫言。

傅灵犀没有回答。

他说很是清晰明白,屋外依然会有他的人看守。

她依然被囚,被限制自由。

傅灵犀料到了。

她已然不再在意。

当夜下着小雪,沈怀琅马车停在别院门口整整一宿。

后续,他也曾来,但不曾进屋,往往皆是一待便是一夜.......直到那日.......一个月的期限即将到来的那日.......***********画面渐渐虚无,模糊,回到现实。

沈怀琅立在风中雨下,记忆慢慢浓缩到他漆黑的瞳仁,不明的目光中......他立在那,任风时而吹打脸庞,许久许久,一言未发,一动未动........************荒郊别院傅湛眼前烟雾重重,好似能听见外面的声音,又好似听不见。

许久许久,他模糊的视线方才再度清晰,画面回到了前世.............后来他们去了金陵,而他,便再也没见过她。

无尽的悔恨与思念让他常常彻夜难眠,心口发紧,发疯似的思她念她,爱而不得,却又如何也无法脱身,夜深人静之时,常常从她幼时起,一遍一遍,反反复复地想她忆她........焚心般的思念让他几近疯掉。

直到那一日.......**************风雪呼啸,遍地玉尘。

狂风猛烈地吹打着窗棂,冷风破门而入。

浓烈的血腥气息弥漫四下。

两万大军将两江督府团团围起,奢华的院内横七竖八地躺着百余具尸体。

血染琼芳.......沈怀琅面如冠玉,一身官服,鲜血顺着唇角流下,在他不疾不徐,步步紧逼,高大伟岸的身影之下苟延残喘。

兄长,可否给我一个理由.......他面罩寒霜,双鬓花白,本相不是你的兄长.......沈怀琅笑的艰难,左相大人恕罪...下官...犯了什么错?一个时辰前,大军突至金陵。

一盏茶前,他无任何言语,带兵直入两江督府,没有半分解释,也无任何出师之名,进门就杀。

错?他冷声开口,根本不屑与他多言半句。

本相想哪日灭你,就哪日灭你,需要理由?沈怀琅呵笑,喘息着艰难地开口。

左相说的是。

如何......能放过我?他眸色冰凉,不带有半丝余地,浓重的压迫感与低沉的嗓音,堪堪逼的人透不过气。

可如此冷漠酷厉的外表之下,他的眼中竟流过一丝几不可辨的泪光,薄唇轻启,缓缓俯身,手中的银色匕首拂过沈怀琅俊美的脸庞,声音低沉,句句冰冷,却又仿若轻描淡写。

很好,本相,要你的妻子......沈怀琅闻言,半晌,唇边慢慢荡出一抹风流的笑意。

左相好眼光......好眼光.......**************大雪弥漫,寒风怒吼。

大军相随,俩人一前一后,前往别院.......那院落依山而建,四下荒凉寂寥,无处不浸透孤寂。

皑皑白雪将房屋银装素裹,冷风肃肃,阵阵刺骨。

远远相隔,沈怀琅心凉半截。

那别院门外竟无人相守。

大门被推开,雪尘飘零。

沈怀琅温和的声音响起。

灵犀.......然,久久无人应答。

直到进了卧房,看到她苍白的脸,安静地躺在冰冷的床上,沈怀琅的声音陡然停止,眼尾蓦然泛红,目光死死地定在了她的身上........寒风从破漏的窗子吹入,夹杂着白雪,吹落桌上红烛,无尽凄凉。

女孩儿脸色苍白如纸,早已僵硬多时......沈怀琅回身不及分说半个字。

傅湛猩红着眼睛,匕首噗地一声刺入了他的心口.......鲜血四溅开来......◉ 101、浮真相(十三)第一百章---浮真相(十三)傅湛脑中轰地一声, 天旋地转,世界崩坍,眼泪蓦然涌出, 心犹如被人一刀一刀地划开了般,瞬时失声,失聪, 失明,肝胆俱碎.......眼前万物皆虚化, 唯剩她一人......她音容犹在, 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从童时到及笄, 言笑娇声, 就在他的耳畔.......原来一个人的崩溃坍塌能只在瞬息;原来曾经的痛苦不及此时万一, 原来噬心蚀骨是这般滋味.......灵犀----天地间白雪簌簌, 铺就一地, 狂风肆虐, 苍凉悲戚,他的声音响彻天地,紧紧抱住她, 不眠不休,一动未动,便就那般抱着她, 足足三夜。

三夜之间,满头皆白......哥带你回家.......***********画面虚无, 尘烟再起, 陡然而转.......后来, 他知道了一切。

两年备战,三年战争。

金戈铁马,尘土飞扬,他终是率领五十万大军,血流成河,白骨堆积,生生踏平西梁.......然,她却再也不会回来。

他和她终究错过......一步之差,阴阳永隔。

念念不忘,念念难忘。

往昔种种,倩影如见。

她娇声在耳,历历如昨。

别院一月,满室画卷。

她画了无数张画像,张张皆他。

写了无数封送不出的信件,笔笔是念。

雪尘随风而起,他立在空旷的屋中,任由从窗而入的寒风吹打他苍白的脸........思难止,意难平.......***********云雾慢慢消散,回到现实.......蓦然,一口黑血从傅湛的口中吐出!男人眼眸猩红,猛然间从梦中苏醒,头上一层汗珠,眸中鲜见泪光,结实的胸膛起伏难平,许久许久。

大人!司晟与几名暗卫显然吓的不轻。

然何太医正好相反,盯着地上的黑血先是愣了一下,旋即露笑,极为激动。

大人,大人可觉得舒服了?!司晟听得太医如此言语,也看向了地上的那黑血,恍然明白几分,再回头看向傅湛,明显见其眸中有光,恢复了往日神采,精神了。

傅湛沉声,舒服了。

他这言一出,屋中顿时有了喜声,人人皆松了口气,露出笑容。

司晟仍不甚放心,朝何太医询问,何太医,大人无事了?何太医笑的见牙不见眼,刚要再为傅湛把脉,也刚开口欲言,傅湛未让其复诊,也未听其言,却是直接下了床榻,没事了。

一句话之后,穿上皂靴,扯了衣服,竟是抬步便走!司晟急道:大人这是!何太医,大人身子可...可行?言语之间,傅湛已然出了门去。

何太医笑,没事了,司大人放心,那百毒散大人服下时辰尚短,逼毒需要两到三日,但如若能吐出自是最好,最干净的.......司晟听得这方才彻底舒心,原来如此。

显然大人事先早有查阅了解。

只是司晟不甚明白,大人怎地这般急.......夜幕已然早降,傅湛是甚急。

他心口狂跳,一颗心滚热发烫。

此番被百毒散反噬,中毒晕眩,他竟是阴差阳错,几近记起了前世的所有记忆。

灵犀.......他未乘马车归回,而是直接牵起一匹宝马,翻身而去,直奔镇国公府.......*********傅家,承安苑夜幕虽降,时辰亦是不早了,但承安苑破天荒,今夜并未早早熄灯。

自宋依依被服药以来,傅湛每夜相陪,实则很早便会哄她入睡。

窗外蝉韵清弦,夜空璀璨,院中花团锦簇,香气四溢。

奴婢房中,其中一间,两个婢子窃窃私语。

哪有人不为自己丈夫担心的,何况那是世子啊!你能看出夫人惦念世子么?旁人都知道过问几句呢,世子夫人却......是呢,她以前不这般呀。

今儿国公夫人房中的翠竹过来送东西了,这惦不惦记一眼就能看出来,回去还不同夫人言?能有什么好话?是啊!俩人这般正说着,房门突然被人使劲儿敲了两下。

夜晚太闲?!有空嚼舌根?!你二人给我出来把后院子重新打扫一遍!兰儿的声音。

婢子两人顿时就闭了嘴,不再说话,其中之一赶紧过来开门。

兰儿姐姐......兰儿怒火未消,我刚说了什么来着?还不快去!两个婢子当即不敢多言,连连称是,回屋加了件衣服就低着头,灰溜溜地去了。

兰儿气的半死,适才陪世子夫人出来走走,那俩人的话几近一句不落地给世子夫人听了到。

兰儿心疼。

这么多天,虽然没人明着告诉她,但夫人的症状,以及世子同夫人时而说的话,她在近身伺候,如何会一句没听到......这般一想,兰儿心中就更是有气。

有气之余,只更心疼世子夫人。

婢子叹息,想着眼泪便就要来了。

她返回房中,路上正寻思着怎么安慰夫人,进入卧房,抬眼瞧去,只见夫人正坐桌前持笔画着什么。

她身边儿两只小猫,一个趴在桌子左侧,一个趴在右侧。

兰儿很自然地想着,夫人这是又在画猫了。

然走近了一看,兰儿唬了一跳。

那纸上的不是猫,是个人,是个男人,且是......夫人!宋依依缓缓抬了眼睛,画中人被她只是简单地勾勒了一下,但眉眼已入木三分.......他,是长这样么?宋依依软声问着。

兰儿半晌皆未说出话,旋即眼中涌现出泪来,使劲儿点头。

是!是这般夫人!您,您能想起大人了?宋依依垂下头去,玉手继续在纸上勾勒,这一次更细致了一些,慢慢缓缓,没答话,只是继续画了去........一张之后,她将画像放在了一边,继而点墨又画了第二张.......两张神态不一,服侍不一,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画中之人就是傅湛。

夫人......兰儿到底没忍住,真哭了出来。

宋依依却笑,有些哭笑不得,你哭什么?兰儿不知怎么和夫人说,只道:我就是觉得很想哭。

宋依依笑吟吟地盯着她看,目光定在她的脸上不动。

看得兰儿有些红了脸,夫人怎么这般看奴婢?宋依依也不甚清楚,那种感觉有些微妙难说。

觉得和你缘分匪浅,越看越眼熟,好似上辈子就认识......此言说笑了兰儿。

是么夫人?兰儿那般有福气,上辈子也伺候了夫人?宋依依脸上依然挂着一点笑意,视线也还在兰儿的身上,想来倒也不是不可能......前世她长在国公府,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兰儿最初都是国公府的婢子,没准真是缘分使然,让她今生被傅湛挑去了相府,俩人相遇,又成了主仆。

宋依依这话说完,兰儿显然更具了精气神儿,很开怀的模样,接着将话题又转到了夫人的画儿上。

夫人前阵子不是时常记不起大人的模样么......今日.......怎么突然记起来了?宋依依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她们提起,我就试了试........她这话仿是刚说完,承安居外头突然传来不小的动静。

宋依依和婢子一起张望出去。

不及兰儿去看,外头婢子的呼唤之声已经传进了房中。

大人?兰儿疑惑,望向宋依依。

宋依依坐在桌前,微转了视线,眼眸朝着卧房的珠帘望去,有些忐忑,怕是不识,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便是在这复杂之下,她眼睁睁地看着那赤墨色珠帘被男人掀起,耳中更是清晰地听到了他急促的步伐.......傅湛风尘仆仆地归回,用着从未有过的匆遽步调,连着一颗从未如此跳动滚烫的心掀开了卧房的珠帘。

俩人的视线顷刻对上........◉ 102、正文完(上)第一百零一章---正文完(上)傅湛没等, 脱去染了寒凉的外衣后直奔宋依依。

灵犀.......即便他和她刚刚画的人一模一样,宋依依看着他也还是有些陌生。

但毫无防备,更是分毫未曾想到, 连日来她见他皆是心如止水,此时心中竟是有了一丝丝的波动。

你,回来了......不是说后日黄昏么.......美人立起, 水灵灵的眸子纯的如麋鹿般,望着他。

傅湛很惊喜, 已然到了她的面前, 心口发烫,握起了宋依依的手,温声, 低声, 你能记起我了?这一句话问完, 转眸余光便就看到了桌上她刚画的画。

傅湛无疑更惊喜, 无可控制地笑了出来, 脸上的那抹喜悦根本无从遮掩, 微微弯身,扶住了她的双肩,眸子定在了她的眼上, 声音竟都是颤的。

你真的记起我来了,对么,灵犀?宋依依怔怔地看他, 脸不知怎地红了,随后缓缓摇头。

一点点.......一点足矣, 傅湛将她拥入怀中, 闭眼, 紧紧抱住。

梦中前世,她会想起,会恢复如初,但要过四年。

他没想到今夜双喜。

不急,灵犀。

我已经都记起来了.......宋依依问着,什么?傅湛直言,你我的前世.......宋依依没再接话,小脸儿贴在他的胸膛上,缩在他怀中,在他宽阔的臂膀之下,远远地瞧着小小一只。

她的眼睛眨呀眨呀,在回忆,在思索他口中的前世。

她记得她的前世,只是关于他的那部分的记忆很浅淡,似有似无。

傅湛知道,他都知道。

男人颇兴奋,今日全然不同往昔。

宋依依虽对他记忆浅淡,但也知他素来沉稳冷静,不大外露情绪,今日,此时此刻,显然不同。

他手足无措,不知所以,眼中的欢喜很真切,是隐藏不住的。

不时,他便又扶起了她的双肩,再度注视上了她。

俩人四目相对。

一个纯净依然,一个略略含泪。

但含着含着,傅湛便又一次笑了出来。

灵犀......他再度把她搂入怀里,心在颤,在痛,越想越心疼。

他懂了前世今生为何有这般大的变化。

懂了他的母亲为何没再经历前世的悲惨;懂了她为何今生婴儿时期便被梅夫人发现了非亲生,早早就被换回,回了宋家;还懂了她为救他的母亲,磕碰了头,不只是付出了失忆的代价,更等同于是用她前世几近无人能及的聪慧换了他娘的命........傅湛不能深想下去,只消稍微一点,他便心疼不已。

灵犀很快就会好起来.......我必不再负你.......傅灵犀娇艳的小脸儿搭在他肩头上,听得懂他的言语。

她轻轻吸了吸鼻子,嗅了嗅他身上的气息,那股让她闻着心安,不慌不怕,很是熟悉亲密的气息。

而后,她笑了出来。

如若能复原,那就太好了.......傅湛肯定,一定能。

当夜,宋依依依旧是被他哄着入睡。

然傅湛一夜未眠,守在床边,又是几近看了她一宿。

不同于那次,他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

那种失而复得的珍视,他无法言说,亦无法形容,此时唯化作目光。

他的眼睛似乎半分都舍不得离开她,看她的眉眼,鼻子,嘴唇,头发,脖颈,听她呼吸时细微的声音,及着间或小猫似的哼唧声.......无一处他不喜欢,无一处他瞧着不心动。

这种掺杂着亏欠,感激,失而复得与兄妹情的浓情深情,让他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是含在口中怕化,捧在掌心怕碰。

傅湛嗓中有些微微的哽咽。

他庆幸,他真的庆幸一切还不算太迟,庆幸他们还有今生。

宋依依依然无知无觉,无忧无虑,好似什么都未想,做了一夜的梦,梦中也尽是些招猫逗狗,吃喝玩乐之事。

只是翌日一早,她睁开眼睛,关于他的记忆便恢复了一点,从更真切了他的相貌开始。

她坐在床榻之上,青丝散就,一面掖在耳后,一面有些微微地挡住了娇颜,小心地看他,仔细地看他,像观察什么奇怪的东西一般。

傅湛沉笑出声,摸摸她的头。

看吧,他巴不得她能多看他一眼........**********世子昨夜突然归回的消息,半夜里就传到了傅夫人的寝居之中。

听下人言着傅湛健步如飞,与平常无任何相异之处,墨氏终于彻底放了心,这一宿睡得也很是不错,翌日一早就派人唤来了傅湛。

今日正好朝休。

不时,墨氏等来了傅湛,但来的不只是他一人,还有宋依依。

昨日承安居中两个婢子所言确是传到了墨氏耳中。

墨氏身边的婢子翠竹也确是言了宋依依的不是。

墨氏听后心中有气。

毕竟此为大事,世子遇刺,生死一步之遥,这普天之下就不会有女子不为丈夫担心担忧。

可墨氏万万没成想,事情竟发生在了自己儿媳的身上。

但起先虽然是贴身婢子,墨氏也未全信,又派了两个去瞧,然回来后竟皆是此言。

那宋依依该吃吃,该喝喝,招猫逗狗,玩的好不欢快,怕是就差没笑出来了。

墨氏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她这般态度。

此时见儿子带着儿媳一起过来。

儿子竟还亲为她掀开珠帘,行走三步,两步眼睛都在宋依依的身上,对她照顾的无微不至,那副模样,那个眼神,破天荒,墨氏没见过,从未见过。

她是个直性子之人,有些事儿让她忍着,她是绝对忍不下的。

是以嘘寒问暖了儿子,了解了昨日之事后,她便转了话题,把那事拿到明面上说,当着傅湛的面儿数落起宋依依来。

然半丝没想到,她方才开了个头,还没大说什么,没怎么教训那宋依依,就被傅湛打断了去。

傅湛显然瞧上去心情不错,少见的脸上一直挂着笑。

母亲想多了,这惦念与不惦念也未必非要挂在嘴边或是表现在面上,依依心中有便好,再说儿子已传回了无碍的消息,这都是小事,不值得一提。

墨氏:你这......明明是宋依依的不是,心里没他,他倒好,这是明显偏袒着宋依依说话呢,而且还改了口,唤她依依?墨氏清楚地记得,往昔他可是冷着脸,一口一个宋依依,一口一个世子夫人地唤。

如今他倒是好说话,出了那般大的事,她明显不惦念他,他非但不气,还叫的那般亲密,且怎么瞧着还挺欣然主动?宋依依只是被服了断情丹,人没傻,这般听墨氏说完,她也就懂了,当然也听得明白傅湛在给自己圆场,急忙顺着就说了下去,糯声糯气地道:是,依依心里头惦念着世子呢......很惦念很惦念......傅湛听罢便笑了,沉笑出了声,且是连笑了好几声,视线也随之转到了宋依依的脸上。

明知道她说的是假话,但也不知怎么,这话从她娇滴滴的小嗓子中出来,他就心花怒放,发自肺腑地欢喜,自然忍不住想笑。

傅夫人同一旁立着的李嬷嬷看愣了。

宋依依也看向了傅湛。

俩人目光对着,墨氏同李嬷嬷更是震惊,明显得见,宋依依眼中平静似水,没多喜欢傅湛似的,倒是傅湛的眼神.......珍视,欢喜,宠溺与浓浓的爱意........晚会儿傅湛两人走了。

关起门来,墨氏便落下了脸。

荒唐.......他怎么好像变傻了?宋依依那般作为,分明是不把他放在心上,我才说两句,他就护起了她!去把世子单独叫过来!没一会儿傅湛确是单独过了来。

仿若知道墨氏叫回他的缘由一般,没用墨氏张口,他便先说了话,语气真挚,诚恳。

母亲莫要对她太苛刻,终归是儿子没护好她,近来她有任何不妥之处,儿子代她向母亲道歉,眼下她对儿子的许多行为实则皆非发自本心,因为药物相控,她时常记我不起,故而方才会有许多很是奇怪的行为,请母亲多担待.......你,你说什么?墨氏的手猛然间落到桌上,紧攥住了桌子一角,眸色有变,自是捕捉到了傅湛话中最关键的一句。

药物相控?什么叫药物相控?傅湛道:此事说来话长,母亲姑且只知她很快就能复原便好,过多之事,儿子暂不能与母亲细说,也请母亲替儿子保守秘密,待一切得以解决,儿子必全全与母亲及父亲说明。

墨氏哪里是不通情达理之人,尤其儿子说了这话。

她轻轻捂着心口,脸色有些苍白,与适才是全然不同的两副模样。

父母年岁大了,身子骨都不大好,便就是因为如此,有些话傅湛方才不能说的太直接,依依之事同长姐被换乃同根同由。

傅湛说不得。

墨氏仿是想了想,而后一把拉住儿子的手,甚急,眼泪都要来了,问着,你刚才说,人无事对不对?很快就能复原对不对?傅湛点头,母亲放心。

墨氏声音哽了。

你可得答应我,说准了,我的儿媳不能有事!傅湛再度点头,儿子答应娘。

言语之间墨氏的眼泪已经从略略浑浊的眸子中落了下来。

她本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的性子,一直有些不喜宋依依做儿子的正妻不假,但扪心自问,她不讨厌宋依依。

非但是不厌,第一次见宋依依时的那种异样之感,实则后来她也时常有。

若非那异样之感,昨日一气之下,她或是就把宋依依叫过来大骂一顿了,但终是没忍心。

说来也是奇怪,她对宋依依时不时地便有着那样一种感觉,舍不得深说,很疼她似的。

再多的话傅湛也没再说,只是想起她为救他的母亲,付出了那般大的代价就很心痛。

她是这世间最好的姑娘,值得儿子爱,也值得母亲爱,娘慢慢会喜欢她的.......********傅湛走后,傅夫人越想心中越不舒服,初见宋依依时的那种感觉更浓烈,心疼那孩子,让她惭愧,再如何也坐不住,惦念儿媳惦念的厉害。

怎么还被人服了什么药了呢?李嬷嬷安慰,夫人安心,世子不会骗夫人,夫人若心中不舒服便想以后日子长着哩。

傅夫人重复,是,以后的日子还很长.......当晚墨氏做了个梦。

梦回十六年前,她同梅夫人母女在江南同回京城。

她在马车上颇悠闲地坐着,时不时地与婢子说话,一切祥和平静。

然,突然,一支羽箭穿过车身,噗地一声刺中了她的心口。

天地之间骤然响起李嬷嬷撕心裂肺的一声。

夫人.......!!***********墨氏猛然间从噩梦中惊醒,满头大汗。

这一声动静极大。

惊动了婢子与刚躺下的李嬷嬷。

俩人双双而来。

夫人,怎么了?做噩梦了么?墨氏一把便就攥住了李嬷嬷的手,颤抖不止,眼泪簌簌下落,嘴唇颤抖,半晌一句话未说出来,然脑中并非什么都没想。

她的脑中不断重复着一个画面........不是她适才噩梦的画面,而是十六年前真实发生的画面。

那个婴孩儿冲着她嚎啕大哭,拼命地用小手推她,拼命的推。

后来,她们没能如期启程,且她们真的遇上过那些刺客。

墨氏一下捂住心口,初见宋依依时的异样之感又一次席卷心头。

妇人手中拿着佛珠,不断波动叨念,眼泪突然落了下来,心中的滋味很复杂.......第二日上午,傅夫人亲去了承安苑看望了儿媳,宛若变了一个人一般。

她性子火辣,实则更是个热心肠。

宋依依真切地体会到了她的爱与关怀。

继而接下来的日子皆是如此。

她不仅无忧无虑,更是被宠到了天上一般。

如此转眼就是三日。

三日里,她白天无思无想,夜晚亦并未做梦梦到傅湛分毫,但每天早上醒来,宋依依都能恢复一些关于傅湛的记忆。

三日后,她便彻底不会再忘他,且时而心里对他就会有那么一丝丝的小波动.......继而三日后又三日,宋依依记起的事越来越多,从今生开始........她记起了她在春香楼被群狼环伺,命如浮萍,险些被人摧-残,成为男人的玩-物,从此凄惨一生,是他突然出现替她解了围;也记起了他后来终是带她脱离了那腌臜之地,给了她新生。

还记起了他几次三番在别人欺辱她时偏爱于她,为她撑腰,就她于水火;亦记起了他给她脱离贱籍,归籍从良,继而为她入了贵籍,入了五大家,娶她为妻,给她万般尊崇......太多太多,太多太多........三日后又三日,三日后又三日.......渐渐地,她几近想起了今生的全部。

记忆渐渐来到前世。

他宛若天上洁白无瑕的月光,于她而言是那般的遥不可及,又是那般的灿若琉璃,万般美好,让人神往.......她从十三岁开始偷偷地喜欢他,那份绵绵情意一直被她带入坟墓.......她记起了正和十年的隆冬——她前世的最后一个月。

她在金陵的西山别院。

除了书卷、笔墨纸砚与一些简单的衣物外,她没带任何东西。

她每日醒来,睁眼画他,闭眼念他.......一个月,她足足画了上千张他的模样........写了上百张予他之信........终是带着对他无尽的思念与不甘闭上了眼睛。

.......哥.......我再也见不到你了...............终究是错过了...............我和你,只差一步,只差了一步啊.......*********九日,足足九日,每日一些,日复一日,宋依依记起的越来越多......到了第九天,她终是记起了前世的大部分记忆。

这日第十日,两行眼泪顺着她闭着的眼睛流淌下来,宋依依慢慢缓缓地睁开了双眸,弯翘的长睫随之开合,视线朦胧,第一映入眼帘的人就是傅湛。

男人正等她醒来,双眼中含着一抹淡淡的笑,一贯地雅贵温和。

是他........俩人的目光对了上,宋依依看着他,眼中尽是泪水,接着只有一瞬........傅湛拿起手帕还不及为她擦去,笑吟吟地不及与她说话,宋依依便呜地一声,眼泪如决堤的洪水,断线的珍珠,瞬时噼里啪啦地下落,更是伸出细臂,抬起玉手搂住了男人的脖颈。

两世的委屈,两世的思念尽数倾放,放声,宋依依天不怕地不怕地呜呜痛哭.......傅湛本尚未意识到,以为这只是同前几日一样,一个普通又不普通的早上,不料如此。

男人脸上的笑顷刻便消失了去,顿时慌了神儿。

灵犀......他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宋依依越搂他越紧,越哭越甚。

傅湛心隐隐作痛,轻抚着她的背脊,温声相哄,让她宣泄。

灵犀乖.......你都想起来了?傅灵犀使劲儿地点头,放声依旧。

傅湛鼻息很酸,缓缓闭上双眼,眼中也泛起泪花,慢慢笑了。

想起来就好,灵犀想起来就好.......哥.......宋依依撕心裂肺般地唤了出来。

我终于又见到你了,哥........傅湛只觉得心都被他唤碎了。

前世的记忆,种种铺陈而来。

那一张一张画像与信件,让他心痛......哥听见了,灵犀安好无虞,一切便好,往后余生很长,我们慢慢弥补.......宋依依使劲儿地点头,搂着他久久不曾放手。

傅湛亦任她如何。

终是又好久,宋依依方才渐渐不哭了,小脸儿花里胡哨地只抽抽搭搭。

而后,她也方才微微地放了一点手,与傅湛对上了视线。

在看到他的脸后,她的视线第一时间转到了他的双鬓处,拿下了一只小手,一点一点地摸着他的鬓边,越摸眼睛越朦胧,越摸眼中滚的泪越多.......此时,那里乌黑如墨,但前世他们说他不及而立便白了头.......这是她的恩人,她爱了一辈子的哥哥,前世他竟然早早地就白了头.......宋依依摸着摸着眼泪就滚落了下来。

傅湛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温声,哑声。

过去了,灵犀乖,灵犀不哭.....宋依依再度使劲儿地点头。

*********一大早上,卧房中传出夫人的嚎啕哭声,哭的整个院子里的人都慌了。

兰儿立在门口抹泪。

她虽不知具体,但既是近身伺候,这么多天,她也隐隐地知道了些许。

夫人在里头哭,她便在外头哭。

哭完之后,待里头的动静也没了后,兰儿进了去,屋中的气氛变了模样。

夫人小鸟依人一般依偎在大人怀中,美艳的小脸儿花里胡哨 ,笑吟吟,柔声细雨,正在同大人说着什么。

而大人间或沉笑,短短一会儿的功夫,竟是笑了五六次,兰儿从未见他笑的这么频过.......如此气氛,便是她都忍不住面上挂起了笑.......***********床榻之上,宋依依娇滴滴地道:...巧之不巧,明日正好十五,哥与我去寺庙还愿可好?傅湛应声,可。

宋依依嗓音很软,嗲声嗲气地道:哥就会说‘可’呀!我说什么哥都说‘可’......傅湛又笑了,低声,不然呢?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以后所有之事皆以灵犀欢喜为首。

宋依依像小猫一般倚在他的臂膀之下,听罢莞尔一笑,即便小脸儿花哨也煞是好看。

哥怎么不问问,我以前都许了什么愿?是什么?宋依依道:在相府的那次我对佛祖说,‘希望大人能有点喜欢我,有点就好’。

成亲后的那次我对佛祖说,‘希望大认能喜欢我,比一点再多一点就好......’傅湛笑,脑中有了画面。

宋依依继续道:如今心愿达成,自然要去还愿........俩人便这般你一句我一句,聊了一上午,继而下午,依旧如此,好似有说不完话一般.......************翌日,宋依依出行,排场惊人,傅湛亲陪亲送。

男人没乘马车,而是骑着坐骑。

京城之中,瞧见之人一片哗然,私底下议论纷纷.......十月和离之谣言不攻自破。

作者有话说:添加了一点傅夫人对女主改观的事。

正文最后一章16号晚上更,番外大家也不要错过哦。

男女主感情线到这里就基本结束啦(后面还有些简单的日常),但这本文的故事线暂未结束,考虑到故事线要想真正结束得写完太后与虞帝的故事,因为是副线cp,还不算短(不过也不长,别担心),很多人可能不喜欢,所以就把他俩放到了番外,如果可以希望大家会看,但有雷,提前排雷,有大雷,有恶劣疯批出没,不过我个人认为结果是很爽的。

如果不想看副线cp,就等副线cp结束后,直接看男女主番外就好啦。

下面两本预收文,求求大家收一收。

一,预收《被献太子之后》芝芝出生低微,自幼父母双亡,无依无靠,却偏生生着一张狐媚至极的脸。

她胆小,心机,爱财,谎话连篇,演技高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谁都利用,谁都骗,是个不折不扣的坏姑娘,受尽他人诟病。

但她不在乎。

因为她最是清楚地知道,她无辜弱小,在这个人人都想从她身上分一杯羹,拿她谋提拔,谋仕途,从未有人真心爱她,真心待她的处境之下,她若非如此,早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甚至死上八百回了。

在辗转被献四次之后,她瞄上了那个最强最帅的.......*女主c,玛丽苏女主有光环,有合理解释二,预收《芙蓉娇》文名暂定陆执风光月霁,是天子近臣,宁国公独子。

宁国公挚友战死沙场,爱女无依无靠,被国公爷收为义女。

国公爷痛哭流涕,对外扬言定会视如己出,好生照顾。

小姑娘刚来那年乳臭未干,傻乎乎的,还带着稚气,陆执看不上,没瞧她第二眼。

不想到五年后再见,人出落得清婉脱俗,似海棠醉月,灵秀中透着丝丝妩媚,柳夭桃艳,蛊惑人心。

◉ 103、正文完(下)[此章节已锁]null────────────㏄依华整理推荐小说㏄资源来自于网络,版权归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联系我们删除!────────────。